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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關(guān)于阿博諾斯的歌謠

有人已經(jīng)命斷歸了天,

有人已經(jīng)走近黃泉邊,

有人卻在渾渾噩噩中

糊里糊涂不緊也不慢。

阿博諾斯用口哨吹著

恩特雷里奧斯[1]的小調(diào),

兩只眼睛從帽檐底下

凝注著清晨時的街道。

一八九〇年的這一天,

天色不過是剛剛透明,

在雷蒂羅洼地那一帶,

沒人不知道他的大名。

多少女人同他有瓜葛,

多少夜晚豪賭到天亮,

多少次與人刀兵相見,

有外來過客也有同鄉(xiāng)。

不止一個賭棍或無賴,

都已立誓雪恥與討債,

就在城南的一個街角,

早有利刃在把他等待。

那一天天色仍然朦朧,

突然間飛出三把利劍

對準著他的身上刺去,

他也只好盡力地迎戰(zhàn)。

鋒刃扎進了他的胸膛,

臉上未露絲毫的恐慌;

阿博諾斯默默地死了,

就好似滿不在乎一樣。

他的事跡編成了歌謠,

我想他心里一定欣喜;

時光倒也是非常奇妙,

擅長忘卻又慣于銘記。

注釋:

[1]阿根廷東部省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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