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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驚魂一刻:你遇到過靈異事件嗎?(1)

王鑒來到那伙人跟前,把剛才遇到的事情說出來。但蹲著烤火的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此時天已經很黑了,王鑒仔細一看那伙人,素以膽大著稱的他,也不禁毛發倒豎!那十幾個人當中,有六七個竟沒有頭,而另外有頭的那幾個人,都戴著白色的面衣,看不清楚他們的臉龐!

兇宅

“蘇州武丘寺,山嵚崟,石林玲瓏,樓雉疊起,綠云窈窕,入者忘歸。大歷初,寺僧夜見二白衣上樓,竟不下,尋之無所見……”這是中唐陳邵所著《通幽記》里記載的一段文字,寫兩個冥鬼上了樓,卻再也沒看到他們下來。

只說唐憲宗元和十二年,長安永平里西南有宅,懸一榜,上寫:“有人敢居此宅,即贈地契,并以初價相售。”

該宅于唐代宗大歷年間,由一個叫安太清的人以二百千錢買得,后賣與王姁。王姁又轉給別人。歷經了十七個主人,住者多死。后轉手于羅漢寺,寺院將其租賃,但無人敢租。

這一天,終于有人想以四十千錢的價格購買此宅,他叫寇鄘,出入于公卿之家,算個門客吧。寺院住持大喜。

成交后,寇鄘入住,仔細地打量著這宅子:

有堂屋三間,東西廂房五間,占地約三畝,庭院前后有樹數百株。始入大門,有一面影壁,高八尺,基座厚一尺,以炭灰泥造就。

卻說這天晚上,差不多一宿無事。到了四更,外面下起了雨,寇鄘突然感到惶恐不安。果然,很快他聽到哭聲,如出九泉之下;再細聽,又如在半空中,忽東忽西。寇鄘輾轉難眠。直到黎明時分,哭聲才絕。

寇鄘曾收崇賢里法明寺僧人普照為徒。天亮后,寇鄘便叫普照做道場。而當晚三更時分,寇鄘又聽到了哭聲。

到了第七天,寇鄘設齋席,準備款待做道場的僧人。普照卻突然起身,似有所聞,在庭院中厲聲呵斥:“這個兇物,竟然害死這么多人!”

繞庭一周后,他又道:“我已看見它。”遂向寇鄘求得污水,于門前影壁上灑了一杯,又以柳枝撲打,于是令人悚然的事出現了:

影壁崩裂,現出一女,身著青羅裙、紅褲、緋衫、錦鞋,但都是紙做的。風吹來,盡化灰燼,飛舞于庭院,隨之露出一架骷骨……

據說,此宅最初由郭子儀的夫人購置。當時郭的堂妹出家于永平里宣化寺。郭夫人經常去看堂妹,每次攜帶隨從甚盛,于是就買了此宅安置丫鬟。據說,影壁里的女鬼是當時失蹤的一個丫鬟。也有人說,有個丫鬟因泄露了某些秘密,被活活封埋于影壁里。

元和十二年,上都永平里西南一隅,有一小宅,懸榜云:“但有人敢居,即傳元契奉贈,及奉其初價。”大歷年,安太清始用二百千買得,后賣與王姁,傳受凡十七主,皆喪長。布施與羅漢寺,寺家賃之,悉無人敢入。有日者寇鄘,出入于公卿門,詣寺求買,因送四十千與寺家,寺家極喜,乃傳契付之。有堂屋三間,甚庳,東西廂共五間,地約三畝,榆楮數百株。門有崇屏,高八尺,基厚一尺,皆炭灰泥焉。鄘又與崇賢里法明寺僧普照為門徒。其夜,掃堂獨止,一宿無事。月明,至四更,微雨,鄘忽身體拘急,毛發如碟,心恐不安。聞一人哭聲,如出九泉。乃卑聽之,又若在中天。其乍東乍西,無所定。欲至曙,聲遂絕。鄘乃告照曰:“宅既如此,應可居焉。”命照公與作道場。至三更,又聞哭聲。滿七日,鄘乃作齋設僧,方欲眾僧行食次,照忽起,于庭如有所見,遽厲聲逐之,喝云:“這賊殺如許人。”繞庭一轉,復坐曰:“見矣見矣。”遂命鄘求七家粉水解穢。俄至門崇屏,灑水一杯,以柳枝撲焉。屏之下四尺開,土忽頹圯,中有一女人,衣青羅裙紅袴錦履緋衫子。其衣皆是紙灰,風拂,盡飛于庭,即枯骨籍焉。乃命織一竹籠子,又命鄘作三兩事女衣盛之。送葬渭水之沙州,仍命勿回頭,亦與設灑饌。自后小大更無恐懼。初郭汾陽有堂妹,出家永平里宣化寺,汾陽王夫人之頂謁其姑,從人頗多。后買此宅,往來安置。或聞有青衣不謹,遂失青衣。夫人令高筑崇屏,此宅因有是焉。亦云,青衣不謹,洩漏游處,由是生葬此地焉。(《乾子》)

上面的故事,是晚唐詩人溫庭筠在寫詩之余所構筑的。

作為晚唐重要詩人和開宋詞之路的先驅,溫庭筠的才華是非常高的。但他德行淺薄,又總喜歡替別人考試,所以盡管與李商隱、段成式并稱,卻名聲不佳。

有一次他還被皇帝抓了現行。喜歡微服私訪的唐宣宗一次外出,于長安某客棧遇見溫庭筠,但后者不認識皇帝。

溫庭筠傲慢地問:“你是長史、司馬之類的官嗎?”

皇帝說:“不是。”

溫庭筠問:“難道是參軍、主簿、縣尉之類的官?”

皇帝說:“不是。”

唐宣宗看了溫庭筠一眼,騎著毛驢回到皇宮,隨后下旨將溫庭筠貶為坊城縣尉。

皇帝的理由是“溫庭筠,我知道你有才華,但萬事以德為先,詩文其次。你才華橫溢,但假若德行沒可取處,詩文再好又有什么用?你有不羈之才,卻很少能用在該用的地方!”

于是我們的溫詩人只好踏上貶謫的遠路。

當然,這一遭遇也給了他更多的寫作空間——不是詩歌,而是志怪。

大家可能并不知道,大詩人溫庭筠同時也是唐代非常著名的一位志怪作家。其代表作《乾子》在當時頗具名聲。只不過后來,他的志怪才華被詩詞遮蔽了。

我們繼續看溫庭筠筆下的兇宅。

唐德宗貞元年間,洛陽道政里十字街東有一兇宅。時有進士房次卿寓居此宅西院。一個多月過去了,并無兇險之事發生。

于是他對眾人說:“都說此為兇宅,但為什么我住就沒事?想必是謠傳吧!”

其友李直方聞而答曰:“那是因為您比這兇宅還兇!”

后來,此宅被東平節度李師古購得,設為進奏院。太史丞徐澤及李師古的部下居住于此,平日很是喧鬧。

這一天清晨,剛考中進士的李章武(此人雖不見于正史,但卻是當時非常有名氣的古玩收藏家,并不時出現在唐代志怪小說中)拜訪徐澤。不料徐出去了,李遂于庭院中休息。

這一天,李師古的部下都回駐地了,院子空了起來。

李章武在院中放馬,忽然想起,這本是座兇宅。這時候,他下意識地抬起頭,果然望見,在敞著門的廳堂中坐著一位身著暗紅色衣服的老人!老人的眼睛是紅色的,似乎還在流淚!

那是眼淚還是鮮血?李章武一身冷汗。

正當這時,不遠處的西軒下,又出現一個身著暗黃色裙子的老婦人,肩上擔著兩個籠子,里面盛的都是死人以及死馬、死驢的骨頭。而其發髻上,插的不是簪子,而是人的肋骨!

此日東平軍士悉歸,忽見堂上有傴背衣黮緋老人,目且赤而有淚,臨街曝陽。西軒有一衣暗黃裙白褡襠老母,荷擔二籠,皆盛亡人碎骸及驢馬等骨,又插六七枚人脅骨于其髻為釵……(《乾子》)

兇宅中,精怪出沒還算好的,要是冥鬼現身,那就不太好玩了。但有時候,你真的不知道生活在兇宅里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陜西南鄭縣縣尉孫旻,出差途中投于山間館驛。“忽有美婦人面,出于柱中,顧旻而笑”,孫旻大驚,對從柱子里鉆出的美人頭連連磕頭并祈禱。美人頭過了很長時間才在他眼前消失。當天孫縣尉就逃離了那座驛站。

之后的幾年里,他一直沒對人說出這一詭異的遭遇。

后來,他轉任桑泉縣尉,客居長安,得了疾病。友人來探望時,孫旻無意中說到幾年前的遭遇,說完之后,就死去了。

孫縣尉的遭遇有些莫名其妙。在唐代志怪中,不時有東西從兇宅墻壁上或柱子里鉆出,被稱作“面”或“青面”。

陜西咸陽縣縣令李泮,有個頑皮的外甥,口無遮攔,一次曾高聲地對客人說自己從來不怕鬼神。言語很是囂張。客人趕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但這天晚上還是出事了。

此夜,外甥正在屋里愣神兒。恍惚中,他看到南墻上,慢慢浮現出一張一尺多長的暗紅色的臉,塌鼻眍目,利口獠牙,樣子著實令人害怕。

外甥開始時確實被嚇了一跳,但想到自己說過不怕鬼神,于是揮拳沖過去。不過,隨著他的拳頭落下,那張紅臉卻突然消失不見了。

外甥奇怪,一回頭,發現那張臉又出現在身旁的西墻上,這時變成更可怖的白色的臉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臉又出現在東墻上,這一次變成青色的了。所謂青面獠牙,這就是了。

外甥跳上前,又一次揮舞著拳頭打去,但那青面也隨之不見。

外甥想著想著,猛地回頭朝北墻看去。那張臉果然出現在那里,這次變成了黑色的,而且比前三張臉大了一倍!

外甥被激怒,又出幾拳,這一次黑色的鬼臉卻沒有消失。外甥抽刀去刺,正中黑臉。正在他興奮時,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按記載,李泮的外甥這一刀雖刺中鬼臉,但鬼臉卻猛地脫離墻壁朝他蓋了過來。他感到一股無法形容的寒氣,不由得大叫一聲,用手去推,但絲毫不管用。黑色的鬼臉一下子貼到他的臉上,即原文所謂“黑面遂合于甥面,色如漆”。隨后外甥便倒地而死。

由于揭不下來,直至出殯,外甥的臉上都一直貼著那張黑色的鬼臉。

類似的故事,在晚唐五代的尉遲偓所著《中朝故事》中亦有記載。提供線索的是溫庭筠的女婿,同時也是段成式之子的段安節:“安節為人厚重,言未嘗虛發。”

像段安節這樣一位老實人,曾說過這樣的話:

長安多兇宅,無人敢居。街東有宅,堂中有一青面如靛色,雙目若火,其面滿五間堂屋中,人呼為“大青面”。街西有宅,龜頭廳中亦有青面,可以一間屋中,人呼為“小青面”。安節少年,因冷節與儕類數人筑氣球,落于此宅中,斟酌不遠,于壁隙見在細草內。安節與眾穿壁入去取球,數步間試窺廳中,果見其面滿屋下,泛眼視諸人,乃一時奔出,莫敢取其球也。(《中朝故事》)

說的是,長安多兇宅,某坊街東有一宅,里面時常有“青面”出沒。按段安節描述,其物甚大,有五間堂屋那么大,人們稱它為“大青面”;街西有宅,廳中也有“青面”,有一間屋那么大,人們稱它為“小青面”。

段安節少年時,與伙伴玩氣球。不小心把球碰進了該宅。他們前去取球,走上臺階,站在門外,偷偷往廳里窺視,竟真的見到了一張猙獰的臉。那張臉,也泛著眼睛往外看……

另一則更為詭譎的兇宅青面故事來自唐人牛肅的《紀聞》。

唐朝戶部尚書韋虛心有三個兒子,均未成年就死了。死時情景是一樣的“子每將亡,則有大面出手床下,瞋目開口,貌如神鬼。”孩子看到這只手后,當然瘋狂地逃跑,而那伸手的“大面”則化為鳥,用翅膀遮住他們的去路,最后逼迫其自投井中……

鬼怪是無處不在的,某些時候,它未必會現身在廳堂、偏室,而是出現在地窖。《紀聞》所記的另一個故事,主人公叫李虞。

歷史上確實有一個叫李虞的唐代人。他的詩《題李賓客舊居》存于《全唐詩》“逢時不得致升平,豈是明君忘姓名。眼暗發枯緣世事,今來無淚哭先生。”這是首悼亡詩,寫得很一般。故事的主公人李虞與此詩的作者是不是一個人,尚不清楚。只知道故事中的他是山東全節人,今屬濟南境內。

李虞好游玩,喜打獵。有一段時間,家里對他管教甚嚴,令他過得很郁悶。后來,上面下來調令,任命其父為某地縣令。李虞知道后,表示愿意跟父親一同赴任。說是為了能讓自己增廣見聞,其實為的是多一些游玩的機會。

但李虞的計劃落空了。到任后,父親對他的看管一點也沒放松,其生活依舊受到諸多限制。

這讓李虞更加郁悶了。不過沒過多長時間,他得知府邸中有一條秘密地道通往外面。從那以后每到深夜,他就從地道鉆出,到外面盡情享受“夜生活”。

一晚,夜漸深,李虞和往常一樣,裝出一副乖順的樣子,讓父親以為自己已早早睡下,其實是又鉆進了那條秘密地道。

李虞鉆進幽暗的地道,摸索著走了一段,感到有什么東西堵在前面。李虞頓生恐懼,因為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不可能再有別人待在地道里。前面那人,背對李虞。李虞壯著膽子大聲喝一聲,對方卻絲毫不為所動。李虞冒險伸手去推,也不起作用。

直到這時,李虞才想起自己腰下佩著寶劍,于是就拔劍刺去。

奇事發生了。按原記載是“劍沒至鐔”,也就是說,劍一直扎進那人的身體,直至劍柄。

按常理推測的話,那人已被劍穿透而死。但那人還是一動不動。這時,李虞才感到前面那身影并不是人。

不是人,又能是什么呢?想到這里,李虞慘叫一聲,連滾帶爬逃出地道,從此再也不敢晚上出門。

全節李虞,好大馬,少而不逞。父嘗為縣令,虞隨之官,為諸漫游。每夜,逃出自竇,從人飲酒。后至窖中,有人背其身,以尻窒穴,虞排之不動,以劍刺之,劍沒至鐔,猶如故,猶如故。乃知非人也,懼而歸。自是不敢夜出焉。(《紀聞》)

食人者的無間獄

進士趙顏請一著名畫師為其屏風作畫。畫師畫了一位年輕貌美的侍女。

趙顏說:“要是能活了就好啦,愿納為妾。”

畫師說:“有何難?此女可叫她真真,呼其名百日,晝夜不歇,她就會答應。接著用百家彩灰酒灌進她的嘴,必能活。”

趙顏按其說的做了,百日之內晝夜不停地呼喊“真真”。第一百天,屏風上女子真的說話了:“我在此。”隨后趙顏又以百家彩灰酒灌她,該女飄然下屏。趙顏隨即納其為妾。不久他們便有了一個孩子。

兩年后,友人對趙顏說:“此女必是妖怪,當除之!”并交給趙顏一把寶劍。

真真知道后,哭泣道:“您百日呼妾名,為使您達成心愿,我才下屏。而今您卻生疑,我不可再住。”說罷,抱著孩子慢慢后退,直至入屏。

趙顏木然,再望那屏風,畫面上竟然多了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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