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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十二月二十二日

持滿而發

廈門遞來信息云:此間水師中軍官前差營弁到臺,查探軍情。近據該弁回稟:現在劉爵中丞仍駐臺北府,滬尾、基隆近無戰事,兩邊均各方分界嚴守,爵中丞正在調集兵勇,一俟兵勇齊集基隆岸上,必有一場鏖戰等語。按此信系在昨報基隆勝仗以前。

法人儲煤

法人以將有事于中國,深恐煤斤短絀,故先于其國鄙之西據地一區,專儲煤斤。現在陸續運去者,已不下數百萬墩矣。

廈門近信

廈門郵音言:吳春波總戎(鴻源)奉旨援臺,所帶兵勇皆由民船裝渡。總戎乘輪至澎湖,于十一月十三日渡臺,當有四船在澎同時開駛。不知如何被法人偵悉,派船攔截;幸總戎之船駛行甚捷,早抵臺疆。惟林都戎宣羅之坐船鼓輪濡滯,竟為法人掠去;船中兵弁、水手約共四十余名,至今杳無音信。數日前,都戎家屬接得淡水郵音,舉家哀哭;未知能生入玉門否也?

京信述法事

「滬報」接北京西人來信,中有述法事數則;或類失晨之雞、或系初炙之簧。今略加論斷,照登于左:

來信云:近聞中、法和局,頗有端倪;特不知若何商議耳。按此系一月以前事,今則化為太空之浮云,遽被封姨吹散矣。

又云:西人某供差中朝二十余年矣,近以中、法有事于疆場,用即發為偉議,韙中而罪法;片言居要,頗饜人心。其言曰:『聞法國來華之師為數甚鮮,不敷調遣,大有顧此失彼之勢。法師孤拔與副帥李士卑士以屢于臺灣冒險登岸、大遭挫衄之故,幾乎膽為之落。自圍臺以來,又以臺島各口密置水雷,法船未敢駛入,頗覺棘手;飛電法廷續請添兵,一俟援兵既到,擬由間道登岸先撲炮臺、繼釣水雷,俾并力以與華軍一角雌雄。竊揣法人之意,仍不外由后抄入之故智耳。想劉爵帥智珠在握,此種詭計早已揣破,自必節節嚴防;法人安能乘間而入!然仆不能已于言者,或可為千慮之一得耳』。按此說頗可采擇,用錄于報,以敬告我爵中丞。

又云:近聞法國各日報暨法國民人均以外部大臣花利謬執己見、剛愎自用,致于中、法一事先啟兵端,貽譏戎首;而不顧度支之竭蹶、軍械之空虛,師老于外、財匱于內,迄今勢成騎虎,「和」之一字幾為海底撈針。茍不急思善后之策,俾與中國言歸于好,恐日后不可收拾,終為各國所唾罵也。為今之計,欲戎事之速了、和局之有望,惟有即貶花利一人,庶快我輩人心而并以快天下之心云云。按此蓋法國欲謀復前囗之黨所言;然亦法人之公論,即天下之公論也。

又云:花利以中、法之事叢怨于一身,近逢民議院集議之時,宣言于眾曰:『本大臣多方設法,冀了中國一事。頃已電致曾侯,將所請各節萬方退讓。竊意中國必允所請,可冀速圖了事矣。不料接曾侯回電,不特不允所請,且更堅索各節,我國實不能降心相從。至英國雖雅意調處,亦歸畫餅。可知「和」之一字,殊難善其后矣』。按曾侯于交卸法使篆務后,絕不與法人通音問;此語何為乎來哉!豈花利欲諉其咎于中國,而姑妄言之耶?殊不可解。

又云:此間盛傳法國某日報嘲法兵官福祿諾怒發沖冠,函致該日報主筆,令為詳剖;不然,則以佩刀從事。主筆不允詳剖之請,遂與福祿諾斗,各有損傷始罷。然各日報之責福祿諾者,愈甚于前;想法人亦深知福祿諾以畫去信函之說,誤人而適以自誤也。按此說本報前已詳譯,而京中既盛傳其事,合再志之。

基隆近聞

昨香港中有人按有廈門遞來電音,謂前報法人將攻基隆之事,茲按得淡水信息,此說乃子虛之談,法人并無其事。惟各炮船四行游弋,遇有華船即將其轟沈,而拘其人回基隆。日則給以惡食,使之作工建筑炮臺;夜則以縲紲拘攣,儼如獄囚:亦可見法人之殘忍性成矣。又聞得法人現由西貢載有越南土人數百名前往基隆,以建筑炮臺;經之營之,不遺余力。揣度法人之意,固欲得有全臺而甘心矣。特未悉劉爵帥之運籌決勝、孫軍門之智勇兼優,以貔虎之師控御全臺,法人果能償其大欲焉否也!

法兵來華

接星架波發來電音云:現有法國運兵船兩艘——一艘載有兵二百八十七名、一艘未知若干,由星架波開行,前赴基隆交法國水師提督孤拔調遣,以充軍籍而資調廷云。

和議無成續聞

傳聞美國駐華大臣楊君于十一月初旬調停中、法一事,中朝擬約八條,均甚平允;乃質之法廷,仍執天津簡約為詞,而于法廷擬八約俱未之允。噫!法禍果伊于胡底耶?

閩江軍事

閩安炮臺被毀后,前日經楊石帥檄委閩軍營務處提調黃沛階太守督飭工匠重建,業已一律告成矣。

左、楊兩帥赴閩督軍,隨帶委員計大、小班共有八十余員之多;人浮于事,閑散居多。雖軍事需人,終苦難于位置。而營求汲引者,猶復紛至沓來;即營中差委,亦已擁擠不堪。宦海茫茫,宜其沈淪不少也。

臺灣消息

金陵友人來信云:近得臺灣信息,臺南于前月接到由廈門徑解之軍餉、軍械各十數萬,劉蘭舟觀察即黑夜派員運赴淡水,接濟臺北。所患者,不在將星不耀,不在士氣不揚;特海外風氣與內地殊,其人多悍戾梗化,不知仰體省帥運籌帷幄之苦心,以致動多扦格。省帥如天之福,往往以少勝多;惟基隆被法人布置周密,難于攻復。故帥意在養精蓄銳,待時而動;此即兵法「地利不得忽浪戰」意也。然土人已竊竊然議其后;不知以省帥之豪概,誠所謂吞云夢者八、九于其胸中曾不芥蒂,何法人之是畏而避其鋒哉!現在奏調之江蘇候補知縣黎功敘,已蒙省帥委以營務處兼署鳳山縣事。李牧喜用趙人,取其與性相習;質之今日,何獨不然!又聞金陵近接閩省大吏來信,稱首次基隆失守,劉省帥實為李彤恩所誤,非戰之罪也。李彤恩向在浙江;嗣赴粵中,夤緣得為關上書吏,驟獲多資,報捐知府。前因臺灣招人伐木,遂以李彤恩總理其事。以李彤恩在臺多年、情形熟悉,委以前敵重任,兼理營務;可謂破格求才矣。恩于此應如何殫慮竭忠,以酬知己!乃誤報軍情,以致基隆失守;八閩士民,無不銜之切骨!又有爵帥麾下舊弁返自臺灣,述及臺灣近來食用較貴,疫氣流行,海口均為法人所堵;該弁因水土不服,在臺大病,辭職而歸。臨行在海濱居住多日,方雇定漁船一只;上船之后,先將營中托帶信件交漁人收好,恐為法人搜獲。布置定妥,然后解纜開行;顛播三日始抵廈門,業已奄奄一息。嗣在廈養息數日,另附商船回金陵。該弁自謂本已拚葬身異域,不圖今日得生入玉門關與諸親友歡然道故!言訖,為嗟嘆者久之。

廈門尺素

廈門遞來信息云:昨聞法人曾在西貢雇用越人甚伙,前赴基隆建筑炮臺。初則許以重酬,故越人等皆貪其利,莫不欣然愿往;比其至也,則各有懈怠之志,不無怨恨之心。想因法人詭詐,誤為所餌也。邇來法人因乏人操作,特肆其暴虐,在臺島沿海一帶轟擊華人船艘,拘其夫役逼作苦工,以修筑炮臺。為其所迫者,曷不有「時日曷喪,予及汝偕亡」之怨云。

滬尾捷音

廈門友人于本月初二日發來信息云:十一月望后,法人將占泊臺南之兵船十五、六艘,全行駛赴淡水;劉撫帥逆料必有一場血戰,早經指揮定妥,以逸待勞。至十九、二十兩日,法人放小兵船兩艘泊近滬尾港口,欲將填港石船拖赴深處;孫、章二軍門聞之,立駐炮臺布置一切,并不燃炮轟擊,惟暗遣各營設伏,故示疏虞。法人不知是計,即調兵三、四百名登岸,并有大兵船兩艘駛來港口幫拖填港石船。孫、章二軍門即發令燃炮,彈雨飛馳;伏兵亦一齊兠出,喊殺連天。法人措手不及,被炮彈擊死者約百余人。迨法船轉舵回救,法兵一擁上船;再欲轟擊炮臺,而官軍已收隊回營矣。并聞提署旗牌官某姓由臺北來廈,亦云法人登岸,被滬尾炮臺轟擊,死傷百余人。合觀二信,知華軍勝耗,的系真實不虛。用急照登,以當露布(囗見「申報」)。

廈地謠言

近日廈門忽又謠言四起,謂法人滋擾口岸,民心因之惶惑,甚至遷徙紛紛。然查此說,究不知從何而至;故有識者仍鎮定如常也。

法員紛調

法「刀飛嘉勞日報」言:報東京提督保利亞將調補西貢總督之任,而提督尼幾利亞則為東京統領;東京、西貢之戰船,以水師提督魯尼亞統帶焉。聞此次更調,乃欲竭力以圖東京全境者也。現法國各口岸汲汲制造軍火、籌備糧餉,并鐵甲「名剌波留士」與「亞威素」及「魯干」共三艘、又炮船一艘名「薩杰底厘」約于臘月初旬駛往中國境界,與圍臺島法船聯絡。法報所云如此;恐亦虛張聲勢,為恫喝故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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