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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青箱雜記
  • 吳處厚
  • 6348字
  • 2015-12-26 18:28:08

龔穎,邵武人,先仕江南,歸朝為侍御史。嘗憤叛臣盧絳殺其叔慎儀,又害其家。后絳來陛見,舞蹈次,穎遽前以笏擊而踣之。太祖驚問其故,穎曰:「臣為叔父復讎,非有他也。」因俯伏頓首請罪,極言絳狼子野心不可畜。太祖即下令誅絳而赦穎[一]。

穎自負文學,少許可,又談論多所折難[二]。太宗朝,知朗州[三],士罕造其門,獨丁謂贄文求見,穎倒屣延迓[四],酬對終日,以至忘食[五]。曰:「自唐韓、柳后,今得子矣。」異日[六],丁獻詩于穎,穎次韻和酬曰:「膽怯何由戴鐵冠[七]?祇緣昭代獎孤寒。曲肱未遂違前志,直指無聞是曠官。三署每傳朝客說[八],五溪閑憑郡樓看。祝君早得文場雋,況值天階正舞干。」慎儀亦任江南,為尚書禮部侍郎,崇政殿學士,嘗奉使嶺表,劉主囚之,踰年不遣。慎儀憂悸不知所出,乃然頂禱佛[九],愿舍宅建寺,庶遂生還。未幾,劉主女病,譫語曰:「且急遣龔慎儀歸國,不然我即死。」劉主懼遣之,慎儀尋歸,以宅為寺,即今邵武玉堂里香嚴寺是也[一〇]。江南平,以慎儀為歙州刺史,盧絳領叛兵數千入其城,慎儀坐黃堂治事,有絳部曲小校熊進直前刃之,舉族遇害,惟二女弗忍殺,攜以自隨,比入閩中,二女猶記憶鄉里,至玉堂香嚴寺徘徊不前曰:「此是我家,就死足矣。」絳即殺之。里老言慎儀為兒時戲于道傍,有胡僧過目之[一一],曰:「此兒骨法亦貴,但恨有兇相,恐不得令終[一二]。」竟如其言。

五代之際,天下剖裂,太祖啟運,雖則下西川,平嶺表,收江南,而吳越、荊、閩納籍歸覲,然猶有河東未殄。其后太宗再駕乃始克之,海內自此一統,故因御試進士,乃以「六合為家」為賦題。時進士王世則遽進賦曰:「構盡乾坤,作我之龍樓鳳閣;開窮日月,為君之玉戶金關。」帝覽之大悅,遂擢為第一人。

是年李巽亦以六合為家賦登第,賦云:「辟八荒而為庭衢,并包有截[一三];用四夷而作藩屏,善閉無關。」此亦善矣,然不若世則之雄壯。巽字仲權,邵武人,以蜃樓、土鼓、周處斬蛟三賦馳名[一四],累舉不第,為鄉人所侮曰:「李秀才應舉,空去空回,知席帽甚時得離身[一五]?」巽亦不較。至是乃遺鄉人詩曰:「當年蹤跡困泥塵,不意乘時亦化鱗。為報鄉閭親戚道,如今席帽已離身。」蓋國初猶襲唐風[一六],士子皆曳袍重戴,出則以席帽自隨。巽后仕至度支郎中、兩浙轉運使卒。與王禹偁相友善,今小畜集有送李仲權赴官序,即巽也。

世傳潘閬安鴻漸八才子圖,皆策蹇重戴,又禹偁贈崔遵度及第詩云[一七]:「且留重戴士風多。」則國初舉子猶重戴矣[一八]。

天圣以前,烏幘惟用光紗[一九],自后始用南紗。迨今六十年[二〇],復稍稍用光紗矣。

世傳陳執中作相,有婿求差遣,執中曰:「官職是國家的,非臥房籠篋中物,婿安得有之?」竟不與。故仁宗朝諫官累言執中不學無術,非宰相器,而仁宗注意愈堅。其后,諫官面論其非,曰:「陛下所以眷執中不替者,得非以執中嘗于先朝乞立陛下為太子耶?且先帝止二子,而周王已薨,立嗣非陛下而誰?執中何足眷[二一]?」仁宗曰:「非為是,但執中不欺朕耳。」然則人臣事主,宜以不欺為先[二二]。

執中好閱人,而解賓王最受知,初為登州黃縣令,素不相識,執中一見,即大用,敕舉京官,及后作相,又薦館職,賓王仕至工部侍郎,致政[二三],家雄富[二四],諸子皆京秩,年七十余卒。賓王為人方頤大口,敦龐重厚,左足下有黑子,甚明大。

馮瀛王道詩雖淺近而多諳理[二五],若「但知行好事,莫要問前程」。「須知海岳歸明主,未省乾坤陷吉人」之類,世雖盛傳,而罕見其全篇,今并錄之。詩曰:「窮達皆由命,何勞發嘆聲?但知行好事,莫要問前程。冬去冰須泮,春來草自生。請君觀此理[二六],天道甚分明。」又偶作云:「莫為危時便愴神,前程往往有期因。須知海岳歸明主,未省乾坤陷吉人[二七]。道德幾時曾去世,舟車何處不通津?但教方寸無諸惡,狼虎叢中也立身[二八]。」

世譏道依阿詭隨,事四朝十一帝,不能死節,而余嘗采道所言與其所行[二九],參相考質,則道未嘗依阿詭隨,其所以免于亂世,蓋天幸耳。石晉之末,與虜結釁,懼無敢奉使者,少主批令宰相選人[三〇],道即批奏[三一]:「臣道自去。」舉朝失色,皆以謂墮于虎口,而道竟生還。又彭門卒以道為賣己,欲兵之,湘陰公曰:「不干此老子事。」中亦獲免。初,郭威遣道迓湘陰,道語威曰:「不知此事由中否?道平生不曾妄語,莫遣道為妄語人。」及周世宗欲收河東,自謂此行若太山壓卵,道曰:「不知陛下作得山否?」凡此皆推誠任直,委命而行,即未嘗有所顧避依阿也。又虜主嘗問道:「萬姓紛紛何人救得?」而道發一言以對,不啻活生靈百萬。蓋俗人徒見道之跡,不知道之心,道跡濁心清,豈世俗所知耶?余嘗與富文忠公論道之為人,文忠曰:「此孟子所謂大人也。」

張文定公齊賢,洛陽人,少時家貧,父死,無以葬,有河南縣史某甲為辦棺斂,公深德之,遂展兄事[三二],雖貴不替。后趙普密薦齊賢于太宗,太宗未用,普具列前事[三三],以為陛下若擢齊賢[三四],則齊賢他日感恩過于此[三五],太宗大悅,未幾擢齊賢為相。

齊賢相太宗、真宗,皆以亮直重厚稱,及晚娶薛氏婦,真宗不悅。一旦元會上壽,齊賢已微醺,進止失容,坐是謫安州,其麻曰:「仍復酣醟杯觴,欹傾冠弁。」蓋為是也。

齊賢常作詩自警[三六],兼遺子孫,雖詞語質樸,而事理切當,足為規戒。其詩曰[三七]:「慎言渾不畏,忍事又何妨。國法須遵守,人非莫舉揚。無私仍克己,直道更和光。此個如端的,天應降吉祥。」余嘗廣其意,就每句一篇,命曰八詠警戒詩,其一云:「慎言渾不畏,言出患常隨。須信機樞發[三八],難容駟馬追[三九]。三緘事可見,兩舌業當知。口是起羞本[四〇],愿君且再思[四一]。」其二云:「忍事有何妨,勿令心火揚。火揚猶可滅,心忿固多傷。堪嘆波羅蜜[四二],可憐歌利王[四三]。從心更從刃,字意好端詳[四四]。」其三云:「國法須遵守,金科盡詔條。一毫如有犯,三尺不相饒。豈肯容奸黠[四五],何須恃貴驕。自然逢吉慶,神理亦昭昭。」其四云:「人非莫舉揚,萬事且包荒。殿上便猶掩[四六],車中吐不妨。在他誠所短,于己有何長?須是常規檢[四七],回頭自忖量。」其五云:「無私仍克己,克己又無私。一事兼修飾,終身在省思[四八]。公清多斂怨,高亢易招危。更切循卑退,方應履坦夷。」其六云:「直道更和光,雙修譽乃彰。直須和輔助,和賴直交相[四九]。恃直終多訐[五〇],偏和又少剛。能和又能直,行己自芬芳。」其七云:「此個如端的,除非六句修。永為幾杖誡[五一],更遺子孫謀。本立方生道,農勤乃有秋。茲詩雖淺近,至理可推求。」其八云:「天應降吉祥,天理本茫茫。舒慘雖無定,榮枯卻有常[五二]。益謙尤效驗,福善更昭彰。籠絡無疏漏,恢恢網四張[五三]。」

皇佑、嘉佑中,未有謁禁,士人多馳騖請托,而法官尤甚。有一人號「望火馬」,又一人號「日游神」,蓋以其日有奔趨[五四],聞風即至,未嘗暫息故也。

李侍郎仲容,濤相之后,基德恬退,不與物校,時人目為「李佛子」。享年七十,臘月八日,無疾而逝。觀文丁公度為撰墓志,敘其為人曰:「天禧中,士風奔競,公在文館,淡然自守,同列中負人倫之鑒者曰:『李公他日名位顯,年壽高,我輩俱不及。』迄今皆驗。」

太祖廟諱匡胤,語訛近香印,故今世賣香印者不敢斥呼,鳴鑼而已[五五]。仁宗廟諱禎[五六],語訛近蒸,今內庭上下皆呼蒸餅為炊餅,亦此類。

錢武肅王諱镠,至今吳越間謂石榴為金櫻,劉家、留家為金家、田家,留住為駐住。又楊行密據江淮,至今民間猶謂蜜為蜂糖。滁人猶謂荇溪為菱溪,則俗語承諱久,未能頓易故也。

劉溫叟,父名岳,終身不聽樂,不游嵩華[五七],每赴內宴聞鈞奏,回則號泣移時,曰[五八]:「若非君命,則不至于是[五九]。」此與唐李賀父名晉肅,賀不敢舉進士,事頗相類。

杜祁公衍常言:父母之名,耳可得聞,口不可得言,則所諱在我而已,他人何預焉[六〇]。故公帥并州,視事未三日,孔目吏請公家諱[六一],公曰[六二]:「下官無所諱,惟諱取枉法贓。」吏悚而退[六三]。

公酷嗜吟詠,致政后,作林下書懷詩,曰:「從政區區到白頭,一生寧肯顧恩讎?雙鳧乘鴈常深媿,野馬黃羊亦過憂。豈是林泉堪佚老?只緣蒲柳不禁秋。始終幸會承平日,樂圣唯能擊壤謳。」然余不見野馬黃羊事,后讀唐張說傳乃見之,則所謂「吾肉非黃羊,必不畏吃;血非野馬,必不畏刺」是已。

余皇佑壬辰歲取國學解,試律設大法賦,得第一名。樞密邵公亢、翰林賈公黯、密直蔡公抗、修注江公休復為考官[六四],內江公尤見知,語余曰:「滿場程試皆使蕭何,惟足下使蕭規對漢約,足見其追琢細膩。又所問春秋策,對答詳備。及賦押秋荼之密,用唐宗赦受縑事[六五],諸君皆不見。云只有秦法繁于秋荼,密于凝脂,然則君何出[六六]?」余避席斂衽,自陳遠方寒士,一旦程文,誤中甄采。因對曰[六七]:「文選策秀才文有『解秋荼之密網[六八]。』唐宗赦受縑事,出杜佑通典,唐書即入載[六九]。」公大喜,又曰:「滿場使次骨,皆作刺骨對凝脂。惟足下用杜周傳作次骨,又對吹毛,只這亦堪作解元。」余再三遜謝。是舉登科,名在行間,授臨汀獄掾。公作詩送余曰:「太學魯諸生,南州漢掾卿。故鄉千里外,丹桂一枝榮。莫嘆科名屈,難將力命爭。他年重射策,詞句太縱橫[七〇]。」蓋公欲激余應大科故也。樞密邵公亦蒙見知[七一],屢加論薦,常謂余詩淺切,有似白樂天。一日閱相國寺書肆,得馮瀛王詩一帙而歸,以語之,公曰:「子詩格似白樂天,今又愛馮瀛王,將來捻取個豁達李老。」(慶歷中,京師有民自號「豁達李老」,每好吟詩[七二],而詞多鄙俚,故公以戲之。)遂皆大笑。然余賦才鄙拙,不能強為豪爽,今齒已老,而詩格定,時時遣興,實有李老之風,足見公之知言也。熙寧中,余辟定武,管勾機宜文字,公時牧鄆州,附所作詩一大軸,并寄余詩曰:「流年直是隙中駒[七三],別后情懷懶似疏[七四]。天上又頒新歲歷,床頭未答故人書。殷懃魚鴈功曹檄[七五],狼籍杯盤上客魚。好在仲宣家萬里,從軍苦樂定何如?」未幾,公即捐館,迄今追念知己,每增感愴。

校勘記

[一] 太祖即下令誅絳而赦穎 「而赦穎」,抄本類苑卷五四作「義穎而赦之」。

[二] 少許可又談論多所折難 原本「可」作「人」,無「又」字,據類苑卷三六、詩話總龜卷一四增改。

[三] 知朗州 詩話總龜卷一四作「知鼎州」。

[四] 穎倒屣延迓 「延迓」,詩話總龜卷一四作「迎迓」。

[五] 以至忘食 詩話總龜卷一四作「至于忘食」。

[六] 異日 抄本、詩話總龜卷一四作「翌日」,類苑卷三六作「翼日」。

[七] 膽怯何由戴鐵冠 「戴」,類苑卷三六作「帶」。

[八] 三署每傳朝客說 「署」,詩話總龜卷一四作「諫」。

[九] 乃然頂禱佛 「禱佛」,抄本作「默禱」。

[一〇]即今邵武玉堂里香嚴寺是也 「玉」,抄本作「王」。下同。

[一一]有胡僧過目之 抄本作「有胡僧過而相之」。

[一二]恐不得令終 「不」,抄本作「未」。)(

[一三]并包有截 抄本作「包并有截」。

[一四]以蜃樓土鼓周處斬蛟三賦馳名 「土」,抄本作「上」。

[一五]知席帽甚時得離身 詩話總龜卷三九作「不知甚時席帽得離身」。

[一六]蓋國初猶襲唐風 詩話總龜卷三九「蓋」下有「因」字。

[一七]又禹偁贈崔遵度及第詩云 「度」,原作「慶」,據詩話總龜卷二八、宋史卷四四一崔遵度傳改。詩話總龜,「及第」下有「未脫白」三字。

[一八]則國初舉子猶重戴矣 「猶」,詩話總龜卷二八作「尤」。

[一九]烏幘惟用光紗 「烏幘」,類苑卷三二、高承事物紀原卷三引作「烏帽」。

[二〇]迨今六十年 類苑卷三二作「迨今幾十年」,事物紀原卷二作「迨熙寧中」。

[二一]執中何足眷 「眷」,原作「貴」,據抄本及類苑卷六改。

[二二]宜以不欺為先 類苑卷六「先」下有「也」字。

[二三]致政 抄本作「致仕」。

[二四]家雄富 抄本作「家雄于財」。

[二五]馮瀛王道詩雖淺近而多諳理 「諳」,類苑卷三六作「義」。

[二六]請君觀此理 「君」,詩話總龜卷二作「公」。

[二七]未省乾坤陷吉人 「省」,詩話總龜卷二作「必」。)(

[二八]狼虎叢中也立身 詩話總龜卷二「身」下有「達者之言也」五字。

[二九]而余嘗采道所言與其所行 抄本作「而余嘗采道之所言所行」。

[三〇]少主批令宰相選人 「少主批令」,原本無,據抄本及類說補。

[三一]道即批奏 夏校云:類說有「云」字。

[三二]遂展兄事 抄本作「遂以兄長事之」。

[三三]普具列前事 抄本「普」下有「即」字。

[三四]以為陛下若擢齊賢 「為」,抄本作「謂」。

[三五]則齊賢他日感恩過于此 抄本作「他日感恩當過于此」。

[三六]齊賢常作詩自警 「常」,類苑卷三八作「嘗」。

[三七]其詩曰 「詩」,原本無,據抄本及類苑卷三八補。

[三八]須信機樞發 「機樞」,類說、類苑卷三八、詩話總龜卷二作「樞機」。

[三九]難容駟馬追 「難」,類說、詩話總龜卷二作「寧」。

[四〇]口是起羞本 「羞」,原作「差」,據抄本及類苑卷三八改。

[四一]愿君且再思 「愿君」,抄本作「中君」,類苑卷三八作「憑君」,詩話總龜卷二作「憑公」。

[四二]堪嘆波羅蜜 「蜜」,詩話總龜卷二、類苑卷三八作「密」。抄本「蜜」下有小注「釋氏有忍辱波羅蜜」,類苑注作「釋氏有忍欲波羅密」。)(

[四三]可憐歌利王 抄本「王」下有小注「歌利王為忍辱仙人」,類苑卷三八注「辱」作「欲」。

[四四]字意好端詳 抄本、類苑卷三八、詩話總龜卷二作「字意好消詳」,類說作「字意有消詳」。

[四五]豈肯容奸黠 「肯容」,抄本、類苑卷三八、詩話總龜卷二作「用夸」。

[四六]殿上便猶掩 「便」,詩話總龜卷二作「涎」。

[四七]須是常規檢 「規」,詩話總龜卷二作「拘」。

[四八]終身在省思 「省」,原作「有」,據抄本、類苑卷三八、詩話總龜卷二改。

[四九]和賴直交相 「賴」,詩話總龜卷二作「乃」。

[五〇]恃直終多訐 「訐」,類說、詩話總龜卷二作「忤」。

[五一]永為幾杖誡 類說作「永馮幾杖力」。

[五二]榮枯卻有常 「卻」,類說作「自」。

[五三]恢恢網四張 詩話總龜卷二作「恢恢四網張」。

[五四]蓋以其日有奔趨 「趨」,類說作「競」。

[五五]鳴鑼而已 「鑼」,原作「羅」,據唐宋叢書本、古今說部叢書本、類苑卷三二改。

[五六]仁宗廟諱禎 「禎」,原作「貞」,據抄本及宋史仁宗紀改。

[五七]不游嵩華 「華」,事文類聚后集卷三作「岱」。

[五八]曰 類苑卷五四作「以謂」。)(

[五九]則不至于是 「于是」,抄本作「朝廷」。

[六〇]他人何預焉 「他」,類說作「與」。

[六一]孔目吏請公家諱 「孔目吏」,事文類聚后集卷三作「門吏」。

[六二]公曰 事文類聚后集卷三引作「公正色曰」。

[六三]吏悚而退 抄本「悚」下有「然」字。

[六四]樞密邵公亢翰林賈公黯密直蔡公抗修注江公休復為考官「亢」,原本及稗海本作「元」,據抄本、類苑卷四〇及宋史邵亢傳改。「抗」,原本及稗海本作「杭」,據抄本、類苑卷四〇及宋史蔡抗傳改。「注」,夏校云:原作「撰」,商本作「注」,案宋史江休復傳休復未為修撰,曾修起居注,商本是,從改。「考官」,抄本及類苑卷四〇作「考試官」。

[六五]用唐宗赦受縑事 「唐宗」,抄本作「唐太宗」。下同。

[六六]然則君何出 「君」,類苑卷四〇作「各」。

[六七]因對曰 「曰」,原作「自」,據抄本及類苑卷四〇改。

[六八]解秋荼之密網 「解」,文選永明九年策秀才文作「傷」。

[六九]唐書即入載 「入載」,抄本及類苑卷四〇作「不載」。

[七〇]詞句太縱橫 抄本作「調筆況縱橫」,類苑卷四〇作「詞筆況縱橫」。

[七一]樞密邵公亦蒙見知 「見知」,原本無,據抄本及類苑卷三六補。)(

[七二]每好吟詩 抄本作「每好吟詠」,類苑卷三六作「每好吟嘯」。

[七三]流年直是隙中駒 「直是」,抄本作「直似」,類苑卷三六作「真似」,詩話總龜卷二六作「真是」。

[七四]別后情懷懶似疏 「似」,詩話總龜卷二六作「更」。

[七五]殷懃魚鴈功曹檄 「魚」,抄本及詩話總龜卷二六作「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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