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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凡脈左手血中之氣,右手氣中之血。(2)

按:命門火脫出向外,雖不升散,其火亦欲上行,升陽散火湯未敢用也。惟上焦元陽下陷者,方可用升舉之劑。此等處辨之最難,不可造次為也。惟尺脈豁大,上部脈反沉,則為陰陽倒置,故可用升。若寸脈原浮,是陽脈朱嘗陷,升藥不可用也。又按:升陽散火湯,本之東垣,即補中等湯,俱用升、柴,其理甚妙。人身上半屬陽;主春夏生發之令;下半屬陰,主秋冬肅殺之令。人生不可無一日無生發.故東垣諸方每用升、柴,使人人身中各行春夏之令也。除水虛火炎者不可用,其余脾胃閉塞、上焦空虛者,俱得此訣消息治之。清陽既升,濁陰下降矣。

(十六)寸脈微細者,宜補。

(十七)尺脈微細者,宜暖。

可見人之脈一虛,無論浮微沉細,或微細兼見,雖外顯有余之見癥,竟當略而不論,一意用補矣。蓋微為亡陽或見于尺,皆同一治也。其間雖有發熱諸癥不可誤用寒涼;惟宜溫暖三焦,使陽氣安堵,細為亡陰,或見于寸,皆虛火為之,假熱癥也,方為無患。不然者,一克伐,而陰陽盡脫,虛癥蜂起,雖有良醫,亦未如之何矣。

(十八)尺脈浮沉俱有力,宜下;無力則為虛,宜補。

因更舉一有余之癥以辨之。浮沉有力則為實脈,非微細也。而見于尺部,則實在下焦,或實火伏于腎中,或燥糞結于大腸。此而不去其實,則亦將耗真陰,故必用承氣等法下之。邪既去而陰不傷,去邪即所以固本也。若無力,則無邪可驅,承氣等法一無所用,直宜補下焦而已。

(十九)寸脈浮沉俱有力,宜汗;無力貶為虛,宜升。

實在下焦,固可斷其火與燥糞;若實在上焦,上焦從陽,必為風邪之類矣。如寸脈浮沉有力,知其內藏不虛,必用汗法以散之,則邪去而正不傷。若無力之脈而誤用汗散,是謂益虛其表,陽氣安在哉?故必用升陽之劑以安之。按:此二條,有力無力,皆在一人脈上見。如先見有力之脈,是邪氣盛則實也,如法用汗下之劑。病既退,脈見無力,是邪已去而遂虛,又必于或補或升之間,消息以治,使陰陽和平方為全愈。

(二十)寸脈細橄,陽不足,陰往乘之,補中益氣湯加羌活防風。

若邪退之后,不圖善后之法,而逮然釋手,其在寸之無力者,必轉而為細微。何也?以汗之后陽氣遂泄,則元陽不足,而陰必乘之,故脈見此象耳,急升其陽可也。補中益氣湯,以參、蔑、陳、術、當歸人肺和陰;而以升力方足。有參、蔑護表、柴升其清氣;更助之以羌活、防風,不憂其發散也。草安陽;而升陽之

(二一)兩尺洪大,陰不足,陽往乘之,補中益氣湯加黃柏。

若下之邪退之后,而不議補法,則無力之脈必變為洪大矣。何者?以下之后陽氣已陷,陰氣必傷,陰虛而陽乘之,必變為火。以既傷之陰,焉能受其消爍乎。故仍用補中益氣湯升舉其陽,而以黃柏急救其陰耳。此二條更足上條之意。陽不足,則用補中益氣湯是矣,扶陽即所以抑陰也。若陰不足,亦用補中益氣湯者,蓋其眼目全在陽往乘之四字上,其人寸脈必不浮也。若陽未嘗傷陰,又當用救腎之藥矣。

(二二)左脈弦滑有力,熱不退,四物湯加黃柏、知母、柴胡之類。

凡或虛或實之癥,從補從瀉,或先瀉后補,后補猶為易辨。設有一癥,界在虛實疑似之間,補瀉難以措手,又焉可以不細審哉。如左脈弦滑有力,左主外,弦為風,滑為痰飲,是風與痰飲之癥已顯于外,而又有熱不退一專癥以驗之,何往而非有余之見癥乎?雖然,更宜細心參求焉。蓋左手有力,右手未嘗有力也。右主內,焉知不內虛而反外呈有余乎?其弦滑者,恐陰虛挾火,上乘陽位;熱不退者,恐陰虛則陽獨,故外發熱,有余之中不足存焉;且右手氣中之血,不可不急顧也。洽法用四物加知、柏以養陰,則血分足而火能歸宅,弦滑反為軟弱,熱反能退;其中恐夾外邪,唯用此柴胡一味以解之。此癥虛實兩停,補虛之中略用解散,此一法也。

(二三)右脈弦數無力,補中益氣湯。或補脾陰不足,四君子加山藥以主之。左病右取,右病左取,上病下求,下病上求。若有實中夾虛之癥.而妄用克削,或態行表散,必致傷及于內。而右手之脈,弦數無力之象見焉,則當補中益氣,調護中氣為主。或補脾陰使脾土自能消谷,運化精微,則精血漸生而可復。蓋恐弦脈克脾,而數脈見于右,則為脾陰不足也。以前條之弦滑有力誤作有余,而未嘗審其不足,遂至傷及中州。由此觀之,則左當取右,外雖可解散,必當顧其中也;右病當左取,內雖可消導,不當虛其表也。何也?以左右兩脈不等也。若尺寸之脈不等,則又有上病下求,下病上求之理。上病太過者,恐虛陽上泛,則當補陰水而引火下行;下部太過者,恐陰虛陽陷,又當補上焦而升陽氣。蓋人身藏府不齊,徒瀉其實,遂致虛者益虛,但補其虛,可使實者不實。此虛實互呈之脈,而一意于虛處著力方無后患,又一法也。

(二四)左尺浮緊有力,傷寒宜解表,汗出即愈;但有力不緊,清心蓮子飲或五等散以利之;無力則為虛,六味地黃丸;沉實為寒,宜溫;沉遲為虛,宜補,故紙、肉從蓉、鎖陽、大茵之類,當消息用之;沉弱微則為虛,不宜直補,所謂補腎不若補脾,正與此同,或十全大補湯佐以補腎之味;沉數陰中無陽,八味地黃丸。夫浮緊為傷寒,人咸知之。然仲景云:“尺虛不可發汗,以榮血少故也。”可見浮緊之脈,全以尺部為主。今左尺既浮緊有力,雖不言及寸口,而寸口皆同可知,故可作傷寒治,解表發汗自愈也。若但有力不緊,其無寒可知,有力為風火交煽,若將延及心部者,是熱已徹上徹下,故用清心蓮子飲補中而兼清之;或以五芬散,因其在下順勢以行之,導火從小腸出,皆治法也。以上皆浮而有力之脈,緊則發散,不緊則清火,兩分其洽矣。若浮而無力之脈見于尺部,尺不宣浮,浮則為陰虛無疑,既無發散之理,亦無瀉火之法,惟宜益其肝腎之陰,洽宜六味地黃丸而已。同一浮脈,有力從瀉,無力從補,又可知也。若沉脈似與腎經為合,而沉中又有辨。沉而實為寒.與浮緊不同.浮緊為外感,沉實為內寒;沉而遲為虛而且寒,虛宜補,寒宜溫,故紙、從蓉、鎖陽、大茵之類皆溫而兼補也。寒多虛少溫七補三,寒少虛多溫三補七。同一寒脈,而浮者則宜發散,沉者則宜溫補,兩兩相照,治法大不同也。然此之沉、實、遲,俱為有力之脈,而尚在溫補之例;設或沉而微弱,其為虛,又當補,不必言矣。然補法之中又有微妙焉。陰虛之人每多泄瀉,謂其腎氣不閉藏也,若專補腎,則腎家之藥多滯.勢必壞脾,脾傷則不能運行,泄瀉愈不可止矣。故善用補者必先補脾,脾陰足則精微運化,而泄瀉自止矣,此東垣所謂隔二之治。且脾能生肺,肺又生腎,循環而生,子母相顧,此古圣賢補腎不若補脾之妙,正與此同耳。或欲脾腎兼補,則十全大補湯,以四君、黃茂補陽,四物、肉桂補陰,更佐以補腎之味,則脾腎兩得其所矣。此時之脈尚未變數,猶可緩圖。設沉候而數,則水中真火動搖,不久上升,為陰中無陽之癥,虛莫虛干此,急莫急于此矣。故不暇他求,直以救水中之火為治,八味丸以引火歸原而已。此條層層剝人,同一浮而有力之脈,緊為傷寒,不緊為火,發散與清火不同治也。次以有力無力辨,有力為實宜清,無力為虛宜補。次以浮沉辨,浮在表猶可作實治,沉在里竟斷為虛寒。更以實遲弱微為辨,實遲易補,弱微難補,必于子母生克處,深求之。末更舉浮數一條,以見諸虛之脈,莫虛于此。又恐人以脈數不敢用桂、附,故斷之曰陰中無陽,俱是教人細心體貼處。

(二五)右尺浮而有力,系邪脈,后必喘促泄瀉而亡。浮而虛,補中益氣湯;沉而遲弱無力.命門無火,宜大補陽氣;數為虛損,難治之癥。人身根本在于兩尺,滑。”為水中伏火之象,真水真火系焉。故《 經》 云:是為平脈。故尺脈宜沉不宜浮也。腎脈沉濡而右尺屬火,更不宜浮。若右尺脈浮而有力,則為陰虛陽脫之象。蓋真陽之火,如燈中之焰,油愈多而焰愈小;又如爐中之炭,灰愈厚而火愈藏。灰也、油也,乃人身之真陰也,故必真陰充足,而后此火不熾。若以房欲竭其真精,如油千灰少,此火遂呈露于外,而尺脈必浮,更兼有力,則元陽亦從而下陷,兩陽相合則為邪火。《 經》 曰:“壯火食氣。”其真陰不久消爍盡矣。后必喘促者,腎水既枯,火游行于肺也;泄瀉者,腎失閉藏之職,真氣從下脫也。根水既傷,不亡何待。故前條用八味丸之時,尚在沉中見數,雖難猶為可救。此之浮而有力,必兼數象在內,故直斷后必亡也。真火之不可妄動如此。

若浮而虛,雖為陰虛陽湊,尚可用補中之法,提住上焦元氣。至真火,則不可旺.亦不可無。設命門無火之人,脈必沉遲弱而無力,此癥全體皆陰,猶之冷灶無煙,中焦水谷何以腐熟?上焦陽氣何以發生?故宜大補陽氣以救之也。設沉弱之中,不遲而數,則真精既盡,邪火內蟠,已爍及骨髓矣。虛損實由于此,治之將安治乎?益見人身根本在于命門,平日當寶惜精元,弗致病勢已成,而徒乞靈于草木也。呂祖云:“真精送與粉骼鏤,卻向人間買秋石。”讀之可為惕然。

(二六)右尺洪而有力,六味地黃丸;無力十全大補湯;沉細八味地黃湯。

然虛損之癥雖云難洽,若能救之于早,或病者知所畏忌,十猶可全其四五也。試言之,右尺洪而有力,洪浮之甚者,已知其將來必變喘促泄瀉之癥矣。然當未變喘瀉之時,或用六味救其真陰,水足則火自斂,腎關自閉也。蓋獲荃、山藥實脾,能使火不炎上,而澤瀉自能分清水道,必能防其后患矣。其浮而無力之脈,即浮而兼虛之意,前之用補中益氣湯.乃安上焦元陽之法,恐有不可升提者,則十全大補湯,陰陽兩停之治,未嘗不可酌用也。日沉細,即遲弱之別名,命門無火之癥,是為重陰,大補陽氣唯六味加桂、附,水火兼濟而已。三癥俱將成虛損之脈,若急從此施治,所謂見之于早,猶有挽回之機,否則或以清涼降火,或以分利亡陰,或用破氣損陽,病者又不知禁忌,則氣血日削變而成虛損之癥,難治必矣。

(二七)左尺沉細數,亦用六味地黃丸。兩尺浮大,肺氣先絕,金不生水,故尺浮大。

(二八)左尺微細不起,右尺帶數,或浮大,病名虛損,調理二三年方愈。

右尺沉數,固為虛損難治之癥,即左尺沉細數,亦未嘗不為虛損也。左尺為天一水位,其性沉,其象滑,一變細數,則真水全枯。火從空發,焦筋爍骨,靡不由之。欲救此水,六味之外無他法矣。若究尺脈所以浮大之故,總由人不愛其生,或房欲以竭其精,或怒動肝火,或勞役以傷脾土,或憂慮以傷心神,以致土不生金,木無所畏,火反克金,肺家成一枯燥之藏,自顧不暇,焉能生水哉。是腎水之上源已絕,更加五志之火蟠灼,水必立涸,脈遂浮大;欲其不成虛損,不可得也。故或微細,或浮大,或帶數,皆謂虛損。若醫家善于調治,病者善于調養,必待二三年方愈。蓋一年之間,五藏各有得令之時,如春木旺,夏火旺,長夏土旺,秋金旺,冬水旺,能于此處著意,則五藏遂有相生之益。調二三載,而五藏始堅牢無患。若欲責效于一時,或行某令而不知自和,某藏賊邪必乘虛而入,反有栽賊之害,焉能相益哉,欲病之全廖難矣。

(二九)凡浮大之脈,見于右尺者,俱是假火,按內傷施治。

所以尺脈不宜浮大。而分左右者,左屬水位,浮為水虛,火尚未動,又有外感之癥,左尺亦浮,從外施治可也。若右尺亦浮大,則命門之相火亦離其位,不久上升,故識者知其為假火。龍雷之火為假火,非凡水所可滅,宜按內傷施治,急用八味斂其陰陽,猶為可救。設作外感,有余癥治,或用寒涼降火之法,其火乘發散之藥,直升巔頂,遂至面紅耳赤,煩躁不已,大汗如油,脫陽而死。蓋涼寒降火,唯實火見之則滅,腎中之火得寒涼而愈熾矣。故浮大之脈,一見于右尺,即當作內傷施治,此為秘法。

(三十)凡虛損病病俱見于右尺,傷風外感俱見于左尺。左尺不見太陽,內傷勞役無疑。

大凡右尺之脈宜沉軟而滑,水中伏火方為正脈。或浮,或細數,或有力、無力,皆病脈也。故命門不傷必不成勞,勞若已成,當子右尺脈參詳之,以定真確。蓋右尺與左尺不同,左部只算得表,故傷風外感之證只于左尺。見浮洪、浮緊,即兩尺俱兼見浮者,若有外感傷風之證在,亦算不得虛勞。至左尺無邪,而又不見太陽頭痛、發熱、惡寒等癥,獨右尺見浮虛、細數之脈,則為勞役內傷無疑。此時猶不急作內傷治療,誤認發熱、惡寒、口渴為有余,而用清火發散等劑,命將安保哉?此三條獨提出右尺言,以示人認病之法,最為神秘,學者當默識而深思也。

(三一)脈沉而有力,大便秘者,用承氣湯;沉而無力,大便秘者芍歸積殼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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