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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性善堂稿》十五卷(永樂大典本)

宋度正撰。正有《周子年譜》,已著錄。《宋史》正本傳載正有《性善堂集》,而不著卷數。趙希弁《讀書附志》始列其目,凡十五卷。曹彥約為之序,自明以來,世久失傳。今從《永樂大典》中采撮裒次,以類排纂,仍析為十五卷,以還其舊。正游於朱子之門,文章質實,大都原本經濟,不為流連光景之語。其條奏便民諸疏,不下萬馀言。指陳利弊,明晰剴切,亦可謂留心世務,不徒為性命空談。詩品雖不甚高,而詞意暢達。頗與朱子格律相近。觀其《書易學啟蒙后》、《書晦庵所釋西銘后》、《跋申請釋奠禮》諸篇,悉於師說篤信不疑,宜其一步一趨矣。魏了翁《朱子語類序》稱:“輔漢卿授以所集《朱子語類》文字,度周卿從予乞本,刊諸青衣。因屬其以學者之病著於篇端”云云。是正又嘗梓行《語類》,且為之序。而集中無此文。又史稱正官太常時,適太廟災,為二說以獻。

其一用朱子之議,其一則因宋朝廟制而參以朱子之說。本傳中具載其略,集中亦無此文。蓋刪汰編纂之馀,固不免有所闕佚也。

《漫塘文集》三十六卷(浙江鮑士恭家藏本)

宋劉宰撰。宰字平國,金壇人。紹熙元年進士。仕至浙東倉司幹官。屬北伐釁起,遂退居漫塘,閱三十年。屢薦不起,以直顯謨閣主管玉局觀卒於家。朝廷嘉其節,賜謚文清。事跡具《宋史》本傳。宰著作甚富。淳祐初,王遂裒其遺稿,十僅得四五。為編訂作序,名曰《前集》。理宗收入秘閣,世遂無傳。明正德間,大學士靳貴從內閣抄出,因授王臬鋟梓,釐為三十六卷,即此本也。宰秉性恬淡,平生無他嗜好,惟書靡所不讀。所為文章,淳古質直,不事藻飾,而自然暢達。

其《漫塘》一賦,尤為世所傳誦。又頗事講學,當為真州司法時,方禁仕者讀周、程氏書,宰堅不肯署狀,亦多從朱子門人游。本傳稱所著別有《語錄》十卷,今已久佚。其議論遂不可復考。然觀此一集,其宗旨已大略見矣。語錄即不存可也。

《克齋集》十七卷(湖北巡撫采進本)

宋陳文蔚撰。文蔚字才卿,上饒人。嘗舉進士。端平二年,都省言其所作《尚書類編》有益治道,詔補迪功郎。今《尚書類編》已佚,其文集亦無傳本。

故《書錄解題》、《宋史藝文志》俱未著錄。明初,其郡人張時雨及其裔孫良鑒始掇拾成編,即此本也。文蔚始因同里余大雅以師事朱子,見於所撰《余正叔墓碣》。集中與朱子往復書甚多,皆以工夫精進相規切。而《祭朱先生文》有云:“丁巳之冬,戊午之春,招之使來,授業諸孫。因獲終歲,侍教諄諄。”則又嘗館於朱子家。當理宗時,朱子之學大行,故所著之書得聞於朝廷,朝廷亦遂命以官也。然文蔚實亦篤信謹守,傳其師說。所記朱子之語,皆戊申以后所聞見,《於池錄》第四已編入《朱子語類》中。此復具載於本集。蓋一從其所言之人,一從其所記之人,義可互存。不為假借。其詩雖頗拙俚,不及朱子遠甚。其文則皆明白淳實,有朱子之遺。講義九條,剖析義利之辨,亦為諄切。均不愧儒者之言,與后來依門傍戶者,固迥殊矣。

《芳蘭軒集》一卷(浙江鮑士恭家藏本)

宋徐照撰。照字道暉,一字靈暉,永嘉人。與徐璣、翁卷、趙師秀號曰永嘉四靈。照即四靈之首也。嘗自號曰山民,故其集又曰《山民集》。趙師秀《清苑齋集》有《哀山民》詩,可以為證。陳振孫《書錄解題》獨稱照自號天民,未知何據。當屬傳刻之訛也。葉適作照墓志,稱“其詩數百,琢思尤奇。皆橫絕欻起,冰懸雪跨,使讀者變掉憀栗,肯首吟嘆,不能自已。然無異語,皆人所知也,人不能道耳”。所以推獎之者甚至。而吳子良《荊溪林下偶談》則謂適雖不沒其所長,而亦終不滿之。故其跋劉潛夫詩卷,又有“進乎古人而不已,何必四靈”之語。后人不知,以為水心宗晚唐者,誤也。蓋四靈之詩,雖鏤心鉥腎,刻意雕琢;而取逕太狹,終不免破碎尖酸之病。照在諸家中尤為清瘦。如其《寄翁靈舒》詩中“樓高望見船”句,方回以為“眼前事,道著便新”。又《冬日書事詩》中“梅遲思閏月,楓遠誤春花”。方回亦以為“思”字誤字,當是推敲不一乃得之。

是皆集中所稱佳句。要其清雋者在此,其卑靡者亦即在此。風會升降之際,固有不能自知者矣。照集原本三卷。此本只一卷,不知何人所并。又從《瀛奎律髓》得詩六首,《東甌詩集》得詩二首,《東甌續集》得詩一首,并為補遺,附之於后焉。

《二薇亭集》一卷(浙江鮑士恭家藏本)

宋徐璣撰。璣字文淵,一字致中,號靈淵。趙師秀集作靈。字即古淵字,蓋偶以別體書之。永嘉四靈之二也。《宋元詩會》載:“璣官建安主簿,龍游丞,武當、長泰令,嘉定七年卒。年五十九。”而陳振孫《書錄解題》則曰:“四人者惟師秀嘗登科改官。”意謂三人皆未嘗出仕。曹學佺亦謂二徐皆隱居不仕。今觀此卷中,璣有《監造御茶》五言古詩,蓋為主簿時作。其《贈趙師秀》詩有“游宦歸來幾度春”之句,七言絕句又有《移官南浦》一首。則陳振孫所言偶然失考,學佺又誤因之也。《書錄解題》載璣集一卷,與此本相符。其名《二薇亭集》,則《通考》未載,或亦偶遺也。集后有《補遺》三首,從《瀛奎律髓》、《東甌詩集》、《東甌續集》中抄出。厲鶚《宋詩紀事》載璣又有《泉山集》,今未之見。或《東甌詩集》所載為《泉山集》中詩歟!

《西巖集》一卷(浙江鮑士恭家藏本)

宋翁卷撰。卷字續古,一字靈舒。永嘉四靈之三也。嘗登淳祐癸卯鄉薦,終於布衣。葉適序其詩,稱為自吐性情,靡所依傍。劉克莊《后村集》亦有贈卷詩云:“非止擅唐風,尤於選體工。有時千載事,只在一聯中。”張端義《貴耳集》曰:“翁卷,四靈也。有《曉對》詩云:‘梅花分地落,井氣隔簾生。’《瀑布》詩云:‘千年流不盡,六月地長寒。’《春日》云:‘一階春草碧,幾片落花輕。’《游寺》云:‘分石同僧坐,看松見鶴來。’《吾廬》云:‘移花連舊土,買石帶新苔。’”其所取者,大抵尖新刻畫之詞。蓋一時風氣所趨,四靈如出一手也。

卷別有《葦碧軒集》,今未見其本。厲鶚《宋詩紀事》載卷詩四首,皆注出《葦碧軒集》。以校此集,惟《寄遠》一首不載,馀皆相同。可知二集之詩,實互相出入。至張端義所舉五聯,鶚但列之逸句中,不能得其全篇。是又在《葦碧軒集》之外。殆當時所刊原非一本,尚不止此二集歟?

《清苑齋集》一卷(浙江鮑士恭家藏本)

宋趙師秀撰。師秀字紫芝,號靈秀,永嘉人。太祖八世孫。紹熙元年進士。

浮沉州縣,終於高安推官。永嘉四靈之四也。其詩亦學晚唐。然大抵多得於武功一派,專以煉句為工,而句法又以煉字為要。如《詩人玉屑》載師秀《冷泉夜坐》詩“樓鐘晴更響,池水夜知深”一聯,后改“更”字為“聽”字,改“知”字為“觀”字。《病起》詩“朝客偶知承送藥,野僧相保為持經”一聯,后改“承”字為“親”字,“為”字為“密”字。可以知其門徑矣。又《梅磵詩話》:“杜小山問句法於師秀。答曰:‘但能飽吃梅花數斗,胸次玲瓏,自能作詩’”云云。故其詩主於野逸清瘦,以矯江西之失,而開、寶遺風則不復沿溯也。陳振孫《書錄解題》載師秀集二卷、《別本天樂堂集》一卷,今皆未見。此本僅一卷,而題曰《清苑齋集》,未審為即《天樂堂集》之別名否。趙與虤《娛書堂詩話》載《送謝耘游淮》詩二句,又《東甌續集》載師秀詩五首,《瀛奎律髓》載師秀詩四首,今并附錄集末,題曰《拾遺》。似乎別有《天樂堂集》,而《詩人玉屑》所論《冷泉夜坐》及《病起》二首稱曰《天樂》者,今皆載此集中,似乎又即《天樂堂集》。今未能盡睹其全,莫之詳也。厲鶚《宋詩紀事》稱師秀有《清苑齋集》,有《天樂堂集》,分為二種。而所錄皆此集之詩,則鶚亦未見《天樂堂集》矣。古書散佚,闕所不知可也。

《瓜廬詩》一卷(編修勵守謙家藏本)

宋薛師石撰。師石字景石,永嘉人。隱居不仕,筑屋會昌湖西,題曰瓜廬。

趙師秀詩“野水多於地,春山半是云”之句,即為瓜廬作也。是集卷末有王綽所作墓志,述其始末甚詳。卷首有趙汝回序,稱其“每與四靈聚吟,獨主古淡。融狹為廣,夷鏤為素,神悟意到,自然清空”。今觀其詩,語多本色,不似四靈以尖新字句為工。所謂“夷鏤為素”者,殆於近之。至於邊幅太窄,興象太近,則與四靈同一門徑。所謂“融狹為廣”者,殊未見其然。蓋才地視四人稍弱,而耕釣優游,以詩自適。意思蕭散,不似四靈之一字一句刻意苦吟。故所就大同而小異也。荊山劉植跋稱其多肥遯之詞。斯言諒矣。

《洺水集》三十卷(江西巡撫采進本)

宋程珌撰。珌字懷古,休寧人。以先世居洺州,因自號洺水遺民。紹熙四年進士。理宗朝累官禮部尚書、翰林學士、知制詔。歷端明殿學士,致仕。事跡具《宋史》本傳。珌立朝以經濟自任,詩詞皆不甚擅長。俞文豹《吹劍錄》稱其“省試紅藥當階翻”詩、“黃麻方草罷,紅藥正花翻”一聯,亦未為佳句。

至於論備邊、蠲稅諸疏,則拳拳於國計民瘼,詳明剴切,利病井然,蓋所長在此不在彼也。其跋洪邁《萬首絕句》,以為不當進之於朝,與張栻詆呂祖謙撰《文鑒》大意相類,未免操之已蹙。至於跋張載《西銘》,論其欲復井田為不可,則深明今古之宜,破除門戶之見,其識迥在講學諸儒上矣。集本六十卷,載於《書錄解題》。此本乃崇禎乙巳其裔孫至遠所刻,僅三十卷。原序稱歲久散佚,舊闕其半云。

《龍川文集》三十卷(浙江巡撫采進本)

宋陳亮撰。亮有《三國紀年》,已著錄。高與朱子友善,故構陷唐仲友於朱子,朱子不疑。然才氣雄毅,有志事功,持論乃與朱子相左。羅大經《鶴林玉露》記朱子告亮之言曰:“凡真正大英雄,須是戰戰兢兢從薄冰上履過去。”蓋戒其氣之銳也。岳珂《桯史》又記呂祖謙歿,亮為文祭之,有“孝弟忠信,常不足以趨天下之變;而材術辨智,常不足以定天下之經”語。朱子見之,大不契。遺書婺人,詆為怪論。亮聞之,亦不樂。他日上孝宗書曰:“今世之儒士,自謂得正心誠意之學者,皆風痺不知痛癢之人也。”蓋以微諷晦翁,晦翁亦不訝也云云。

足見其負氣傲睨,雖以朱子之盛名,天下莫不攀附,亦未嘗委曲附和矣。今觀集中所載,大抵議論之文為多。其才辨縱橫不可控勒,似天下無足當其意者。使其得志,未必不如趙括、馬謖狂躁僨轅。但就其文而論,則所謂開拓萬古之心胸,推倒一時之豪杰者,殆非盡妄。與朱子各行其志,而始終愛重其人,知當時必有取也。宋《名臣言行錄》謂其在孝宗朝六達帝廷。上書論大計。今集中獨有上孝宗四書及《中興論》。考《宋史》所載亦同。又《言行錄》謂垂拱殿成,進賦以頌德,又進《郊祀慶成賦》,今集中均不載。葉適序謂亮集凡四十卷。今是集僅存三十卷,蓋流傳既久,已多佚闕,非復當時之舊帙。以世所行者只有此本,故仍其卷目著之於錄焉。

《龍洲集》十四卷、《附錄》二卷(浙江鮑士恭家藏本)

宋劉過撰。過字改之,廬陵人。當宋光宗、寧宗時,以詩游謁江湖。韓侂胄嘗欲官之,使金國,而輕率漏言,卒以窮死。蓋亦陳亮之流,而跅弛更甚者也。

當其叩閽上書,請光宗過宮,頗得抗直聲。然其時在廷諸臣已交章論奏,非廊廟不言,待於草野言之者,何必屋上架屋,為此嘵嘵,特巧於博名耳。又屢陳恢復大計,謂中原可不戰而取,更不過附合時局,大言以倖功名。北伐之役,后竟何如耶?楊維禎吊其墓詩云:“讀君舊日伏闕疏,喚起開禧無限愁。”文人標榜之詞,非篤論也。其詩文亦多粗豪抗厲,不甚協於雅音。特以跌宕縱橫,才氣坌溢,要非齷齪者所及,故今猶傳焉。集凡十四卷,后附宋以來諸人所題詩文二卷,合十六卷。岳珂《桯史》記過始末頗詳。稱其開禧乙丑過京口,相與摭奇吊古,多見於詩。其《多景樓》一篇,廣漢章以初升為之大書。詞翰俱卓犖可喜,屬為刻樓上,會兵起不果云云。今集中詩以此篇為冠,蓋由於此。然伏闕一疏,今竟不載於集中,其尚有佚篇歟?至蔣子正《山房隨筆》載其辛棄疾席上賦《羊腰腎羹》絕句,及為張栻作張浚挽詩,以集中不載,為遺珠之憾。核以岳珂《桯史》,蓋小說之附會,非脫漏也。(語詳龍洲詞條下。)

《鶴山全集》一百九卷(浙江鮑士恭家藏本)

宋魏了翁撰。了翁有《周易要義》,已著錄。南宋之衰,學派變為門戶,詩派變為江湖。了翁容與其間,獨以窮經學古,自為一家。所著作詩文極富,本各自為集。此本乃后人裒合諸本,共次為一編。其三十五卷下題《渠陽集》,三十七卷下題《朝京集》,九十卷下題《自庵類稿》,則猶仍其舊名,刊削未盡者也。

史稱了翁年十五時,為《韓愈論》,抑揚頓挫,已有作者之風。其天姿本自絕異,故自中年以后,覃思經術,造詣益深。所作醇正有法,而紆徐宕折,出乎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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