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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兵政九地利上(13)

治江之道、觀于古人之論治河而可知、漢平當有言經義、有決河深川無堤防壅塞之文、此鯀所以殛、禹所以興、以堯舜之圣、不能與橫流之水爭勝者也、賈讓治河議曰、古者立國居民、必遺川澤之分、度水勢所不及、大川亡防、小水得入、陂障卑下、以為污澤、使秋水多得有所休息、左右游波、寬緩而不、夫土之有川、猶人之有口、治土而防其川、猶止兒啼而塞其口、豈不遽止、然其死可立而待、故曰善為川者、決之使道、善為民者、宣之使言、今徙冀州之民當水沖者、決黎陽遮害亭、放河使北入海、期月自定、今瀕河十郡治堤、歲費且萬萬、及其大決、所殘亡數如出數年治河之費、以業所徙之民、遵古圣之法、定山川之位、此功一立、千載無患、謂之上策、多穿漕渠、得以溉田、分殺水怒、謂之中策、若乃繕完故堤、增卑倍薄、勞費亡已、數逄其害、此最下策、二子之言、可為行水龜鑒矣、乃云間王氏則曰、徙其旁民、不與爭尺寸之利、可行于昔、而不可行于今、彼所慮者、只冀州耳、今歷青兗豫徐之境、皆為冀州、安能盡徙、故昔之上策、今為迂議、究其所說、不過曰既決之后、用下策塞之、旋塞旋決、旋決旋塞、無可奈何而已、殊不思河身愈積而愈高、塞之愈難、決之愈暴、北無所容、徙而之南、南無所容、徙而再北、南北并無所容、則江河所經、在在皆為溪壑、其為禍患、不堪設想、豈治世安民、疆理土地者所宜出此哉、然則為今之計將如何、曰、五者并舉而可矣、一曰禁開山以清其源、二曰急疏瀹以暢其流、三曰開穴口以分其勢、四曰議割棄以寬其地、五曰修陂渠以蓄其余、五者并舉、大川易泄、小川有所蓄、廢棄無多、所全甚眾、此外無良策也、至于增堤塞潰、在前代或為下策、冀幸一時、自今日視之、直為非策矣、開穴即賈氏之中策、割棄即其上策、必并行之、所謂眾擎易舉、不致趨重一隅、知難而退也、或曰、恒產有定、而生齒日繁、山巔水湄、勤勞已甚、豈得已哉、且其生斯哭斯、去此則無永業、業之談何容易、信乎上策果不可行于今日也、曰、子知開山圍澤之為益之也、而不知益之失其道、其為損也無算、子知禁山決堤之損之也、而不知損之得其道、其為益也亦無算、山人居山、澤人居澤自有各足之道、求益于一脈、而害及全體、至全體受病、一脈之益、果自保乎、凡持大計、務實而已、無務其名、試計今日鑿山圍澤、幸免于水旱之所入、與夫良田正業、歲所亡于水旱者孰多、姑以 國家蠲免賑濟之數計之、豈鑿山圍澤、偶一增入之賦可以當之乎、而于茫無津涯之所漂沒、赤地千里之所枯稿乎、此所謂欲益反損、不待智計而決矣、且生齒之繁、所增于農民者十二三、增于工商者三四、增于閑民惰游者四五、孰非谷食之人、而猶足以贍之、故田不加辟、無損于農、至于兇歲、農民反多餓殍、雖日加辟、奚救死亡、若夫山民之不能并耕也、須計見在山居戶口、責于山水所及農田之家、均派以平其糴、示以年限、俟其竹木樹藝之利、既成而后已、其后時入山者、不得援以為例、有司者簿記主持之、則山原兩利之道也、或曰、疏河行水、圣神之能事、極唐虞之盛、篤生一人而已、何疏瀹之易言也、曰、圣神能事、道本中庸、孟子云、禹之治水、行所無事、可謂得其要領矣、抑洪水于今日、既有禹貢施工次第之成規、無須金簡玉字之神授、又禹之治水、啟龍門、辟伊闕、析底桂、破碣石、鑿三峽、斷七谷、負黃龍、支祈、功擬于神明、非人力所施、今所疏治、乃沙泥浮積之余爾、即防海之輪船、施以蒺藜、乘漲泛潮、力以浚之、罅坼稍啟、水隨而蕩滌、始于海門以次而上、上流之泥沙雖動、未必一蹴入海、將必復壅于下、逐節震刷、數四返、蕩滌一分、則江流暢利一分、即田廬獲保一分、行之不已、禹一能之、今百之、禹十能之、今千之、不猶愈于蹈堙水之覆轍乎、輪船外以防海、內以疏瀹、江河既無復費、亦不重勞、不亦可乎、若乃穴口之復、必須畚臿之功、然一渠既成、兩岸之堤亦就、澇藉以泄、旱藉以蓄、復饒魚之益、永世之利也、雖其故道不可復知、所穿皆必破民恒產、然所廢者數十分之一爾、以數十分之力、彌縫其一、必有以處之矣、至所割棄、非謂舉堤壩之田盡委而棄之也、但使水得其壑而止爾、且其所圍者、本皆沮澤、不耐風濤、名為棄之、實則省其播種之資力、不致望洋而虛擲、又得數歲治堤之費、及堤決所失之數、以移徙安集之而有余、是拔之水中、而登之衽席矣、至于陂渠之修、必蓄水于高源、始蒙灌溉之利、文獻通考、紹興五年、寶文閣待制李光言越境皆有陂湖、大抵湖高于田、田又高于江海、旱則放湖水溉田、澇則決田水入海、故不為、似無與于導水就下之事、不知禹貢于九川滌源之后即繼之曰九澤既陂、集傳謂九州島之澤、已有陂障、而無潰決、則是于泄水之時、即為蓄水之計、使九州島之內既不憂澇、復不憂旱、此圣人允執厥中之道、無在不見其權衡、而無俟戰國秦漢穿渠引漕、始知灌溉之為樂利也

帝王作用、歷萬古而無偏弊、率而行之、兆民永賴矣、其有偏弊待于補救者、皆后之人各出私智、不師古先、自即于偏弊爾、其始非無小利近功之可悅、其繼則偏弊生、而補苴之術出、其既遂積重難返、至于隳敗而不可收拾、凡所立政立事、莫不皆然、而于神圣之治水、為古以來興利除害第一大政哉、自堤防水利之說興、凡所規畫、皆知私而不知公、見小而不見大、謀近而不及遠、趨利而不能避其害者也、昔者圣人為陂澤以蓄余波、而防其太盡、后人為堤防以御洪濤、而敵其方盛、夫挾土以勝水、鯀所以殛、后世乃竊取其術以顯功名、而偷享其利者、亦且歌謠而尸祝之、以致微禹其魚之報、夫堤防之初、不過懼水之侵嚙我也、習而玩之、因而利之、乃挾堤防以侵嚙水矣、自漢以來、日朘月削、國利其賦、官貪其功、民餌其利、阛阓積為巨鎮、若江陵之章卜郝穴、沔陽之新堤、廣濟之武穴龍坪、皆商賈輻輳、多至數千百家、皆緣堤結屋、聚落漸成縣邑、如湖北之公安、湖南之安鄉華容等縣、皆所謂排水澤而居者、此積羽沈舟、輕折軸之勢也、水之為堤防侵削縛束、至于不能舒暢其流、于是湍急震怒、泛濫橫決、不惟所爭于水者、呼吸之間、漂沒立盡、又波及不澇之良田、當年之井牧同歸澤國、倏葬江魚、則又咎堤防之未堅也、天心之不仁而降也、于是繕潰增卑、歲以為常、上耗 國帑、下罄民膏、以從事于沮洳草澤之間、行險而徼幸、此與積薪厝火寢處其上者、何以辨焉、夫水之有道、猶人身之有竅、日填其竅、烏得不病、既病而猶以通水之劑為迂談、可不為之大哀乎、且夫地有九州島、即有四海、有四列三條之山、即有南北兩條之溪壑以泄其水、江有澧沅九江之會、則生洞庭之澤以渟之、有豫章之入、則生鄱陽之澤以渟之故江得以舒緩其流、漢之入江也、曰潛、曰夏、曰沌、皆其分泄之道也、而猶未足以殺其勢也、是故圣人為彭蠡之澤以渟之、為北江以分之、此所以斡旋造化者也、地之有水也、猶人身之有血脈、行于隧道之中、何致泛濫為患哉、是故水不激不怒、不塞不溢、不盡其利、不罹其害、是故經典垂萬世之大法

江入中國、貫禹貢揚荊梁三州之域、淮海惟揚州、其境北倚長淮、東南盡海、傳曰、南距海、通典曰、東南距海、西至湖北黃州漢陽二府分界之武湖沙口、水經注云荊州界盡于此、淮水發源桐、陽邏之長山、亦發脈于桐、故知荊揚之交在此、考沿革者、皆以黃州府境屬禹貢荊州、誤矣、余見下禹貢揚州、全有今江南長淮以南、及江西浙閩全省、湖北之黃州府境、及武昌大冶興國諸州縣、河南之光固、粵東之潮嘉諸境、晉后史志每云、五嶺之南至海、并是揚境、通典曰、禹貢物產、貢賦職方、山藪川浸、皆不及五嶺之外、且荊州南境至衡山之陽、若五嶺南在九州島封域、則以鄰接、宜屬荊州、豈有舍荊而屬揚此近史之誤也、今按荊州之界止于衡陽、則五嶺之外不隸九州島封域良是、但不得以荊境南不及海以例、揚境亦南不及海也、經云、淮海惟揚州、言淮則西北之境可知、言海則東南之境可知、至福建之汀漳二府、及廣東之潮州府嘉應州屬境、在五嶺之第一嶺、即大庾嶺東嶠之東南、非復五嶺之南矣、傳云南距海、言南以該東也、杜云東南、語義尤備、至謂南不及海、則與經違矣、胡氏謂經云東漸于海、則青徐揚之海皆主東言可知、不知合九州島封域以言海、則海在東、專據揚以言、則海環其東南兩面矣、春秋吳越、祗古揚州東境一隅爾、秦九江會稽二郡、漢廬江九江豫章丹陽會稽五郡、六安廣陵二國、及江夏郡之東境、皆古揚州、而兩漢皆劃廣陵、隸徐州、至隋始擅揚州之稱、其古揚州始治歷陽即今和州、后治曲阿、今丹陽、最后治建康、又治會稽、皆不在今揚州屬境、今揚州[沿](治)革詳見圖中荊及衡陽惟荊州、傳曰、北據荊山南山及衡山之陽、漢志南郡臨沮縣自注云、禹貢南條、荊山在東北、左馮翊襄德縣下云、禹貢北條、荊山在南、洛水東南入渭雍州、按襄德在今陜西西安府富平縣西南十里、按南條荊山在今湖北襄陽府南漳縣西南八十里、荊門州遠安縣西北、漢臨沮縣在今荊門州當陽縣西北、漢時荊山在其境、為荊豫二州之界、左傳昭四年、晉司馬侯曰、荊山九州島之險也、水經注、即荊山之稱而制州名矣、故楚也、子革曰、我先君僻處荊山以供王事、唐六典山南道、荊山三面險絕、惟西南一隅通人徑、頂有石室、相傳卞和宅有抱玉巖、胡氏曰、荊之北界、荊山之西百余里為景山、即荊山之首也、荊山又東為荊門州、又逾漢為安陸府鍾祥縣、又東為京山縣北境、德安府隨州南境、又東為應山縣、縣北有義陽三關、見齊書州郡志義陽唐申州治平靖在縣北六十里即古之冥阨、黃峴又名百雁關、縣北九十里、西至平靖關一百六十里、即直轅、武陽、一名澧山關縣、東北一百三十里、西至黃峴關一百里即大隧、左傳定四年、吳伐楚、自淮涉漢、楚左司馬[戌](戊)請還塞大隧直轅冥阨、自后擊之、三關又總名城口、楚史皇所謂塞城口而入也、又東為黃安縣、有大活關、至西武陽關一百里、白沙關、西至大活關六十里、又東為麻城縣、有穆陵關、縣西北一百里、西至白沙關八十里、關在穆陵山上、或曰齊之四履、南至穆陵、即此、陰山關、縣東北一百一里、西至穆陵關一百里、諸關依山為阻、與荊山東西準望相直、皆荊豫接界處、南界衡陽、大抵及五嶺而止、酈氏曰、古云五嶺者、天地以隔內外、藉此表界、差為近理、史記曰、秦有五嶺之戍、晉地理志曰、自北征南、入越之道、必由嶺嶠、時有五處、故曰五嶺、據水經注、五嶺大庾最東、為第一嶺、在揚境、江西廣東接界余皆屬荊、第二騎田嶺、今謂之臘嶺、高千余丈、在湖南郴州南、南接廣東陽山縣界、北寒南燠、氣候漸囗、第三都龐嶺、在衡州府藍山縣南、南接廣東連州界第四萌渚嶺、即古臨賀嶺、今名桂嶺、高三千余丈、在永州縣江華縣南、南接廣西平樂府賀富川二縣界第五越城嶺、在廣西桂林府興安縣北、嶺北一百三十里、接湖南寶慶府城步縣界、東界自麻城黃岡踰江而南為武昌、又西南為通山咸寧崇陽通城、又南為瀏陽、澧陵、攸縣、茶陵、又東南為興寧、桂東、桂陽、又西南為宜章、皆與揚分界、西界經無可見、據戰國時、巴楚分地約略言之、自巴東踰江而南、為建始、施州、麻陽、沅州、又東南為黔陽靖州通道、以訖興安、與貴州廣西接界、殷制有荊無梁、爾雅漢南曰、荊州漢水出嶓梁州山也、自嶓以東至沙口、凡在漢水南者皆為荊州、然則禹貢梁州之地、荊亦兼之、漢志云周改徐梁二州、合之雍青、并梁合雍、未可盡據、漢江夏之西境、及南郡武陵零陵、舜冢郡因以名桂陽諸郡、長沙一國皆荊州境

史記索隱、汧、壺口、底柱、太行、西傾、熊耳、嶓、內方、即岷是九山也、古分為三條、故地理志有北條之荊山、馬融以為北條、西傾為中條、嶓為南條、鄭元分四列為陰列、西傾為次陰列、嶓為陽列、山為次陽列、集傳云、王鄭有三條四列之名、皆為未當、今據導字分之、以為南北二條、而江河以為之紀、于二之中又分為二焉、故有北條大河北境之山、大河南境之山、南條江漢北境之山、江漢南境之山也、今按四列之山、必有三條之水、壺口西傾、其間為河、西傾嶓、其間為漢、嶓岷山、其間為江、然漢水入江、江可統漢、故江河有南北二條之目、則山亦自有南北中三條之稱、以江河兩岸而名之、則似壺口為北條、岍岐西傾嶓皆為中條、岷山衡山為南條、然據漢志北條荊山、南條荊山之語、是大河南北之山皆為北條、大江南北之山皆為南條、內方大別在漢北亦囗南條蔡傳二條之中又分二焉、其說可通

酌議長江水師事宜疏*或作詳酌長江水師事宜疏

彭玉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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