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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 人子須知
  • 徐繼善
  • 5065字
  • 2015-12-17 14:56:47

原天度黃道

土圭所以測日定方,立向分金,必上合宿度之真,下準山川之位,功用非小。此而有差,禍福千里。所謂知輕重必準于權衡,為方圓必法于規矩。而地理之于羅經,亦權衡規矩者爾,可不深究其的焉?矧其最微者,莫切于分度。嘗考周天度數三百六十五度四分之一,今羅經悉以平分,每宮三十度,總得三百六十度,少了五度四分度之一。天行每一度計九百四十分,總少四千八百三十五分,計之在地,數千里矣,豈至當之理哉!然宿度以黃道為準,而古今歷黃道度數隨時損益不同,難拘定法。羅經之度,亦當以今之《授時大統歷》黃道度數為準,則與天度不相戾,而為神器之的焉耳。

諸歷周天度數黃道總覽圖

星宿統天開僖會天授時大統

角十二度九十分十二度大十二度大十二度八十七分

亢九度七十四分九度大九度大九度五十六分

氐十六度三十六分十六度少十六度少十五度四十八分

房五度六十分五度大五度大六度二十七分

心六度四分六度六度七度九十五分

尾十七度九十分十八度十八度十七度九十五分

箕九度三十三分九度半九度半九度五十九分

斗二十二度半二十二度大二十三度二十三度四十七分

牛八度六分

七度七度六度九十分

女十度九十五分十一度十一度十一度十二分

虛九度二十八分十五秒九度少七十九九度少七十九九度

危十六度一十一分十六度十六度十五度九十五分

室十八度四十五分十八度少十八度少十八度三十二分

壁九度八十分九度大九度大九度三十四分

奎十八度二十一分十八度十八度十七度八十七分

婁十二度七十五分十二度七十五分十二度大十二度三十六分

胄十五度三十八分十五度少十五度少十三度八十一分

昴十一度九分十一度十一度十一度

畢十六度三十分十六度半十六度半十六度半

觜四十六分半度半度二十五分

參九度半九度半九度半十度二十八分

井二十九度九十七分三十度少三十度半三十一度

鬼二度三十七分二度半二度半二度十一分

柳十三度三十五分十三度半十三度半

星六度七十五分六度大六度大六度三十一分

張十七度八十六分十七度大十七度大十七度七十九分

翼二十度三十八分二十度少二十度少二十度

軫十九度十八度大十八度大十八度大

上黃道度數,自宋《統天歷》至《授時歷》,凡四變,而損益不同,蓋可見矣。然天道三十年必一小變,烏有定法?如冬至日古在牽牛,宋文公時在壁,我朝國初在箕六度,今冬至日在箕四度矣。古今不同,此亦可驗。

周天度數

補義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考之蔡虛齋先生《易經蒙》引云:“天行每一度,計九百四十分度之一,是將一度之分數分作四分之一也。以每度九百四十分分之為四分,則每分該二百三十五分而得之其四分之一也。以周天總數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之分數計之,共得三十四萬三千三百三十五分,是天度分數之總也。

一說地本靜,故平分三十度永定以測地。不知地附于天,故土圭之制,測日以準,則度數亦當準之于天。先正云:“俯察地理,必先仰觀天文,然后可以操造化之柄。”未有背天時能明地理者,以負人和者。

附南針說

按羅經二十四位,子為正北,壬、癸輔之。午為正南,丙、丁輔之。卯為正東,甲、乙輔之。酉為正西,庚、辛輔之。子、午、卯、酉即文王后天坎、離、震、兌四方至正之位也。干、坤、艮、巽為四隅,總以八干十二支,即東方甲、卯、乙、辰,而卯居正中;南方巳、丙、午、丁、未,而午居正中;西方申、庚、酉、辛、戌,而酉居正中;北方亥、壬、子、癸、丑,而子居正中。此大中至正之理,天地至極之位,萬古之方。但后來浮針之制,較之日影,南望南斗,北對樞星,其針頗偏于丙,蓋非南北之偏,寔浮針之畏正火而然也。故立縫針以準天地之正位,是以針合天地之位也。后人遂杜撰其說,附會多端,或以節氣為言,或以漏刻為喻,愈辨愈支。茍以浮針所指為正南北,則是將天地方位移轉以就其針矣,豈有是理也哉!詳見金精針說。

按廖金精曰:“古者辨方位,樹八尺之臬,而度其日出之影,以正東西。又參日中之影與極星以正南北。《周禮匠人》之制度繁難,智者用周公指南車之制,規以木盤,外書二十四位,中為水池,滴水于其間,以磁石磨鋒浮于水面,則指南。然后以臬影較之,則不指正南,常偏丙位,故以丙午間對針,則二十四位皆得其正矣。用此以代樹臬,可謂簡便,眞萬古不滅之良法也。昧者罔知,嘵嘵致辯,何其謬哉!”此出《泄天機》。

詳義 按《周禮匠人》置臬以度日影,辨方正位之法。水地以垂謂先以水平也,四方皆平,乃造。營造,于營造處四角立四柱,于四柱用垂繩以正柱。柱正,然后以水平之法,遙視柱高下。高下定,則知地之高下,然后平高就下,則地乃平也。置臬以垂,視以景臬,柱也。于所平之地中央,樹八尺之木以為表。表界其四面之中,及四棱,垂八繩以等之。繩皆附表則正。然后視表之景。表必八尺者,日從上向下八萬里,故以八尺為法。為規識日出之景,與日入之景自日出而畫其影端,以至日入則為規矣。平取其隔影之端,中屈之以望表,則南北正。南北正則東西正矣,晝參諸日中之景候其日之影最短處以望表,則正南也,夜考之極星晝既定南極,夜又定北極以參之,以正朝夕朝夕即東西也。言東西可以兼南北。

候日出之影,度其臬端,以知西;候日入之影,度其臬端,以知東。晝日參候其臬影之最短處,為日中,以望臬,臬端則是正南;夜于臬南以望臬端,考之極星,則是正北。葢極星居北不移,故取正北。

上樹臬測影以定四方之法。今得西山眞先生武庫所著公劉相陰陽圖,謹按其式,具圖以備考焉。

《經》云“既景乃崗”,又云“相其陰陽,度其夕陽。”《傳》云“景,測日景以正四方也。相,視也。陰陽,向背、寒暖之宜也。山西曰夕陽。”嚴氏曰:“豳在梁山西,公劉相此地以建豳居也。”

附錄宋山陵議狀朱夫子

臣熹竊惟:至尊壽皇圣帝,圣德神功,覆冒寰宇,深仁厚澤,浸潤生民。厭世上賓,率土哀慕。宜得吉土以奉衣冠之藏,垂裕后昆,永年無極。而山陵之卜,累月于茲,議論紛紜,訖無定說。臣嘗竊究其所以,皆緣專信臺史,而不廣求術士,必取國音坐丙相壬之穴,而不博訪名山,是以粗略茍簡,唯欲祔于紹興諸陵之旁,不惟未必得其形勝之善。若其穴中水泉之害,地面浮淺之虞,偪仄傷破之余,驚動諸陵之慮,雖明知亦不暇顧,羣臣議者,又多不習此術,所以不能堅決剖判,致煩明詔,博訪在廷,臣寔痛之,其敢無辭以對?

葢臣聞之,葬之為言藏也,所以藏其祖考之遺體也。以子孫而藏其祖考之遺體,則必致其謹重誠敬之心,以為安固久遠之計。使其形體全而神靈得安,則其子孫盛而祭祀不絕,此自然之理也。是以古人之葬,必擇其地而卜筮以決之。不吉,則更擇而再卜焉。近世以來,卜筮之法雖廢,而擇地之說猶存。士庶稍有財力之家,欲葬其先者,無不廣招術士,博訪名山,參互比較,擇其善之尤者,然后用之。其或擇之不精,地之不吉,則必有水泉、螻蟻、地風之屬以賊其內,使其形神不安,而子孫亦有死亡絕滅之憂,甚可畏也。其或雖得吉地,而葬之不厚,藏之不深,則兵戈亂離之際,無不遭罹發拙暴露之變,此又其所當慮之大者也。至于穿鑿已多之處,地氣已泄,雖有吉地,亦有全力。而祖瑩之側,數興土工,以致驚動,亦能挻災。此維術家之說,然亦不為無理。以此而論,則今日明詔之所詢者,其得失大概已可見矣。若夫臺史之說,謬妄多端。以理而言,則記有之曰:“死者北首,生者南面,皆從其朔。”又曰:“葬于北方北首”,三代之達禮也。即是古之葬者,必坐北而向南,蓋南陽而北陰,孝子之心,不忍死其親,故雖葬之于墓,猶欲其負陰而抱陽也。豈有坐南向北,反背陽而向陰之理乎?若以術言,則凡擇地者,必先論其主勢之強弱,風氣之聚散,水土之淺深,穴道之偏正,力量之全否,然后可以較其地之美惡。政使寔有國音之說,亦必先此五者以得形勝之地,然后其術可得而推。今乃全不論此,而直信其庸妄之偏說,但以五音盡類羣姓,而謂冢宅向背,各有所宜,乃不經之甚者,不惟先儒已力辨之,而近世民間亦多不用。今乃以為宗祖以來世守此法,順之則吉,逆之則兇,則姑亦不問其理之如何,且以其事質之,則其謬不攻而自破矣。蓋自永安遷奉以來,已遵用此法,而九世之間,國統再續。靖康之變,宗社為墟。高宗中興,匹馬南渡。壽皇復自旁支入繼大統。至于思陵,亦用此法,而壽皇倦勤之后,旋即升遐。太上違豫日久,以致遜位。赤山亦用此法,而莊之魏邸相繼薨謝。若曰吉兇由人,不在于地,不有所廢,其何以興也?則國音之說,自為無用之談,從之未必為福,不從未必為禍矣,何為信之若是其篤,而守之若是其嚴哉!若曰其法果驗,不可改易,則洛越諸陵無不坐南而向北,固已合于國音矣,又何吉之少而兇之多耶?臺史之言,進退無據,類皆如此。試加詰問,使之置對,必無辭以自解矣。

若以地言,則紹興諸陵,臣所未覩,不敢輕議。然趙彥逾固謂舊定神穴,土肉淺薄,開深五尺,下有水石,難以安建矣。而荊大聲者,乃謂新定東頭之穴,比之先定神穴高一尺一寸五分,開深九尺,即無水石。臣嘗詳考二人之言,反復計度。新穴比之舊穴,只高一尺一寸五分,則是新穴開至六尺一寸五分,則與舊穴五尺之下有水石處高低齊等,如何卻可開至九尺,而其下二尺八寸五分無水石耶?且大聲既知有此無水吉穴,當時便當指定,何故卻定土肉淺薄,下有水石之處以為神穴,直至今日,前說漏露,無地可葬,然后乃言之耶?其反復謬妄,小人常態,雖若不足深責,然其奸心,乃欲奉壽皇梓宮置之水中而略不顧忌,則其罔上迷國、大逆無道之罪,不容誅矣。脫使其言別有曲折,然一坂之地,其廣幾何?而昭慈圣皇、皇后已用之矣,高宗一帝一后、徽宗一帝二后又用之矣,計其地氣,已發泄而無余,行園、巡路、下宮之屬,又已迫狹之甚,不可移減。今但就其空處,即以為穴,東西趲那,或遠或近,初無定論。蓋定穴之法,譬如針灸,自有一定之穴,而不可有毫厘之差。使醫者之施砭艾,皆如今日臺史之定宅兆,則攻一穴而偏身皆創矣,又安能得其穴道之正乎?若果此外別無可求,則亦無可奈何。而今兩浙數州,皆為近甸,三二百里,豈無一處可備選擇,而獨遷就偪仄于此數步之間耶?政使必欲求得離山坐南向北之地,亦當先泛求壯厚高平可葬之處,然后擇其合于此法者。況其謬妄不經之說,初不足信耶!

臣自南來,經由嚴州富陽縣,見其江山之勝,雄偉非常。蓋富陽乃孫氏所起之處,而嚴州乃高宗受命之邦也。說者又言臨安縣乃錢氏故鄉,山川形勝,寬平邃密,而臣未之見也。凡此數處,臣雖未敢斷其適然可用,然以臣之所已見聞者,逆推其未見未聞,安知其不更有佳處萬萬于此而灼然可用者乎?但今偏信臺史之言,固執紹興之說而不肯求耳。若欲求之,則臣竊見近年地理之學,出于江西、福建者為尤盛。政使未必皆精,然亦豈無一人粗知梗概大略乎?穩優于一二臺史者。欲望圣明深察此理,斥去荊大聲置之于法。即日行下兩浙帥臣監司,疾速搜訪,量支路費。多差人兵轎馬,催遣赴闕,令于近甸廣行相視,得五七處,然后遣官按行,命使覆按。不拘官品,但取通曉地理之人,參互考訂,擇一最吉之處,以奉壽皇神靈萬世之安。雖已迫近七月之期,然事大禮重,不容茍簡。其孫逢吉所謂“稍寬日月,別求吉兆為上。”此十一字者,寔為至論。惟陛下采而用之,庶幾有以稍慰天下臣子之心,為國家祈天永命之助。

臣本儒生,不曉術數,非敢妄以淫巫瞽史之言眩惑圣聰,自速譏誚。蓋誠不忍以壽皇圣體之重,委之水泉沙礫之中,殘破浮淺之地,是以痛憤激切,一一為陛下言之。譬如鄉鄰親舊之間,有以此等大事商量,吾乃明知其事之利害必至于此,而不盡情以告之,人必以為不忠不信之人。而況臣子之于君父,又安忍有所顧忌而默默無言哉!惟陛下詔賜省察,斷然行之,則天下萬世不勝幸甚。謹錄奏聞,伏候勅旨。

按:《宋山陵議狀》,朱子蓋深惡夫當時臺史偏執姓音以拘山向,謂宋國趙姓,音屬角,必用坐丙向壬之穴為吉,遂致有宋洛、越諸陵無不坐南向北。又欲茍簡以祔壽皇于紹興祖靈之旁,并其穴中水泉之害、地面浮淺之虞、偪仄傷破之余、驚動諸陵之慮,皆不之顧。此其迷謬已極。文公目擊其非,故直陳辨議,以救臺史之失,剴切如此。后世不察所言本旨,概以羅經方向為非,借口朱子所辟妄世葬法,俾洛河陰陽之源,理氣乘生之妙,晦塞無傳,徒泥形勢粗跡一偏,以誤人子。茲故附錄議狀,俾知所察云。

補義或問:據朱子議狀,則凡風水向北者卒不可用乎?曰:非此之謂也。朱子特辨拘姓音坐向之謬,故言此以解其惑耳。其寔風水之法,只要結穴眞,初不拘于向南向北也。余兄弟歷覽四方名地,向北者不可枚舉。姑就是編收圖可證者,如鉛山費狀元祖地,坐丙向壬;華容劉尚書祖地,坐丁向癸;永康徐侍郎祖地,坐巳向亥;徐國公始祖地,坐午向子。及晉江蔡虛齋、杭州茅狀元、江山趙中丞,及運城袁氏、臺州侯氏諸祖,皆名地而向北,足為征也。大約龍穴眞,雖向北不害其吉;龍穴如假,雖向南無不為兇。若謂朱子必執向南為拘,其與拘姓音者何異?又烏足為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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