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之治,病至而治之,湯液十日,以去八風五痹之病,十日不已,治以草蘇草之枝,本末為助,標本已得,邪氣乃服。,音該。湯液五谷精汁,為湯成液也。蘇,葉也; ,根也。中古之世,病至而后治之,故湯液十日,以去八風五痹之病。八風,八方之邪風。五痹,皮肌筋脈骨之痹也。若湯液十日,其病不已,則治以草蘇草 之枝,草蘇草 ,毒藥之類也。 枝為本,蘇枝為末,本末為助者,用以散 而助正也,標本已得,邪氣乃服者,《湯液醪醴論》曰∶“病為本,工為標;標本不得,邪氣不服”。今治病得宜,故標本已得,邪氣乃服,此中古之世為然,而今時亦不能也。
暮世之病也,則不然,治不本四時,不知日月,不審逆從,病形已成,乃欲微針治其外,湯液治其內,粗工兇兇,以為可攻,故病未已,新病復起。兇,上聲。今暮世之治病也,則不然,治不本四時之五行,不知日月之色脈,不審逆從之標本,病形已成,乃欲微針治其外,湯液治其內。粗工兇兇,以為可攻,或攻以針石,或攻以毒藥,本有之故病未已,妄攻之新病復起,此暮世不得同于中古,而大遠于上古也。
帝曰∶愿聞要道。必愿聞要道,如日月光。
岐伯曰∶治之要極,無失色脈,用之不惑,治之大則。逆從到行,標本不得,亡神失國,去故就新,乃得真人。到,作倒。極,盡也,無以加也。治之要極,仍無失色脈。惟用之不惑,即治之大則。若逆從倒行,則工與病違。故標本不得,神不守形。故亡神失國,必去其逆從倒行之故疾。就色脈神變之日新,乃得同于上古,而稱為真人。所以勉暮世之治,不但同于中古,而必同于上古也。
帝曰∶余聞其要于夫子矣,夫子言不離色脈,此余之所知也。帝始問欲知其要,如日月光。伯言色脈者上帝之所貴,復問愿聞要道,又言治之要極,無失色脈,岐伯之言,始終不離色脈,帝舉以問,所以探其始終不離之義。
岐伯曰∶治之極于一。治之大要,研求其極,只有色脈一端,故治之極于一。
帝曰∶何謂一?求一之名。
岐伯曰∶一者,因得之。因病患之情意而得之。下文所謂得神者是也。
帝曰∶奈何?何以得其因?岐伯曰∶閉戶塞牖,系之病者,數問其情,以從其意,得神者昌,失神者亡。臨病患,觀死生,視聽不妄,言動不茍,一似閉戶塞牖,其心專系之病者然。數問其病情,以從其志意。情意之中,神所居也。有病而得神則生,失神則死,故得神者昌,失神者亡。審察其神,則得其因,得其因,則得其要矣。
帝曰∶善。祝由之移精變氣,惟在得神,帝故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