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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哀公(起元年,盡十年)(1)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

楚子、陳侯、隨侯、許男圍蔡。隨,微國。稱侯者,本爵俱侯,土地見侵削,故微爾。許男者,戍也。前許男斯見滅以歸,今戍復見者,自復。斯不死位,自復無惡文者,從滅以歸可知。

復見,扶又反;下賢遍反。

[疏]注“隨微國”至“自復”。

解云:正以入《春秋》以來不稱爵,大夫名氏不得見經,故知其微。隱五年傳云“大國稱侯,小國稱伯、子、男”,此微國而稱侯,故須解之也。言本爵俱侯者,謂其初封之時,與齊、晉之屬俱稱侯,故曰本爵俱侯也;今為小國者,但以土地見侵削故也,知非得褒乃得稱侯,如滕侯、薛侯之類。而云本爵為侯者,正以滕、薛入桓篇之后,或稱滕子,或稱薛伯,故知隱篇稱侯,由朝新王得褒明矣。今此隨侯一無善行可褒,二無稱伯、子之處,故知本爵為侯也。云許男者,戍也,正以下十三年“夏,許男戍卒”,故知之。云前許男斯見滅者,即定六年“春,王正月,癸亥,鄭游速帥師滅許男斯歸”是也;昭十三年秋,“蔡侯廬歸于蔡,陳侯吳歸于陳”,為楚所歸,皆書之;戍歸不書,故知自復也。

注“斯不”至“可知”。

解云:諸侯之禮,固當死位,斯不死位,其國合絕。今而自復,不為惡文以見之者,正以定六年之時,書滅以歸,其惡已著,是以此處不勞見之。

鼷鼠食郊牛。災不敬故。改卜牛。

夏,四月,辛巳,郊。

秋,齊侯、衛侯伐晉。

冬,仲孫何忌帥師伐邾婁。邾婁子新來奔喪,伐之不諱者,期外恩殺惡輕,明當與根牟有差。

殺,所戒反。

[疏]注“邾婁”至“有差”。

解云:邾婁子來奔喪,在十五年夏也。既來奔喪,於魯有恩而魯伐之,為惡明矣。內之有惡而不諱者,既在期外,恩殺惡輕故也。奔喪於去年之夏,伐在今年冬,故曰期外矣。宣九年秋取根牟,傳曰“曷為不系乎邾婁,諱亟也”,注云“亟,疾也。屬有小君之喪,邾婁子來加禮,未期而取其邑,故諱不系邾婁也”。然則彼以加禮未期,其恩猶重,伐之取邑,其惡深矣,是以諱之。今乃期外,恩殺惡輕,由是不諱,故曰當與根牟有差。

二年,春,王二月,季孫斯、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伐邾婁,取漷東田及沂西田。漷、沂,皆水名。邾婁子來奔喪,取其地不諱者,義與上同。

郭,火虢反,徐音郭。沂,魚依反。

[疏]“取漷東田及沂西田”。

解云:《公羊》之義,言田者,田多邑少故也。而《穀梁傳》云“取漷東田,漷東未盡也;及沂西田,沂西未盡也”,范氏云“以其言東西,則知其未盡也”,與此別。《左氏》以“漷東”、“沂西”為邑名。

癸巳,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及邾婁子盟于句繹。所以再出大夫名氏者,季孫斯不與盟。

句繹,古侯反;下音亦。與,音預。

[疏]注“所以”至“與盟”。

解云:正以宣元年“公子遂如齊逆女。三月,遂以夫人婦姜至自齊”,傳云“遂何以不稱公子?一事而再見者卒名”,何氏云“卒竟但舉名,省文”。然則今此伐邾婁,及邾婁子盟于句繹之經,亦是一事,而再舉大夫名氏者,正由季孫斯不與盟故也。若此注內直云所以再出大夫名者,無氏字,即決昭十三年“秋,公會劉子、晉侯”以下“于平丘。八月,甲戍,同盟于平丘”,據彼注云“不言劉子及諸侯者,間無異事可知矣”。今此二經亦間無異事,而再出大夫之名,故解之也。此注“氏”字,或有或無,故如此解。季孫斯所以不與盟者,服氏云“季孫斯尊卿,與仲孫氏伐敵,服而使二子盟”也者,即其義矣。而《穀梁傳》云“三人伐而二人盟何?各盟其得”。范氏云:“季孫斯不得田,故不盟”,與何氏不合。

夏,四月,丙子,衛侯元卒。

滕子來朝。

晉趙鞅帥師,納衛世子蒯聵于戚。戚者何?衛之邑也。曷為不言入于衛?據弗克納未入國文,言納于邾婁,納者入辭,故傳言曷為不言入于衛。

[疏]“戚者何”。

解云:欲言其國,經典未有;欲言其邑,文無所系,故執不知問。

注“據弗”至“于衛”。

解云:《公羊》之意,以為戚與帝丘道涂非遠,但大同小異而已。今言于戚者,實是入于衛都,是以傳云“曷為不言入于衛”矣。言據弗克納未入國文,言納于邾婁,納者入辭者,即文十四年秋,“晉人納接菑于邾婁,弗克納”,當爾之時,接菑實不入國,故曰不克納;未入國之辭,故曰未入國文。言納于邾婁,與納頓子於頓文同,是其已入國之辭,故曰納于邾婁,納者入辭也。今此上言納衛世子蒯聵,下無不克納之文,則是入國之辭矣。而言于戚,不言于衛,是以據而難之,故注者疊之曰“故傳言曷為不言入于衛”。

父有子,子不得有父也。明父得有子而廢之,子不得有父之所有,故奪其國文,正其義也。不貶蒯聵者,下曼姑圍戚無惡文,嫌曼姑可為輒誅其父,故明不得也。不去國見挈者,不言入于衛,不可醇無國文。輒出奔不書者,不責拒父也。主書者,與頓子同。

為,于偽反。去,起呂反。見挈,賢遍反;下去結反。

[疏]注“不貶”至“子同”。解云:正以犯父之命,理宜貶之,不謂更有經文可決也。然則文十四年郤缺納不正,貶之稱人,今趙鞅亦是納不當得位之人,而不貶者,正以納父罪不至貶也,彼傳云“此晉郤缺也,其稱人何?貶。曷為貶?不與大夫專廢置君也”,是其譏之義矣。云故明不得也者,正蒯聵無惡文,則知曼姑不得誅之明矣。云不去國見挈者云云,正以文十四年“晉人納接菑”,注云“接菑不系邾婁者,見挈于郤缺也”,今此不見挈者,不可醇無國文故也。云“輒出奔不書云云,知輒出奔者,正以蒯聵之入故也。諸侯之禮,禮當死位,若其出奔者,皆書而責之。今不書者,正欲不責輒之拒父故也。云主書者,與頓子同者,即僖二十五年“秋,楚人圍陳,納頓子于頓”,彼注云“納頓子書者,前出奔當絕,還入為盜國當誅,書楚納之,與之同罪也。主書者,從楚納之”。然則定十四年秋,“蒯聵出奔宋”之時,子無去父之義,巳當合絕;今還入為盜國,復當合誅,晉納之與同罪。主書者,從晉納,故曰與頓子同義。然則蒯聵犯父之命,其惡明矣,但晉為霸主,法度所在,而納逆命之子,奪巳立之侯,故去主書者,從晉納矣。

秋,八月,甲戌,晉趙鞅帥師,及鄭軒達帥師,戰于栗,鄭師敗繢。

栗,一本作“秩”,二傳作“鐵”。

[疏]“及鄭軒達戰于鐵”者。解云:諸家之經,軒達之下皆有“帥師”,唯服引經者無,與諸家異。於鐵者,三家同,有作“栗”字者,誤也。今定本作“栗”字。

冬,十月,葬衛靈公。

十有一月,蔡遷于州來。畏楚也。州來,吳所滅。

[疏]注“畏楚也”。

解云:正以上文為楚所圍,今遷而近吳,故知然也。云州來,吳所滅者,即昭十三年冬,“吳滅州來”是也。

蔡殺其大夫公子駟。稱國以殺者,君殺大夫之辭。稱公子者,惡失親也。

惡,烏路反。

[疏]注“稱國以殺者,君殺大夫之辭”者。

解云:僖七年傳文。彼注云“諸侯國為體,以大夫為股肱,士民為肌膚,故以國體錄”是也。

三年,春,齊國夏、衛石曼姑帥師圍戚。齊國夏曷為與衛石曼姑帥師圍戚?據晉趙鞅以地正國,加叛文。今此無加文,故問之。

[疏]“齊國”至“圍戚”。

解云:《公羊》之義,輒巳出奔,曼姑稟誰之命而得圍戚者,下傳云“曼姑受命于靈公而立輒”,蒯聵奪輒,是以《春秋》與得圍之矣。

注“據晉”至“問之”。

解云:定十三年“秋,晉趙鞅入于晉陽以叛”;冬,“晉趙鞅歸于晉”,傳云“此叛也,其言歸何?以地正國也。其以地正國奈何?晉趙鞅取晉陽之甲以逐荀寅與士吉射。荀寅與士吉射者,曷為者也?君側之惡人也。此逐君側之惡人,曷為以叛言之?無君命也”,彼注云“無君命者,操兵鄉國,故初謂之叛,后知其意欲逐君側之惡人,故錄其釋兵,書歸而赦之”是也。然則趙鞅操兵鄉國加叛文,曼姑亦操兵鄉國,而使國夏首兵,不加叛文,是以弟子據而問之。云齊國夏曷為與曼姑首兵而圍戚乎?

伯討也。方伯所當討,故使國夏首兵。此其為伯討奈何?曼姑受命乎靈公而立輒。靈公者,蒯聵之父。以曼姑之義,為固可以距之也。曼姑無惡文者,起曼姑得拒之。曼姑臣也,距之者,上為靈公命,下為輒故,義不可以子誅父,故但得拒之而巳。傳所以曼姑解伯討者,推曼姑得距之,則國夏得討之明矣。不言圍衛者,順上文辟圍輒。

上為,于偽反,下“為輒”、“為衛”、“不為”同。

[疏]注“曼姑臣也”。

解云:注言臣也者,欲道曼姑者,乃是靈公之臣也,受命于靈公,當立輒,寧得違之乎?故得拒蒯聵矣。似若僖十年傳云“君嘗訊臣矣,臣對曰使死者反生,生者不愧乎其言,則可謂信矣”,彼注云“上問下曰訊”。言臣者,明君臣相與言,不可負是。

注“不言”至“圍輒”。

解云:蒯聵去年入衛,今而圍者,止應圍衛,而言圍戚者,順上經文。且輒上出奔不見于經,若言圍衛則恐去年蒯聵入于戚,今年圍衛者是圍輒矣,故言圍戚以辟之。靈公逐蒯聵在定十四年,立輒蓋在上二年將薨之時也。

輒者曷為者也?蒯聵之子也。然則曷為不立蒯聵而立輒?據《春秋》有父死子繼。蒯聵為無道,行不中善道。

中,丁仲反。靈公逐蒯聵而立輒,然則輒之義可以立乎?輒之義不可以拒父,故但問可立與不。曰可。其可奈何?不以父命辭王父命,不以蒯聵命辭靈公命。以王父命辭父命,辭,猶不從。是父之行乎子也。是靈公命行乎蒯聵,重本尊統之義。

[疏]注“是靈”至“之義”。

解云:即莊元年注云“念母則忘父,背本之道也,故絕文姜不為不孝,拒蒯聵不為不順,脅靈社不為不敬,蓋重本尊統,使尊行於里,上行於下”是也。

不以家事辭王事,以父見廢故,辭讓不立,是家私事以王事辭家事,聽靈公命立者,是王事公法也。是上之行乎下也。是王法行於諸侯,雖得正,非義之高者也,故“冉有曰:‘夫子為衛君乎?’子貢曰:‘諾吾將問之。’入曰:‘伯夷、叔齊何人也?’曰:‘古之賢人也。’曰:‘怨乎?’‘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出曰:‘夫子不為也。’”主書者,善伯討。

[疏]注“是王法行於諸侯,雖得正,非義之高者也”。

解云:正以上傳云“不以父命辭王父命,以王父命辭父命,是父之命行乎子也”,彼注云“是靈公命行乎蒯聵,重本尊統之義也”;傳又云“不以家事辭王事,以王事辭家事,是上之行乎下也”,故知宜是王法行於諸侯矣,唯受靈公之命而拒蒯聵,而引王法行于諸侯者,正以靈公於蒯聵,若似天子於諸侯,故取以況之。

注“故冉有曰”至“伯討”。

解云:此《論語》文也。冉有所以疑之者,正以輒之立也,雖得公義,失於父子之恩矣。云入曰伯夷、叔齊何人也者,正以輒之拒父,非義之高不敢正言,故問古賢以測之。云子曰古之賢人也者,言古之賢士,且有仁行。若作“仁”字如此解之,若作“人”字不勞解也。云曰怨乎者,謂諫而不用,死于首陽,然則怨周王乎?云求仁而得仁,又何怨者,言其兄弟相讓而來,正以求為仁道,卒得成讓,仁道遂成,不欲汲汲乎求仁,有何孜孜而怨周王乎?云出曰夫子不為也者,正以伯夷、叔齊兄弟讓國,夫子以為賢,而知輒與蒯聵父子爭國者,夫子不助明矣。云主書者,善伯討者,一則見輒之得正,二則見曼姑可距,但主書善其伯討,故曰主書者,善伯討。

夏,四月,甲午,地震。此象季氏專政,蒯聵犯父命,是后蔡大夫專相放,盜殺蔡侯申,辟伯晉而京師楚,黃池之會,吳大為主。

[疏]注“是后”至“相放”。

解云:即下文“蔡人放其大夫公孫獵于吳”是也。

注“盜殺蔡侯申者”。

解云:在四年。云辟伯晉而京師楚者,即下四年夏,“晉人執戎曼子赤歸于楚”,傳云“辟伯晉而京師楚”是也。云黃池之會,吳大為主者,即下十三年夏,“公會晉侯及吳子于黃池”,傳云“吳何以稱子?吳主會也。吳在是則天下諸侯莫敢不至也”是也。

五月,辛卯,柏宮僖宮災。此皆毀廟也,其言災何?據禮,親過高祖,則毀其廟。

[疏]注“據禮”至“其廟”。解云:出《禮記·祭法》文。

復立也。曷為不言其復立?據立武宮言立。

復立,扶又反,下及注同。

[疏]注“據立武宮”者。

解云:在成六年二月,所以不據定元年“立煬宮者”,蓋從始據之,或科取一文亦何傷。

《春秋》見者不復見也。謂內所改作也,哀自立之,善惡獨在哀,故得省文。

見者,賢遍反,下同。

[疏]注“謂內”至“省文”。

解云:《春秋》逸義,諸是內所改作者,但遂其重處一過見之而已,故馀輕處不復見之。所以然者,正以哀自立之,還於哀世災之,善惡獨在于哀,故得省文矣;似若襄三十一年“公薨于楚宮”,不言作楚宮者,正以襄自作之,還復襄自薨之,善惡獨在于襄,故得省文之類,云云之說,在襄三十一年。

何以不言及?據雉門及兩觀。

觀,工喚反。

[疏]注“據雉門及兩觀”。

解云:即定二年“五月,壬辰,雉門及兩觀災”是也。

敵也。親過高祖,親疏適等。何以書?上已問此皆毀廟,其言災何?故不復連柏宮僖宮。

[疏]“何以書”。

注“上巳”至“僖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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