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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定公(起六年,盡十五年)(3)

解云:《春秋說》及《史記》皆有此言。云故君子時然后言,人不厭其言者,《論語》文也。云不書去甲者,舉墮城為重者,正以傳云“家不藏甲,邑無百雉之城”,明其并從二事,而特舉墮城,不書去家之甲者,舉重故也。必知去甲亦合書者,正以成元年“三月,作丘甲”,書之於經,明知去甲亦合書矣。

雉者何?五板而堵,八尺曰板,堵凡四十尺。

堵,丁古反。

[疏]“雉者何”。

解云:正以傳言“邑無百雉之城”,經典未有其事,須知雉之度數,故執不知問。

注“八尺曰板”者。解云:《韓詩外傳》文。

五堵而雉,二百尺。百雉而城。二萬尺,凡周十一里三十三步二尺,公侯之制也。禮,天子千雉,蓋受百雉之城十,伯七十雉,子男五十雉;天子周城,諸侯軒城。軒城者,缺南面以受過也。

[疏]注“二萬”至“制也”。

解云:公侯方百雉,《春秋說》文也。古者六尺為步,三百步為里,計一里有千八百尺,十里即有萬八千尺,更以一里三十三步二尺,為二千尺,通前為二萬尺也,故云二萬尺,凡周十一里三十二步二尺也。云禮,天子千雉者,《春秋說》文也。云蓋受百雉之城十者,謂公侯於天子,十取一之義,似若《孟子》與《司馬法》云“天子囿方百里公侯十里,是十取一之文也。云“伯七十雉子男五十雉者,《春秋說》文。

注“天子”至“過也”。

解云:天子周城,諸侯軒城者,《春秋說》文。云缺其南面,以受過也者,正以諸侯軒縣闕南方,則雉軒城亦宜然。案舊古城無如此者,蓋但孔子設法如是,后代之人不能盡用故也。或者但不設射垣以備守,故曰缺其南面以受過,不妨仍有城。

秋,大雩。不能事事信用孔子,圣澤廢。

[疏]注“不能”至“澤廢”。

解云:并謂三月之后違之。

冬,十月,癸亥,公會晉侯盟于黃。

十有一月,丙寅,朔,日有食之。是后薛弒其君比,晉荀寅、士吉射入于朝歌以叛。

射,食亦反,又食夜反。朝歌,如字。

[疏]注“是后”至“以叛”。

解云:在十三年冬。云晉荀寅、士吉射入于朝歌以叛者,亦在十三年冬。案晉荀寅、士吉射叛,在弒比之前,而后言之者,正以弒君之變重,故先取以應之。

公至自黃。

十有二月,公圍成。公至自圍成。成,仲孫氏邑。圍成月又致者,天子不親征下土,諸侯不親征叛邑。公親圍成不能服,不能以一國為家,甚危,若從他國來,故危錄之。

[疏]注“圍城”至“錄之”。

解云:《春秋》義圍例書時,即宣十二年春,“楚子圍鄭”之文是,今此書月,故解之。莊二十七年注云“凡公出在外致,在內不致”,今此在內而致,故須解之。云天子不親征下土者,即《公羊說》云一國叛,王自征之,君四國皆叛,安得四王而征也者?是其義也。若然,桓五年“秋,蔡人、衛人、陳人從王伐鄭”,傳云“其言從王伐鄭何?從王正也”,彼注云“美其得正義也,故以從王征伐錄之”。然則天子不親征下土而美之者,直是美諸侯之得正,猶自不言桓王伐鄭之善,故彼注又云“蓋起時天子微弱,諸侯背叛,莫肯從王者征伐,以善三國之君,獨能尊天子死節。稱人者,剌王者也。天下之君,海內之主,當秉綱撮要,而親自用兵,故見其微弱,僅能從微者,不能從諸侯,猶莒稱人則從不疑也”是。《書序》曰“啟與有扈戰于甘之野,作《甘誓》”,其經曰:“大戰于甘,乃召六卿”者,何氏以為啟非至德之主,是以親征有扈,非《春秋》所美,豈害其義也?云諸侯不親征叛邑者,正以諸侯於天子,亦宜以國為家,猶如天子之有天下也,而不能全服,親自征之,故為非禮,而為《春秋》所刺也。

十有三年,春,齊侯、衛侯次于垂瑕。

垂瑕,如字,又音加,二傳作“垂葭”。。

夏,筑蛇淵囿。

大蒐于比蒲。

大廋,所求反,本又作“蒐”。比,音毗。

[疏]“夏筑淵囿”。

解云:成十八年秋,“筑鹿囿”,傳云“何以書?譏。何譏爾?有囿矣,又為也”。彼注云“刺奢泰妨民”也。然則彼有成說,故此處不復解之。

“大蒐于比蒲”。

解云:桓六年注云“五年大簡車徒,謂之大蒐”是也。所以書者,即昭八年“秋,蒐于紅”之下,傳云“蒐者何,簡車徒也。何以書?蓋以罕書也”,但彼巳解訖,故此處不復論之。

衛公孟彄帥師伐曹。

秋,晉趙鞅入于晉陽以叛。

冬,晉荀寅及士吉射入于朝歌以叛。

晉趙鞅歸于晉。此叛也,其言歸何?據叛與出入惡同。

[疏]注“據叛”至“惡同”。

解云:桓十五年傳例云“復歸者,出惡,歸無惡;復入者,出無惡,入有惡。入者,出入有惡;歸者,出入無惡”。然則書叛者,出入惡同,不宜書歸,作出入無惡之文,故難之。

以地正國也。軍以井田立數,故言以地。

[疏]注“軍以”至“以地”。

解云:假令天子六軍,方伯二軍之屬,皆以井田多少計出其數,故曰軍以井田立數也。今趙鞅以此井田之兵,逐君側之惡人,故云以地正國也。

其以地正國奈何?晉趙鞅取晉陽之甲,以逐荀寅與士吉射。荀寅與士吉射者曷為者也?君側之惡人也。此逐君側之惡人,曷為以叛言之?無君命也。無君命者,操兵鄉國,故初謂之叛,后知其意欲逐君側之惡人,故錄其釋兵,書歸赦之,君子誅意不誅事。晉陽之甲者,趙簡子之邑,以邑中甲逐之。

操,七曹反。鄉,許亮反。

[疏]注“君子”至“誅事”。

解云:君子之人,探端知緒,但誅其意,若輕而難原;不誅其事,若重而可恕,以趙鞅意實非逆,但以持兵鄉國為罪,是以《春秋》書歸以舍之,故曰誅意不誅事也。

薛弒其君比。

十有四年,春,衛公叔戍來奔。

晉趙陽出奔宋。

晉趙陽,《左氏》作“衛趙陽”。

[疏]“晉趙陽出奔宋”。

解云:《穀梁》與此同,《左氏》作“衛趙陽”字也。

三月,辛巳,楚公子結、陳公子佗人帥師滅頓,以頓子牄歸。不別以歸何國者,明楚、陳以滅人為重,頓子以不死位為重。

公子佗人,大河反,二傳作“公孫佗人”。牄,七良反,二傳作“牂”。別,彼列反。

[疏]“以頓子牄歸”。

解云:《左氏》、《穀梁》皆作“頓子牂”字,賈氏不注,文不備。

注“不別”至“之重”。

解云:正以上四年“滅沈,以沈子嘉歸”,六年“以許男斯歸”之屬,其上文皆直一國大夫而巳,是以其經宜言以歸,不假分別。今此經上載二國,其下直言以歸而巳,似非詳備之義,是以解之。云明楚、陳以滅人為重者,正以二國之卿,擅相滅獲,其過巳深,假言歸楚,不足輕陳之罪;假言歸陳,不足減楚之惡,故曰明楚、陳以滅人為重。云頓子以不死位為重者,諸侯之禮,當合死位,頓子不死,其過巳深,何假書言歸于某乎?故云頓子以不死位為重也。

夏,衛北宮結來奔。

五月,於越敗吳于醉李。月者,為下卒出。

醉李,本又作“雋”,音同。為,于偽反。

[疏]注“月者,為下卒出”。

解云:隱六年有注云“戰例時,偏戰日,詐戰月。不日者,鄭詐之”。然則諸侯之例,詐戰者月,今此兩夷相敗,文宜略於諸夏,而經書月,故知為下卒文出矣。

吳子光卒。

公會齊侯、衛侯于堅。

堅,如字,本又作“掔”,音牽,《左氏》作“牽”。公至自會。

秋,齊侯、宋公會于洮。

洮,他切反。

天王使石尚來歸脤。石尚者何?天子之士也。天子上士,以名氏通。

脤,市軫反。

[疏]“石尚者何”。

解云:欲言大夫,單名無字;欲言微者,名氏俱見,故執不知問。

注“天子”至“氏通”。

解云:傳直云天子之士,而知上士者,何氏以為《春秋》之例,天子上士以名氏通,中士以官錄,下士略稱人。今此經書其名氏,故知之。何氏意必知例然者,正以傳云“石尚者何?天子之士”,隱元年傳云“宰者何?官也。咺者何?名也。曷為以官氏?宰,士也”,僖八年傳云“王人者何?微者也。曷為序乎諸侯之上?先王命也”。然則以此三處之傳言之,則知單名繼官,不以名氏通;單稱王人云者,不以名見,故隱元年注云“天子之上士以名氏通,中士以官錄,下士略稱人”是也。

脤者何?俎實也。實俎肉也。

[疏]“脤者何”。

解云:欲言天子賜之祭肉,不見魯侯助祭之文;欲言脤非祭肉,不應遠來歸之,故執不知問。

“俎實也”者。

解云:謂以肉填實於俎上,故注云實俎肉也,德言實俎之肉也。

腥曰脤,熟曰燔。禮,諸侯朝天子,助祭於宗廟,然后受俎實。時魯不助祭而歸之,故書以譏之。

燔,本亦作“膰”,又作“繙”,音煩。

[疏]注“禮諸侯”至“譏之”。

解云:正以魯無朝聘天子之處,而書歸脤以譏之,則知助祭於宗廟者,有受俎實之禮矣。《論語》云“祭於公,不宿肉”者,義亦通於此。宗伯以脤膰之禮,親兄弟之國,似不通於異姓者,何氏所不取。

衛世子蒯聵出奔宋。主書者,子雖見逐,無去父之義。

蒯聵,苦怪反;下五怪反。

[疏]注“主書”至“之義”。

解云:父子天倫,無相去之義,子若大為惡逆,人倫之所不容,乃可竄之深宮,閽人固守;若小小無道,當安處之,隨宜罪譴,令其克改,寧有逐之佗國,為宗廟羞?且子之事父,雖其見逐,止可起敬起孝,號泣而諫之,諫若不入,悅則復諫,自不避殺,如舜與宜咎之徒,寧有去父之義乎?今大子以小小無道,衛侯惡而逐之;父無殺巳之意,大子懟而去之,論其二三,上下俱失:衛侯逐子,非為父之道;大子去父,失為子之義。今主書此經者,一則譏衛侯之無恩,一則甚大子之不孝,故曰子雖見逐,無去父之義。若其父大為無道,如獻公、幽王之類,若不回避,必當殺己,如此之時,寧得陷父於惡?是以申生不去,失至孝之名;宜咎奔申,無刺譏之典,但衛侯爾時無殺子之意,是以蒯聵出奔,書氏譏之耳。

衛公孟彄出奔鄭。

宋公之弟辰自蕭來奔。

大蒐于比蒲。譏亟也。

亟,去冀反。

[疏]“宋公”至“來奔”。解云:上十年“出奔陳”,十一年春“自陳入于蕭,以叛”,至此乃“自蕭來奔”矣。

注“譏亟也”。

解云:大蒐之禮,五年一為,若數于此,則書而譏亟也;若緩於此,則書而譏罕,上十三年夏巳“大蒐于比蒲”,今始一年,復行此禮,故曰譏亟也。

邾婁子來會公。書者,非邾婁子會人於都也。如入人都,當脩朝禮。古者諸侯將朝天子,必先會間隙之地,考德行,一刑法,講禮義,正文章,習事天子之儀,尊京師,重法度,恐過誤。言公者,不受于廟。

間隙,音閑;下去逆反。

[疏]注“書者”至“于廟”。

解云:《曲禮》下篇云“諸侯相見於隙地曰會”,今乃會人于都,故書而非之。云如入人都,當脩朝禮者,即桓六年注云“諸侯相過,至竟必假涂,入都必朝,所以崇禮讓,絕慢易,戒不虞也”,是其義也。云古者諸侯將朝天子,必先會于間隙之地者,出《曲禮》也。云考德行,一刑法者,謂考校其德行,齊一其刑法也。云講禮義者,謂習其禮儀也。云言公者,不受于廟者,隱七年夏,“齊侯使其弟年來聘”之下,注云“不言聘公者,禮,聘受之於廟,孝子謙不敢以巳當之,歸美於先君,且重賓也”;隱十一年“春,滕侯、薛侯來朝”之下,注云“不言朝公者,禮,朝受之於大廟,與聘同義”;莊二十三年夏,“公及齊侯遇於穀”,“蕭叔朝公”,傳云“其言朝公何?公在外也”,彼注云“時公受朝於外,故言朝公,惡公不受於廟”。然則受朝之禮,禮當在廟,孝子歸美于先君,不敢以巳當之;若不於廟,則言公,即“蕭叔朝公”是也。今此會禮不在廟,魯侯受之於外,故言來會公矣。言公者,不受于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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