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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定公(起六年,盡十五年)(2)

解云:弓繡質,龜青純”,然則此等皆喪之,而經言大弓,特不言龜者,正以《禮器》、《郊特牲》陳幣之時,云龜為前列先知也,以其先知,故得從寶省文。然則龜非珠玉而得從寶省文者,以其能定吉兇,可以世世保而用之,故注云“謂之寶者,世世保用之辭”。云此皆魯始封之錫者,《左傳》定四年具有其文也。云不言取而言竊者,正名也者,正所以不言盜取而言竊者,盜是卑賤之稱,是以不得言取也。竊者,是其正名,是以即引《家語》以證之。定公從季孫假馬,孔子曰“君之於臣有取無假,而君臣之義立”者,《家語》文。云無以合信天子,交質諸侯,當絕之者,即上注云“珪以朝,璧以聘”,今珪璧盡亡,故言此也。云書大弓者,使若都以國寶書,微辭也者,言大弓與龜皆可保用,所以龜得從寶省文,而特書大弓不省文,使若都以國寶書,作微辭之義,何者?經言盜竊寶玉大弓,若似所謂寶玉者,即大弓是,言可世世傳保而金玉之然,故得為微辭也。

九年,春,王正月。

夏,四月,戊申,鄭伯囆卒。

囆,敕邁反,《左氏》作“蠆”。

得寶玉大弓。何以書?國寶也。喪之書,得之書。微辭也,使若都以重國寶故書。不以罪定公者,其寶失之,當坐;得之,當除。以竊寶不月,知得例不蒙上月。

喪,息浪反。

[疏]注“微辭”至“故書”。

解云:寶玉大弓者,乃是周公初封之時受賜于周之物,而必藏之魯者,欲使世世子孫無忘於周,而定公失之,季氏奪之,皆當合絕。而上文直言“盜竊寶玉大弓”,此文直云“得寶玉大弓”,傳云“何以書?國寶也。喪之書,得之書”,不見貶之者,正言作微辭,使若都以重國寶之故而書之,文更無刺譏之義也。然則此言微辭者,仍與上文共為一事,以上元年“定、哀多微辭”之下,何氏首數喪失國寶而巳。

注“不巳”至“當除”。

解云:上文之下有注云“無以合信天子,交質諸侯,當絕”,今此寧知不復闕絕之者,正以得之當除故也。杜氏云“弓、玉,魯之分器,得之足以為榮,失之足以為辱,故重而書之”,義亦通於此。云以竊寶不月云云者,即上八年經云“冬,衛侯、鄭伯盟於曲濮,從祀先公,盜竊寶玉大弓”是也,則知今雖文承四月之下,不蒙上月明矣。

六月,葬鄭獻公。

秋,齊侯、衛侯次于五氏。欲伐魯也。善魯能卻難早,故書次而去。

卻難,起略反;下乃旦反。卻,亦作“卻”。

[疏]注“欲伐”至“而去”。

解云:知欲伐魯者,正以直書其次,上下更無起文,乃與莊十年“夏,六月,齊師、宋師次于郎。公敗宋師于乘丘”之文同。故知正欲伐魯也。故彼傳云“其言次于郎何?伐也”,“我能敗之,故言次也”是也,彼注云“此解本所以不言伐言次意也,二國才止次未成於伐,魯即能敗宋師,齊師罷而去,故不言伐言次也。明國君當強,折沖當遠,魯微弱,深見犯,至於近邑,賴能速勝之,故云爾”。所以強內者,是其書次云“欲伐魯,善其卻難早之文,其馀見言次不欲伐魯者,皆自有起文,即次聶北救邢,伐楚次于陘之屬是也。

秦伯卒。

冬,葬秦哀公。

十年,春,王三月,及齊平。月者,頰谷之會,齊侯欲執定公,故不易。

不易,以豉反,下同。

[疏]注“月者”至“不易”。

解云:下十一年“冬,及鄭平”,“叔還如鄭蒞盟”,則知平例書時,而有月者,皆見義矣。而言不易者,即莊十三年“冬,公會齊侯盟于柯”,傳云“何以不日?易也”,何氏云“易,猶佼易也,相親信無后患之辭”。然則此書“月者,頰谷之會,齊侯欲執定公,故不易”;宣十五年“夏,五月,宋人及楚人平”之下,何氏云“月者,專平不易”;昭七年“春,王正月,暨齊平”,何氏云“月者,剌內暨暨也”者,皆與鄉解合。

夏,公會齊侯于頰谷。公至自頰谷。上平為頰谷之會不易,故月。致地者,頰谷之會,齊侯作侏儒之樂,欲以執定公??鬃釉唬骸捌シ蚨鵁苫箪吨T侯者誅”,於是誅侏儒,首足異處,齊侯大懼,曲節從教,得意故致也。

頰谷,古協反,《左氏》作“夾谷”。熒惑,音螢,一音干瓊反。處,昌慮反。

[疏]注“上平”至“致地”。

解云:莊六年何注云“公與一國出會盟得意致地,不得意不致”,即桓二年秋,“公及戎盟于唐”,“冬,公至自唐”;隱二年“秋,八月,庚辰,公及戎盟于唐”之屬是也。今此上平為頰谷之會不易,故月,即此平不得意也。而致地者,正以初雖見脅,終竟得意故也。云頰谷之會至“曲節從教”,《家語》及《晏子春秋》文也。

晉趙鞅帥師圍衛。

齊人來歸運、讙、龜、陰田。齊人曷為來歸運、讙、龜、陰田?據齊嘗取魯邑。

[疏]注“據齊”至“魯邑”。解云:即宣元年“六月,齊人取濟西田”,哀八年“夏,齊人取讙及僤”之文是也。

孔子行乎季孫,三月不違,孔子仕魯,政事行乎季孫,三月之中不見違,過是違之也。不言政行乎定公者,政在季氏之家。

[疏]“孔子”至“不違”。

解云:《孔子家語》亦有此言。若以《家語》言之,孔子今年從邑宰為司空,既為大夫,故有行於季孫之義。

齊人為是來歸之。齊侯自頰谷會歸,謂晏子曰:“寡人或過於魯侯,如之何?”晏子曰:“君子謝過以質,小人謝過以文。齊嘗侵魯四邑,請皆還之?!睔w濟西田不言來,此其言來者,巳絕,魯不應復得,故從外來常文,與齊人來歸衛寶同,夫子雖欲不受,定公貪而受之,此違之驗。

為,于偽反。復得,扶又反,年末及十一年同。

[疏]注“齊侯自頰谷”至“還之”。

解云:皆《晏子春秋》及《家語》、《孔子世家》之文。其四邑者,蓋運也、讙也、龜也、陰也。邑而言田者,桓元年傳云“田多邑少稱田”,然則此等皆是土地頃畝多,邑內人民少,故稱田。龜亦是邑,非山名,賈、服異。若欲同於賈、服,即云上二邑,邑內人民多,故舉邑名。龜陰言田者,龜是山名,直得田而不得邑,而言侵魯四邑,請皆歸之者,謂雖有此請,齊君不全許,是以但得三邑而巳,蓋非何氏之意。

注“歸濟”至“寶同”。

解云:宣十年“齊人歸我濟西田”者,是其不言來之文也。言已絕,魯不應復得者,即彼傳云“齊巳取之矣,其言我何?未絕于我也。曷為未絕於我?齊巳言取之矣”,注云“齊巳言語許取之”;“其實未之齊也”,注云“其人民貢賦尚屬於魯,實未歸於齊。不言來者,明不從齊來,不當取邑”。然則彼以未絕於魯,魯猶合得之,明其不從齊來,齊人不當坐取邑,故不言來。此言來者,入齊巳久,絕于魯,不應復得之,故言來,從外來常文也。言魯不應復得者,止以不能保守先君世邑而失之故也。言與齊人來歸衛寶同者,即莊六年“冬,齊人來歸衛寶”是也。

注“夫子”至“之驗”。解云:知夫子雖欲不受者,正以四邑屬齊,年歲淹久,巳絕于魯,魯不應得,頰谷之會,討殺侏儒,威劫齊侯,方始歸之,雖日獲田,君子不貴,故知孔子之意不欲受也。若然,莊十三年曹子手劍而劫桓公,是以齊人歸我汶陽之田,何氏云“劫桓公取汶陽田不書者,諱行詐劫人也”。然則此亦威劫齊侯而得田邑,與彼不異,而書不諱者,正以曹子本意行劫以求汶陽之田,君子恥其所為,故不書也。今在頰谷之會,孔子相儀,正欲兩君揖讓行盟會之禮,阻齊為不道,熒惑魯侯而欲執之,孔子誅之,手足異處,齊侯內懼,歸其四邑以謝焉,於其本情,實非劫詐,書而不諱,不亦宜乎?言此違之驗者,欲對上傳云“孔子行乎季孫,三月不違”文也。

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圍郈。

郈,音后。

秋,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圍費。

宋樂世心出奔曹。

宋公子池出奔陳。

池,《左氏》作“地”。

[疏]“帥師圍費”者。

解云:《左氏》、《穀梁》此費字皆為“郈”,但《公羊》正本作“費”字,與二家異;賈氏不云《公羊》曰費者,蓋文不備,或所見異也。“宋樂世心”者,世字亦作“泄”字者,故賈氏言焉,《左氏》、《穀梁》作“大”字。

冬,齊侯、衛侯、鄭游遬會于鞍。

于鞍,《左氏》作“安甫”?!皶诎啊闭?。

解云:《左氏》、《穀梁》作“安甫”;賈氏不云《公羊》曰鞍者,亦是文不備?!斗Y梁》經甫亦有作“浦”字者。

叔孫州仇如齊。

齊公之弟辰,暨宋仲佗、石彄出奔陳。復出宋者,惡仲佗悉欲帥國人去,故舉國言之,公子池、樂世心、石彄從之皆是也。辰言暨者,明仲佗強與俱出也。三大夫出不月者,舉國,危亦見矣。

暨,其器反。佗,大多反。彄,古侯反。惡,烏路反。強,其丈反。見,賢遍反。

[疏]注“復出宋”至“出也”。

解云:如此注者,正決昭二十年“冬,十月,宋華亥、向甯、華定出奔陳”,不重言宋向甯也。云公子池、樂世心、石彄從之皆是也者,下十一年經文也。云辰言暨者,明仲佗強與俱出也者,正以隱元年傳云“暨,猶暨暨也。及,我欲之。暨,不得巳也”。然則弟辰是時事不獲已而從去,故曰明仲佗強與俱出也。知非辰強之者,正以莊三十二年公子牙,昭元年招之屬,以其有罪,皆去弟以貶之,今不去弟,故知仲佗強之矣。

注“三大”至“見矣”。解云:《春秋》之例,外大夫出奔悉書時,即襄三十一年“秋,晉欒盈出奔楚”,二十八年“冬,齊慶封來奔”之屬是也。其眾出奔者,於國尢危,故書月,即昭二十年“冬,十月,宋華亥、向甯、華定出奔陳”,何氏云“月者,危三大大同時出奔,將為國家患,明當防之”是也。然則彼以三大夫同出奔,是以書月以見危;此亦三大夫同出,不月者,正以舉國,見其欲率國人去,其危亦見矣,是以不勞書月以見危也。

十有一年,春,宋公之弟辰,及仲佗、石彄、公子池自陳入于蕭,以叛。不復言宋仲佗者,本舉國巳明矣。辰言及者,后汲汲,當坐重。

復,扶又反。

[疏]注“本舉”至“坐重”。

解云:謂奔時舉言宋仲佗,是其欲率國人去巳明矣,是以此經不復言宋也。云辰言及者,后汲汲,當坐重者,正以隱元年傳云“及,猶汲汲,及我欲之”,故知辰言及者,是其汲汲也。而言后汲汲者,欲言初出之時,事不獲巳,未及汲也。言當重者,惡其母弟之親而汲汲於叛,故當合坐,重於疏者。

夏,四月。

秋,宋樂世心自曹入于蕭。不言叛者,從叛臣,叛可知。

[疏]注“不言”至“可知”。

解云:決上經“自陳入于蕭,以叛”文也。

冬,及鄭平。

叔還如鄭蒞盟。

十有二年,春,薛伯定卒。不日月者,子無道,當廢之而以為后,未至三年,失眾見弒,危社稷宗廟,禍端在定,故略之。

見殺,音弒。

[疏]注“不日”至“略之”。

解云:今責日月者,正以所見之世,小國之卒例書日月,即昭三十一年“夏,四月,丁巳,薛伯穀卒”之屬是也。今不具日月,故解之。言子未三年失眾見弒者,即下十三年冬,“薛弒其君比”是也?!洞呵铩分?,稱國以弒者,失眾見弒之辭”,故文十八年冬,“莒弒其君庶其”,傳云“稱國以弒者,眾弒君之辭”,何氏云“一人弒君,國中人人盡喜,故舉國以明失眾,當坐絕也。例皆時者,略之也”,故此作注云“未至三年,失眾見弒”也。云禍端在定,定字亦有作“在是”字者,今解從定也。

夏,葬薛襄公。

叔孫州仇帥師墮郈。

墮,許規反,下同。衛公孟彄帥師伐曹。

季孫斯、仲孫何忌帥師墮費。曷為帥師墮郈?帥師墮費?據城費。

[疏]注“據城費”。

解云:即襄七年“城費”是也。然則彼時城費,今乃墮之,似於義反,故以為難。

孔子行乎季孫,三月不違,曰:“家不藏甲,邑無百雉之城”。於是帥師墮郈,帥師墮費。郈,叔孫氏所食邑。費,季氏所食邑。二大夫宰吏數叛,患之,以問孔子,孔子曰:“陪臣執國命,采長數叛者,坐邑有城池之固,家有甲兵之藏故也”。季氏說其言而墮之。故君子時然后言,人不厭其言,書者,善定公任大圣,復古制,弱臣勢也。不書去甲者,舉墮城為重。

吏數,所角反。采長,七伐反;下丁丈反。說,音悅。厭,於艷反。去,起呂反。

[疏]“孔子行”至“三月不違”。

解云:案上十年齊人來歸邑之下,傳云“孔子行乎季孫,三月不違”,以此言之,三月之外,違之明矣,故上有注云“定公貪而受之”,此違之驗。然則三月之后,必似違之,今此傳文復言之者,蓋不違有二,何者?案如《家語》定十年之時,孔子從邑宰為司空,十一年又從司空為司寇。然則為司空之時,能別五土之宜,咸得其所,為季孫所重,是以三月不違也,齊人遂懼,來歸四邑矣;及作司寇之時,攝行相事,設法而用之,國無奸民,在朝七日,誅亂政大夫少正卯,戮于兩觀之下,尸諸朝三日,政化大行,季孫重之,復不違三月,是以此傳文言其事矣。

“家不”至“之城”。

解云:同之《左氏》,則邑無百雉之城者,亦據侯伯大都巳言之,若與之異,則魯凡邑皆然也。

注“二大夫宰吏數叛,患之”者。

解云:即上十年夏,“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圍郈”,“秋,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圍費”之屬是也。郈、費二邑,相因言之,故謂之數耳。

注“以問”至“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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