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地維護自尊
一個能退能進的人,不容易陷入僵局,對待自尊和面子,也是如此。“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們早已認識到太好面子的危害,小到家庭婚喪嫁娶大操大辦,事后生活拮據,甚至舉債度日;大到一個企業,如香港的八佰伴,為了給企業臉上貼金,不顧現實盲目擴張,最后陷入困境。但我們也不能全盤否定面子的作用,畢竟適度地講些面子還是有好處的。適當給別人留面子是尊重他人的表現,也是人際關系的潤滑劑。
馬斯洛的需要層次理論來解釋,他最初將人的需要分為五個層次,生理的需要,安全的需要,愛和歸屬的需要,尊重的需要,自我實現的需要,分別從下到上呈金字塔式排列,后來他又增加了審美的需要等。但是可以看出面子可以對應需要中的安全的需要,一些人的愛面子,講究面子的行為,歸根是為了讓別人不那么容易摸清自己的情況,起到保護自己的目的。另外,還是一種尊重的需要,這是人際交往中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原則,講究面子的行為,無非就是希望得到別人的尊重。
藝術地講面子,堅持自己的原則,不被大眾牽著鼻子走。我們看那些被牽著鼻子走的人,自己不想走,又不得不走。為什么會這樣?他們的主要理由就是“要爭一口氣!”為了這口氣,為了這個面子,人們可能會迷失人生的方向,卷入了痛苦的漩渦,那要這個面子又有何用?萬一被面子所俘虜,人們的心智就麻木了。不知道自己忙忙碌碌一輩子,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面子是隨時可以放下的道具,而尊嚴卻是永不磨滅的精神,面子是皮,尊嚴卻是骨頭,有尊嚴的人一定有面子,有面子的人未必有尊嚴。理性看待面子,保持自尊,不要把兩者攪合到一起,該捍衛尊嚴的時候一定要堅持到底,在過度的虛榮面前敢于SAYNO。
5.不要給心靈劃定界限
孤僻是心靈的圍墻
在人際交往中,常聽人說:“我與××不是一類人,話不投機半句多。”誠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話有一定的道理,但正所謂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完全思想相同、心靈相通的人,其實也是不存在的。既然有差別,就有“三觀”上的差異,自然也就無法達到完全的默契與交融,“話不投機”的現象就在所難免。如果我們與人交往時,一遇到與自己“三觀”不同的人就拒絕交往,或是在交往的過程中遇到“話不投機”的情況就拂袖而去,這樣無異于是在給自己的心靈砌上一圈高高的圍墻,讓心與心之間楚河漢界分得清清楚楚,久而久之,終會孤立無援。
當然,很多人并不承認這一點。在提倡個性的當代社會,很多人理直氣壯地將孤僻當作個性,不但意識不到其中的危害,甚至恨不得在自己臉上貼上一張大紙條:“我孤僻,我驕傲”幾個大字,以此彰顯自己的“個性”。
但,這真的是個性嗎?還是,人們在為自己的不好意思找借口,將自己的孤僻偷換概念?
林黛玉這個角色相信大多數人不會覺得陌生,這個《紅樓夢》中的第一女主角,其最顯著的特點之一就是性格孤僻。林黛玉自幼喪母,家中又無兄弟姐妹,除了忙于公務的父親,似乎也沒有其他人照顧她、關心她、疼愛她。加之體弱多病,她與外界的接觸就更加少了。就這樣,林黛玉在不知不覺長成了一個孤僻的少女,守著自己那點敏感多疑的心思,一邊多愁善感地觀察著周圍的人和事,一邊尖刻地抗拒著這個世界。
其實,賈府中不乏真心關愛林黛玉的人,能夠與她吟詩作畫的也不止賈寶玉一個,甚至比她身世可憐的也大有人在,比如史湘云、妙玉、香菱等人。然而,他們無一能夠走進林黛玉的心里,成為她的知心人。
這是為什么?是他們的才華不夠與林黛玉對話?還是他們的真誠不足以打動她?其實都不是,真正的原因,還是在林黛玉自身,她從一開始就給自己的心靈砌上了高不可越的圍墻,既拒絕了別人,也圍困了她自己。
偌大一個大觀園,別人都在欣賞大好春光,她卻獨自對著一地落花感懷身世,傷心落淚;瀟湘館內,她不走出去與眾姐妹吟詩作對,情愿守著藥香顧影自憐。她以她的尖酸刻薄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她的自尊,以她的體弱多病縱容著她的孤僻,令其他人在憐她之余又不得不感嘆她高處不勝寒。沒有人能走進她的心里,即使是賈寶玉,也常有搞不明白她內心真實想法的時候,只能慪氣。最終,在賈府眾人的策劃之下,林黛玉徹底地失去了賈寶玉,孤獨地與那個對她來說毫無溫度的世界告別。看上去,是那個世界拋棄了她,但反過來看,何嘗不是她抗拒了整個世界?
從林黛玉短暫而悲劇的一生我們可以看到,孤僻是一道高高的圍墻,將自己的心靈與他人的心靈劃上明顯的界限,而一旦將自己的心靈與世隔絕,最終只能與孤獨為伴。
打開心門才能活出精彩
二戰期間,一位猶太傳教士每天早晨路過一條鄉間小道的時候,總是與他見到的所有人打招呼。盡管,當時的當地居民對傳教士和猶太人都不太友好,尤其是一位名叫米勒的年輕農民,在開始的一段時間里,對傳教士的招呼總是冷臉相向,不予回應。不過,猶太傳教士的熱情不減,仍舊每天跟米勒打招呼,直到有一天,米勒終于脫下帽子,向傳教士回應道:“早安!”
幾年之后,納粹黨上臺了,他們打算將這位傳教士及村里的人送往集中營。納粹軍官通過向左和向右來把人分成兩撥,向左的人是死路一條,向右的人可能還有生還的機會。一位年輕的指揮官站在中間負責將所有的人分配到左右兩邊的隊伍中。傳教士戰戰兢兢地走向指揮官,當他與指揮官四目相會時,不由地脫口而出一句話:“早安,米勒先生!”指揮官幾乎是出于本能地輕聲回答道:“早安!”然后將指揮棒指向了右邊,不動聲色地挽救了傳教士的性命。
假如,傳教士沒有之前幾年堅持不懈地打招呼,沒有敞開心門問候每一個人,也就無法與米勒相識,更無法將他的心門敲開,那么在生死交界之際,也不會有人向他伸出性命攸關的援手。可見,敞開自己的心,不但能打動別人的心,還能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運氣。
心靈與心靈之間,未必只有熱情似火的投入才能讓人們形成密不可分的關系。有時候,只要人們彼此之間不設防,心與心的界限自然會消融。
內心孤僻的人,往往并非真的不愿意與人交往,而是不懂得如何與人交往,在與人相處的時候,常常畏手畏腳,感到不好意思,甚至感到羞怯害怕。他們害怕將自己的心敞開后,受到嘲笑,受到鄙夷,遭到否定,受到傷害。為了保護自己,他們選擇了關上心門,謹慎地守護自己怯懦的內心,為此不得不承受孤獨的煎熬。
而敢于打開心門的人,或許會無可避免地受到一些傷害,但與此同時他們也感受到了來自其他心靈的溫度,體會到來自他人的友好和關愛,為自己營造一個和諧的人際氛圍,也為自己的心靈營造一個溫暖的家園。
同時,也只有打開心門,才能真誠地去看待別人的優點,欣賞他人的魅力,在與人交往的過程中不知不覺被別人的優點影響,變得更加優秀。
當然,有人會說,一旦打開心門,就無法確保自己的心靈不受到傷害。其實,這是一個偽命題。傷害的存在和出現,從來就不以是否打開心門為前提,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那些將自己的心死死地封閉的人就不會受到一絲傷害,恰恰相反,在生活中經常出現這樣的例子:那些總是自我封閉的人,在遭到傷害時,會更加缺乏抵御能力,受傷會更重,自我痊愈的能力也更弱。而那些“皮實”的人,常常大大咧咧地敞開自己的心門,在他們心中來來去去的人多了,他們反而在無形中學會了分辨真誠的心靈和陰暗的心靈,用自己的一顆真心去吸引更多真誠的心。即使遭到傷害,他們也會在傷害中學會更加智慧地處理問題,更合理地保護自己,使自己變得更加堅強勇敢。綜合來看,他們得到的一定比失去的多。
所以,我們要學會的,往往不是如何慷慨地施舍,而是學會如何打開心門,讓自己的心有機會遇見別人的心。因為,只有打開心門,我們才能驅除內心的孤僻,只有打開心門,我們才能活得精彩。
6.羊群效應
生活中的羊群效應
科學家們經過觀察發現,羊群是一種散亂無序的組織,眾多的羊待在一起,總是鬧哄哄地左沖右撞。有趣的是,只要有一只頭羊動起來,其它的羊就會不約而同地一哄而上,不管前面是鮮美的青草還是兇惡的狼。人們將這種現象稱作“羊群效應”,用來概括人們經常受到多數人影響,而跟從大眾的思想或行為,因此,這種現象也被稱為“從眾效應”。
羊群效應是不好意思的心理根源之一。由于不可避免的局限性,一個人不可能掌控所有的事情,對于那些沒有把握的事情,人們為了避免犯錯,往往選擇“隨大流”。一方面是對自己的不自信,只好跟著別人走;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不敢做出與眾不同的行為,以免被孤立。這就造就了人們的從眾心理。在這種心理的驅使下,人們容易不加分辨,盲目跟從某種思想或行為,從而導致謬誤、陷入騙局或遭到失敗。
美國人詹姆斯·瑟伯寫過一段十分形象的文字,來描述人的從眾行為:
突然,一個人跑了起來。也許是他猛然想起了與情人的約會,雖然已經遲到很久了。不管他想些什么吧,反正他在大街上跑了起來,向東跑去。另一個人也跑了起來,這可能是個興致勃勃的報童。第三個人,一個有急事的胖胖的紳士,也小跑起來……十分鐘之內,這條大街上所有的人都跑了起來。嘈雜的聲音逐漸清晰了,可以聽清“大堤”這個詞。“決堤了!”這充滿恐怖的聲音,可能是電車上一位老婦人喊的,或許是一個交通警說的,也可能是一個男孩子說的。沒有人知道是誰說的,也沒有人知道真正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兩千多人都突然奔逃起來。“向東!”人群喊叫了起來。東邊遠離大河,東邊安全。“向東去!向東去!”……
這段文字雖然是虛構的,卻形象地反映了從眾行為。從眾行為并非文學家的憑空捏造,心理學家阿希在1956年做過這樣一個實驗:他招募了一批實驗參與者,都是大學生,他將他們分成幾個小組,每組7人,讓同一個小組坐成一排。在這7人當中,有6人是事先安排好的實驗合作者,只有1人是真的被試者身份。實驗開始了,研究員每次向大家出示兩張卡片,要求組員們對與卡片內容相關的問題進行回答。研究員總是將實驗合作者安排在前面回答問題,真的被試者排在最后回答問題。在第12次測試中,實驗合作者和被試者回答的問題都一樣,從第3次開始至第12次問答,6名實驗合作者都按事先要求的那樣故意說錯答案(題目非常簡單,排除了智力因素),以此形成一種與事實不符的群體壓力,然后趁機觀察被試者是否發生從眾行為。實驗結果正如阿希所料:
1.只有大約25%-30%的被試者保持了獨立性,沒有發生過從眾行為。
2.所有被試者平均從眾行為百分比為35%。
3.大約有15%的被試者,從眾行為的次數占實驗判斷次數的75%。
為了探究從眾行為的心理根源,阿希在實驗后對從眾的被試者作了訪談,并將訪談結果歸納成從眾的三種情況:
1.被試者將他人的反應當作參考,發生了觀察上的錯誤,導致知覺歪曲。
2.被試者意識到自己所看與所想的與他人不同,但不相信自己比多數人的答案正確,選擇了否定自己,發生了判斷歪曲。
3.被試者明知其他人都錯了,卻不由自主地跟著錯,發生了行為歪曲。
阿希經過分析,將從眾行為發生的原因歸納為個體在群體中受到信息上和規范上的壓力。
1.信息壓力:經驗使人們認為,多數人的正確幾率比較高,在模棱兩可的情況下,人們更容易相信多數人,導致從眾。
2.規范壓力:群體中的個人因害怕與眾不同而被其它成員視為異常者,被孤立,往往不愿意違背群體標準而選擇采納多數人的意見。
從眾心理對人的影響是一種客觀存在。可能每個人都曾發生過或正發生著從眾行為,卻不自知。根據心理學家的調查,他們發現,性格內向、自卑的人從眾多于外向、自信的人,社會閱歷淺的人從眾多于社會閱歷豐富的人。這個調查結果無疑為人們指明了一個防止羊群效應的方向。
做一只特立獨行的羊
當代社會,人人都在標榜個性,往人群中乍看上去,似乎有個性的人真的越來越多:奇裝異服,怪異發型,談吐間充斥著各種網絡新詞匯。然而,細究一番卻不難發現,這些“個性”都只是停留在表面的差異,在內在方面,人們不但沒有從思想創意上標新立異,還越發的一哄而上。
比如,當米蘭時裝周推出了某款衣服,某種顏色,一時間,全世界便隨處可見那種款式和顏色了,很少有人去想一想自己是否真的適合這種顏色,誰也不愿意“落伍”。再如,網絡里一旦出現某個新的網絡詞匯,常會在一夜之間被人們爭相“傳誦”,有的人也不管是否理解了該詞的意思,也不管語境場合適不適用該詞,總之,從自己嘴里說出來的話里必須要帶上這個流行詞,否則就“OUT”了。更有甚者,網絡里某件事曝光了,人們爭相評論,即使并未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即使真相還未揭開,卻要高談闊論一番,以顯示自己沒有與世界脫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