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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東漢演義(11)

忽報傅俊到,光武曰:“傅子衛已歸潁川,今亦為吾來耶。“初光武循襄城,俊以縣亭長迎軍,拜為校尉,襄城收其母弟宗族,皆滅之。及從破王尋后,又別擊京、密,破之,乃遣歸潁川,收葬家屬。及上謁,使將潁川兵。于是大眾隨行,行至下曲陽,和成卒正邳彤舉城降,復以為太守。彤字偉君,信都人,父吉為遼西太守。王莽分巨鹿為和成郡,居下曲陽,以彤為卒正也。光武留止數日,忽報有騎都尉至,光武驚疑,延入,其人姓耿名純,字伯山,巨鹿宋子人也,父艾為王莽濟平尹。純學于長安,王莽敗,更始使舞陰王李軼降諸郡國,純父艾降,還為濟南太守。時李軼兄弟用事專制方面,賓客游說者甚眾,純連求謁不得通,久之乃得見,說軼曰:“大王以龍虎之姿,遭風云之時,奮迅拔起,期月之間,兄弟稱王,而德信不聞于士民,功勞未施于百姓,寵祿暴興,此智者之所忌也。兢兢自危,猶懼不終,而況沛然自足,可以成功者乎?”軼奇之,且以其巨鹿大姓,乃承制拜為騎都尉,授以節,令安集趙、魏。聞光武至,即謁見,光武深接之。純退,見官屬將兵法度不與他將同,遂求自結納,獻馬及縑帛數百疋。光武乃留純于邯鄲,率眾北至中山。

聞王郎兵起,眾將佐請回擊邯鄲,光武曰:“詐偽焉能成事,但彼新盛未可與爭鋒也。”乃北循薊。忽王郎移檄至,其大略云:

朕孝平皇帝之子,遭王莽之亂,間關塵土。今天下思漢,朕以帝子,承業繼興,即位邯鄲,上順天心,下從民望,故檄書所至,無不從風歸順。汝以南陽宗室,早奮義戈,昆陽一戰,野功允著,朕甚嘉之。即封以南陽十萬戶,世輔王家。已移檄圣公,修整宮府,汝當助朕掃清寰宇,復朕舊基,無得瞻循。”云云。

光武笑曰:“此亦妄人也,已矣。”忽報故廣陽王子劉接,起兵薊中,以應王郎。光武大驚。又城中擾亂,言邯鄲使者方到,二千石以下,皆出迎。于是急趨駕出,百姓聚觀,喧呼滿道,遮路不得行。銚期性起,睜圓環眼,倒豎虎須,奮戟加鞭,突出眾前,大呼曰:“蹕!”聲如霹靂,眾皆披靡,及至城門,門已閉,攻之得出。光武欲南還,渡滹沱河,進至下博城西,遑惑不知所向,遇一白衣老父在道旁,指曰:“努力,信都郡為長安守,此去八十里。”

乃馳赴之。正行,忽見塵頭大起,一支人馬迎面而來。光武嘆曰:

“后有追兵,前復無路,奈何!”不知何處人馬,且聽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循巨鹿將佐歸心

卻說光武大隊以白衣老人指示,正往信都進發,突遇一標人馬攔路,銚期急提戟策馬迎去,原來卻是邳彤遣來的。王郎使其將循地至和成,彤堅守不下。聞光武自薊還,欲至信都,乃先使五官掾張萬,督郵尹綏,選精騎二千余匹,緣路迎光武軍。遂同至信都。信都太守乃是任光,初從光武破王尋、王邑,待更始至洛陽,以光為信都太守。王郎起,郡國皆降之,光獨不肯,乃與都尉李忠、信都令萬修、功曹阮況、五官掾郭唐等同心固守。扶柳縣廷掾持王郎檄詣府白光,光怒斬之,懸其頭于市,以徇百姓,發精兵四千人守城。光等獨守孤城無援,常恐不能全,聞光武至,大喜,吏民背稱萬歲,即時開門,與李忠、萬修率官屬迎謁。光武入府舍時,邳彤亦至。

光武雖得二郡之助,而兵眾未合。議者多言可因信都兵,相送西還長安。彤曰:“議者之言皆非也。吏民歌吟思漢久矣,故更始舉尊號而天下響應,三輔清官除道以迎之;一夫荷戟大呼,則千里之將無不捐城遁逃,虜伏請降。自上古以來,亦未有感物動民,其如此者也。又卜者王郎,假名因勢,驅集烏合之眾,遂震燕趙之地。況明公奮二郡之兵,揚響應之威,以攻則何城不克,以戰則何軍不服。今釋此而歸,豈徒空失河北,必更驚動三輔,墮損威重,非計之得者也。若明公無復攻伐之意,則雖信都之兵,猶難會也。何者?明公既西,則邯鄲城民不肯捐父母,背城主而千里送公,其離散亡逃,可必也。”光武喜曰:“偉君之言良善。但今勢力虛弱,欲投入城頭子路、力子都兵中,何如耶?”任光曰:

“不可。”光武曰:“卿兵少如何?”光曰:“可募發奔命,出攻傍縣,若不降者,恣聽掠之。人貪財物,則兵可招而致也。”光武從之,即日拜彤為后大將軍、和成太守如故,拜光為左大將軍,封武成侯,留南陽宗廣領信都太守事,使光將兵從。彤兵居前,光乃多作檄文曰:“大司馬劉公,將城頭子路、力子都兵百萬眾,從東方來擊諸反虜。”遣騎馳至巨鹿界中。吏民得檄,傳相告語。邳彤先至堂陽,堂陽已反,屬王郎矣。彤使張萬、尹綏先曉譬吏民,光武與光等投暮入堂陽界,使騎各持炬火,彌滿澤中,光炎燭天地,舉城莫不震恐畏怖,其夜即降。旬日之間,兵眾大盛。光武嘆曰:

“前日出薊,得公孫豆粥,渡滹沱,賴元伯機權。今復得諸公相助,殆天不欲亡我也。”

初,光武自薊東南馳,晨夜草舍,至饒陽無蔞亭。時天寒烈,眾皆饑疲,馮異覓得豆粥進上。翌晨,光武謂諸將曰:“昨得公孫豆粥,饑寒俱解。”及至南宮,遇大風雨,光武引車入道旁空舍,異抱薪,鄧禹熱艸火,光武對灶燎衣,異復進麥飯、兔肩。時傳聞王郎兵已追至,從者皆恐,及滹沱河,候吏還白:“河水流澌,無船不可渡。”眾益懼。令王霸往視之,霸恐驚眾,又欲且前,水阻,追兵至合得眾士死力以勝敵,還即詭曰:“冰堅可渡。”官屬皆喜。

光武笑曰:“候吏果妄語也。”遂前。比至河,河冰亦合,乃令霸以沙布冰上以渡,未畢數騎而冰解。光武謂霸曰:“安吾眾得濟免者,卿之力也。”霸謝曰:“此明公至德,神靈之祐,雖武王白魚之應,無以加此。”光武謂官屬曰:“王霸權以濟事,殆天瑞也。”

以為軍正,爵關內侯。

漢中王劉嘉有一位上將,姓賈名復,字君文,南陽冠軍人也。

少好學,習《尚書》,事舞陰李生。李生奇人,謂門人曰:“賈君之容貌志氣如此,而勤于學,將相之器也。”莽末,下江、新市兵起,復亦聚眾數百人于羽山,自號將軍。更始立,乃將其眾歸劉嘉,以為校尉。復見更始政亂,諸將放縱,乃說嘉曰:“臣聞圖堯舜之事而不能至者,湯武是也;圖湯武之事而不能至者,桓文是也;圖桓文之事而不能至者,六國是也;定六國之規,欲安守之而不能至者,亡六國是也。今漢室中興,大王以親戚為股肱,天下未定而安守所保,所保得無不可保乎?”嘉曰:“卿言大,非吾任也。大司馬劉公在河北,但持我書往。”復遂辭嘉受書,北渡河。

嘉又薦長史陳俊,亦以書遣諸河北。俊字子昭,南陽西鄂人也。光武以俊為安集掾,署復為破虜將軍,解左驂以賜之。時官屬以復后來而好陵折等輩,共白欲以調補鄗尉,光武曰:“賈君有折沖千里之威,方任以重,勿以擅除。”

鄧晨時為常山太守,閑行至巨鹿會光武,自請從擊邯鄲,光武曰:“偉卿以一身從我,不如以一郡為我北道主人。”乃遣晨歸郡。后光武追銅馬、高湖群賊于冀州,晨發積射士千人,又遣委輸糧餉給軍不絕。

卻說王郎起邯鄲,舉尊號時,欲收耿純。純持節與從吏夜遁出城,駐節道中,詔取行者車馬得數十,馳歸宋子,與從昆弟、宿、植共率宗族賓客二千余人,奉迎于育縣。時眾稍合,乃使鄧禹別攻樂陽,李忠攻苦陘,馮異別收河間兵。銚期、傅寬、呂宴俱屬鄧禹,分循旁縣。又發房子兵。禹以期為能,獨拜偏將軍。

王郎遣將攻信都,時王郎勢大,響應者眾,信都大姓馬寵等,開城納王郎將,收太守宗廣及李忠母妻,而令忠親屬招呼忠。時馬寵弟從忠為校尉,忠即時召見,責數以背恩反城,因格殺之。諸將驚曰:“家屬在人手中,而殺其弟,阿猛也?”忠曰:“縱賊不誅,是二心也。”光武聞而美之,謂忠曰:“今吾兵已成矣。將軍可歸救老母妻子,自募吏民能得家屬者,賜錢千萬,來從我取。”忠曰:

“明公大恩,思得效命,誠不敢內顧宗親。”光武乃使任光將兵救信都,光兵于道散,降王郎,無功而還。會更始遣振威將軍馬武與尚書令謝躬,共攻王郎,乃破信都。忠家屬得全。光武因使忠還行太守事,收郡中大姓附邯鄲者,誅殺數百人,及任光歸郡,忠乃還復為都尉。

光武徇巨鹿,昌城人劉植開城迎。光武曰:“子何人也?”曰:

“劉植,字伯先,昌城人。天下苦王氏久矣,今漢室中興,王郎一卜者,亦思詐起,以梗天命,郡縣不察,竟從風而靡。植聞明公威德,故率宗族賓客據此城以待。”因命弟喜、從兄歆出見。光武大喜,以植為驍騎將軍,喜、歆為偏將軍,皆為列侯。忽報真定王劉揚,起兵以附王郎,眾十余萬,光武即欲進討。植曰:“彼未知王郎之詐耳。請先往說之。”光武至,揚出迎,相見甚歡。因留真定,納郭皇后,即揚之甥也。光武于是北降下曲陽,復北擊中山,拔盧奴,所過發奔命兵,移檄邊部,共擊邯鄲,郡縣還復響應。南擊新市、真定、元氏、房子,皆下之。因入揚界。

時王郎大將李育屯柏人。漢兵不知而進,前部偏將朱浮、鄧禹為育所破,輜重盡失。光武在后聞之,急前收浮、禹散卒,追至郭門。李育回馬來戰,被光武接連幾刀,劈得招架不及。后面一班戰將俱到,李育急逃入城,將城緊閉,落后兵卒盡被殺死,盡得其所獲。因率眾四面攻打,數日不能下。鄧禹進曰:“小城何煩曠時日,不如引兵拔廣阿也。”光武曰:“正合我意。”未知如何,下卷再為分說。

§§§第十七回誅王郎鄧禹入關

且說自古地氣大抵隨天運而轉,而人事應焉,所謂人杰地靈。

觀漢室中興,將帥大半皆出南陽,所謂從龍而起,天之生材,非偶然也。今再說一位豪杰,亦是宛人,姓吳名漢,字子顏,家貧,給事縣為亭長。王莽末,以賓客犯法,乃亡命至漁陽。以乏資用,販馬為業,往來燕薊間,所至皆交結豪杰。更始立,使使者韓鴻循河北,或謂鴻曰:“吳子顏,奇士也,可以計事。”鴻召見漢,甚悅之,遂承制拜為安樂令。

會王郎起,北州擾惑。漢索聞光武長者,獨欲歸心,乃往說太守彭寵。寵亦宛人,字伯通,父宏哀帝時為漁陽太守,偉容貌,能飲飯,有威于邊。王莽居攝,誅不附已者,宏與何武、鮑宣并遇害。寵少為郡吏,地皇中,為大司空士,從王邑東拒漢軍,到洛陽,聞同產弟在漢兵中,懼誅,與吳漢同亡至漁陽。鴻與寵鄉間故人,相見歡甚,即拜寵偏將軍,行漁陽太守事。及光武至薊,以書招寵,寵具牛酒,將上謁。會王郎遣將循漁陽、上谷,急欲發其兵,官屬疑惑,多欲從之。適吳漢至,曰:“漁陽、上谷突騎,天下所聞也。君何不合二郡精銳,附劉公擊邯鄲,此一時之功也。”

寵以為然,而其時欲附王郎者眾,寵不能奪。漢乃辭出,止外亭坐,念寵意雖從而才不能決眾,須以計詐之,以祛眾惑。方沉思,望見道中有一人似儒生者,漢使人召之,問以所聞。生因言劉公所過,為郡縣所歸;邯鄲舉尊號者,實非劉氏。漢人喜,即詐為光武書,移檄漁陽。使生赍以詣寵,令具以所聞告之。漢邀蓋延隨后入見,寵喜示以來檄。蓋延漁陽人,字巨卿,身長八尺,常彎三百斤弓,邊俗尚勇力,而延以氣聞。歷為列掾、州從事,所在職辦。寵召署營尉,行護軍。正議發兵方略,狐奴令王粱亦到,梁字君嚴,漁陽安陽人也。寵于是發步騎三千人,以吳漢行長史,及都尉嚴宣、護軍蓋延、狐奴令王梁,與上谷軍合而南。

上谷太守耿況,字俠游,以明經為郎,后為朔調連率。及王莽敗,更始立,諸將略地者,前后多擅威權,輒改易守令。況自以莽之所置,懷不自安,遣其子奉奏詣更始,因赍貢獻以求自固。

況子名弇,字伯昭,少學《詩》、《禮》,明銳有權謀,常見郡尉試騎士,建旗鼓,肄馳射,由是好將帥之事。時年二十一。奉命至宋子,會王郎起兵邯鄲,弇從吏孫倉、衛包于道共謀曰:“劉子輿成帝正統,舍此不歸,遠行安之?”弇按劍曰:“子輿弊賊,卒為降虜耳。我至長安,與國家陳漁陽、上谷兵馬之用,還出太原、代郡,反復數十日,歸發突騎以轔烏合之眾,如摧枯折腐耳。觀公不識去就,族滅不久也。”倉、包不從,遂亡降王郎。弇道聞光武在盧奴,乃馳北上謁,光武留署門下吏。弇因說護軍朱祐求歸,發兵以定邯鄲。光武笑曰:“小兒曹乃有大意哉!”因數召見加恩慰。

弇還檄與況,陳光武戚德,自嫌年少,恐不見信,宜自來。弇因從光武至薊。聞邯鄲兵方到,光武欲南歸,召官屬議,弇曰:“今從南來,不可南行。漁陽太守彭寵,公之邑人,上谷太守即弇父也,發此兩郡,控弦萬騎,邯鄲不足慮也。”光武官屬腹心皆不肯,曰:“死尚南首,奈何北行入襄中。”光武指弇曰:“是我北道主人也。”會城中擾亂,官吏爭出城迎郎兵,光武眾奪城出,輜重皆遮絕。弇歸,主人食未已,聞亂奔出,城已閉,弇急以馬與城門亭長,乃得出,走昌平就況。

先況得弇書,檄召功曹寇恂計議,恂曰:“邯鄲拔起,難可信向。昔王莽時,所難獨有劉伯升耳。今聞大司馬劉公,伯升母弟,尊賢下士,士多歸之,誠可攀附。”況曰:“邯鄲方盛,力不能獨拒,如何?”恂對曰:“今上谷完實,控弦萬騎,舉大郡之資,可以詳擇去就。恂請東約漁陽,齊心合眾,邯鄲不足圖也。”況然之。

乃遣恂到漁陽,結謀彭寵。還至昌平,適王郎遣將循上谷,恂襲擊之,殺使者,奪其軍。弇亦至。況發突騎二千匹,步兵千人,使長史景丹與子弇及寇恂將之,與漁陽兵合軍而南,所過擊斬王郎將帥。大將趙閎守薊,攻之不下,吳漢曰:“諸公盡引而南,吾獨留此,定斬閎也。”漢以五百人伏,閎見撤圍去,果引軍出城掩殺,吳漢突出,遂誅趙閎,降其眾于路。斬王郎大將九卿校尉以下四百余級,得印綬百二十五,節二,斬首三萬級,定涿郡、中山、巨鹿、清河、河間,凡二十二縣。

時光武已拔廣阿,將攻王郎,傳聞王郎已發漁陽、上谷兵來,急召眾計議。忽候騎飛報,有大兵殺來,捷如風雨,不知何處人馬。光武急登城,勒兵在西門樓上。數將已及城下,光武問曰:

“若輩是何等兵?”下對曰:“上谷、漁陽兵也。”又問:“為誰來乎?”

曰:“為劉公。”光武大喜,開城請入,同引見。光武笑曰:“邯鄲將帥數言我發漁陽、上谷兵,吾聊應言然。何意二郡果為吾來。當與上大夫共此功名耳。”乃皆以為偏將軍,使各令其兵。加況大將軍、興義侯,彭寵大將軍、建忠侯,因大饗士卒,人人勞勉,恩意甚備。俱從擊邯鄲。

至鄗,光武止傳舍。鄗大姓蘇公反城,開門納王郎將李惲,耿純先覺知,將兵逆與惲戰,大破斬之。遂攻柏人,不下。議者以為守柏人,不如定巨鹿。乃引兵東北,圍巨鹿。郎守將王饒據城,連攻月余,不克。郎遣大將倪寵、劉奉率數萬人救巨鹿。光武逆戰于南欒。宏等沖來,勢不可當,朱祐著傷,退。景丹突騎恰到,縱擊,大破之,追奔十余里,斬首數千級,傷者縱橫。丹還,光武謂曰:“吾聞突騎為天下精兵,今乃見其戰,樂可言耶?”乃率眾復攻巨鹿。而王饒正出兵應倪宏,恰遇銚期,期便獨沖陣,所向披靡,手殺五十余人。期被創中額,正幘復戰,后軍至,遂大破之。饒奔入城,眾復圍城。耿純進說曰:“久守王饒,士眾疲敝,不如及大兵精銳,進攻邯鄲。若誅王郎,王饒不戰自服矣。”光武曰:“善。”乃留將軍鄧滿守巨鹿,而進軍邯鄲,屯其郭北門。

郎連次出戰不利,乃使其諫議大夫杜威,持節請降。威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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