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李婷的報復
- 重生傻哥:我為妹妹成了最強魔女
- 招財喵多多
- 3206字
- 2025-08-13 13:24:50
林晚星把那張寫著“等我回來”的字條折成紙鶴時,窗臺上的吊蘭花正往下滴水。
昨夜的露水順著葉片滑到花盆里,洇濕了她寫在土面上的字——“哥,小心”。
病房門被推開的瞬間,她條件反射地把紙鶴塞進枕頭下。
進來的是那個給她送過水的保安,姓王,此刻臉上堆著不自然的笑,手里拎著個保溫桶。
“林同學,早餐給你帶來了?!?
老王把桶放在床頭柜上,眼神總往她脖子上的銀鎖瞟,“你哥……沒跟你說什么時候回來?”
晚星捏緊了枕頭下的紙鶴,指尖觸到那半塊冰涼的銀鎖碎片:“他說有點事,讓我先出院。”
她故意把“出院”兩個字說得很重,觀察著對方的反應。
老王的眼神明顯慌了一下,手在圍裙上擦了擦:“這怎么行?你哥不在,我幫你辦手續吧。”
“不用麻煩王叔了?!?
晚星掀開被子下床,校服右肩的紅印已經淡了些,“我自己能行?!?
她記得哥哥臨走前的眼神,那是讓她警惕的意思。
走出醫院大門時,陽光有點晃眼。
晚星沒直接回家,而是繞到了學校后墻——那里有棵老槐樹,樹洞里藏著她攢了半年的零花錢,是打算給哥哥買新球鞋的。
剛把錢塞進書包,就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
李婷帶著兩個女生站在不遠處,臉上還帶著被硫酸灼傷的疤痕,用紗布遮了大半,只剩只眼睛露在外面,透著怨毒的光。
“林晚星,你倒是跑啊?!?
李婷的聲音像砂紙擦過鐵皮,“你哥不在,我看誰還能護著你?!?
晚星攥緊了書包帶,指節泛白。
書包里除了錢,還有那支錄著父母交易的錄音筆,以及哥哥留下的半塊銀鎖。這些都是不能被搶走的東西。
“我沒惹你?!?
她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抵住老槐樹的樹干,樹皮的紋路硌得她生疼。
“沒惹我?”
李婷突然笑了,笑聲尖利,“你哥把我臉弄成這樣,還敢說沒惹我?我爸已經被停職了,我們家全被你們毀了!”
兩個女生撲上來時,晚星猛地側身躲開,書包帶卻被對方拽住。
帆布撕裂的聲響里,她聽見硬幣滾落的叮當聲——是她藏的零花錢掉了出來。
“喲,沒想到賤人還挺有錢?!?
李婷撿起枚硬幣,用沒受傷的眼睛斜睨著她,“是不是你哥賣器官賺的?畢竟是從傻子窩里出來的……”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喊了聲“老師來了”。李婷她們嚇得立刻停手,撂下句“你等著”就跑了。
晚星趴在地上,看著她們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發現喊人的是老王——他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不遠處,手里還拎著那個空了的保溫桶。
“林同學,你沒事吧?”
老王跑過來扶她,眼神復雜,“我送你回家吧?!?
晚星躲開他的手,自己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不用了王叔,我能走?!彼⒁獾綄Ψ降男淇谡粗c白色粉末,和那天礦泉水里的東西很像。
回到家時,張翠蘭正坐在門檻上擇菜,看到她回來,手里的豆角“啪”地掉在竹籃里:“你還知道回來?陽陽呢?”
“哥有事出去了?!蓖硇菦]看她,徑直往自己的小屋走。
“站??!”張翠蘭扔了菜追上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老王家又來問了,說這周末就讓你過去相看。我告訴你,這事由不得你不同意!”
晚星猛地甩開她的手,力氣大得自己都嚇了一跳:“我不嫁。”
“你說什么?”
張翠蘭瞪圓了眼睛,像是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不嫁?!?
晚星的聲音很穩,從書包里掏出錄音筆按下播放鍵,張翠蘭尖利的聲音立刻在院子里炸開:
“……老王家說了,只要把林晚星送過去,十萬彩禮一分不少!陽陽后續的治療費正好差這筆錢……”
張翠蘭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伸手就要搶錄音筆。
晚星往后一躲,錄音筆掉在地上,電池摔了出來。女人撲上來撕扯她的頭發,嘴里罵著“白眼狼”“喪門星”。
晚星沒還手,只是死死護著書包,那里有比錄音筆更重要的東西。
混亂中,她的銀鎖被扯斷了,掉在泥地里,和半塊碎片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就在這時,林國富突然從外面沖進來,一把拉開張翠蘭:“別打了!李副局長被抓了!”
張翠蘭愣住了:“你說什么?”
“剛才聽人說,李副局長收了蜂巢的錢,幫他們監視沈家遺孤,現在被紀委的人帶走了!”林國富的聲音發顫,“還說……還說李婷她表哥也被抓了,供出了倉庫的事……”
晚星的心猛地一跳。倉庫?是哥哥去的那個倉庫嗎?
張翠蘭的臉徹底沒了血色,癱坐在地上:“完了……全完了……”她突然抓住晚星的腳踝,“星星,你快救救我們!我們是被逼的!是蝰蛇逼我們監視你的!”
晚星后退半步,看著這個從小到大只會打罵她的女人,突然覺得很陌生。她彎腰撿起泥地里的銀鎖,擦了擦上面的土,轉身走進自己的小屋,反手鎖了門。
窗外傳來父母的爭吵聲,夾雜著“蜂巢”“實驗體”“沈家”這些陌生的詞。晚星坐在床沿,把銀鎖和碎片拼在一起,正好是朵完整的花。
她想起哥哥說的“基因互補”,想起照片上那兩個躺在保溫箱里的嬰兒,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來她和哥哥的命運,從出生那天起就被系在了一起,像這枚銀鎖,分開時只是碎片,合起來才是完整的模樣。
天黑時,晚星被敲門聲驚醒。
她握緊了枕邊的美工刀,聽見老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林同學,我給你帶了晚飯?!?
她沒出聲,從窗戶縫往外看,看到老王手里拎著個食盒,身后還站著個穿黑夾克的男人,正往屋里張望。男人的手腕上,有個蛇形紋身。
晚星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是蜂巢的人。
她悄無聲息地爬上后窗,這是哥哥教她的逃生路線。跳下去的瞬間,她聽見屋里傳來撞門的聲響,還有老王的喊聲:“人跑了!快追!”
晚星不敢回頭,沿著小巷拼命跑。月光照亮腳下的路,她能聽見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跑到巷口時,突然有人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進旁邊的陰影里。
“別出聲?!笔莻€陌生男人的聲音,帶著煙草味。
晚星剛想掙扎,就看見對方掏出個證件,上面寫著“國際刑警”。
男人指了指巷口,蜂巢的人正跑過去,手里還拿著她的照片。
“我是沈忠,你父母的老部下?!?
男人的聲音壓得很低,“你哥哥在西郊墓園等你?!?
晚星的心臟猛地一跳:“我哥他……”
“他沒事,但需要你的幫助。”
沈忠從口袋里掏出個U盤,“這里有你父母留下的實驗數據,蜂巢的人想要這個。”
他把U盤塞進她手里,“沿著這條路一直走,會有人接應你?!?
晚星攥緊了U盤,金屬外殼冰涼。她想起哥哥留下的字條,想起他說的“看?!保蝗挥X得喉嚨發緊。
“我能相信你嗎?”
她問,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沈忠看著她右肩的紅印,眼神柔和了些:“你母親劉敏總說,她女兒有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他從脖子上摘下個吊墜,是朵銀質的蒲公英,“這個你拿著,接應的人會認這個?!?
晚星接過吊墜,和銀鎖一起塞進衣領。沈忠轉身往巷口走,故意弄出聲響,引開了蜂巢的人。
晚星按照他說的路線跑,夜風帶著野草的氣息吹過來,吹散了額角的汗。
她不知道沈忠說的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哥哥在墓園等她是不是陷阱,但她必須去。
因為那是哥哥啊。
跑到墓園入口時,晚星的鞋子磨破了,腳底板滲出血跡。月光照亮墓碑上的名字,大多都模糊不清,像被歲月遺忘的秘密。
她按照沈忠給的坐標找過去,在一棵老柏樹下看到個熟悉的身影。
林沐陽背對著她站著,校服上沾著泥土,后背的紗布滲出血跡,顯然是動過手。
“哥。”
晚星輕聲喊。
林沐陽轉過身,眼底有紅血絲,看到她時明顯松了口氣:“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等我嗎?”
“我擔心你。”
晚星跑過去,從口袋里掏出銀鎖,“你看,拼好了?!?
月光下,完整的銀鎖泛著淡淡的光。
林沐陽的指尖撫過上面的花紋,突然笑了,是今天第一次笑:“真好看?!?
他從懷里掏出張照片,是從李婷表哥身上搜來的。
照片上是個穿白大褂的女人,抱著兩個嬰兒,背景是蜂巢的實驗室。
女人的胸牌上寫著“周蘭”,嘴角掛著詭異的笑。
“這是蜂后?!?
林沐陽的聲音很沉,“也是殺了我們父母的人?!?
晚星的心臟像被什么東西攥住了。她看著照片上的女人,突然想起小時候給她接生的醫生,也叫周蘭。
那些噩夢不是假的。
原來那個溫柔地給她檢查身體的醫生,才是最可怕的敵人。
遠處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林沐陽把照片揣回懷里,握緊了晚星的手:“我們得走了?!?
晚星點了點頭,和他一起往墓園深處跑。月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緊緊依偎在一起,像兩株在黑暗中相互扶持的野草。
她不知道前路還有多少危險,但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好像再難的路,也能一步一步走下去。就像這枚銀鎖,不管碎成多少片,最終都會拼回原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