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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差點背黑鍋

  • 女歌夢
  • 牟建平
  • 3327字
  • 2025-08-12 10:4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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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公交車也來了。

湘婷:“走,跟我去藝術學院吧。”

沐陽高興地說:“好的,我也想看看。”

二人跳上了公交車。

沐陽:“你怎么不住在學校?”

湘婷:“我是本市人,可以走讀,吃住在家中方便。”

沐陽羨慕極了:“多好啊,住在家中上大學,像公主一樣的生活。”

湘婷無奈地說:“其實啊,我就羨慕你,離家越遠越好,去很遠的地方獨自闖外面的世界,多自由,多浪漫啦。”

“你我能調(diào)換位置就好。”沐陽開玩笑地說。

她忍不住笑了:“呵呵,你的純樸又來了,人的命運能像坐公交車一樣調(diào)換位置嗎?”發(fā)出了考試失意以來久違的笑聲。

沐陽覺得她越笑越美。

她覺得與他說話,有海闊天空的話題,思如泉涌的靈感。

兩人聊得忘乎所以,開心極了。

突然,有個乘客喊道:“我的錢包呢?我的錢包被偷了!”只見一個中年婦女慌慌張張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一臉茫然,繼而是放聲大哭:“哎呀,我可怎么辦呀!那是我的救命錢啦!我是去醫(yī)院看病的呀,嗚嗚嗚……”

這時,公交車上的人群開始議論:“是誰這么缺德,竟敢要別人的救命錢。”

“是啊,把錢還給人家吧!”

湘婷和沐陽停止了聊天,默不作聲望著被偷錢包的中年女人痛哭流涕。他倆和大家一樣無能為力,不能幫她什么,只是同情和惋惜。

眼看公交車就要在下一站停靠,這意味著偷了她錢包的人會乘機溜掉。中年婦女不甘心自己的血汗錢就這么輕易地被人偷走,她做出了讓車上人意想不到的舉動,那就是孤注一擲,背水一戰(zhàn),誓死保衛(wèi)自己的救命錢。她突然撲通一聲,橫躺在車門下,一動不動了,并且嘴里不斷地喊道:“誰偷了我的錢不拿出來,我寧愿死在這里,大家都別想下車。”

車上的人都傻了眼,剛好這是一臺只有一個門上下的中巴車。人群中開始議論紛紛:“這可怎么辦呀,我們要上班啦!”

“是啊,我送孩子上幼兒園啦!”

車上的人對中年婦女由同情轉為指責:“真是不講道理的女人,你不能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不能耽誤大家呀,這是不道德的呀。”

來自鄉(xiāng)下的中年婦女,根本聽不懂這位文化人的話,便怒吼道:“我不是放火,也不是偷魚,我就要我的錢,偷我錢的人不給我,我也活得沒意思了,嗚嗚嗚。”傷心地哭起來。

車上的人見她所答非所問,覺得她可憐又可笑,繼而引起一陣哄堂大笑。

沐陽問湘婷:“你要遲到了,怎么辦?”

湘婷無奈地說:“有什么辦法,人家的救命錢更重要啊。”

這時,公交車已停在站牌,車上的人不能下去,車下的人不能上來,公交司機急得滿頭大汗,走到中年婦女跟前大吼道:“你不讓開,我可踢死你了!”

中年婦女哭中帶嘶啞的聲音回應道:“你踢呀,我也不想活了。嗚嗚嗚。”哭得更傷心了。

這時,坐在沐陽和湘婷身后的一個高高瘦瘦,留著長發(fā)的青年突然站起身來說道:“對不起,我可等得不耐煩了。”說著,要推開窗戶玻璃跳下車。

湘婷猛然站起身來,對公交司機說:“不能讓任何人從窗口跳下去!誰跳,就是偷錢的嫌疑人!”

長發(fā)青年見湘婷是個女孩,伸出拳頭就要打她:“什么,你這丫頭片子管我的閑事,我打你!”

沐陽見他要打湘婷,迅速轉身狠狠抓住青年的拳頭:“怎么打人?”

那青年的拳頭被沐陽緊緊抓住不能動彈,便使勁把手抽回,又準備往窗外跳。

湘婷遞給沐陽一個眼色:“不能讓他跳!”

沐陽眼疾手快,又一把抓住青年的衣服,使勁往下一拖,讓他乖乖地一屁股坐在座位上。

長發(fā)青年沒想到眼前的沐陽有如此大的力氣,知道遇上了強手不敢動彈,在座位上無可奈何沒吭聲了,不甘心地死死盯著沐陽。

沐陽毫不示弱用充滿正氣的目光對視著他。

二人擺出劍拔弩張的惡戰(zhàn)之勢。

大家都看呆了,所有人注視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湘婷怕沐陽與長發(fā)青年發(fā)生更激烈沖突,對司機說:“師傅,請把車開到派出所去,否則,今天的事無法平息。”

車上的人異口同聲:“是啊,是啊,把車開到派出所去,不要弄出大事了,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大家也安心。”

司機只好把公交車徑直開到了派出所停下,跳下車走進了派出所。

一會兒,走出一名警察。警察從司機的駕駛室進到公交車內(nèi),詢問躺在車門邊的中年婦女:“是你的錢包被偷了?”

見到警察,中年婦女馬上爬起來說:“是的,我的錢是用一塊紅布包裹的。警察同志,請你為我做主啊,哪是我的救命錢啦。”

警察又問:“多少錢?”

中年婦女說:“10元錢。”

警察對車上人說:“請大家把自己的錢包亮出來,手舉起來,讓我看看。”

車上的人都三三兩兩把自己的錢包從口袋里拿了出來舉在手上。

湘婷也拿出自己的錢包,微笑著對沐陽說:“我的錢包多虧你幫我找回來。”又問沐陽:“你的錢包呢?”

沐陽紅著臉摸了摸自己的頭,說:“我可沒帶錢包。”

他站起來,轉身向后看了長發(fā)青年一眼,只見長發(fā)青年神情自若,滿不在乎,將一只黑色錢包從口袋里掏出來,得意地在沐陽眼前晃了晃,用鄙視的目光盯著,冷冷地說:“你怎么不把錢包拿出來?”

沐陽一臉平靜地說:“我沒帶錢包。”

長發(fā)青年更是得意起來,對警察說:“他沒有帶錢包,警察同志,你會相信嗎?這里面肯定有鬼。”

沐陽氣憤地說:“你胡說!”

警察走到沐陽身邊問道:“你沒帶錢包?”

沐陽誠懇地說:“是有,我確實沒帶。”

長發(fā)青年更是胸有成竹地說:“你撒謊,你的錢包在你口袋里,我都看到了,警察同志,他不拿出來,就搜他的身!”

警察臉色嚴肅地對沐陽說:“請你自覺點。”

沐陽不服氣地說:“我確實沒有帶呀,請在我身上搜吧。”

警察嚴肅地說:“請你自覺拿出來。”

沐陽只好在自己褲子后面兩邊口袋里摸了又摸,卻意外發(fā)現(xiàn)左邊口袋怎么突然脹鼓鼓的。他的臉色唰地一下漲紅了,便毫不猶豫抽出那個脹鼓鼓的東西,一個紅色布包醒目暴露在車上所有人的眼皮底下。他羞愧得血管膨脹,腦子轟然,繼而是一片空白,嘴巴也打起哆嗦:“我,我,這?”

湘婷看到沐陽從口袋拿出的是一個紅布包,臉色剎地慘白,目光呆滯,不知如何是好:“這?”

此刻,長發(fā)青年更是揚揚得意,冷笑道:“嘿嘿,你自己清楚吧?”

車上的人發(fā)出一片唏噓:“原來如此,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假裝正經(jīng)。”

沐陽羞得無言對答,手中的紅布包像滾燙的山芋,不知是丟掉,還是拿著,內(nèi)心痛苦不堪,臉上尷尬難熬。

湘婷連忙為他解釋:“這肯定是誤會。”對警察說:“警察叔叔,他是無辜的。”

中年婦女跑上來,從沐陽手中搶過錢包,惡狠狠地說:“錢包都在你身找到了,還想抵賴?”

長發(fā)青年更是火上澆油:“對呀,剛才還想賴我。”

沐陽氣得不知作何解釋,只是無力地辯解:“我真是有口難言,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啦。”

湘婷安慰他:“別怕,你是清白的。”

警察對湘婷說:“你有證據(jù)證明他是清白的嗎?”

湘婷:“請你進行調(diào)查。”

警察見沐陽的表情痛苦,恐怕冤枉他,便對沐陽和中年婦女說:“好吧,請你們跟我一起去所里接受調(diào)查。”

湘婷急了:“我也要去。”

警察:“好吧,多個證人,也行。”

三人跟著警察下了車來到了派出所。

警察首先問湘婷:“你說說他是清白的證據(jù)吧。”

湘婷:“首先,我以省藝術學院學生的名譽和人格擔保。”邊說邊拿出自己的學生證給警察看:“今天,沐陽和我一起去省藝術學院上課,沒想到在公交車上遇到了她的錢包被偷。”

沒讓湘婷說完,警察又問中年婦女:“你記得與他倆是不是坐在一起?”

中年婦女一臉茫然,說:“我也覺得奇怪。你們一直沒有與我坐在一起呀?這錢包怎么就到了你身上呢?”

沐陽聽她這么一說,心里一下踏實了許多:“就是嘛。”

湘婷問中年婦女:“你是不是看到坐我們后面的那位長發(fā)青年,與你在一起?”

中年婦女忽然恍然大悟:“哦,我記起來了,是那個和你們差點打架的長發(fā)青年,曾和我一起上的車,就是高山街的那個站臺。我和他上車后,他開始與我站在一起,一會兒之后,他就坐在你們后面去了。過了兩個站,我發(fā)現(xiàn)身上的錢包不見了。”

警察警惕起來,責怪地對中年婦女說:“你怎么不早說?眼睜睜讓他溜了。”

見真相大白,湘婷高興地對警察說:“警察叔叔,當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錢包被偷后,就堵住了車門不讓別人下車。這時長發(fā)青年就要從窗口跳下去溜掉,幸虧沐陽和我出手阻止,沐陽還差點與他打起來。一定是長發(fā)青年見沒有逃路又怕暴露,便乘機將紅布包塞進了沐陽褲子后面的口袋里,我的推斷是正確的吧,可以證明沐陽是清白的吧?”

警察沒想到眼前的這位樸實男生,敢于伸張正義,憑經(jīng)驗判斷他是清白的,差點錯怪了他:“好吧,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拍了拍沐陽的肩膀。

湘婷高興地拉著沐陽的手:“走吧,你總算清白了。”

沐陽高興地和她走出派出所,跳上了公交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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