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有人想害朕,想讓朕在萬軍面前出丑,想讓朕死!
- 大明:悍匪氣質拉滿,你說是崇禎
- 陳霸烈
- 2042字
- 2025-08-13 22:55:22
看來這是要弒君啊。
好,真好,好得很啊!
此時,王承恩伏在地上,渾身盡是冷汗。
他心里很清楚,現在說再多也沒用,反而容易引火燒身。
因此當即跪下,態度卑微道。
“皇爺息怒,奴奴婢也覺得此事并非全然意外,若有奸臣賊子,對陛下懷不軌之心,那……”
他不敢再說下去了。
朱由檢眼神更加陰冷,咬著牙叫道。
“有人想害朕,想讓朕在萬軍面前出丑,想讓朕死!”
說這話的時候,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若是翻看歷史書,看到一個個大明皇帝,忽然暴斃,那笑笑也就罷了。
但真輪到自己,他是如何也淡定不下去。
就算真是個意外,但此時的崇禎,也不敢有絲毫的僥幸心理。
萬一呢?
萬一真有人要害朕,可怎么辦?!
此時,朱由檢神色越發暴戾,他踱了數步,這才盯著一臉冷汗的王承恩道。
“你給朕聽著!”
“即刻傳曹化淳來見朕,讓他放下手里所有事,給朕徹查此事。”
“那匹馬,從今日起往前推一個月,所有經手喂養,釘掌,調教的人,一個都不許放過,只許審不許殺,給朕往死里查!朕要知道,是誰在朕的馬身上動了手腳!”
“自今日起,給朕清查,徹徹底底地清查!”
“清查錦衣衛,駱養性手下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給朕篩一遍,凡有可疑懈怠者,與朝臣過從甚密者,一律拿下!”
“除此以外,還要清查宮中禁衛,今日當值的侍衛統領是誰?所有靠近過御馬苑,校場馬廄的侍衛、太監,通通審查一遍。朕的宮里成了篩子了嗎?”
王承恩只顧著跪倒在地,一一喊是。
朱由檢看著他這卑微到極點的模樣,這才稍微松了點氣。
不管怎么說,這個未來有可能陪著他吊死的太監,忠心還能保證的。
他朱由檢不是孤家寡人,大明也到底還是有忠臣的。
想了想,他讓王承恩起身,這才下了第三道詔令。
“起來,你速去通傳馬祥麟,讓他從帶來的白桿兵里,挑選三百人!”
“要最可靠,最精銳,家世最清白,對秦良玉最死忠的,調入宮中,編入朕的親軍侍衛。讓他們替朕看著點這紫禁城!”
不管有什么宵小想要殺他朱由檢,見了這么多禁衛,也都要掂量掂量了。
一連串的詔令落下,王承恩一一記住。
他不敢有絲毫遲疑,當即重重叩首,尖聲叫道。
“奴婢遵旨,奴婢即刻去辦!”
朱由檢沒吭聲,只是走出殿外,看著沉落的暮色,側臉隱藏在陰影里,隱隱露出瘋狂的神色。
前世的崇禎,即使最后吊死在煤山上,也沒聽說過遇到什么刺殺。
怎么他朱由檢,剛登上皇位還不到一年,就遇到了這種變故?
難道真是因為他不善騎術,故意逞強嗎?
朱由檢眼中的神色愈發驚疑不定,他忽然有些理解了,歷史上的崇禎為何那么焦慮。
實在是事情太多了,奸賊也太多了,殺都殺不完啊!
……
沒過多久,曹化淳便奉旨過來,抓了不知多少人。
第二天,馬祥麟便挑選了三百白桿兵,親自統帶,負責乾清宮、武英殿等地的戍衛。
一時間,整個深宮之中,偶爾還能聽到西南一帶的口音,讓宮里的太監宮女都覺得有些稀奇。
但這股新鮮勁沒過多久,整個紫禁城中,氣氛就越發凝重了起來。
掌管勇衛營,兼領錦衣衛的曹化淳,這段時間不知道抓了多少人。
整個宮門之中,來回都是守衛,盤查也更加森嚴。
一時間,原本各宮的太監宮女,還能扯個閑篇,聊上幾句。
經這么一查辦,全都是神色匆匆,不敢多說。
誰知道這把火,什么時候會燒到他們頭上去呢?
而此時,宮外也同樣不安生。
朱由檢雖嚴禁此事傳出,但不知走漏了風聲,還是崇禎久不上朝的原因。
每當宮門開時,便便有大批文官手持笏板,聚集在午門外,聲言有要事求見陛下。
一時間,奏疏不斷,傳入通政司中,幾乎沒停過。
但朱由檢一概不見。
只是由王承恩傳出口諭,幾乎全都是不準兩個字。
又過了幾日,彈劾魏忠賢,還有閹黨余孽的奏章,忽然多了起來。
各御史以及給事中,皆是引經據典,言辭懇切,大罵魏忠賢。
畢竟陛下登基后即清算閹黨,但如今卻久不上朝,不問朝政。
是不是因為魏忠賢包藏禍心,利用遍布在朝野內外的黨羽,挾持了陛下?
甚至意圖謀害圣躬?
一時間,朝廷內外,到處都是清君側,誅閹逆的聲音,幾乎都沒停過。
連番幾日,讓魏忠賢都有些坐不住了。
他想捂著耳朵不聽,但這把火越燒越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燒到自己頭上了。
甚至有傳言,說要招募義士,力誅國賊魏忠賢。
一時間,魏忠賢徹底慌了,當即不顧朝廷禁令,跪伏在乾清宮冰冷的宮門外,隔著殿門,哀聲哭喊道。
“皇爺,老奴冤枉啊!”
“老奴對皇爺忠心耿耿,日月可鑒,那些殺千刀的言官血口噴人,誣陷老奴。可老奴已是風燭殘年,只求茍延殘喘,安度余生,豈敢有半分非分之想?求皇爺明察,求皇爺給老奴一條活路啊!”
哭喊聲凄厲哀怨,讓不少太監宮女都渾身打顫。
暗道不愧是九千歲,這催人淚下的功夫,可真是沒少練。
難怪會獨得先帝的恩寵。
而此時的乾清宮內,王承恩點起燭火。
朱由檢則坐在御案后,聽著門外魏忠賢的哭嚎,臉色沒什么變化。
此時在他面前,全都是彈劾閹黨的奏疏,他一封都沒看。
許久后,他用熱毛巾擦了擦臉,這才輕聲道。
“王伴伴,你說這次是意外,還是真有人想要朕的命?”
王承恩跪倒在地,不敢吭聲。
朱由檢也沒指望他回答,只是自顧自道。
“若說是魏閹余孽,他們現在自身難保,還敢行此大逆?膽子未免太大了。”
“若說是朝中文官,他們恨魏忠賢是真,但要說他們結黨到敢弒君的地步,朕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