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審判庭驚天反轉
- 重生之醫道商途,羅少的逆襲人生
- 我愛蛐蛐
- 2605字
- 2025-08-11 13:42:01
羅易把手機塞進西裝內袋,指尖擦過針灸盒的金屬邊沿。走廊盡頭那扇鐵門早已合攏,可他仍能感覺到照片上沈知意十七歲的目光,像一枚釘子,扎在記憶的舊墻上。
他沒回頭,徑直走向地下車庫。周青的車已經等在B2,車窗搖下,棒棒糖棍從嘴里歪出來半截:“羅少,直播庭審的賬號我掛好了,全球同步,熱搜前十咱包了七個。”
“別整那些花的。”羅易拉開車門,“把羅承澤妹妹的地址發給警方,匿名。”
“你早知道他會反水?”周青踩下油門,輪胎在地面擦出短促的響。
“他指甲縫里的藍粉,昨夜才沾上的。”羅易摩挲著袖扣,那道刻痕正對著掌心,“人被逼到絕路,總會想救點什么。”
——
法庭外,媒體圍成鐵桶。閃光燈炸成一片白海,鏡頭全對準那個穿著剪裁利落黑西裝的男人。他沒打傘,也沒低頭,任光打在臉上,像一尊剛從碑文里走出來的神。
“羅先生!您是否承認謀殺小舟未遂?”
“視頻里您說‘讓她死在手術臺’,這是不是事實?”
羅易腳步沒停,只從內袋抽出手機,屏幕亮起一段視頻——小舟在東晟地庫前抬手比出“7”的手勢,畫面清晰,角度穩定。
他把手機舉到鏡頭前,三秒后收起,一句話沒說,推門而入。
——
審判庭內,冷氣開得很足。檢方主控官站起身,西裝筆挺,聲音鏗鏘:“現有監控視頻證據,被告羅易于手術室外明確下達指令——‘讓她死在手術臺’,意圖滅口,證據確鑿。”
大屏幕亮起。畫面中,羅易背對鏡頭,聲音經過處理,低沉而冷酷:“讓她死在手術臺,別留活口。”
旁聽席一片嘩然。
羅易這才站起來,慢條斯理地把手機放在證物臺上,點開同一段視頻,放大幀率數據。
“各位注意看第47秒。”他聲音不高,卻壓住了全場嘈雜,“視頻幀率從25跳到23.8,持續0.6秒。這種波動,只有一種可能——后期合成。”
法官皺眉:“技術鑒定需要時間。”
“不用等。”羅易抬眼,“我請求播放另一段錄音。”
話音未落,旁聽席后門被推開。
羅承澤走進來,臉色蒼白,左手無名指微微顫抖。他沒看羅易,徑直走向證人席。
“我有新證據。”他說。
全場寂靜。
大屏幕切換,播放一段音頻——二叔的聲音清晰可辨:“小舟必須死。她是喚醒羅易記憶的鑰匙,一旦她開口,我們全得完蛋。”
“你們以為她是刺客?”羅承澤盯著羅易,聲音發顫,“可他早就知道。他知道她是臥底,知道她來殺他,甚至知道她每次動手,都是為了救他。”
法官敲槌:“證人,請回答問題,不要自由陳述!”
“那我現在陳述事實!”羅承澤突然提高音量,“我妹妹也被他們抓了,就因為我知道這段錄音!他們給我吃藍藥,逼我說假證詞——可我不是畜生!”
他猛地扯開袖口,手臂內側有幾道淺痕,像是掙扎時留下的抓印。
“我反水,不是因為良心發現。”他盯著二叔的律師團,“是因為我不想再看著親人在黑暗里哭。”
旁聽席炸了。
記者瘋狂記錄,法警維持秩序,法官連敲三槌才壓住聲浪。
羅易依舊坐著,指節在桌面上輕輕敲了三下,像在數心跳。
——
就在這時,法庭大門再度被推開。
沈知意走了進來。
她沒穿職業套裝,一身暗紅長裙,像一團凝固的血。耳釘在燈光下閃了一下,手握一枚玉墜,徑直走向被告席。
法警想攔,她一把甩開。
“羅易。”她聲音不大,卻讓全場安靜下來,“你早就知道小舟是二叔安插的臥底,對嗎?”
羅易抬頭,看著她。她眼神清明,不再有那種被藥物侵蝕的混沌,鋒利得像刀出鞘。
他沉默三秒,點頭:“我知道她來殺我。”
全場嘩然。
沈知意冷笑:“那你為什么留她?為什么救她?為什么讓她一次次靠近你?”
“因為。”羅易站起身,與她對視,“你不知道,她第八次救我,是在我重生那晚的火場。”
所有人愣住。
“她不是臥底。”羅易聲音沉下來,“她是殉道者。”
“七刀,七處穴位,血流成河,只為激活炸彈——那是二叔的‘定生死’裝置。可她最后一刻,還在把血清塞進我懷里。”
他頓了頓,聲音低下去:“她救我的次數,比你想的多得多。”
沈知意手指收緊,玉墜邊緣硌進掌心。
“那你為什么不早說?”她問。
“說了,你就不會信她。”羅易看著她,“就像你以前不信我。”
沈知意呼吸一滯。
她低頭,盯著玉墜。蓮花紋路中央,刻著極小的“R-07”三個字,幾乎看不見。
她忽然想起什么——那晚她吞下羅易給的藥片時,他袖口露出半截針灸盒,盒角也刻著“LY1999”。
和她藥瓶底部一模一樣。
“你早就計劃好了?”她問。
“我只是不想再讓任何人,死在該吃藥的時候。”羅易伸手,輕輕覆上她握著玉墜的手,“知意,你清醒了。現在輪到我問你——你還信誰的藥?”
她沒抽手。
法庭外,警笛由遠及近。
法官宣布休庭十五分鐘。
——
走廊盡頭,周青靠在墻邊,嘴里叼著新一根棒棒糖:“羅少,熱搜爆了。‘小舟是臥底’‘羅承澤妹妹被囚’‘藍鴉片黑幕’——全炸了。”
羅易沒接話,只低頭看著手機。
新消息彈出,來自陸野:
“二叔的服務器有后門,我放了病毒,十分鐘內所有監控會自動上傳云端。”
他回了個“好”。
抬頭時,沈知意正站在窗邊,手里還攥著那枚玉墜。陽光斜照進來,落在她指尖,照出那“R-07”的刻痕。
“你刻的?”她問。
“手術后。”羅易走近,“標記實驗體編號。”
“實驗體?”她瞇眼,“誰的實驗?”
“鳳凰計劃的。”他聲音很輕,“第一個名字是你。”
她猛地抬頭。
“你爸簽的字。”羅易盯著她,“陸沉只是執行者。”
沈知意手指一抖,玉墜差點掉落。她迅速攥緊,指節發白。
“所以小舟呢?”她問,“她也是實驗體?”
“她是鑰匙。”羅易說,“能解開我身上‘鳳凰印記’的人。”
“你怎么知道?”
“她劃‘7’那天,我摸到她后頸的蓮花刺青——和我重生時胸口的印記,紋路完全重合。”
沈知意盯著他,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人。
“你到底是誰?”她問。
“一個不想再被命運牽著走的人。”羅易伸手,輕輕拂過她耳墜,“你信我,是因為我救了你。可你忘了——你十六歲那年,也救過我一次。”
她一怔。
“羅家火災那天,你抱著退燒藥沖進火場,把我背出來。”羅易看著她,“藥瓶底部,刻著‘LY1999’。”
沈知意瞳孔驟縮。
記憶如潮水涌來——十七歲,暴雨夜,她站在羅家門口,手里抱著藥,喊著“羅易你別死”。
原來不是夢。
“所以你早就認出我了?”她聲音發緊。
“從你辦公室的紅酒開始。”羅易低聲道,“同一品牌,不同批次。你喝的那瓶,軟木塞上有針孔。”
她忽然抬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清脆響亮。
“你為什么不早說?”她咬牙,“為什么要等我快瘋了才出現?”
羅易沒躲,臉上留下紅印。
“因為。”他抬手,輕輕擦過她眼角,“你得自己醒來。別人給的清醒,不長久。”
沈知意盯著他,胸口起伏。
遠處,法庭鐘聲響起,休庭結束。
她突然伸手,把玉墜塞進他掌心。
“下次。”她轉身走向法庭大門,“別讓我再問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