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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終于可以確定了,這兩個人,是同卵雙生的手足!

我的心臟迅速跳動起來。

在向高雯教授確定了撿孩子的具體縣市后,我立刻帶著水生往目的地趕去。

就在半路上,局里發(fā)來消息,那個售賣女尸的陰婚媒人被抓到了。

那人名叫老賴,開著一輛水產(chǎn)品運輸車掩人耳目,與其他水產(chǎn)品運輸車不同的是,他的車側面,捆著一個很長的鐵鉤子。

他的車里裝的卻不是海鮮河鮮,而是用工業(yè)甲醛浸泡著的女尸,為躲避檢查,他會在每一個夜里開著這輛裝滿死尸的運輸車在人跡罕至的大山里翻山越嶺,購買和銷售女尸,利用這些「貨物」賺錢。

可能在十多天前的某個夜里,這個名叫老賴的陰婚媒人就是開著這輛車進了饅頭山,在和死者親戚談好了價錢后,站在車頂,打開車廂,用鐵鉤子勾出一具具濕淋淋的女尸來讓死者家屬挑選,直到這家親屬看到了「年輕漂亮」的那個女童尸體,交易就此達成。

也或許,這個人也兼職「連環(huán)殺手」這一角色,在有迫切需求又尸源不足的情況下,也會盯上落單的女人,將這些可憐的女人殺死,再將她們嫁給不認識的死人。

「劉隊,經(jīng)過突擊審訊,老賴承認了買賣尸體的犯罪事實,可是他堅稱那個女童是他花三萬塊錢從X省舛縣買來的,據(jù)他說,當時他看那個女童不像是好死,怕攤上事,還讓女童家屬寫了一封購買女尸的收款單,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說謊。」

我聽著電話里同事的匯報,這個地址同高雯教授告訴我們的撿孩子的地點完全相符。

「把那張收款單掃描發(fā)給桀縣派出所?!?

桀縣是一個山區(qū)的省級貧困縣,我們到的時候正是上午。

來接待我們的所長姓孟,有著山東人特有的爽朗和大方,他操著一口濃重的方言,直接把我們領到了二子驢肉火燒館。

「案子是要查的,飯也是要吃的,驢肉火燒是我們鎮(zhèn)的特產(chǎn),一定要嘗一嘗?!姑纤L熟門熟路的進了門臉:「二子!十個豬頭肉的,十個驢肉的!」

我們跟著孟所長進了這個街邊小店,餐館地面污水遍布,痰跡斑斑,餐巾紙一團團的扔的到處都是,老板娘系著油膩膩的圍裙用粗糙的手在白面團上揉捏。

先上來的是三碗雞蛋西紅柿湯,一個七八歲的女娃熟練的端著個托盤放到我們桌前。

「大妮兒快上學了吧?」孟所長隨口寒暄。

「客家子上什么學,讀書也讀不出什么結果來。」老板二子從后院走出來,手里拿著一把蔥蹲在角落一邊扒一邊道:「還不如幫襯幫襯店里。」

「也是哈?!姑纤L點點頭,讓我們先喝雞蛋西紅柿湯。

「孟所長,什么是客家子?」水生一邊溜邊兒喝湯一邊問道。

「我們這里的土話,女娃娃嘛,長大了都要嫁人的,嫁人了就是客人了,所以都叫個客家子?!姑纤L嘿嘿笑:「那個賣尸體的掃描件我看過了,就在車上,落款是姓王,從這開車過去二十分鐘就是王莊,一會兒我?guī)銈兊侥沁吶ゴ蚵牬蚵牎!?

不一會兒火燒上來了,長方形的火燒切成兩塊,露出里面大塊的肉丁,食物也和這個地區(qū)一樣實誠又熱情。

我夾了一塊一口咬下去,油香四溢,外酥里嫩,怪不得是當?shù)靥禺a(chǎn)。

另一邊大妮在灶臺邊上支上個折疊桌,端上兩個饅頭兩碗湯外加一碟豬頭肉,招呼四五歲的弟弟吃早飯。

我的注意力放在大妮身上,在我所在的城市里,已經(jīng)很難看到這樣能干的女孩了。

弟弟用手抓著饅頭,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著豬頭肉,大妮也伸出筷子夾了一塊還沒放到嘴里。

「啪!」老板娘翻轉火燒的油火筷子猛地敲上了她的手背。

「吃??!就知道吃!饞死鬼投胎啊你!肉留給你弟弟吃!你弟弟長大了要養(yǎng)家的!」

大妮的手背瞬間鼓起一道紅棱子,這么大的女孩子,連哭都沒有哭一聲,加快了往嘴里填饅頭的速度。

養(yǎng)兒防老、傳宗接代的意識在農(nóng)村地區(qū)有相當大的基礎,許多老人認為生男孩可以壯大家族勢力,免受別人閑話,攀比心理和被賦予的血脈傳承意義讓男孩成了很多人的感情寄托。

我皺起眉,只覺得不對勁兒,非常不對勁兒,水生好像也察覺到了什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三個男人吃早飯,速度很快,二十個火燒不到半個小時就進了肚,我們走時,大妮已經(jīng)蹲到水池邊熟練利落的刷碗了。

「孟所長,你們這邊,重男輕女的思想很嚴重啊?!刮乙庥兴傅目粗?。

「老傳統(tǒng)了,養(yǎng)兒防老,不是十幾年就能夠改過來的?!姑纤L不當回事的抽了口煙發(fā)動車子:「你看那邊。」

車路過縣婦幼醫(yī)院,門庭冷落,只有麻雀三兩只,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另外一邊的二層樓私人診所,電動車、自行車、三輪、汽車在路邊排成大隊,從門口看去就能體會到人滿為患的意思。

「那邊的中醫(yī)很有一手,一號脈就知道是男是女?!姑纤L低聲對我們說:「計劃生育這么嚴,只能生一個,早知道是女娃,也可以早點處理掉?!?

早點處理掉,這句話讓水生打了個激靈,忍不住開口問我:「劉隊,這里這么重男輕女,那家為啥要把男孩扔掉?」

這也是我覺得詭異的地方,全中國境內(nèi)每年扔掉孩子的家庭不計其數(shù),被遺棄的孩子大多是天生帶病或者女童,健康男孩很少會有被遺棄的現(xiàn)象發(fā)生。

特別是這種愚昧落后重男輕女思想嚴重的地區(qū),砸鍋賣鐵賣血賣腎都不會舍得把自家男娃扔掉的。

我接過孟所長遞給我的掃描件,上面歪歪扭扭寫著「我家女娃尸體三萬塊錢賣給對方,錢貨兩青?!?

清還寫錯了,落款是個王字。

短短一句話可以看出對方的文化水平很低,把親生骨肉的尸體當成了貨物,不知是太過無知還是冷漠至此。

這戶人家遺棄了健康的兒子,虐待死了女兒,他們做這些事情,到底有什么動機呢?

謎團越來越大,饒是我這樣見慣了詭案的老警官都徹底摸不到頭緒。

我們穿著便衣到了王莊,村長騎著三馬子等在了村口。

三馬子是農(nóng)村很常見的農(nóng)用車,前面像是電動三輪,后面拖著個大斗,馬力十足。

孟所長給我們互相介紹了一番,稍作寒暄后,老村長皺眉道:「劉隊長,您這個事情我是有些了解的,我們村里雖然重視男娃娃,但是民風淳樸,肯定做不出殺死自己女兒的事情,而且這個王姓,別的村也有的,不知是我們村子。」

「老王,我們現(xiàn)在只是走訪階段,不是說確定就在咱們王莊,破案嘛,就是不放過任何一條線索,那個女娃娃可憐吶?!姑纤L和王村長更熟一些,他把車停在村邊的曬場上,招呼我們兩個爬上三馬子的后斗:「走,到村里問問去?!?

「王成山家娶媳婦,我要發(fā)言的,先去婚禮現(xiàn)場?!雇醮彘L一邊擰車把開動車子一邊和我們解釋:「全村人都在成山家,你們要走訪,正好就去他家走訪好啦?!?

王莊不大,王成山家在村子西頭,我們趕到的時候喜事隊已經(jīng)吹吹打打的把婚車從村子另一端迎了進來,王村長立刻把車停到胡同里往他家趕。

在這種以姓命名的村子里,村子的地位是很崇高的,每家結婚都會以請到村長證婚為榮,今天王村長要扮演的就是證婚人的角色。

北方農(nóng)村娶媳婦聲勢浩大,再窮困的人家就算借錢也會把場面做足,王成山家是很好找的,他家大門前挑出兩個碩大的紅燈籠,門口則是一個充氣門樓豎立中央。

隨著五輛雜牌黑車依次停在門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了起來?;檐嚨暮箝T打開了,身穿黑色廉價西裝的新郎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新郎的出現(xiàn)讓我和水生陡然升起一陣驚悚,只見這個新郎兩眼眼距及寬,兩眼間恨不能再塞進去兩只眼睛,他的頭是歪斜著的,肥胖的脖頸根本撐不起他詭異的腦袋,就像是吊死者剛被從高處放下來,腦袋聳拉在脖頸上一般。

新郎是被扶著下的車,一個眉眼都帶著笑的中年女人喜笑顏開的扶著新郎往車的另外一邊走去,新郎走路也不利索,他有著很嚴重的內(nèi)八字,其中一只腳好像只能用腳尖點地,導致他每走一步都好像往高處跳一下,這個動作又好像鬼神怪志里的僵尸。

我禁不住開始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會嫁給這樣的男人?

「估計女的也是個腦癱。」水生從旁邊嘀咕。

中年女人扶著他來到另一側車門前,車門被打開后,出乎我們意料的是,從車里下來的,竟然是個看起來十分正常的女人,這名年輕女人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婚紗,腿上套著大紅色的絲襪,腦袋上還蓋著個紅紗材質的蓋頭。

整場婚禮都透漏著不倫不類。

新娘下了車,接過中年女人手中的新郎官,扶著新郎官往院子里走去,新郎僅有的智商好像能夠讓他明白,身邊的人是他的妻子,于是他歪斜著腦袋朝旁邊看,嘴角裂開嘿嘿一笑,一滴晶瑩剔透的口水就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眾人看這傻子嘴饞的樣子忍不住哄然大笑。

跟在旁邊的中年婦女早有準備,手里捏著帕子在他嘴角利落一擦,慈愛道:「猴急什么!早晚是你房里人!」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隨著眾人身后進了王成山家。

王村長作為證婚人,站在新婚夫婦身前念著用草紙寫成的致辭,祝愿二位新婚幸福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鍋灶早在清早就支好了,村民們在大太陽底下坐在桌上等待喜宴開席,意猶未盡的嘲笑著新郎官被漂亮新娘饞的流口水的模樣。

多么奇異荒誕的組合。

可是沒有一個人為新娘感到悲哀。

村長帶來的我們也受到了村民們的熱情接待,把我們送到了村官們的那一桌上。

「王村長,我看這個新娘挺正常的,怎么會……」水生加了兩筷子菜,實在忍不住心里的疑惑,在他看來,沒有任何一個正常女人愿意嫁給這樣的丈夫。

王村長抿下一口酒,笑道:「換婚來的,女方家啊,有個瘸腿的弟弟?!?

換婚是個不亞于冥婚的陋習,冥婚是對封建迷信的妥協(xié),換婚則是對女人的極致剝削。

窮困農(nóng)村,由于聘禮、聘金漫天要價,導致很多人娶不起老婆,尤其是那些家中有身體殘疾或身體不健康兄弟的人家,就可以用交換的辦法娶媳婦。

這場婚姻的女方家,有個殘疾的弟弟需要娶妻,那么他家就要花費更多的聘禮,這戶人家便把注意打到未出嫁的女兒身上,不管嫁給誰,只要能夠出得起足夠的彩禮,這名女子都要為兄弟犧牲自己。

因為她們結婚所換來的錢,會花銷在給兄弟娶媳婦,給家族延續(xù)后代上。

「娶這個媳婦花了三萬塊錢呢。」同桌一個大娘伸出了三根手指頭咂舌道。

「王成山家還挺有錢的?!刮也粍勇暽母袊@一句。

「他家有錢?哼。」村長不屑冷哼一聲。

「王村長,請問咱們村有沒有生雙胞胎的人家?。渴昵暗浆F(xiàn)在都算上?!顾唤?jīng)意的問道。

「雙胞胎?」村長皺眉琢磨了一下,搖頭道:「沒有沒有?!?

「哎,我怎么記得成山家好像生過雙胞胎啊?」另一個大媽伸手搶過一根筒骨塞到孫子手里:「喝骨髓!長個子!」

「哪里有?不就是小娟娟一個嗎?」另一個男的反駁道:「婦道人家胡說八道?!?

「怎么我就胡說八道了!之前不是雙胞胎死了一個嗎!就剩下小娟娟了,死的那個聽說還是個男娃娃呢,怪可惜的……」大媽用手絹在孫子油乎乎的嘴上摸了一把。

「這么說起來,好像還真有這回事……」另一個村民點頭回憶起來。

「死的是女娃就好了,偏偏是個男娃,怪不得成山兩口子天天看小娟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還好送出去了,要不小姑娘還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我和水生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起王成山家的八卦,心里隱約興奮起來,我問道:「那個小娟娟去哪里了?」

「嗨,養(yǎng)不活,聽她爸說送到外地親戚家了,誰知道是不是給人當童養(yǎng)媳去了,要不他家這個傻子娶媳婦哪兒來的聘禮?」

「別胡咧咧!沒影的事兒讓你們瞎嚼舌頭?!雇醮彘L知道我們兩個人的身份,估計是認為家丑不可外揚,開口打斷了桌上人的臆測。

吃完飯,眾人漸漸散場,我掏出小袁畫的修復畫像遞到村長面前:「王村長,您仔細辨認一下,這個女孩是不是小娟娟?」

王村長喝的有點多了,接過畫像瞇眼一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是!是小娟娟!」

他剛喊出來就連忙閉上嘴,鬼鬼祟祟的看向我們,好像用氣聲說話:「死的那個就是小娟娟?那個女娃的尸體被拿去配冥婚了?」

孟所長拍了他肩膀一下:「你可看清楚了!人命關天,別搞錯了!」

「不會搞錯的!這還能搞錯了?」王村長立刻搖頭,然后憂郁的發(fā)起呆來。

當天下午,王成山家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村長帶著我和孟所長、水生敲響了他家的大門。

開門的是王成山的老婆張慧榮,之前我們在婚禮上見過這個女人,她看起來六十多歲,又黑又瘦,眼窩深陷兩眼發(fā)直,緊抿的嘴角看不出有多高興,并不像是一個剛娶了兒媳婦的婆婆應有的精神面貌。

「你們找誰?」她干啞的問。

「這位是派出所的孟所長,另外兩位是刑偵大隊的警官,到你家來了解下情況?!勾彘L面色難看:「當家的呢?」

張慧榮轉過頭往屋里走去,我們互相看看,跟了進去。

院子里新媳婦把紅色的裙子系在腰間,蹲在水井邊上吭哧吭哧的洗一大盆的衣服,看了我們一眼,什么也沒說,繼續(xù)自己手上的工作。

走進屋門,我首先看到的是八仙桌邊上坐著一位佝僂著身子的小老太太,老太太面部駭人,眼窩深陷,就像是一張人皮被貼在了頭骨上,她的雙手拄著一根拐杖,胳膊就像兩條竹棍,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頭上和眉骨上都沒有幾根毛發(fā),像一只干瘦的猴子,她目光呆滯的看著我們,嘴里一張一合的好像在說話,卻又沒人知道她在說什么。

水生和我都嚇了一跳,村長推著我們往里走:「三嬸子,我們找成山有點事。」

老太太沒理他,繼續(xù)喃喃自語。

我的目光落在老太太的拐杖上,這根拐杖是用一根整木削成的,頭上是個類似榔頭的扶手,正好讓老太太抓在手里。

這根拐杖突然就讓我想起了穆然對尸體的結論,他殺,顱骨損傷嚴重,兇器具有易揮動、較重、有突出前端的特征。

走進里屋,王成山剛從床上爬起來:「老叔你咋來了?」

「來找你打聽點事?!勾彘L開門見山:「小娟娟讓你送哪兒了?」

「送親戚家了嘛,家里這么窮,養(yǎng)不活她……」

「放屁!你家祖墳都在這個山上!你哪里來的外地親戚?!」村長一嗓子吼出聲來,將那張寫給陰婚媒人的收款單扔在王成山臉上:「你看你干的這個拉血尿膿的事!畜生都干不出來!」

看到那張收款單,張慧榮的眼淚突然就往下掉了下來。

我正想開口,突然看到王成山身后的墻上突然出現(xiàn)一只猴子的影子,猴子高高舉起雙手,手中是個短粗的拐棍,直朝著水生的腦袋上敲下去。

「小心——」我立刻回頭,一把推開了水生。

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水生正坐在病床邊上。

「殺害小娟娟的是她奶奶?!顾臀艺f。

一個月前,陰婚媒人到了王莊,收買年輕鮮活的女孩尸體,村民第一次聽說尸體還能賣錢。

當時王成山一家正為了出不起高昂的聘禮而面臨斷子絕孫的處境,畢竟他們的傻兒子需要更多的聘禮才能娶到好生養(yǎng)的女人,而他們唯一的女兒太小,還遠不到能換婚的年齡。

那天晚上,小娟娟因為洗碗時打了個碗被父母吊起來毒打一頓,正趴在屋里啜泣,這時候奶奶進來了。

小娟娟最喜歡奶奶,因為家里只有奶奶不打她,她在墻上看到了奶奶進來的影子,她還沒扭過頭來,就看到墻上奶奶的影子舉起了拐杖朝她的腦袋上狠狠砸去。

王成山連夜賣掉了尸體,拿著三萬塊錢給腦癱的兒子尋了一房媳婦。

「既然這家人這么喜歡兒子,那當初為什么要把正常的兒子扔掉,留下了女兒?」這也是我最想不通的一點。

生了個傻子以后,張慧榮十年后再次懷孕,想要個健康的兒子,結果生下了龍鳳胎,女兒不在他們的計劃之中,于是就在生產(chǎn)幾天后,王成山將女兒丟棄在高速路口,并在旁邊躲著,直到有人下車抱走了孩子,他才放心回家,有車的人家,應該是能教養(yǎng)好他的女兒。

結果回到家打開另一個孩子的抱被,發(fā)現(xiàn)他送走的竟然是兒子!

后悔和懊惱已經(jīng)無濟于事,一家人把怒火全都發(fā)泄在了無辜的女兒身上,小娟娟從弟弟被送走的那天起,就背上了莫名的原罪。

重男輕女是不可掩蓋的事實,從逢年過節(jié)不讓女孩上桌吃飯,到殘忍的溺死剛出生的女嬰,很多人都能陳述自己家鄉(xiāng)的劣跡。

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我國人口已經(jīng)嚴重失衡,正常情況下,每出生100個女嬰,就會有105個男嬰出生,而某些地區(qū)的性別比甚至高達148,這個數(shù)據(jù)代表著每出生100個女孩,就會出生148個相對應的男孩,

而王莊的性別比甚至達到了246。

那些一百多個本該出生的女孩去哪里了?想到一條條花兒一樣的生命還沒機會降生就消失在狹隘觀下,我的手指冰涼。

希望每個生命都被溫柔以待。

上架時間:2024-04-29 18:5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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