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下班鈴聲終于響了，張岷一下就清醒起來，簡單理了一下辦公桌，把一小部分清理出來的材料放進抽屜里鎖好，急忙起身隨著人流往外廠外走。經過春花車間，看見春花還在操作臺拾收工具，就站在門口和她打了一聲招呼，他要先回去補個覺，不等她一起回了。
春花應了一聲，看著張岷取完自行車走出廠區。她今天不急，郭明廠里轉班今晚班上通宵，春花不用急著回去給他做飯，就她一個人，等一會回去隨便煮點什么吃一下就行了。
洗了一把手，換下工衣拿起帆布挎包，就向廠外走去，保安室老張頭在燒晚飯，這時候廠里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春花推著自行車沒往宿舍回，而是到集市去了，她想去買點女人用的東西，家里的用完了。
她在供銷商店停下來，進去買完自己使用的東西，又在街口的副食店買了兩張燒餅，心想晚飯對付一下就行了。騎上自行車才往宿舍走。這時天色也逐漸黑下來了，回到巷口見每家每戶都在忙著晚飯，鍋碗瓢盆叮當響。
停好自行車，推開門進家。而眼前的黑燈瞎火，根本感受不到家的生氣。她不襟苦笑一聲，拉開燈，轉身關上了門，然后放下手里的東西。
燈光下，她看著地上倒映自己的影子，莫名的孤獨頓時襲來，使內心產生空落落的感覺。她環顧四周，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內心出現疑問，這樣的生活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如果是，為什么又感覺不到有盼頭呢？越想越累，她索性坐下來，靠著椅子背上，仰頭望著燈火發呆。
她不想動，肚子也不餓，
就是累，心忒累。
坐了很久，兩眼被燈火晃出了暗影，才起身拖著緩慢的腳步走到爐子前，看了眼爐子，早上留的火苗還在，就加了些許煤，打開風口，等火燃起來。
走到桌前，見到早上的粥，郭明并沒有吃完，鍋里還留有。她心想正好，把涼粥參點水煮開就餅吃吧。
見火也已燃起，她另起了一鍋，燒些洗澡水，等沖完涼后再搞吃的吧。
她找好洗澡用的干凈內衣褲，又回到椅子上坐著等熱水。
家里太安靜了，春花在想，如果有個孩子，家里就會熱鬧很多。她低頭用手摸了摸肚子，自言自語道，“你怎么那么不爭氣，盡是空殼花生，不長仁，唉！”一聲長嘆后，留下滿胸腔的落莫感。
洗澡水開了，提水進去衛生間，她要用熱水洗去一天的疲憊。
看著脫光衣服的身體，這身材不錯啊，為什么老天爺要開這樣的玩笑，留下一個這么大的缺陷給她。
洗濕身子后，她把渾身上下抹了一遍香皂，快速的搓出泡沫，讓香皂的泡沫裹滿身體的每一寸，雙手擦拭著今天工作時留下的汗跡和污垢。
用力搓完的身體透著粉紅色，有種火辣辣的感覺。她用清水沖干凈泡沫后，頓時感覺身體輕松很多，皮膚很絲滑也很舒服。
她擦干身上的水珠，捂著胸口走出衛生間，貓著身子走到后窗邊，拉上窗簾。
她沒有立刻穿上內衣褲，而是走到鏡子前，借著燈火欣賞起自己的身體。
雙手環托著36C的**，春花自語道，“是不小！難怪郭明常說，這里是他的最愛。”她對著鏡子自我陶醉了很久，才從床上拿起干凈的內衣褲穿上。
給臉抹完雪花膏后，拍了一下肚子，是該吃點了。
她走到廚房，架上鍋先把涼粥熱一下，再把下午買的餅放在爐堂邊烘熱一下。
轉身夾了小半碗辣蘿卜，春花喜歡吃辣蘿卜的辣脆，它確實挺下飯的。
坐在桌前，看著桌上的大餅和腌菜。發出一陣苦笑。
如果現在點上一支蠟燭，就是一個人的燭火晚餐了。她從小說中看到過這種浪漫場景，不過人家是兩個人的晚餐。
她忽然想到什么，站起來走到內室，從窗簾縫中望向張岷的宿舍，他見張岷在生火，估計他應該還沒吃。
心想要不叫他過來一起吃吧，反正一個人吃挺無聊的，粥夠兩人吃，餅也有兩個，就是多雙筷子碗的事。于是她穿起睡衣，走出門口，順著她房子與圍墻間的一條縫隙走了過去。
站在門口見張岷正用力扇著爐子，火好像還沒完全生起來，桌上的碗里放著一把干面條和幾顆青菜，看來他今天準備煮面吃。
春花用手敲了敲門邊道，“一個大男人會做飯嗎？”
張岷回身見到春花站在后面，笑著說道，“嚇我一跳，下個面條還不會啊，又不是做什么大餐。”接著道，“你吃了沒有，要不要給你下多一份？”
“你下的面條好吃嗎？雞蛋都沒一個。”
“沒賣雞蛋，就青菜隨便吃一口，能填包肚子就行了。”張岷尷尬的說道。
“要不火就別生了，你看，到現在都沒燃起來，到我那吃點吧，有粥有餅，我一個人又吃不完。”
“一個人，你丈夫不在家嗎？”張岷好奇的問道。
“就我自己在家，他上通宵班，明天才能回來。”春花回應道，“要怕不夠吃，帶上面條和青菜，我那有雞蛋，爐火還燃著呢，再下碗雞蛋面就是。”
“這……方便嗎？”張岷說道。
春花走出房門向右邊看了一眼，整條巷子黑燈瞎火的，一個鬼影也沒有。說道，“沒什么不方便的。”
“那行，你拿著面條先過去，我這火也慢慢燃起來了，放點洗澡水燒著，一會回來我也正好洗澡。”張岷說道，順手把面條和青菜遞給春花。
“也行，把鍋坐上水，讓它慢慢燒著。快點啊，要不粥快涼了。”春花轉身回去了。
張岷打完水放到爐子上，把爐口關小了點，免得把水燒干了。關上門就從左邊圍墻縫隙穿過前排宿舍，往右邊掃了一眼，見沒人就走進春花的房子。
這時春花正在煎著雞蛋，見張岷進來了，指著桌邊的椅子說，“你先坐會，我把面條下了，一會就能吃。”她放了兩碗水燒開后，把面條放鍋里煮。
張岷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問道，“你丈夫經常上晚班嗎？”
“他三班倒，三天上一天通宵，”春花小聲答到。面條這時也出鍋了，倒到一個大碗里，端到桌上，她轉身走到門口看了一眼，把門虛掩起來，“吃吧，先喝粥，面湯就大餅，應該夠我倆吃。”
張岷裝完兩碗粥，遞一碗給春花。他喝了一口粥，尚有點溫溫的，夾起一塊辣蘿卜放嘴里道，“嗯，這蘿卜好吃，你自己腌的嗎？”
“自己腌的，我也覺得好吃。你要喜歡吃，下回我腌多點，裝一瓶給你。”春花微笑著道。
“真的嗎？那我先謝謝你。”張岷高興的說。
“謝什么，不就切多兩條蘿卜的事，不謝！你快吃吧。”
兩人喝完粥后，再把面湯一分，就著大餅吃。張岷暗想，春花做的雞蛋面味道很不錯，比老婆小翠做的強。
張岷喝著面湯連連點頭說道，“這面條下得不賴，不但面湯好喝，人還長得漂亮。你老公真讓我們男人忌妒，娶了你這樣一個的美嬌妻。”
張岷沒有夸大，春花漂亮人還能干。
“不就一碗面條嗎，誰都能煮出來，至于這樣吹捧我嗎？”春花笑道。但被夸人長得漂亮，她并沒謙讓，對于這點，她還是很自信的。
張岷又說道，“我就沒你丈夫好運氣啰，娶了一個整天啰里啰嗦的女人。”
“怎么，嫂子很難相處嗎？在我這里已經聽到你兩次抱怨她了。”春花抬頭望著他。
“其實人還是挺善良的，屬于直腸子性格，凡事都要管，而且還總喜歡嘮叻，但有個好處，吵完架她不記仇，一二天后就好像啥事都沒發生過。”張岷苦笑著說道。
“這種人性格比較外向，不內斂。”春花接嘴說道。“我屬于內外型雙重性格，聊得來能一天把一輩子的話說完，聊不來，我會一句話也沒有。”
“哦，那我算不算你聊得來的人？”張岷壞笑的問道。
春花哈哈一笑道，“目前給我印象還不錯哦，做朋友應該是不會錯。”
“誠蒙看得起，但我在這里只呆幾個月就回去了。我到時給你聯系方式，有事可以找我。”張岷像找到知已一樣誠肯的說。
張岷接著道，“我聽縣里人說，南方已經在搞改革開放，我從這回去后，要去找人打聽清楚，看找找關系，能不能去那邊發展。”
春花睜大眼晴好奇問道，“我沒聽到這消息，什么是改革開放？”
“就是另外的一種政策，放寬了限制，引進外國的一些做法。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說是機會很多，而且還能掙外國人的錢。”
“到時我問清楚后，我再告訴你吧”，張岷說道，“總呆在這種窮鄉僻壤，永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我想去看看。”
“我也想去看看，我也不想呆在這種地方一輩子，感覺沒有盼頭？”春花低著頭的說。
“嗯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如果有機會，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會是人生的遺憾，也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張岷說道，雙眼透著對未來世界的渴望。
張岷接著道，“現在不知道那邊什么情況，而且也不知道我們這里的政策是怎么規定的，所以暫時不能對外說，搞不好會犯錯誤的，萬一被貼上投機倒把的帽子就完了。”
“嗯！我明白，你要是能去，請記住通知我，我們也跟著你去。”春花面上露著堅毅的表情。
“好的，你放心！你看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洗個澡，咱們明天聊吧。呆得太晚了也怕別人誤會。”張岷起身又道，“謝謝你的晚餐，很好吃，但卻要辛苦你收拾一下碗筷。”說完就朝門外走。
“你要是喜歡吃我煮的面條，以后煮你吃。外面黑，你小心點。”
張岷回頭嗯了一聲，打開門望了一下外面，回手關上門，迅速轉進圍墻縫隙往后走回到自己房子里面。
春花透過后窗見張岷回到房間后，拉緊窗簾。把桌子的碗筷簡單的洗完，又把桌椅擦了二遍，仔細又看了一下，沒發現不干凈的地方。鎖好門，就進內屋脫去所有的衣服上床了，她今晚要裸睡。
但她發現今晚內心的變化好像有點異常，她自己又說不上來為什么，平時不會去注意這些的，就像桌椅隨便擦一遍就算了。
但今天晚上不一樣，桌椅她擦了兩遍，而且還反復在想，還遺漏下什么沒有？其實內心告訴她，她是怕郭明明天回來，發現張岷來過的痕跡，她不想讓他知道。
春花內心頓時陷入了掙扎。她暗想道，我為什么要怕他知道呢，他知道了又會怎樣呢？我又沒偷人。
雙手撫摸著自己的身體，她身體的反應卻很誠實，直覺產生的渴望正在告訴她，她就是想偷人，而且那個人還是張岷。
第三章
下班鈴聲終于響了，張岷一下就清醒起來，簡單理了一下辦公桌，把一小部分清理出來的材料放進抽屜里鎖好，急忙起身隨著人流往外廠外走。經過春花車間，看見春花還在操作臺拾收工具，就站在門口和她打了一聲招呼，他要先回去補個覺，不等她一起回了。
春花應了一聲，看著張岷取完自行車走出廠區。她今天不急，郭明廠里轉班今晚班上通宵，春花不用急著回去給他做飯，就她一個人，等一會回去隨便煮點什么吃一下就行了。
洗了一把手，換下工衣拿起帆布挎包，就向廠外走去，保安室老張頭在燒晚飯，這時候廠里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春花推著自行車沒往宿舍回，而是到集市去了，她想去買點女人用的東西，家里的用完了。
她在供銷商店停下來，進去買完自己使用的東西，又在街口的副食店買了兩張燒餅，心想晚飯對付一下就行了。騎上自行車才往宿舍走。這時天色也逐漸黑下來了，回到巷口見每家每戶都在忙著晚飯，鍋碗瓢盆叮當響。
停好自行車，推開門進家。而眼前的黑燈瞎火，根本感受不到家的生氣。她不襟苦笑一聲，拉開燈，轉身關上了門，然后放下手里的東西。
燈光下，她看著地上倒映自己的影子，莫名的孤獨頓時襲來，使內心產生空落落的感覺。她環顧四周，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內心出現疑問，這樣的生活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如果是，為什么又感覺不到有盼頭呢？越想越累，她索性坐下來，靠著椅子背上，仰頭望著燈火發呆。
她不想動，肚子也不餓，
就是累，心忒累。
坐了很久，兩眼被燈火晃出了暗影，才起身拖著緩慢的腳步走到爐子前，看了眼爐子，早上留的火苗還在，就加了些許煤，打開風口，等火燃起來。
走到桌前，見到早上的粥，郭明并沒有吃完，鍋里還留有。她心想正好，把涼粥參點水煮開就餅吃吧。
見火也已燃起，她另起了一鍋，燒些洗澡水，等沖完涼后再搞吃的吧。
她找好洗澡用的干凈內衣褲，又回到椅子上坐著等熱水。
家里太安靜了，春花在想，如果有個孩子，家里就會熱鬧很多。她低頭用手摸了摸肚子，自言自語道，“你怎么那么不爭氣，盡是空殼花生，不長仁，唉！”一聲長嘆后，留下滿胸腔的落莫感。
洗澡水開了，提水進去衛生間，她要用熱水洗去一天的疲憊。
看著脫光衣服的身體，這身材不錯啊，為什么老天爺要開這樣的玩笑，留下一個這么大的缺陷給她。
洗濕身子后，她把渾身上下抹了一遍香皂，快速的搓出泡沫，讓香皂的泡沫裹滿身體的每一寸，雙手擦拭著今天工作時留下的汗跡和污垢。
用力搓完的身體透著粉紅色，有種火辣辣的感覺。她用清水沖干凈泡沫后，頓時感覺身體輕松很多，皮膚很絲滑也很舒服。
她擦干身上的水珠，捂著胸口走出衛生間，貓著身子走到后窗邊，拉上窗簾。
她沒有立刻穿上內衣褲，而是走到鏡子前，借著燈火欣賞起自己的身體。
雙手環托著36C的**，春花自語道，“是不小！難怪郭明常說，這里是他的最愛。”她對著鏡子自我陶醉了很久，才從床上拿起干凈的內衣褲穿上。
給臉抹完雪花膏后，拍了一下肚子，是該吃點了。
她走到廚房，架上鍋先把涼粥熱一下，再把下午買的餅放在爐堂邊烘熱一下。
轉身夾了小半碗辣蘿卜，春花喜歡吃辣蘿卜的辣脆，它確實挺下飯的。
坐在桌前，看著桌上的大餅和腌菜。發出一陣苦笑。
如果現在點上一支蠟燭，就是一個人的燭火晚餐了。她從小說中看到過這種浪漫場景，不過人家是兩個人的晚餐。
她忽然想到什么，站起來走到內室，從窗簾縫中望向張岷的宿舍，他見張岷在生火，估計他應該還沒吃。
心想要不叫他過來一起吃吧，反正一個人吃挺無聊的，粥夠兩人吃，餅也有兩個，就是多雙筷子碗的事。于是她穿起睡衣，走出門口，順著她房子與圍墻間的一條縫隙走了過去。
站在門口見張岷正用力扇著爐子，火好像還沒完全生起來，桌上的碗里放著一把干面條和幾顆青菜，看來他今天準備煮面吃。
春花用手敲了敲門邊道，“一個大男人會做飯嗎？”
張岷回身見到春花站在后面，笑著說道，“嚇我一跳，下個面條還不會啊，又不是做什么大餐。”接著道，“你吃了沒有，要不要給你下多一份？”
“你下的面條好吃嗎？雞蛋都沒一個。”
“沒賣雞蛋，就青菜隨便吃一口，能填包肚子就行了。”張岷尷尬的說道。
“要不火就別生了，你看，到現在都沒燃起來，到我那吃點吧，有粥有餅，我一個人又吃不完。”
“一個人，你丈夫不在家嗎？”張岷好奇的問道。
“就我自己在家，他上通宵班，明天才能回來。”春花回應道，“要怕不夠吃，帶上面條和青菜，我那有雞蛋，爐火還燃著呢，再下碗雞蛋面就是。”
“這……方便嗎？”張岷說道。
春花走出房門向右邊看了一眼，整條巷子黑燈瞎火的，一個鬼影也沒有。說道，“沒什么不方便的。”
“那行，你拿著面條先過去，我這火也慢慢燃起來了，放點洗澡水燒著，一會回來我也正好洗澡。”張岷說道，順手把面條和青菜遞給春花。
“也行，把鍋坐上水，讓它慢慢燒著。快點啊，要不粥快涼了。”春花轉身回去了。
張岷打完水放到爐子上，把爐口關小了點，免得把水燒干了。關上門就從左邊圍墻縫隙穿過前排宿舍，往右邊掃了一眼，見沒人就走進春花的房子。
這時春花正在煎著雞蛋，見張岷進來了，指著桌邊的椅子說，“你先坐會，我把面條下了，一會就能吃。”她放了兩碗水燒開后，把面條放鍋里煮。
張岷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問道，“你丈夫經常上晚班嗎？”
“他三班倒，三天上一天通宵，”春花小聲答到。面條這時也出鍋了，倒到一個大碗里，端到桌上，她轉身走到門口看了一眼，把門虛掩起來，“吃吧，先喝粥，面湯就大餅，應該夠我倆吃。”
張岷裝完兩碗粥，遞一碗給春花。他喝了一口粥，尚有點溫溫的，夾起一塊辣蘿卜放嘴里道，“嗯，這蘿卜好吃，你自己腌的嗎？”
“自己腌的，我也覺得好吃。你要喜歡吃，下回我腌多點，裝一瓶給你。”春花微笑著道。
“真的嗎？那我先謝謝你。”張岷高興的說。
“謝什么，不就切多兩條蘿卜的事，不謝！你快吃吧。”
兩人喝完粥后，再把面湯一分，就著大餅吃。張岷暗想，春花做的雞蛋面味道很不錯，比老婆小翠做的強。
張岷喝著面湯連連點頭說道，“這面條下得不賴，不但面湯好喝，人還長得漂亮。你老公真讓我們男人忌妒，娶了你這樣一個的美嬌妻。”
張岷沒有夸大，春花漂亮人還能干。
“不就一碗面條嗎，誰都能煮出來，至于這樣吹捧我嗎？”春花笑道。但被夸人長得漂亮，她并沒謙讓，對于這點，她還是很自信的。
張岷又說道，“我就沒你丈夫好運氣啰，娶了一個整天啰里啰嗦的女人。”
“怎么，嫂子很難相處嗎？在我這里已經聽到你兩次抱怨她了。”春花抬頭望著他。
“其實人還是挺善良的，屬于直腸子性格，凡事都要管，而且還總喜歡嘮叻，但有個好處，吵完架她不記仇，一二天后就好像啥事都沒發生過。”張岷苦笑著說道。
“這種人性格比較外向，不內斂。”春花接嘴說道。“我屬于內外型雙重性格，聊得來能一天把一輩子的話說完，聊不來，我會一句話也沒有。”
“哦，那我算不算你聊得來的人？”張岷壞笑的問道。
春花哈哈一笑道，“目前給我印象還不錯哦，做朋友應該是不會錯。”
“誠蒙看得起，但我在這里只呆幾個月就回去了。我到時給你聯系方式，有事可以找我。”張岷像找到知已一樣誠肯的說。
張岷接著道，“我聽縣里人說，南方已經在搞改革開放，我從這回去后，要去找人打聽清楚，看找找關系，能不能去那邊發展。”
春花睜大眼晴好奇問道，“我沒聽到這消息，什么是改革開放？”
“就是另外的一種政策，放寬了限制，引進外國的一些做法。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說是機會很多，而且還能掙外國人的錢。”
“到時我問清楚后，我再告訴你吧”，張岷說道，“總呆在這種窮鄉僻壤，永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我想去看看。”
“我也想去看看，我也不想呆在這種地方一輩子，感覺沒有盼頭？”春花低著頭的說。
“嗯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如果有機會，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會是人生的遺憾，也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張岷說道，雙眼透著對未來世界的渴望。
張岷接著道，“現在不知道那邊什么情況，而且也不知道我們這里的政策是怎么規定的，所以暫時不能對外說，搞不好會犯錯誤的，萬一被貼上投機倒把的帽子就完了。”
“嗯！我明白，你要是能去，請記住通知我，我們也跟著你去。”春花面上露著堅毅的表情。
“好的，你放心！你看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洗個澡，咱們明天聊吧。呆得太晚了也怕別人誤會。”張岷起身又道，“謝謝你的晚餐，很好吃，但卻要辛苦你收拾一下碗筷。”說完就朝門外走。
“你要是喜歡吃我煮的面條，以后煮你吃。外面黑，你小心點。”
張岷回頭嗯了一聲，打開門望了一下外面，回手關上門，迅速轉進圍墻縫隙往后走回到自己房子里面。
春花透過后窗見張岷回到房間后，拉緊窗簾。把桌子的碗筷簡單的洗完，又把桌椅擦了二遍，仔細又看了一下，沒發現不干凈的地方。鎖好門，就進內屋脫去所有的衣服上床了，她今晚要裸睡。
但她發現今晚內心的變化好像有點異常，她自己又說不上來為什么，平時不會去注意這些的，就像桌椅隨便擦一遍就算了。
但今天晚上不一樣，桌椅她擦了兩遍，而且還反復在想，還遺漏下什么沒有？其實內心告訴她，她是怕郭明明天回來，發現張岷來過的痕跡，她不想讓他知道。
春花內心頓時陷入了掙扎。她暗想道，我為什么要怕他知道呢，他知道了又會怎樣呢？我又沒偷人。
雙手撫摸著自己的身體，她身體的反應卻很誠實，直覺產生的渴望正在告訴她，她就是想偷人，而且那個人還是張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