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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藏冊還財(cái)求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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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三被老馬五花大綁,拖到了院里。

陳知容一見,臉上笑意微僵,迎上兩步,皺眉道:“李御史,這……這人可是張老三?你從哪兒抓來的?”

李知禾卻神色淡淡,抬手抖了抖衣袖上的塵土,慢條斯理道:

“此人在后門探頭探腦,鬼鬼祟祟,我還以為是哪來的小偷,遂命人擒下。”

說罷,似笑非笑地掃了陳知容一眼。

陳知容干咳兩聲,眼角抽動了一下,正欲開口,卻聽前院幾名衙役回報(bào):“啟稟李御史,屋中并無可疑物件,只搜出些尋常家什、簿本一類,并無紅契田券。”

張老三聽了這話,立刻神色一變,挺起脖子,嗓門也大了幾分:

“你們這是胡亂抓人!無憑無據(jù),就敢綁我上身?我可是縣衙差役,縱是欽差,也不能無理行事吧!”

他掙了掙手上的麻繩,裝得倒像是被屈打成招的冤民了。

“你叫冤?”李知禾緩緩開口,“那便說說,你一個(gè)小小弓手,這些年哪來銀錢在縣里置下兩間鋪面、三畝良田?弓手本是輪差服役,哪來常例錢?”

張老三嘴角抽了抽,卻咬死不肯松口:“我……我祖上有余銀,老娘前些年也留了幾兩嫁妝。”

李知禾道:“冤不冤,跟我們回縣衙核查一番,自然就能水落石出。”

張老三哪里肯去,連聲高喊:“我冤枉!我是清白的!你們憑什么抓我?憑什么進(jìn)我屋子亂翻?!”

李知禾看了陳知容一眼,陳知容仍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站在一旁,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他又看向程允恭,程允恭走近兩步,低聲道:“無憑無據(jù),鬧大了影響不好。”

李知禾沉默片刻,忽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態(tài)度也跟著一轉(zhuǎn),語氣緩和下來:“也罷,既然暫無實(shí)證,那便不多言。”

他看向張老三,道:“不過,張老三,現(xiàn)今有人舉報(bào)你近年購置三畝田地、兩間鋪面,來歷不明,此事已經(jīng)備案,仍需調(diào)查清楚。”

“你若真是清白的,這幾日便安分守家,莫要外出,待查明之后,自會還你清白。”

張老三本來還繃著一口氣,聽他不再追究,反而松了一大截,忙不迭點(diǎn)頭道:“那是那是,我這幾日一定足不出戶,還望官爺明察,給我一個(gè)公道!”

院門“哐啷”一聲合上,街巷漸歸寂靜,只剩天邊一抹斜陽映在磚墻上,拖出道長影子。

張老三伏在門邊窗格下,直等外頭腳步聲走遠(yuǎn),這才緩緩松了口氣,整個(gè)人如被抽了筋骨似的,癱坐在地。

他喃喃罵了一句:“狗欽差……”

陳氏站在屋檐下,一身素衣,袖口還沾著廚房的煙灰,卻掩不住神色里的冷意。

她沒有看張老三,只嘆了口氣,隨后說道:“早叫你平日里收斂些,你非不聽。如今倒好,被人查到家里來了。”

“我這還不是替你哥哥干事!”張老三猛地抬頭,像是被戳到痛處,“若不是陳知縣叫我盯緊催貸、強(qiáng)押典契,我哪有這膽子?你哥哥說得清清楚楚,‘新法行于鄉(xiāng),不得拖延’,他這是為政績,我是替他背事!”

“替他背事?”她終于轉(zhuǎn)過身,眼神里一絲譏誚浮上來,“我早就說了,這般事做多了,是斷子絕孫的買賣!你偏偏不信,仗著那點(diǎn)親戚情分,覺得無人敢動你。可你捫心自問,那些地,那些鋪面,真是你該得的嗎?”

張老三怔了怔,嘴角抽動,聲音低了幾分:

“我還不是為了你和孩子……這年頭手里沒點(diǎn)家底,哪天連柴米都難添。再說了,陳知縣是你親哥哥,我若真撇得一干二凈,旁人還不得說你不孝、我不識好歹?”

陳氏眼神一寒,冷聲打斷:

“為我和孩子?我寧要清貧三餐,不要你這些沾著血的田契鋪面!陳家雖是我娘家,可我早與你說過,他那人心術(shù)太深,沾不得、近不得。你偏不聽,如今好了,真要栽了,看誰護(hù)得住你?”

張老三張了張嘴,卻一個(gè)字都說不出。

陳氏又嘆了口氣,“事已至此,哭沒有用,躲也躲不過。你自己想清楚,若真要落在那欽差手里,你是認(rèn)罪,還是……”

張老三抖著手端起茶盞,瓷胎撞得“咚”地一聲。

他喃喃道:“……我不想認(rèn)罪。”

“那就只剩一條路。”陳氏看了他一眼,“我今晚去哥哥那里走一趟,先探個(gè)口風(fēng),看他怎么打算。”

院門虛掩著,腳步聲輕輕一響,陳氏已換了件素衣披帛,扶著門框看了一眼天色,便快步走出門去。

街角一人掩在槐樹蔭下,負(fù)手而立,見她出了門,目光略有波動,旋即拱手迎上。

“張三嫂,這是要去尋你哥哥?”

陳氏腳步一滯,回頭看了他一眼,輕輕一笑:“王先生說笑了,我是去南市買些青菜,家中還有孩兒要吃飯。”

王回拈須一笑,不動聲色:“今兒街坊都議論得熱鬧,說是朝廷欽差已經(jīng)到了望都,要查的,就是你家張三哥那點(diǎn)事。你那口子……催債的本領(lǐng)我也領(lǐng)教過幾回了。”

陳氏臉色微沉,旋即低下頭。

王回繼續(xù)道:“御史是京里來的人,與我一位舊友交情極深,如今陳知縣在上頭也脫不了干系,是不是板上釘釘,我不敢妄言。但你此時(shí)登門找哥哥,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陳氏沉默不語,手卻緊緊攥住衣袖。

王回見狀,語氣緩了幾分,道:

“我是個(gè)教書匠,說不上什么大道理。可你男人……也還算有點(diǎn)良知。前些日子齋里幾個(gè)孩子連糠都吃不上,是他看在眼里,給我多批了幾石糧食。”

他頓了頓,望著陳氏的眼神多了幾分沉穩(wěn)與誠意:

“如今他落了難,我也不能袖手旁觀。只是眼下這風(fēng)頭,你若真想救他,反倒要換個(gè)法子才是。”

陳氏遲疑片刻,終于抬頭看著他:“那先生可有主意?”

王回語氣微頓,“你家那口子放貸多年,總不至于不留底賬。陳知縣可保不了他,真正能保他的,是那些被逼貸的百姓。”

陳氏下意識想開口說沒有,卻被王回抬手止住。

“莫急著說沒有。你若聰明,就該把那些賬冊藏好,別讓人翻了去。再一件事,把那些田契鋪面,能退的就退,能還的錢就還。讓人知道張三還念鄉(xiāng)情,肯退讓,事后旁人也能說句好話。”

他眼神一凝,壓低聲音:“記住,賬冊千萬別毀。這案子大得很,你家男人再胡鬧也不過是從犯,到時(shí)候還可以用賬冊逼迫陳知縣保你家那口子。”

陳氏張了張口,卻終究沒說出一個(gè)字。

她忽地一拂衣擺,轉(zhuǎn)身就跑,裙角帶起風(fēng)塵,返回了自家宅中。

王回負(fù)手立在原地,望著陳氏匆匆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李郎,我已照你說的做了,是成是敗……就看你那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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