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心狠手辣
- 我,奸臣群親傳!入仕!權傾!
- 權利的巔峰
- 2044字
- 2025-07-07 00:00:00
魏真不再猶豫,立刻喚來拐子張。
“大人,您吩咐!”
拐子張一瘸一拐地跑了進來。
魏真壓低聲音,將嚴嵩的計策原原本本地交代了一遍。
“大……大人……這……這招也太損了……”
拐子張結結巴巴地說道,聲音都在發顫。
魏真眼神一厲。
“讓你去辦,你就去辦!”
他盯著拐子張,語氣不容置疑。
“記住,要傳得像真的一樣,把細節都編圓了!就說袁員外前日夜里,曾派心腹悄悄來見過本官!”
“是!是!小人明白!小人這就去辦!”
拐子張打了個哆嗦,領命而去。
謠言,如同無形的瘟疫,在短短半日之內,就傳遍了云盧縣大大小小的豪紳圈子。
城中最大的酒樓“醉仙居”的雅間內。
原本還同氣連枝的幾位糧商掌柜,此刻卻圍著袁員外,眼神充滿了懷疑和質問。
“袁員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怎么都說你……你要把我們當梯子使?”
“是啊,袁兄!我們可都是信了你,才敢把身家性命都押上去的!你可不能不仗義啊!”
袁員外氣得渾身發抖,山羊胡都翹了起來,他一拍桌子,怒道。
“放屁!一派胡言!”
他漲紅了臉,極力辯解。
“這是那姓魏的奸計!是離間計!你們看不出來嗎?”
一名姓錢的掌柜冷笑道。
“離間計?我們怎么覺得不像呢?”
“袁員外家大業大,又是京中有人,就算賭輸了也賠得起?!蔽?
“們這些小家小戶,可經不起折騰。”
“萬一你那邊突然降價,我們手里的高價糧,可就全砸手里了!”
一個糧商冷笑著,絲毫不給袁員外面子。
“你!”
袁員外指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越是憤怒,越是解釋,落在眾人眼中,就越像是心虛的表現。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信任的堤壩便會瞬間崩塌。
“哼!我看這盟,不結也罷!”
“沒錯!各自顧好各自的生意吧!”
幾名掌柜拂袖而去,留下袁員外一人在雅間內,臉色鐵青,氣得幾乎要嘔出血來。
他苦心經營的聯盟,被一個看不見的謠言,瞬間擊得粉碎!
“魏真!你個黃口小兒!竟敢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我跟你沒完!”
袁員外雙目赤紅,理智被憤怒徹底吞噬。
他要報復!他要用最激烈、最直接的方式,向所有人證明,他與魏真勢不兩立!
也要用一場大亂,逼得魏真徹底滾出云盧縣!
當夜,三更天。
縣衙后院,存放卷宗和雜物的廂房處,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地靠近。
他將一包浸滿了火油的棉絮塞進窗欞,隨即劃著了火折子。
然而,那火光并未如預期般,只在廂房燃起。
幾乎是同一時間,另外幾處被黑暗籠罩的角落,火苗“轟”地一下竄起!
火舌直撲魏真居住的正房臥房與書房!
“走水了!走水了!”
凄厲的呼喊聲,劃破了云盧縣寂靜的夜空。
一聲巨響,臥房的木門被一股熱浪猛地沖開,濃煙滾滾,瞬間灌滿了整個房間。
睡夢中的魏真被劇烈的灼燒感和窒息感驚醒。
他一睜眼,看到的便是頭頂上方燃燒著墜落的橫梁!
“大人!”
千鈞一發之際,一名衙役撞破窗戶,連滾帶爬地撲了進來。
護衛用盡全身力氣,將睡夢中的魏真拖拽到了地上。
“轟??!”
那根燃燒的房梁重重砸在魏真剛剛躺臥的床榻上。
火星四濺,床鋪瞬間化作一個巨大的火炬。
魏真被濃煙嗆得劇烈咳嗽,腦子一片空白的醒來。
他被衙役架著,狼狽不堪地從火海中逃了出來。
當他站在冰冷的院子里,回頭望去時,自己的書房和臥房已然被熊熊烈火吞噬。
火光沖天,映得他臉色煞白。
若非那衙役舍命相救,他現在恐怕已經是一具焦尸!
火勢被撲滅,但整個縣衙后院,已是一片狼藉的廢墟。
焦黑的木炭,刺鼻的煙味,以及那揮之不去的死亡氣息,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魏真站在廢墟前,身上只披著一件單薄的外衣。
午夜的寒風吹得他瑟瑟發抖。
但他感覺不到冷,一股比寒風更刺骨的寒意,從他的脊椎骨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贏了嗎?
他用嚴嵩的毒計,兵不血刃地瓦解了糧商聯盟,把袁員外逼到了絕路。
他坐在案后,自以為掌控了人心,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可結果呢?
結果是對方根本不按牌理出牌!
權謀玩得再好,算計得再精妙,在這一把赤裸裸的大火面前,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自己依舊是個手無寸鐵的書生,一個隨時可能被暴力抹除的脆弱個體。
他甚至連是誰放的火都不能百分之百確定!
是暴怒的袁通?
還是其他被謠言逼急了的糧商?
亦或是……
那盤踞在云霞山的土匪。
都有可能!
“大人,您沒事吧?”
拐子張帶著他那幫衣衫襤褸的乞丐手下,姍姍來遲,臉上掛著驚恐和后怕。
魏真看著他,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火燒了這么久,動靜這么大,你的人呢?”
魏真的聲音沙啞而低沉,每一個字都像冰渣子一樣。
他緩緩轉過頭,那目光讓拐子張感覺自己仿佛被毒蛇盯上,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我養著你們,是讓你們在關鍵時刻當聾子和瞎子的嗎?”
拐子張“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地磕頭。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他嚇得魂飛魄散,額頭砸在冰冷的石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小人……小人們都在城里盯著那些掌柜的,誰能想有人敢直接來燒縣衙??!”
“這……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魏真心中一陣煩躁。
他知道,不能全怪拐子張。
他和他的手下,終究只是一群市井無賴,打探些家長里短、散播些流言蜚語尚可。
真要讓他們去監視一群心狠手辣、敢于縱火殺官的豪紳,實在是強人所難。
他們的能力,僅限于此。
他迫切地需要一把刀!
一把真正鋒利、能見血的刀!
一群能夠潛伏在黑暗中,為他掃清障礙、處理一切臟活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