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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邪祟入侵

  • 魔家巨子
  • 刀9
  • 2666字
  • 2025-08-04 17:00:00

眼前這些入邪者,與剛才那只灰毛兔子的異變情況相似,身上生出許多猶如蛇蛻般的觸手,頂端長著鋸齒鰓嘴。

只是觸手更大,更長,看起來更為駭人。

還有兔子沒有顯現的異樣。

不少人頸脖兩側開裂,生出滲血的鰓狀組織。

也有些人尚未產生這種異變,但是脖子上釘著兩根棺材釘。

在場龍雀兒如臨大敵,紛紛拔出兵器,或取出法寶,只等一聲令下。

兩位紫衣上卿同時皺起眉頭,情況有些不對勁。

馬鞍坊的涉事者并未全部被黑衣人擄走,更多的是被龍雀堂清剿掉的。

可是那些人邪門歸邪門,譬如身份錯位、生食人肉、殘殺親眷等,卻不曾如眼前這般,也沒有發現脖子上釘著棺材釘的入邪者。

一種尚不知曉的祭祀方式?

半空中,銀發女子從龍雀兒的表情中看出端倪,當初馬鞍坊事件,聽聞龍雀堂處置及時,她初到白鷺城,并未插手。

此刻面沉如水。

眼前情況,再一次印證了黑衣人組織的極度危險。

他們興許連虬父的存在都知曉。

甚至對于虬父所對應的祭祀之法,一清二楚。

這些入邪者被擄走后,在黑衣人的掌控之中,很難說是不是他們,在協助入邪者們,繼續進行邪惡祭祀。

其目的,不外乎是得到被邪祟侵蝕更嚴重的入邪者。

有何用途天知道。

以銀發女子的認知,尚且不知道邪祟之力還能拿來利用。

可是虬父的存在,不應該被人間界知曉!

聯想到黑衣人組織背后可能存在的牽扯,銀發女子柳眉緊蹙,亦是如臨大敵。

她不是沒有調查過黑衣人組織。

然而用盡一切手段,仍然一無所知。

這個組織甚至比拂云會還要神秘。

旁邊,紅衣女童不確定道:“請龍牙?”

銀發女子點點頭。

對應虬父的祭祀儀式中,有一環,便叫作“請龍牙”。

是利用黑狗血浸泡過的棺材釘,釘入人的頸脖兩側,以此產生鰓裂反應,從而獲得水下生存的能力。

地面上,李長歲雙目通紅,死死盯著入邪者中的一個嬌小身軀,心里的那絲幻想,猶如泡沫般破碎。

雖然入邪者們已經不成人形,但是透過亂舞的觸手,他仍然能辨清那張俏麗依舊、卻充滿邪性的小臉。

阿奴!

李長歲嘴角泛起自嘲,他哪有什么特殊之處,當初沒有中邪,純粹只是僥幸罷了。

與他同父同母的阿奴,已然入邪。

“動手!”隨著女子紫衣上卿的命令,在場龍雀兒齊齊出手,俱是非常謹慎地采用遠程攻擊手段。

一把把兵器脫手而出。

一件件法器激發神異。

符箓不要錢似地祭出。

李長歲伸手指向阿奴,大喝道:“先別殺她!我……我來。”

女子紫衣上卿點點頭,畢竟承諾過。

這些入邪者顯然已經具備一些殺生手段,不過精神狀態堪憂,渾渾噩噩,在修士面前仍然不夠瞧,很快被屠殺殆盡。

片刻后,斷肢殘骸之中,只站著一個撇去鰓嘴觸手不談的嬌小身軀。

龍雀兒們暗暗吁氣的同時,視線皆望向李長歲。

女子紫衣上卿漠然道:“動手吧,她已經不是你妹妹了。”

李青奴臉上完全沒有懼意,面朝眾人,身上的鰓嘴觸手瘋狂亂舞,渾濁的雙眸中泛著猩紅,呲著牙,嘴中發出嗬嗬怪音。

見李長歲沒有動作,女子紫衣上卿取過手下的一把刀,拋扔過去,再次催促,“動手!”

裴獰暗嘆一聲,接過刀,放入李長歲手心,“李兄,事已至此……”

“阿奴。”李長歲呼喚,“看著我,還記得我嗎,我是哥啊!”

這番舉動使得不少龍雀兒狂翻白眼。

瞧瞧這副非人模樣,像是還能溝通的樣子嗎?

李長歲倉皇從懷中取出一物,“阿奴你看!這是你親手為我編的平安扣!”

一個由紅繩編織的平安扣,底下懸著一枚粗劣的白玉環,編織手法同樣粗糙,可以說毫無美感。

但當初還是稚童的姑娘,編得很用心,從纏著蕓姨學,到編好,花了半月有余。

天生調皮的她,從未在哪件事上,表現出如此耐心。

只因彼時有那么一陣子,城中盛行戴平安扣,有些吉利說法。

女子紫衣上卿皺眉道:“若是下不去手,何必說那些話,我龍雀堂可以代勞。”

說罷,正欲出手。

李長歲倏然橫刀。

女子紫衣上卿眉梢挑起,“嗯?”

裴獰剛想勸架,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傳來。

“哥?”

李長歲渾身一顫,緩慢扭過頭,面色驚喜。

他能感受到,阿奴那難以言喻的混亂情緒中,多出一絲清明,是欣喜與眷念。

很微弱,很微弱。

卻見阿奴稍顯清明的眼眸中,猩紅卷土重來,李長歲大急,當即運用神通,去增強那絲清明的情緒。

“不可!”

半空中傳來喝止,然而終究是慢了。

銀發女子許久未顯現的聲音,落入眾人耳中,使得地面上的眾人齊齊望去,不明何故。

更有幾分詫異。

這個像仙子臨凡的姑娘,明明極為冷漠,為何會突然關心起這樣一個小修士?

倒是那女子紫衣上卿,一邊腳尖點地,瞬間蕩開的同時,一邊示意其他人遠離李長歲,好似看白癡般問:

“你對它使用神通了?!”

裴獰驚愕,也不得不退后幾步,捶胸頓足道:“不可啊李兄!與入邪者任何形式的接觸,都有可能遭到邪祟入侵!別說接觸,不接觸都有可能被入侵。為何說邪祟之力詭譎,這便是緣故啊!”

李長歲怔了怔。

他是真沒細想,阿奴剛才的那聲“哥”,也讓他有些破防。

裴獰自責道:“怪我怪我,沒跟你說清楚,這可如何是好啊!”

女子紫衣上卿搭話道:“只能將他囚困,待觀察些時日了。”

李長歲的神通干預,起到作用,李青奴雙眸中猩紅消退,激動道:“哥!真是你啊哥!你是來救阿奴的嗎?”

李長歲身體微顫,一時不知該如何答話。

原來他并沒有想象中堅強。

李青奴顯然清楚自身狀況,厭惡地拂開搖擺、蠕動在身前的鰓嘴觸手,癱軟在地,無聲啜泣。

“哥,阿奴是不是沒救了?”

她一如既往聰慧。

李長歲扔掉手中大刀,蹲身在地,視線與她齊平,隔空撫摸,想要替她拭擦掉眼淚,“阿奴不哭,哥在!”

李青奴卻是越哭越兇,“哥,為何咱倆的命這么苦,你打小招鬼,我出生便是棺生子,我還害死了娘親,我就不應該出生的……”

李長歲猛地搖頭,“不,那不是你的錯,是娘親……她的選擇。”

李青奴忽而含淚而笑,“哥你沒事便好。”

這幾個字像一支箭矢,狠狠刺入李長歲的心。

李青奴望向哥哥腳邊的那把森寒大刀,目露恍然,原來哥哥是來殺她的。

她倒也希望能死在哥哥手上。

可是,這樣子不好。

異變的少女倔強地扯起嘴角,“哥,把刀扔給我,我自己來。放心,阿奴不怕的,阿奴也不哭,不哭……”

話雖這樣說。

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

李長歲渾身青筋畢現,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嘶吼,狠狠一拳砸在地上,土石飛濺。

正在此時,身上傳來一種異樣,無法感知到具體緣由,有種濃厚的隔閡感。

異樣,仿佛來源于他的腦子里。

李長歲駭然的同時,福至心靈,觀想起《定風波》中的那幅武夫修煉“神”的觀想圖。

試圖進入有過經驗的玄奧空間,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便心中隱隱有不好的猜想。

眼前景象倏然變幻。

夜色里的山澗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蒙空間。

李長歲能以一種非正常的視角,看見自己,由自己的神魂意念化作的小人。

小人目光如炬,在這方沒有天地概念、也無方向感的空間之中,努力搜尋那股愈發濃郁的異樣。

一縷灰白之物進入眼簾,散發著邪性。

李長歲心頭咯噔一下。

他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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