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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東漢德魯伊?

太學試驗田的晨露還未散去,馬元義已踩著草鞋鉆進稻田。

少年手里的竹簡沾著泥點,上面用朱砂標著密密麻麻的刻度:“四月初三,株高尺二,葉十二片,根須蔓延三尺……”

他蹲在田埂上,指尖劃過稻穗的雛形,嫩綠的穎殼像群縮著脖子的雛鳥,比東漢本地稻穗多了近三成的顆粒。

少年的指尖劃過稻葉,露水順著葉尖滴落,在一旁肥沃的土地上暈開小小的水痕。

“比《氾勝之書》里描繪的‘美田’產量還勝一籌!”周澤的門生捧著竹簡趕來,將古書記載的“一畝收粟三斛”與眼前的稻苗對比,驚得指尖發顫,“按這長勢,秋收時畝產怕是能破十斛!”

生長速度差距懸殊得讓人咋舌,“這真的太不可思議了!按這速度,下個月就能抽穗,生長比尋常稻子快了整整一個月!”

劉昴星正往土壤里插改裝后的監測儀,金屬探頭沒入泥土的瞬間,現代顯示屏上跳出“濕度 65%、氮含量中等”的字樣。

他忽然想起什么,對馬元義道:“讓佃戶往田里撒些草木灰,監測儀說鉀含量不夠,會影響稻穗飽滿度。”

少年立刻往竹簡上添注:“草木灰需腐熟,每畝撒三擔。”

筆尖劃過竹片的脆響里,遠處傳來曹操的呼喊:“劉兄!譙縣的稻子生蟲了!”

曹操的青衿沾著泥點,手里舉著片卷曲的稻葉沖進試驗田。

之見葉片背面爬滿細小的青蟲,啃得葉肉只剩網狀的葉脈。“佃戶說從沒見過這蟲子,用手捏都捏不完!”

少年急得額頭冒汗,竹簡上的家書還攤在田埂上,墨跡被露水浸得發藍。

劉昴星捏起蟲子看了看,忽然笑了:“這是稻縱卷葉螟,東漢的艾草和菖蒲就能治。讓他們煮水噴灑,三天見效。”

他說著往陶甕里塞進一把艾草,又加了把菖蒲:“煮半個時辰,濾出的水加半勺鹽,既能驅蟲又能肥田。對了,讓他們傍晚噴,這蟲子夜間活動最兇。”

曹操剛要跑,被劉昴星拉住:“等等,讓我使用催生術試試。”

他凝視著稻田,心中默念“植物生長加速”,淡藍色的系統光幕在眼前一閃,稻苗仿佛被風吹動般輕輕顫動,葉片的舒展速度肉眼可見。

“這……這是仙法?”曹操的家丁驚得跪倒在地,劉昴星連忙擺手:“是農家的‘催生術’,對稻子無害。不值一提!不必大驚小怪!”

三日后,曹操的青衿身影出現在試驗田埂上。

少年懷里揣著片稻葉,葉片翠綠得發亮,原本卷曲的蟲洞已結痂:“劉兄的法子太神了!佃戶說蟲子全死了!還有你說的‘催生術’……”

他壓低聲音,“稻苗一夜之間長了半寸,佃戶都以為是天降祥瑞!”

“不值一提!”劉昴星擺了擺手就前往韓府。

韓府后廚的青銅鼎與高壓鍋并排而立,蒸汽在晨光里交織成奇妙的霧靄。

劉昴星正往陶甕里碼冰塊,馬元義捧著草莓醬壇子在旁記錄:“草莓醬加蜂蜜四兩,甜度減三成,適配東漢口味。”

“冰鎮玉石盤要提前三個時辰入窖。”劉昴星用細布擦拭著玉盤,冰涼的石紋在指尖劃過,“生魚片切薄如蟬翼,鋪在冰上才夠鮮,這是現代刺身的法子,配茱萸醬正好。”

韓歷的管家掀簾而入時,正撞見馬元義往胡麻餅坯里抹草莓醬。

少年手忙腳亂地用濕布遮蓋,卻被管家按住手腕:“韓公子說,老夫人想提前嘗嘗‘古今宴’的新花樣。”

劉昴星順勢將餅坯送進陶甕:“這叫‘機關發面胡麻餅’,用墨家技法發面,比尋常的暄軟三倍。”

他說著掀開另一口陶甕,里面的酸漿正冒著細密的氣泡,“這是‘氣入酸漿飲’,解暑最妙。”

管家嘗了口酸漿,氣泡在舌尖炸開時驚得直挑眉:“這氣是如何進去的?莫非真有機關?”

“是用竹管往漿里打氣,仿墨家木鳶的機關術。”劉昴星笑著擰開產氣裝置的閥門,陶甕里的酸漿立刻翻涌起來,“老夫人若喜歡,壽宴時多備幾壇。”

夜色像塊浸了墨的布,剛罩住太學的飛檐,試驗田外就傳來窸窣聲。

馬元義攥著青銅刀從草垛后跳出來,正撞見兩個黑影往懷里塞稻穗

是袁術府的家丁,布包里還露著偷摘的稻子。

“抓賊!”少年的喊聲驚起滿田蛙鳴,曹操的家丁從暗處沖出,將兩人按在泥地里。

其中個瘦高個還在掙扎:“我家公子說了,這仙稻該歸四世三公的袁家!”

曹操聞訊趕來時,家丁已被捆在槐樹上。

少年拔劍抵著那人咽喉:“敢動試驗田的稻子,我剁了你們的手!”

劉昴星連忙攔住,從家丁懷里搜出稻子:“送曹嵩大人處置,讓朝廷評評理。”

三日后,朝堂傳來消息:曹嵩彈劾袁術“覬覦新農種,意圖不軌!”。

漢桓帝雖未降罪,卻勒令袁術閉門思過。

劉昴星怎么也沒想到,這粒跨越千年的稻種,竟意外成了敲打士族的利器。

波斯胡商的駱駝隊恰在此時抵達,胡商捧著新釀的玫瑰露笑道:“劉郎君,這東西加了玫瑰精華,配珠璣甜水更妙。”

馬元義剛要往珠璣甜水里倒,被劉昴星攔住:“先加半勺蜂蜜試試。”

琥珀色的液體混著玫瑰香漫出來,原本略帶澀味的甜水瞬間變得溫潤,剎那間,一股甜香漫出巷外,引得路人直咽口水。

太學的“農桑講堂”里,劉昴星站在試驗田邊,手里舉著兩株稻苗:“這株是父本,屬陽;這株是母本,屬陰。陰陽相濟,便是雜交之理,就像《周易》說的‘泰極否來’。”

周澤的門生們聽得連連點頭,有人在竹簡上批注:“以陰陽解稻種,甚妙。”

當劉昴星展示改裝后的監測儀,說能“測土壤肥瘦”時,老儒們雖仍蹙眉,卻沒人再斥為“妖術”。

“這儀器說土壤缺鉀。”劉昴星指著顯示屏上的數字,“需多撒草木灰,就像人缺了筋骨要補鹿茸。”

馬元義在旁補充,將數據轉化為竹簡記錄:“四月初五,鉀含量不足,撒草木灰每畝五擔”。

有個戴方巾的學子突然問:“若天下都種此稻,粟米豈不是要滯銷?”

劉昴星指著田埂上的粟苗笑了:“稻粟輪作,地力更肥,這是現代的‘用養結合’之法。”

夜色降臨時,韓府后廚的燈火仍亮著。

劉昴星望著并排擺放的東漢陶甕與現代高壓鍋,忽然覺得這兩樣東西,就像試驗田的稻苗與監測儀。

看似格格不入,卻在彼此的映照里,生出跨越時空的奇妙和諧。

而太學試驗田的稻苗,正借著月光悄悄拔節,仿佛在為這個時代,醞釀著更飽滿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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