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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新川黑道局勢

  • 天日燭世
  • 冊冊吃
  • 2658字
  • 2025-08-13 17:03:50

男人當然是鹿沉,但現(xiàn)在他不叫鹿沉,也沒人認得出他是鹿沉。

這一身變化,仰賴于他練成這個時空不應存在的天常靈均,周天大冶·玄元鑄金。

玄元鑄金的要點,在于制造出心神之中的兵刃,亦即“才有本無玄造化”。虛假的念燈寄托先寄托在心神的兵刃中,后來才會制造出真正的神兵利器。

在這過程中,兵器不過是載體,任何刀、劍、弓,都可以成為鹿沉的文劫、燼霜、飲野,不會拘泥于形式。

周天大冶,則在于利用這些兵刃代表的意境,引發(fā)身體的潛能,甚至可以使得肉身形魄根據(jù)兵刃的意境,而發(fā)生根本性的改變。

在這門武功的視角中,人也是兵刃的一種,是兵刃的組成部分。以刀、劍、弓為例,鹿沉當是刀的環(huán)、劍的柄、弓的箭。

換言之,這門武功既創(chuàng)造三柄神兵,也是鹿沉的三種全新自我、全新身份、全新體魄、全新念燈甚至是三套全新的武功。

無論是梵獅旎、許冬枝,甚或是更高境界的齋主人、真住我,均難以看穿他的偽裝。

因那的確不是偽裝,而是本真的改變。

若非如此精微離奇,天常靈均難以蓋過宙極的武道,成為千年之后武道荒廢的理由之一,也很難有資格利用萬里平原、天雷地火才能練成。

鹿沉告別于斬春后,進入一座小巷子。進入之時,他的左眼微微旋轉(zhuǎn),里面倒映著一把刀的影子,刀身狹長,刀鋒冷峻。

文劫刀。

文劫代表駐世,駐世的他用刀,卻不等于已是文劫狀態(tài)。刀和刀,畢竟有所不同。

于是,他走進去時,名叫鹿沉,是初來乍到的高大少年,身懷種種使命,受到他人的關注。

他走出來時,就成了鹿文劫。

既然有鹿文劫,自然也有鹿飲野、鹿燼霜。

在巷子里時,鹿沉已經(jīng)來回轉(zhuǎn)換過了三種狀態(tài)。

對他而言,分別變成三個人的感覺復雜無比,像是走上三條不同的分岔路。有相同之處、不同之處。

相同之處在于,路都是路,鹿還是鹿。

他感覺到,如所謂的“自我”是一種東西,如今這東西已被覆蓋上了不同的濾鏡。

濾鏡遮掩自我的某部分、放大自我的某部分,他還是他,卻是極端情況下的另一個他。

以鹿文劫為例,他像是變成了還未頓悟真我的“牛奴兒”,但卻并非一個窩囊委屈、老實忠厚的牛奴兒,而是打從一開始脾氣兇悍的牛奴兒。

他的體型更大、體魄更強,像是擇人而噬的猛獸。他用刀,卻不是捕快的直刀,而是百姓的菜刀,不用刀鞘,懸掛腰間,伸手就拿,拿了就砍。

在這狀態(tài)下,他喪失了部分對勁力的精妙掌控,卻獲得更強的力道,更快的反應,更兇悍的氣質(zhì)。

鹿沉像老虎,像獅子,像野豹,鹿文劫則更像野豬,更比得上熊羆。

同樣,鹿飲野則像宗步,他變得胡子拉碴,充滿野蠻氣息,感應更敏銳,目光更鋒利。他的動作快,反應快,手更快。

一旦弓箭在手,可以爆發(fā)出更甚現(xiàn)在的威力,甚至有自信勝過宗步,真正成為第一神射。

至于鹿燼霜,則糅合宙極的要素,他善于用劍,身形消瘦、高挑、細長,氣質(zhì)陰鷙沉悶。

處于那個狀態(tài),鹿沉對一切的感知都減弱了,都遲鈍了。

他驚訝萬分,直到找到了類似于劍的東西,或是一根枝條,或是一根木棍。

這些當然不是劍,只是他當它們是劍,一旦握劍在手,所有的感知便似乎受到吸引,自然而然地凝聚劍上。

感知凝聚在劍上,又從劍擴散出來,比之前五倍十倍地擴展出去。劍似乎才是真正的他,而他只不過是個空蕩蕩的軀殼。

人不再是人,劍反而成了人,這是鹿沉在宙極體會到的東西,應用于武學就有了這種變化。

在那個狀態(tài),鹿沉對勁力的掌握無微不至,他可以揮出一劍,斬斷蚊子的翅膀而不傷蚊子。毋寧來說,是他自己將自己揮出去。

最終,鹿沉以鹿文劫的狀態(tài)出擊。

他找到了麻子臉,看到這家伙所作所為,氣便一股腦往上冒。二話不說,沖進去就開始拳打腳踢。

其實平日的鹿沉還不會如此沖動,但鹿文劫最見不得人受欺辱,這是鹿沉憤怒的側(cè)面。

他打得痛快了,這才詢問正事。麻子臉在地上顫顫巍巍一陣,不知是待到疼痛漸漸消失,還是已麻木了痛苦,才緩緩道出自己所知。

在這過程中,鹿沉尤為在意的,自是火龍會的“不死羅漢”。這人是現(xiàn)如今新川黑道的當紅炸子雞,麻子臉自然無有不知。

只聽名號就知道,不死羅漢未必真正不死,卻一定是個真正的光頭。

他叫李戰(zhàn)戈,腦袋上寸草不生,蹭光瓦亮,胸口掛有一串佛珠,手持戒刀,怎么看都是佛門中人,因而得稱羅漢。

除此之外,他身上再沒有任何像是佛門中人的特點,吃肉喝酒,殺人狎妓,縱情聲色,無有不可。

沒有人能從不死羅漢身上看出他的來歷,他神秘得像是憑空而出,從天而降。

已有的記載只確定,最早在半年前,他和他的一批手下出現(xiàn)在新川城,創(chuàng)立火龍會,拼殺無礙,有了現(xiàn)如今的勢力。

以種種跡象來看,似乎他今年只有半歲,還是個寶寶,出身便身長八尺,有一身武功。但很顯然,這是無稽之談。

過程之中,他們招兵買馬,勢力壯大,而任何與他們作對之人,都將無聲無息地消失。

在此之外,鹿沉亦大致知曉羅山新川的黑道格局。

除火龍會的不死羅漢李戰(zhàn)戈,還有“蜘蛛網(wǎng)”的大金蛛言老策、“袍子幫”的破袍宋初隋、“守真觀”的假上真惠真子。

這四人,算是羅山新川的五大幫會。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大小十來個幫派,均無他們的威風,大部分得靠著他們吃飯。

而餓鬼眾的鬼王薛紅衣,勢力更小一號,算是二流勢力之中的拔尖者,也是少數(shù)獨立自主之輩。

如無意外,最后統(tǒng)合黑道者,全然和餓鬼眾無關,將從這四家人里挑選出來。

對鹿沉而言,這四家人皆是敵人,餓鬼眾也有一半人以上與他為敵。他想來想去,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成了新川內(nèi)八成黑道的敵人。

幸運的是,暫時沒人知道他的豪情壯志、大言不慚,在眼下看來,火龍會才是眾矢之的。

他打聽到,火龍會不只是觸犯餓鬼眾的禁忌,亦在分別挑戰(zhàn)蜘蛛網(wǎng)、袍子幫、守真觀的勢力地盤,威脅著后者穩(wěn)固多年的地位。

其中,守真觀最先支撐不住,惠真子已半公開地臣服于火龍會。蜘蛛網(wǎng)和袍子幫仍在緘默之中,不知是戰(zhàn)是和。

至于火龍會和朝廷的關系,麻子臉這般中底層人物就全然不清楚了。

葉白舟能知道,幾位幫主和幫中上層間當然也知道,但知道了也流傳不出去。他們不敢說,也不能說,這事兒說與不說,將是兩個概念。

在最后,麻子臉還甩出一個消息,就在今晚,火龍會將與蜘蛛網(wǎng)有一場談判。鹿沉聽在耳中,目光閃滅不定。

麻子臉拋出自己所有的一切,說出自己所知的一切,求的是一個活命機會。

可惜的是,他活不了,沒了命。

鹿沉見到他可憐巴巴的模樣,就想到剛才的少女。他連可憐時都不如人家,于是便引不來鹿沉的任何憐憫,只有厭惡。

“我給你選擇,是被我打死,還是被我砍死。”鹿沉用這一番話結(jié)束審問。

麻子臉鼻青臉腫,說不出話,只是流下兩行清淚,哽咽啜泣,不住地磕頭,不住地搖頭。

在他磕第四次頭的時候,鹿沉一腳重重踩在他的頭上。

他的臉撞在地面,跟著聽到菜刀懸掛著繩子,在半空晃蕩飛起的聲音。

菜刀飛起握手松繩一刀斬下重新系上。

人頭飛起。

鹿沉轉(zhuǎn)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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