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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女兒的忌日

  • 我就順便愛了你
  • 蘇一姍
  • 2898字
  • 2025-08-27 09:33:28

許夏,如果有一天我站在你面前,對你說,我是你的姐姐,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其實我既害怕又緊張,可又擔心再沒有這樣的機會。

——《晚風日記》

我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我放在家門口的行李箱和大理石真的不見了!

我捂著腦門,莫名地有些想哭,我千里迢迢搬回的大理石,上面有了那只討厭的狗的尿就算了,居然不見了。

我回到了宋遠晟的家門口,他有些吃驚地看著我。而我還沒等他吭聲,不由分說地就大哭了起來:“怎么辦?我……我的大理石不見了。雖然……它上面有你家大耳怪的尿,但是我一點也不計較,它對于我來說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我哭哭啼啼了半天,一臉慌亂,淚眼蒙眬,宋遠晟卻一貫的平靜,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說:“走吧,我幫你找。”

他走在前面,我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樓道昏黃的路燈拉長了他頎長的背影,他長得很高,腿很修長,不瘦,但是身材勻稱,肩膀很厚實,腰部兩邊很結實,看起來有保持鍛煉的習慣。我同他從十八樓的樓道開始往下找,他繞過每一個垃圾桶,一點也不介懷地往里頭探了探。

而我已經雙眼盡是醺意,走起路來搖搖晃晃,最后只能坐在樓道上,看著他四處翻找。

一樓又一樓,我已經疲憊不堪,睡眼沉沉,干脆坐在了一樓的臺階上,靠著旁邊的墻壁。呼呼大睡了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隱隱約約地聽到有人在喚我的名字。

“許夏!許夏!醒一醒。”

我抓了抓頭發,仰起頭,懵懵懂懂地看見了宋遠晟的臉龐。他正俯視著我,薄唇微動,勾著唇道:“許夏,有沒有人說你很麻煩?”

“啊?”我吞了吞口水,緩緩起身,有些頭重腳輕,我盯著他有些不明所以。

“你的東西都找到了。”他又道。

我看著他身后墻壁邊的行李箱和大理石,突然驚喜萬分,興沖沖地沖過去就抱起了其中一塊大理石,真的很重,沉甸甸的卻讓我無比心安,我興奮地對著石頭親了一下。

他哼笑一聲,意味深長地說了句:“你的口味還真是獨特。”

“什么意思?”我頭腦沉重地又問。

“你不是說‘默默’剛剛在上面留了點東西嗎?”

長耳怪在上面留的是……是尿!

我一陣反胃,忍不住干嘔了幾聲。

他斜唇輕笑,一副冷眼旁觀的模樣,也不顧我的一臉鐵青,徑直去按了電梯按鈕。

到了家門口時,我才發現我還有個問題沒解決,那就是我沒有鑰匙進門啊。

眼見宋遠晟就要進門,我又死皮賴臉地攔著他,嬉皮笑臉道:“宋先生,謝謝你啊。”

“許小姐,不客氣。”他挑眉看我,卻似乎洞察出了我的心思,“你是還有別的事嗎?”

“呵呵呵,真不好意思,我發現還有件事要麻煩你……”

他愣了幾秒,又道:“你有什么事?”

“你知道我手機壞了……”

“哦……”他點點頭。

“然后……我沒帶鑰匙……”我又訕訕地笑了笑,“您能幫我請個開鎖師傅嗎?”

宋遠晟勾唇笑了一聲,點點頭,轉身要去拿電話,我緊跟進去,卻發現他一晚上為我奔波了許久,那件黑色襯衫的領子不知道何時染上了白色的灰,我站在他身后,忍不住為他輕拍了下衣領和肩上的白灰,他卻忽然轉過頭看著我,漆黑的眼眸波光粼粼,我卻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你……衣領臟了。”

他半天不說話,我只好干扯著嘴,笑道:“要我幫你洗嗎?”

他微微揚著唇,染著莫名的笑意:“這回要多少錢?”

“啊?”多少錢?呵呵,怎么還記得賣泡面那回事啊?問題是,你也沒給錢啊。

我摸了摸頭,說:“不要錢,哈哈,宋先生,你也太記仇了吧。”

他卻突然冷著臉,望著我,問:“誰記仇?”

我縮了縮肩膀,結巴道:“沒……沒有啊,哈哈哈……我說我自己呢……”

我心虛地大笑,他卻半瞇著眼,似笑非笑道:“許小姐的幽默感好像很低?”

呵呵,我黑著臉,是你的玩笑太難懂了吧。折騰了半天,宋遠晟也沒給如此熱情的我一次機會為他洗襯衫。我終于進了自家的門,虛脫地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居然一點困意都沒有了。

我打開了許久未登的QQ,跳出的居然是許寶升的對話框。我這位暴發戶的爸大字不識幾個,全靠年輕的時候埋頭苦干,趕上了好時機,豬場越做越大最后一夜暴富。他的QQ還是我為他申請的,如若他不是找不到其他聯系我的方式,也不會想到要給我發QQ。

我看著對話框上的那一行字有些發呆:夏夏,你聽爸爸解釋,好嗎?

我關了QQ,一切已經成了事實,還有什么好解釋?

那是三個月前,我無意地發現了爸爸的一條微信,只有幾個字,卻足以讓我掀起千層浪。

上面的一行字是:明天是女兒的忌日,記得。

他女兒的忌日?許寶升的女兒只有一個,也就是我許夏,當時正盤著雙腳,手握著一大盒巧克力冰淇淋,吃得不亦樂乎。

我慌亂地把手機放回原位,狠狠地吃了一大口冰激凌,明明是巧克力味,卻像是我最討厭的榴蓮味一樣,讓我忍不住一陣惡心。

這到底是一場惡作劇,還是,我那位暴發戶的爹真的還有個女兒?

我根本無法抑制自己的想象力,第二天,我就打了輛的士跟蹤了許寶升,尾隨了一路,景色越來越荒涼,直到到了一片墓地。

我匆忙付了車費,戴上墨鏡,小心翼翼地尾隨許寶升的背后,那天是個陰天,墨鏡卻使得前方的景色更加陰沉了。墓地上一片陰森,我的背脊已經一陣發涼,動了原路折返的心思,偏偏我根本無法抑制好奇心,還是鼓起勇氣繼續邁著腳步尾隨其后。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他終于在一個墓碑前停下了腳步,而他的前面已經站了個身著一襲黑色連衣裙的中年女人,兩個人默默地站了許久,最后,那個中年女人跪倒在地上,情緒失控地號啕大哭了起來,許寶升才湊上前去攙扶起她。

眼前的場景讓我瞠目結舌,這簡直就是一場大熒幕的狗血電影搬到了現實當中。

躺在墓地里的人到底是誰?那個中年女人又是誰?

默默站在暗處的我,眼睜睜地看著我的爸爸動作曖昧地環著那個中年女人的腰,神情凝重地慢慢往山下去。

荒涼的郊外起了風,呼呼作響像是凄涼的哀吼,跟鬼片里的場景一樣。我深吸了口氣,整個人直哆嗦,顫顫巍巍地朝著墓碑走去,似乎走了很久,才到了那個墓碑的跟前。

可當我慢吞吞地走到墓前的時候,我卻驚呆了。

墓碑上的署名是:許晚風。

許晚風,許晚風,怎么可能是許晚風!我又湊前了一步,直到看清墓碑上的那張照片,我才確信,她就是我認識的那個許晚風。

那樣的眉眼如一陣輕風拂過,卻生動異常,讓人難以忘懷。

我記得我說過,許晚風的眼睛長得最漂亮。

我捂著嘴,訝異地全身發顫,眼眶卻莫名有點發酸,我屏住呼吸,又往前走了幾步,摘掉墨鏡,終于看清了下面的署名是:父,許寶升。母,連怡。

她是我的姐姐,許晚風居然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我永遠忘不了那天,我莫名其妙地多了個親人,可是她卻已經永遠不會說話,而這個人居然是許晚風。

這怎么可能!

可是我已經失去了和許晚風吵架權利。

我發了瘋地往回跑,根本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不相信我的爸爸竟然欺騙了我將近二十年。我一直以為我是他萬千寵愛的唯一的公主,卻沒料到他還有另一位公主。

回到家,我推開書房的門,沖著一臉吃驚的許寶升,冷冽地質問道:“許晚風是誰?”

他慢慢起身,一張老臉僵了好久,才舒展開了眉間的深深的紋路,慢慢道:“夏夏……”

“你一直都知道許晚風?”我朝前邁了一步,近乎怒吼道,“從頭到尾她就是別有用心地在靠近我。”

他咳咳了幾聲,掐滅了手中的煙,嘆了口氣道:“夏夏,許晚風是你的親姐姐。她比你想象中喜歡你。”

我無力地雙手支撐著那張紅木辦公桌,淚光漣漣,為什么,為什么要現在才告訴我。

“那……那和你一起去的那個女人,她,她是誰?”我顫抖著薄唇,又問。

“夏夏,她是晚風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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