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夷虜所最畏懼中國者,火器也
- 家父和珅?我要掏空大清朝!
- 慕百峰
- 2003字
- 2025-06-03 23:14:18
這些書的內容挺多的,甚至還有一些涉及到槍械制造的書籍。
不過這種一般都是歐洲民間的匠人自己寫的,而且也沒有那么得先進,不過總好過現在大清的火器水平。
實際上發展到這個時候,燧發槍的原理已經沒有什么技術秘密可言了,畢竟歐洲一直在打仗,大家見多了。
更何況這年頭武器屬于軍火貿易,不少槍都可以買到。
但一些工藝和工序可能各國還在保密,這自然也會影響到槍支的一些性能。然后還有一些外貿型號與獵裝型號的區別,但區別確實沒那么大。
就算再往后推半個世紀,一直到第一次鴉片戰爭,東西方在火器上也沒有拉開多少代差。
燧發槍這東西,你不管怎么樣,都得往里塞火藥吧(西方火藥這時候配比會更好一些)。
塞完火藥再塞彈丸。
這種槍,戰場上最多打個兩三輪齊射,然后就開始拼刺刀了。
因為火藥產生的煙霧太大了,兩三槍后,戰場上看不清對面了,遠距離武器就沒有意義了,只能無畏沖鋒。
大清時期,東西方真正有差距的是軍事組織、部隊訓練、戰術思想、士兵動員等等。
歐洲經歷了拿破侖戰爭的洗禮,在與拿皇交戰的過程中,全都跟著被迫提升了一個段位的戰術素養。在第一次鴉片戰爭中靠著這些才爆錘了八旗“勁旅”。
至于國內的情況,反正大明時火器還一點都不弱,甚至頗為先進。
明朝時期有本《軍器圖說》,作者甚至構想出了“自生火銃”,也就是燧發槍的構想。
那可是大明時期啊!可以說相當有預見性了。
不過很可惜,這本書被咱大清給燒了。
——嗯,更有預見性,預見了自己的覆滅。
《軍器圖說》上有一句話,可以說相當諷刺:
“夷虜所最畏懼中國者,火器也!”
除了火器,還有不少關于機械制造的書籍,豐紳殷德得讓這些人好好在松江同文館里學一學。
機械學還是比較好上手的,而且更加直接。
唯獨可惜這些書里沒有什么關于軍事的,以后要想辦法弄本英國海軍、法國陸軍的操練手冊。
這段時間豐紳殷德又抽取了一批【恩澤雨施】的主動能力,用在了同文館的學子上。
即便如此,他們也要花費很多時間學習,只不過有了這個能力,可以做到“一分耕耘、一分回報”之類的效果。
閉國鎖國多年,欠下的東西不少,他們得學上很長一段時間。
而且這樣的學習場所以后可以再弄上幾所。
在上海縣待了將近一個月,揚州府那邊又發來了信函。
豐紳殷德走水路,從黃浦江先到長江,然后溯流而上,前往揚州。
原來是《新報》已經準備就緒。
第一刊往往都是比較長的,史承憲高興得給豐紳殷德展示:“有袁枚先生弟子的兩首詩,還有蘇州才子所寫的一本才子佳人小說,第一稿投了2000字。另外摘選了幾篇《聊齋志異》等書籍上的文章。”
豐紳殷德大體瞅了瞅,這年頭小說受《紅樓夢》的影響挺大的,大多還是這個風格。
“很好,”豐紳殷德道,“別忘了給投稿的士子稿酬。”
史承憲道:“這些人的詩稿、文章,平時都發不出來,現在有人給他們發出來,還給錢,高興還來不及。”
豐紳殷德笑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購買報紙者還能以低廉的價格看到如《聊齋志異》這樣的書籍,對打開銷路頗有好處。”
“這么做就對了。”
這個史承憲是個天生擅長傳媒的,稍微引導引導,很多事情他自己就想明白了。
辦上幾個月,報紙的事情事情他就能理順了。
“以后如果發行量大了,我會想辦法幫你們改進一下印刷條件。”豐紳殷德道。
這年頭國內基本還是雕版印刷。
雖然早就發明活字印刷了,不過實際使用卻不多,因為不太方便,效果也沒那么好。
歐洲如今倒是用得不亦樂乎,還做了幾波改進。
豐紳殷德希望同文館的人后續可以把這件事辦妥,也能提高一下報紙刊發的效率。
此時只能選擇周刊,也是受限于印刷技術尚且不到位。
以后同文館就是自己的“技術大本營”加人才基地。
史承憲道:“額駙爺,您也給我們報紙寫篇詩稿吧。”
“我已經寫好了。”
豐紳殷德拿出詩稿,還是一首抄自王國維的名篇:
“閱盡天涯離別苦,不道歸來,零落花如許。花底相看無一語,綠窗春與天俱莫。
待把相思燈下訴,一縷新歡,舊恨千千縷。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史承憲不禁叫絕:“額駙爺的才情有如東坡再世!”
豐紳殷德笑道:“過獎過獎。”
這半年多拿出的這幾首詩詞,確實讓豐紳殷德在文壇站穩了腳跟,而且可謂出道即巔峰。
票號也開得不錯,上個月鹽商汪如龍、江振鴻他們通過日升昌票號匯了兩撥銀子,果然非常方便,省了不少錢。
兩人于是開始大力宣傳,讓票號異常忙碌,乃至超出了接待能力,每天只能開業半天。
只要資金流動起來,錢就能生錢。流水越大,豐紳殷德的票號賺得也就越多。
此后就是個非常穩定的資金來源。
而且大清對票號沒有什么明文規定,不用交稅。反而錢莊卻要受到大清的管理。
豐紳殷德這次南方之行收獲非常大,比預想更快完成了既定目標,可以提前返回京城。
——其實也不算短,已經好幾個月。
臨走之時,汪如龍等鹽商以及兩淮鹽政、揚州知府、同知等官員又送上了不少銀子。
記得日記達人曾國藩提及自己在擔任翰林的時候,終于有一次撈錢的機會:外放四川當主考。
這是翰林撈錢最重要的途徑,曾國藩一趟下來收了也就六七千兩。
而豐紳殷德只靠自己老爹的名號,轉了一圈就收了不止六七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