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雪[1]

忽然間雷霆轟鳴，響徹云霄，

暴風雪席卷大地，來勢迅猛，

雪花漫天飄落：漂白的蒼穹

掩埋了山丘樹林、河流天空，

掩藏著遠處天堂的農莊住宅。

駿馬和游客停下，信使止步，

朋友被關在門外，住戶家人

圍坐在火紅的壁爐旁，身邊

籠罩著那暴風雪肆虐的幽靜。

瞧，那北風砌起的磚石建筑。

來自一個堆滿瓷磚的采石場，

這位迅猛的泥瓦匠建造出了

一個個白色彎曲的尖頂棱堡，

環繞著迎風的籬樁、樹或門。

迅速而多藝，他瘋狂的作品

如此古怪野蠻，毫不在乎其

尺寸和比例。滑稽的是，他

把伯利安花環掛上禽籠狗窩；

那天鵝般的優雅掩蓋著暗刺；

盡管農民嘆息，但他仍然使

農莊小路四通八達；在大地

的門前聳立著一座錐形角樓。

盡管時間有限，且孤身一人，

但是他似乎并沒有離群索居，

當太陽升起的時候，驚人的

藝術留下了昨夜狂風的杰作，

那風雪堆成的歡樂建筑譏笑

著那用歲月之石砌成的建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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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編譯者注：愛默生的《暴風雪》（“The Snow-Storm”）一詩最早于1841年1月發表于《日晷》，后來收錄于愛默生1847年出版的《詩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