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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研究目的、方法與創新之處

一 研究目的

本書以晚明史家的明史考據為研究對象,研究目的大致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綜合時代環境以及學術背景,對晚明史家明史考據產生的原因進行全面梳理與探究。學術的變化發展總是與其時代背景緊密相連。明初為了鞏固統治、強化皇權,朱元璋明令以程朱理學一統天下,對科舉考試從格式到內容都做了嚴格規定,采用行政手段“使天下之士一尊朱氏為功令”[87],使得“說經者以宋儒傳注為宗,行文者以典實純正為主……其有剽竊異端邪說、炫奇立異者,文雖工,弗錄”[88]。明代士子自讀書始就必須認真研讀朱子之學,奉其為大道。心學在明中后期的崛起,雖給學界帶來了一股新鮮血液,有益于沖破早期理學的僵化、教條,但也導致很多明代讀書人“以傳注為支離,以經書為糟粕,以躬行實踐為迂腐”[89],中意于束書不觀、空談心性、馳騁議論。隨著明代社會危機的加劇,如何解決問題、尋求出路便擺在了時人面前。于是一股崇實黜虛、提倡經世致用的史學思潮便應運而生。

第二,深入分析每位入選史家的明史考據成果以及他們的考據成果相互之間的聯系。從上文所列舉的研究現狀可知,目前學界對本選題的研究總體來講還是很欠缺的。如孫衛國在研究王世貞史學成就時,專門討論了王世貞對錢謙益乃至潘檉章的影響,確實起到了學術先鋒的作用,但由于孫先生此書研究的重點是王世貞整個的史學成就,對錢氏、潘氏二人的明史考據研究得不夠透徹、深入,因此在評價三人考據成果時有些看法似還值得商榷。例如他選擇了王、錢、潘三人皆有的六條明史考據為基礎,推演出“如果全面對比王世貞、錢謙益和潘檉章的考訂,自然是潘檉章的最為全面而深入”[90]的結論。這種說法是否成立,僅以六條考據為支撐恐怕是難以服眾的。作為學界研究王世貞史學考據最透徹的著作都還存在這樣或那樣的問題,更遑論其他諸如對錢謙益、潘檉章、朱國禎等人的研究了。進一步講,晚明史家的明史考據成果之間存在的或繼承或批評或推進或抄襲的相互關系,也需要在對各自的考據成果進行詳盡分析之后才能評判。

第三,探討晚明史家明史考證的類型,并探究其背后蘊含的現實意義。盡管明代考據并未形成氣候,進行考據的學者也更多的是把精力放在了經學上,考史只是占據明人考據內容的極小一部分,但明人的當朝史考據還是取得了比較大的成果。雖諸如王世貞《史乘考誤》、錢謙益《太祖實錄辯證》、潘檉章《國史考異》類的明史考據專書不多,但在眾多史家的史著、筆記等著作中,也包含了一定的考證內容,諸如朱國楨的《涌幢小品》、沈德符的《萬歷野獲編》等。綜合起來分析,他們考證的內容多集中于諸如明早期的功臣之死,官職、行政等各項制度,皇室秘聞等方面。之所以集中在這些方面,原因也是復雜多樣的。例如:從客觀上來說,這些史實在記載過程中確實出現更為集中的人為或者無意的舛誤,尤其在涉及皇室秘聞類事件時,各種傳聞野史不絕于耳,自然更能引起史家的注意。從主觀上來說,對此類事件的考證,也能從一定程度上表達出士子對明朝君權空前強化造成“君尊臣卑”狀況的不滿,即“有明之無善治,自高皇帝罷丞相始也”[91]。同時,晚明史家考史側重點又各有不同,正是這種差異性的存在又揭示了史家生活的大的時代背景以及小的生活經歷對史家撰史、考史的影響。

第四,歸納明人考據使用的方法,以及在史學考據領域內取得的成果和不足。雖然晚明從事明史考據的史家數量不多,但其考據所用方法,結合個人學術旨趣的不同也各有側重。同時,對常見的互證法、本證法等考據方法,諸位史家使用的成熟程度也有一些差異,總的說來時代越后的史家使用得越嫻熟。同時還要留意到后期史家對晚明前期史家的考據成果又做了一定的考證,體現了學術上的繼承與批評。這些都能從側面說明晚明明史考據是處在一個動態發展的過程。同時,由于當時的考據畢竟還未形成風氣,在考據方法、考據原則、考據態度上也存在很多不成熟的地方,這些不足受到了清人的抨擊批評。然而也正是這些不足的存在,才促進了清代考據的進步發展。同時晚明的非明史考證也有較多成果,已經有不少學者開始對前代所修正史進行較為系統的研究,如朱明鎬的《史糾》一書,雖未有考證明之當朝史,卻對上迄《三國志》下至《元史》的六部正史進行了比較系統的考證研究,其研究態度、方法、成果都贏得了清代學者的贊賞,稱其“于諸史皆鉤稽參貫,得其條理,實一一從勘驗本書而來,較他家為有根據……要其參互考證,多中肯綮,精核可取者十之六七,亦可謂留心史學者矣”[92]。再者李清的《諸史同異錄》《南北史合注》《南唐書合訂》等書皆詳征博引,于前史抵牾冗雜之處多有所得。因此我們必須承認,無論是從考據的整體范圍還是考據過程中的小細節,明人考史的思路和方法為清代考據興盛奠定一定程度的前導性工作基礎,必須重新審視、認識。

第五,為考據在明中后期的興起原因補充另一種解釋的思路。有關明代中后期考據興起的原因,不少學者給出了自己的見解,其中不乏名家,如梁啟超、胡適、余英時等。中國臺灣林慶彰的《明代考據學研究》[93]一書,更詳細列舉此學風在明代興起之種種原因。除了這些學者提出的解釋之外,筆者認為,對明當朝史存在的不滿也是導致明中后期考據興起的一個非常直接的原因。這種不滿主要就是源于明人所修明史在內容上的失真。為了糾正這種亂象留下信史,晚明史家勢必要利用各種史料,在當朝史領域進行一系列的考證。明人的這種研究路數也為后來的清代所繼承,實現了從敘事史學向實證史學的轉變。

二 研究方法

第一,用唯物史觀統領全書研究思路。本書的研究對象具有其歷史性,我們應該將其放入當時的時代背景中去討論,而“不是憑著自己的主觀好惡或某種傳統成見去分辨精華和糟粕”[94]。明代史家對明當朝史的見解,不可能超脫封建社會所固有的價值體系。因此在分析問題時,要從明代社會具體的歷史條件出發,既要高度贊揚其思想中迸發的閃光點,肯定其進步性,又要辯證客觀地看待他們思想的局限性,不能脫離歷史背景肆意抨擊。

第二,分析法。要從紛繁復雜的明人著作中找出與本書相關的內容,就需要對文本進行認真細致的篩選和分析。同時還需要結合時代背景、學術背景探究其發生的原因,也需要充分運用分析法。

第三,歸納法。透過現象看本質,歸納總結出明人明史考據的原因、類型、缺點等,提煉總結出共性。秉持著廣泛搜集史料,從具體到一般的研究思路,歸納總結出文章的理論體系和結論。

第四,對比法。每個史家不同的仕途路線、學術觀點、生活背景等,都會對其在認識當朝史上產生一定的影響。學者主體認知上的差異,也就不可避免地影響到了其史學觀點、史學理論等方面。具體到批評、考證等具體問題上,晚明史家也有不同的認識看法,這些正是本書所要重點關注的問題之一。

第五,內考證和外考證相結合。“歷史必須經有方法的考證后,乃得成為科學”[95],而中國古代的考證之學雖濫觴甚早,甚至在清代成為學術主流,但是一直都沒有能夠形成完整、系統的方法論。西方學者伯恩海姆提出了內考證和外考證之分后,這個分法才逐漸為中國史家所采納。因此,在分析明人明史考據時,可以就其考證類型進行分析歸納,并探討其特點和原因。

三 創新之處

本書的創新之處有如下三點。

第一,為考據學在明中后期興起補充另一種解釋的思路。關于考據學興起之原因,學術界大體有兩種主流觀點。

一是梁啟超先生的宋明理學反動說。在《清代學術概論》一書中,他旗幟鮮明地指出考據學是“對宋明理學之一大反動,而以‘復古’為其職志者也”[96]。啟蒙時代的代表人物則追溯到了“顧炎武、胡渭、閻若璩”[97]。根據他的觀點,考據學的興起是宋明理學已行至窮途末路,不得不建設的新思潮,考證方法不過是一種工具。這種觀點也為胡適先生所認可,在《胡適文存三集》中,他將中國近世哲學以1600年為界分成了兩個時期:理學時期和反理學時期,“清朝一代近三百年中的整治古書,全靠這幾種工具的發達”[98]

二是儒學內在發展說。錢穆先生認為,清代學術之根起之于宋,即“治近代學術者當何自始?曰:必始于宋”[99],但強調了清代漢學淵源“必溯諸晚明諸遺老”[100],點明了明之學術對清漢學直接又深刻的影響。余英時在《從宋明儒學的發展論清代思想史》一文中,他認為,明中后期出現的考據風潮,“是明代儒學在反智識主義發展到最高峰時開始向智識主義轉變的一種表示”[101],是不絕如縷的智識主義得到發展的一個契機。

筆者認為,考據學在明代興起,除了上述兩位先生所提出的原因之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直接原因,即一大批富有使命感、責任感的史家對明當朝史存在的種種問題非常不滿。他們不僅著書立說對這些問題進行抨擊、批評,還試圖通過史實的考據來證實這些問題,進而形成了晚明史家對明史進行考據的潮流。

第二,深入探討入選史家的明史考據成果。這部分的內容雖有不少前輩學者已經做了貢獻和努力,但從目前來看還是有著比較充裕的研究空間。不少史家的明史考據成就研究得不夠深入。囿于今人撰述中的篇幅或者研究重心的不同,又或是晚明史家本身明史考據內容的不夠充實等各方面的原因,不少學者在論及晚明史家的當朝史考據成果時,多是結合清人評價簡單略過,這樣對深入了解晚明史家的當朝史考據實況是沒有益處的。

第三,全面總結分析明人之當朝史考據。涉足考據學的晚明學者多由經學、小學入手,這確實符合古人考據路徑,但如一直用此思路進行現代研究,無形中就會降低對該史家在經、史、子、集四個方面分別取得的成就的認識。尤其在現階段對晚明史家明史考據方面的全面研究相對較少,對明人考據學的認識、評價有失偏頗的情況下,對晚明史家當朝史考據成果的認識是非常不公平的。本書研究目標之一就是希望通過對晚明從事明史考據史家的重點抽樣、普遍分析,以獲得對晚明史家在明史考據領域取得的成就和不足的較為客觀、全面的認識,并對正確定位明人考據對清代考據學的影響,以及找準明人考據在整個考據學發展過程中的位置盡一份綿薄之力。

四 研究重點與難點

本書的研究重點有二。

一是對晚明明史考據興起的背景和原因做文獻梳理分析。任何歷史現象的出現都和當時的時代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明人明史考據的興起之所以出現在嘉靖以后,同此際的時代大背景以及學術格局密不可分。對此項內容的全面綜合剖析,不僅有利于為下一步的研究打下基礎,也有利于學界對此有一個較為完整、清晰的認識。

二是對晚明史家的明史考證做綜合分析研究。晚明史家考證之路徑、成果得到清代考據大家認可的極少。且每提及清代考據學之起源,雖有四庫館臣認為起自“明之中葉”,但仍有不少學者認為可上溯到“朱氏之數傳而后起者”[102],或謂“自名為漢學,其實宋學也”[103],不承認明人的貢獻和地位。誠如清人所批評的那樣,晚明史家的考據研究中確有謬誤、不足之處,但這些并不能成為學界忽視晚明考據成果的原因。本書將對晚明史家考史成果做綜合分析,將個案研究和整體研究結合起來,既要看到不同史家的個性,又要發現明史考據之共性。除此之外,還要結合時代背景、生活背景、學術風氣,探討晚明史家的明史考據發生了哪些變化,又有哪些特點,推進學界對晚明史家明史考據的研究。

本書的研究難點有二。

首先,資料收集難。在動筆論證前,必須先要詳盡地占有材料,這樣才能保證得出的結果真實可信。然明人雖好著史,但專門針對明史的史學考據著作數量較少。到目前為止,雖有《千頃堂書目》[104]《四庫全書總目》《清代禁毀書目》[105]《明代史籍匯考》[106]《晚明史籍考》[107]等各式各色書目珠玉在先,但學界尚無專門的明人考據類書目可查。因此,為了使書稿材料豐富,論證有力,必須查閱大量古籍,盡可能地搜集晚明史家有關明史考據的資料。此類資料涉及史家、史著數量眾多、內容繁復,要從這些資料中逐條檢索出各個方面的內容,并加以歸類和整理,也需要很大的耐心和毅力,囿于學識和精力,難免會出現紕漏、失誤。

其次,如何能夠從理論高度論述批評與考據聚焦于一些領域的原因。明人對明史進行明史考證的學者雖不如清代從事考據的學者人數多,但從總體上講內容豐富、各具特點,歸納起來也有一定的共性。例如,很多的學者都涉及了明初功臣之死、明代的官制、建文朝史事等。為何眾多史家會不約而同地關注這些領域,發表自己的見解,其背后的原因是值得深思的。


[1] 錢謙益著,錢曾箋注,錢仲聯標校:《牧齋初學集》卷28《少司空晉江何公國史名山藏序》,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第848頁。

[2] 錢穆在《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一)中說道:“治近代學術者當何自始?曰:必始于宋。何以當始于宋?曰:近世揭橥漢學之名以與宋學敵,不知宋學,則無以評漢宋之是非。且言漢學淵源者,必溯諸晚明諸遺老。”(九州出版社2011年版,正文第1頁)白壽彝在《歷史教育與史學遺產》中說:“清人所謂漢學,實際上是從宋人的歷史文獻學發展而來的。”(河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101頁)張舜徽在《廣校讎略》卷5《兩宋諸儒實為清代樸學之先驅》中說:“有清一代學術無不賴宋賢開其先,乾、嘉諸師特承其遺緒而恢宏之耳。”(中華書局1963年版,第123頁)

[3] 林慶彰:《明代考據學研究》,臺灣學生書局1986年版,第32頁。

[4] 吳晗:《吳晗史學論著選集·晚明仕宦階級的生活》,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508—516頁。

[5] 謝國楨:《晚明史籍考》,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1年版,凡例第1頁。

[6] 萬明:《晚明社會變遷問題與研究》,商務印書館2005年版,第2頁。

[7] 商傳:《走進晚明》,商務印書館2014年版,第10頁。

[8] 樊樹志:《晚明史》,復旦大學出版社2002年版,扉頁。

[9] 樊樹志:《晚明史》,第202頁。

[10] 李文治:《晚明民變》,中國電影出版社2014年版,第3頁。

[11] 趙強、王確:《何謂“晚明”?——對“晚明”概念及其相關問題的反思》,《求是學刊》2013年第6期,第157頁。

[12] 劉曉東:《“晚明”與晚明史研究》,《學術研究》2014年第7期,第98頁。

[13] 顧誠:《南明史》,《原版序論》,光明日報出版社2011年版,前言第1頁。

[14] 顧誠:《南明史》,《原版序論》,前言第1頁。

[15] [美]司徒琳:《南明史:1644—1662》,李榮慶等譯,上海書店出版社2007年版,引言第1頁。

[16] 南炳文:《南明史》,故宮出版社2012年版,引言第3頁。

[17] 趙爾巽等撰:《清史稿》卷4《世祖本紀》,中華書局1977年版,第89頁。

[18] 王夫之:《永歷實錄》卷15《李來亨列傳》,岳麓書社1982年版,第144頁。

[19] 潘耒:《遂初堂文集》卷6《寇事編年序》,見《四庫全書存目叢書》集部第249冊,齊魯書社1997年版,第793頁。

[20] 趙園:《明清之際士大夫研究》,北京大學出版社1999年版,第438頁。

[21] 殷安如、劉潁白編:《陳去病詩文集》卷3《吳節士赤民先生傳》,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9年版,第286頁。

[22] 按:關于莊氏史案與清初私家修史之間的關系,詳細研究可參閱楊林、闞紅柳二位學者的論文。楊林:《試析莊氏史案對清處私家修史的影響》,《清史研究》1992年第2期;闞紅柳:《莊氏史案與清初私家修史——從史學史的角度分析莊氏史獄對清初文化的影響》,《遼寧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7年第3期。

[23] 鄧之誠:《清詩紀事初編》卷6《法若真》,中華書局1965年版,第670頁。

[24] 朱彝尊:《曝書亭集》卷7《曝書亭著錄序》,商務印書館1935年版,第595頁。

[25] 林慶彰:《明代考據學研究·序》,臺灣學生書局1986年版,第3頁。

[26] 李宗侗:《中國史學史》,中國友誼出版公司1984年版,第168頁。

[27] 謝國楨:《晚明史籍考·自序》,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1年版,第2頁。

[28] [美]伍安祖、王晴佳:《世鑒:中國傳統史學》,孫衛國、秦麗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4年版,第194頁。

[29] 姜廣輝:《略論明清時期的考據學思潮》,《湖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7年第2期,第27頁。

[30] 張岱:《瑯嬛文集》卷1《石匱書序》,岳麓書社1985年版,第18頁。

[31] 紀昀等:《欽定四庫全書總目》卷58《今獻備遺》,中華書局1997年版,第524頁。

[32] 謝肇淛:《五雜俎》卷13《事部一》,上海書店出版社2001年版,第267頁。

[33] 朱仲玉:《宋濂和王襪的史學成就》,《史學史研究》1983年第4期。

[34] 白壽彝:《史學概論》,寧夏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78頁。

[35] 張秀民:《中國印刷史》,上海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337頁。

[36] 張秀民:《中國印刷史》,第337頁。

[37] 《明英宗實錄》卷90,臺灣“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1966年版,第1813頁。

[38] 顧炎武:《亭林詩文集》卷5《書吳、潘二子事》,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版,第175頁。

[39] 梁啟超著,朱維錚校注:《清代學術概論》,中華書局2010年版,正文第15頁。

[40] 紀昀等:《欽定四庫全書總目》卷88《史糾》,中華書局1997年版,第755頁。

[41] 潘耒:《遂初堂文集·國史考異序》,見《四庫全書存目叢書》集部第249冊,齊魯書社1997年版,第791頁。

[42] 姜勝利:《清人明史學探研》,南開大學出版社1997年版。

[43] 錢茂偉:《明代史學的歷程》,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3年版。

[44] 錢茂偉:《中國傳統史學的范型嬗變》,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

[45] 吳懷祺主編,向燕南著:《中國史學思想通史·明代卷》,黃山書社2002年版。

[46] 楊艷秋:《明代史學探研》,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

[47] 傅玉璋、傅正:《明清史學史》,安徽大學出版社2003年版。

[48] 白壽彝主編,向燕南、張越、羅炳良著:《中國史學史》第五卷《明清時期:中國古代史學的嬗變》,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

[49] 葛兆光:《明代中后期的三股史學思潮》,《史學史研究》1985年第1期。

[50] 姜勝利:《明人整理當朝史史料述論》,《中國歷史與史學》編輯組編《中國歷史與史學祝賀楊翼驤先生八十壽辰學術論文集》,北京圖書館出版社1997年版。

[51] 廖瑞銘:《明代史學再評論》,《臺灣人文生態研究》1997年第11期。

[52] 張國剛主編:《中國社會歷史評論》第4卷,商務印書館2002年版。

[53] 向燕南:《從國家職能看明清官修史學》,《求是學刊》2005年第4期。

[54] 錢茂偉:《〈明實錄〉編纂與明代史學的流變》,《學術研究》2010年第5期。

[55] 林慶彰:《明代考據學研究》,臺灣學生書局1983年版。

[56] 南炳文、何孝榮:《明代文化研究》,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

[57] 郭松康:《清代考據學研究》,湖北辭書出版社2001年版。

[58] [美]艾爾曼:《從理學到樸學 中華帝國晚期思想與社會變化面面觀》,趙剛譯,江蘇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

[59] 楊緒敏:《明代求實思潮的興起與考據學的成就及影響》,《江蘇社會科學》2004年第4期。

[60] 楊緒敏:《明中葉以來史學考據的興起及其成就與缺失》,《安徽史學》2009年第4期。

[61] 楊緒敏:《明清兩朝考據學之比較研究》,《史學集刊》2007年第5期。

[62] 趙良宇:《明代考據學的學術特點及其學術地位》,《遼寧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8年第4期。

[63] 趙良宇:《論明代中后期考據學的成就及其局限》,《求索》2007年第4期。

[64] 亢學軍:《明代考據學復興與晚明學風的轉變》,《河北學刊》2005年第5期。

[65] 姜廣輝:《略論明清時期的考據學思潮》,《湖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7年第2期。

[66] 高小慧:《楊慎〈升庵詩話〉及其考據詩學》,《鄭州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3年第4期。

[67] 郭康松:《論楊慎對明清考據學的貢獻》,《歷史文獻研究》第27輯。

[68] 徐彬:《論王世貞的考辨史學》,《史學史研究》2003年第4期。

[69] 孫衛國:《王世貞明史研究之成就與特點》,《史學史研究》2004年第1期。

[70] 姜勝利:《王世貞與〈史乘考誤〉》,《海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1997年第2期。

[71] 亢學軍:《從〈焦氏筆乘〉看焦竑的文獻考據學成就》,《蘇州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4年第4期。

[72] 楊緒敏:《論錢謙益與明史的修撰與考證》,《徐州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2年第2期。

[73] 段曉亮:《錢謙益的明史考證及影響》,《石家莊鐵道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8年第3期。

[74] 匡亞明主編:《中國思想家評傳叢書》,南京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

[75] 孫衛國:《王世貞史學研究》,人民文學出版社2006年版。

[76] 展龍:《論焦竑〈獻征錄〉的史料價值》,《史學史研究》2007年第1期。

[77] 楊緒敏:《論焦竑及其史學研究的成就與缺失》,《江蘇社會科學》2002年第3期。

[78] 顧誠:《王世貞的史學》,《明史研究論叢》第2輯1983年。

[79] 鮑永軍:《王世貞的史學思想》,《史學史研究》2001年第3期。

[80] 陳寶良:《論錢謙益的史學》,《明史研究》第6輯1999年。

[81] 張永貴、黎建軍:《錢謙益史學思想評述》,《史學月刊》2000年第2期。

[82] 李勤合:《楊慎丹鉛諸錄研究》,碩士學位論文,華中師范大學,2003年。

[83] 史振卿:《〈焦氏筆乘〉研究》,碩士學位論文,華中師范大學,2008年。

[84] 劉開軍:《焦竑史學研究》,碩士學位論文,北京師范大學,2007年。

[85] 李彬:《論焦竑的史學》,碩士學位論文,華東師范大學,2008年。

[86] 王燕:《王世貞史學研究——兼論明代中后期的私人修史》,碩士學位論文,蘇州大學,2003年。

[87] 何喬遠:《名山藏》卷84《儒林記》,福建省文史研究館1993年版,第5193頁。

[88] 張居正:《明張文忠公全集》奏疏四《請申舊章飭學政以振興人才疏》,商務印書館1935年版,第59頁。

[89] 張廷玉等:《明史》卷224《楊時喬傳》,中華書局1974年版,第5909頁。

[90] 孫衛國:《王世貞史學研究》,人民文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255頁。

[91] 黃宗羲:《黃宗羲全集》第1冊《明夷待訪錄·置相》,浙江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8頁。

[92] 紀昀等:《欽定四庫全書總目》卷88《史糾》,中華書局1997年版,第755頁。

[93] 林慶彰:《明代考據學研究》,臺灣學生書局1983年版。

[94] 白壽彝:《史學概論》,寧夏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11頁。

[95] [德]伯倫漢:《史學方法論》,陳韜譯,商務印書館1937年版,第220頁。

[96] 梁啟超著,朱維錚校注:《清代學術概論》,中華書局2010年版,第3頁。

[97] 梁啟超著,朱維錚校注:《清代學術概論》,中華書局2010年版,第3頁。

[98] 《胡適全集》第3卷《幾個反理學的思想家》,安徽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第79頁。

[99] 錢穆:《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一),九州出版社2011年版,第1頁。

[100] 錢穆:《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一),第1頁。

[101] 余英時:《中國思想傳統的現代詮釋》,江蘇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88頁。

[102] 章學誠:《文史通義》卷3《朱陸篇》,上海書店出版社1988年版,第78頁。

[103] 馮熙:《蒿庵隨筆》卷3,《近代中國史料叢刊》第一輯第64冊,臺灣文海出版社1966年版,第97頁。

[104] 黃虞稷撰,瞿鳳起、潘景鄭整理:《千頃堂書目》,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

[105] 姚覲元、孫殿起編:《清代禁毀書目(補遺) 清代禁書知見錄》,商務印書館1957年版。

[106] 傅吾康編:《明代史籍匯考》,臺灣宗青圖書出版公司1978年版。

[107] 謝國楨編著:《晚明史籍考》,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1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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