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下，房門打開一條縫隙，一個腦袋先探出來觀察了一會，接著一道身影躡手躡腳的鉆出來。

“這女人，竟然裝醉。”

郭富貴摸了摸自己嘴唇，感覺都有點腫了。

“呸，滿嘴的酒味和酸菜魚的味道。”

小年到現在，何雨水天天往郭家跑，郭富貴又不傻，當然懂何雨水的意思，只是沒想到這女人敢這么大膽，直接就A了上來。

“不是說這年代的姑娘都很含蓄嗎？”

“女的騷擾男的在這個時代算不算耍流氓？”

何雨水房內，沒開燈，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哪還有一絲醉意。

脫掉扣子已經解開的棉襖和棉褲，何雨水鉆進溫暖的被窩。

“膽小鬼！”

大年初一。

按照老傳統這一天是不興串門的，因為會“走財漏福。”

甚至這一天也不能掃地，據說福氣會被掃到外面。

嗑瓜子花生，皮也盡量往地上丟，走來走去把皮踩碎，叫踏碎（歲）。

“餃子來嘍。”

郭富貴端著一大一小兩碗餃子坐到餐桌旁。

“呼。。。哈。。。呼。”郭妮夾著一只餃子吹著氣，等涼了一點，一口咬上去。

“啊！大哥，我吃到錢了，我吃到錢了！”

郭妮從餃子中取出一枚2分硬幣。

“嗯，我妹妹今年肯定運氣好。”

雖說大年初一不能串門，但大家也不會在家憋著，都是聚集在前院，一起吹吹牛，說說吉祥話，打打牌。

整個四合院100多號人都聚集在前院，三五成成群的說著吉祥話。

孩子們成群結隊的跑來跑去。

郭妮一出門就奔向了幾個小姐妹，郭富貴跟院里其他人也不熟，轉了一圈沒找到何雨水，索性站在旁邊看妹妹玩沙包。

“呦，老易，你終于出來了，不在屋里貓冬了，過年吉祥呀。”

劉海中正跟閻埠貴下象棋，眼見快輸了，看到易中海過來，起身打著招呼，順手把棋盤胡亂一抹，

“老劉你耍賴皮！”閻埠貴瞪著眼睛。

劉海中打著哈哈：“老易來了，老易是一大爺，讓老易先下。”

易中海扯出一點笑臉坐了下來，但是有些心不在焉，十幾步就讓閻埠貴將死。

“老易，這可不是你水平呀，大過年的你怎么苦著張臉呀？”

易中海搖搖頭沒回答，環顧院中看到賈張氏在唾沫橫飛的跟一幫老娘們吹牛，恨恨的瞪了一眼。

賈張氏似有所感，扭頭看到易中海的眼神，心里一慌，搬著小凳子往家跑去。

“槐花可能醒了，我回去看看。”

“這賈張氏天天好吃懶做，還喜歡搬弄是非，應該把她送回鄉下去。”

劉海中和閻埠貴聽完都是一愣，前兩兩精簡城市人口時街道辦來人，你可不是這樣說的呀？

閻埠貴：“幾年前賈東旭還在時街道辦都沒能把他趕回鄉下去，她撒潑打滾，裝病，再加上老易你作保，她才能留下來。”

“現如今賈家秦淮茹要上班，家里三個孩子，小的才一歲，還得靠賈張氏照顧。”

“哼，早晚把她攆回鄉下去。”

劉海中和閻埠貴面面相覷，這院里不是你最偏賈家的么，這是怎么了？

經過昨晚，郭富貴跟何雨水算是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何雨水適時的來到前院，看到郭富貴，甜蜜一笑，走了上來。

“吶，瓜子。”何雨水遞過來一把零嘴。

郭富貴從她手里抓了一小把瓜子，開口道：“你之前說你讓你哥幫你調到軋鋼廠上班，有眉目了嗎？”

何雨水吐了一片瓜子皮說：“年前已經在走流程了，只是部門還沒確定。”

“你有什么建議嗎？”

“我的建議是你當工人，別當干部。”

“什么？”何雨水大驚。

這年頭工人和干部之間選，誰都會選后者。

郭富貴一臉認真道：“相信我。”

何雨水展顏一笑：“行，我聽你的，本來我還想去宣傳科呢。”

看她同意，郭富貴心中舒了一口氣。

宣傳科？過兩年可是最危險的地方。

“這就對了，勞動最光榮，工人階級萬歲!”

“臭神氣。”

大年初二，是媳婦回娘家的日子，何雨水不知為何，在家陪了傻哥一整天，搞得傻柱摸不著頭腦。

院里突然安靜了下來，昨天那些吵鬧的小孩都跟著父母去外公外婆家掙壓歲錢。

“雨水！在家嗎？我是海棠！”

聽到外面有人叫自己名字，何雨水打開正房屋門，看到于海棠正站在耳房門口。

“海棠我在這里。”

何雨水出門迎接，傻柱也跟著出來，看到于海棠眼前一亮。

“雨水，這是你同學？”

“雨水這就是你哥吧？軋鋼廠的大廚。”

于海棠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紹。

“我叫于海棠，是雨水的同學，你們院于莉是我姐。我過幾天也去軋鋼廠上班了，咱們就是工友了，以后請多多指教。”

傻柱看到這么漂亮還這么有書卷氣的女子，暫時性的把秦姐拋到了九霄云外，趕緊在身上擦了擦手，伸出右手。

“我叫何雨柱，是軋鋼廠的大廚，每月工資37塊5，旁邊這三間正房就是我家。”

于海棠皺著眉頭，心說哪有人見面就說自己工資多少的？雨水這個哥哥怎么連最基本的社交禮儀都不懂，男人哪能主動找女孩子握手呀。

何雨水也看不下去了。

“哥！海棠找我有事，你回屋躺著吧。”說完擠開何雨柱，拉著于海棠的手來到自己的耳房。

兩女坐在床上，于海棠興奮的說：“雨水，經過我突擊學習了十幾本戀愛書籍，我現在強的可怕。”

“有本書上說，男人都喜歡顧家的女人，尤其是做飯好吃的女人。”

“我們可是好姐妹，你一定要幫我。”

何雨水看于海棠興高采烈的模樣，有些于心不忍，但想著短痛總比長痛好，索性直接攤牌。

“郭富貴現在是我對象。”

“。。。。”

“你說什么？”

于海棠身軀一僵。

“我跟郭富貴搞對象了。”

“什么時候的事。”

“就是年前那幾天。”

于海棠從床上站起來一臉憤怒道：“何雨水，你竟然挖我墻角。”

何雨水淡淡地道：“海棠，你跟小富貴結婚了？”

“還是訂婚了？”

“還是相親了？”

“還是互有好感？”

于海棠一臉茫然。

何雨水接著說：“你倆啥都沒有，甚至話都沒說過幾句，我怎么就挖你墻角了？”

于海棠爭辯道：“可是。。。可是我都跟你說我要主動追他了。”

“海棠，感情的事是控制不住的，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走到一起的。好似莫名其妙，又好似水到渠成，然后就成了既定事實。”

于海棠一臉好奇的問：“你倆有事實了？”

“雨水，你告訴我，那個是什么感覺。”

“什么那個？”

“就是那個，我看書上說。。。”

“啊，你個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