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fēng)送暖入屠蘇。

如果說中國人最重視哪個節(jié)日，非春節(jié)莫屬。

忙了一年也累了一年，不管有錢沒錢，各家各戶都要買些鞭炮放一放。

不讓放鞭炮的年能叫年嗎？

大年三十晚上，郭富貴放了一掛1000響的鞭炮，放完感覺不過癮，又放了一掛。

閻家放了200響的小鞭，還是趁著郭家第一掛鞭一起放的。

“爸，你瞅瞅人家。”閻解成沖郭家門口努努嘴。

閻埠貴毫不在意的道：“聽個響的玩意有那意思不就行了，不頂吃不頂喝的。”

一群小孩看鞭炮放完，一哄而上去撿沒響的小鞭。

“棒梗，你是中院的，憑什么來我們前院撿鞭。”

閻解曠在學(xué)校就跟棒梗不對付。

棒梗眼疾手快撿到兩個小鞭舉起來不屑道：“看到?jīng)]，這是1000響的，不是你們家200響的，所以這不是你們家的鞭。”

“二哥！”

閻解放今年15歲，也跟著一群小孩撿地上的鞭，聽到老三的喊聲馬上站了起來。

“怎么茬，棒梗，想跟我們兄弟倆練練？”

形勢比人強，棒梗不是傻子，帶著小當一溜煙的跑了。

放完鞭炮，各家開始吃年夜飯。

郭富貴洗完手回到主屋，郭妮正盯著桌子上豐盛的飯菜流口水。

這一桌子菜是何雨水做的，郭富貴可沒這手藝。

有雞有肉有魚，四涼四熱八蝶菜，寓意著四平八穩(wěn)，主食是郭富貴找路子淘換的大米。

看到妹妹已經(jīng)急不可耐了，郭富貴微笑著發(fā)話：“開吃！”

坐下剛拿起筷子，只見屋門被推開，一道身影鉆了進來，又帶上房門，不是何雨水又是誰？

郭富貴一愣道：“你不陪著你哥吃年夜飯？”

“我哥跟賈家還有聾老太太一起吃，我不想去湊熱鬧。”

何雨水揚了揚手里那瓶西鳳酒說：“怎么？不歡迎我。”

“瞧你說的，怎么會不歡迎呢？這桌飯菜還是你做的。”

郭富貴稍微一琢磨便知道她為什么不在那邊吃。

何雨水心情略好，拉開椅子坐下看著郭妮拿出一個紅包道：“來來來，說幾句吉祥話，我給你發(fā)紅包。”

郭妮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小家伙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給自己發(fā)紅包。

說什么吉祥話呢？郭妮犯了難，想到在老家吃席時聽別人說的話，大眼睛一亮。

“祝雨水姐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

“瞎說啥呢！”郭富貴一個腦瓜蹦彈過去。

只見何雨水臉紅如血，看向郭富貴。

不是？你看我是幾個意思，郭富貴被她看得一慌，連忙幫妹妹糾正道：“妮子你應(yīng)該說恭喜發(fā)財，紅包拿來！”

“額，雨水姐姐恭喜發(fā)財，紅包拿來！”

賈家。

傻柱、聾老太太還、賈張氏、棒梗小當，秦淮茹抱著剛滿周歲的槐花，三家人圍在一張圓桌上等著吃年夜飯。

“沒個規(guī)矩，一個女孩家家的大過年的不在自個家，跑到別人家吃年夜飯。”

聾老太太一臉不滿的說：“孫子，俗話說得好呀，長兄如父，你可要好好管教管教她。”

“啥事都由著她的性子來，將來嫁了人會被婆家嫌棄的。”

傻柱陪笑著稱是，心中也知道何雨水是不想跟賈家一塊才不來的。

秦淮茹自從何雨水放假回來后，就沒從傻柱手里拿到過飯盒，對何雨水也是不滿的很。

“柱子，雨水這高中畢業(yè)了沒考上大學(xué)吧，我記得雨水應(yīng)該20出頭了吧？”

傻柱掐著指頭一算道：“雨水今年22了。”

賈張氏插話道：“22了呀，淮茹18歲可就嫁給東旭了，22都是老姑娘了。”

“不行就快點給她找個婆家，你管不住就讓她婆婆管，別什么時候做出什么敗壞門風(fēng)的事情可就完嘍。”

聾老太太訓(xùn)斥賈張氏：“張翠花，我撕爛你的嘴。”

傻柱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吃飯吃飯，棒梗小當都餓了。”

“棒梗，甩開腮幫子吃！”

聾老太太想起易中海，問傻柱：“你一大爺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不來一起吃飯。”

聾老太太好久沒見過易中海了，問薛素梅她就支支吾吾。

賈張氏聽完一陣心虛，這一個多月易中海見自己連頭都不點了，別是之前來他家那個親戚真的流產(chǎn)了吧?但是為什么一直沒人來找自己討說法？

傻柱也是一臉疑惑道：“一大爺這段時間看起來死氣沉沉的，見人都不說話，在廠里也是只悶頭干活，回院里就進屋，連個面都不露。”

秦淮茹也跟著道：“沒錯，好幾回我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我，我還以為我哪地方得罪一大爺了呢。”

聾老太太只能暫時按下心中疑惑道：“大過年的，先吃吧，我改天找小易問問。”

守歲，又叫熬年。

各家各戶除夕晚上燈火不滅，年夜飯慢慢吃。

郭妮剛開始嚷嚷著要一起守歲，結(jié)果剛吃飽飯沒一會就開始喊困，最后回里屋睡覺去了。

沒有春晚聽響還真有點不習(xí)慣。

跟何雨水邊吃聊，郭富貴不是有酒量的人，何雨水看起來也不像。

一瓶西鳳酒兩人分著喝完，郭富貴已經(jīng)有點暈乎乎的了，何雨水也是雙頰泛紅，借著酒勁開始訴苦。

“我爸。。。不，是何大清，在我8歲時就跟著寡婦跑了。”

“我跟著傻哥兩人相依為命。”

“好在何大清還有點良心，走之前給傻哥安排進酒樓當學(xué)徒。”

“我們兄妹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好歹能活下去。“

“后來傻哥進了軋鋼廠工資更高了，我以為我家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直到賈東旭沒了，我哥就著了寡婦的魔了，天天往秦淮茹那女人身邊湊。”

何雨水說著搖搖晃晃的勾住郭富貴脖子。

“小富貴，你說，你以后會不會迷上寡婦？”

何雨水臉龐湊近，郭富貴聞到她口中酒氣，還有一種淡淡的氣味，聞起來心慌慌的。

前世郭富貴也有過一些露水情緣，但都是各取所需，只走腎不走心，現(xiàn)在這種感覺還是頭一次。

“雨水你喝醉了。”

“叫我雨水姐，姐比你大三歲，女大三。。。。”何雨水干嘔了兩下，倒是沒吐出來。

“行行行，你大你有理。”

“我送你回去吧。”郭富貴攙起何雨水。

“這里是我家，我哪都不去。”何雨水一邊說著醉話一邊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郭富貴扶著她走出房門，外面冷風(fēng)一吹，何雨水不再鬧騰，只是把頭靠在郭富貴肩膀上，兩人搖搖晃晃的走去中院。

來到中院還好外面沒人，做賊般的打開何雨水的屋門。

這還是郭富貴第一次來何雨水屋，只是一間十幾平米的小小耳房，一張單人床，一個桌子，一個柜子，再無其他，看起來有些寒酸。

把何雨水放倒在床上，脫掉她的鞋子，本想幫她脫掉厚厚的棉襖，猶豫了幾次，還是放棄，拉過一床被子蓋在何雨水身上。

又坐在床邊守了一會，看何雨水呼吸勻稱沒有要吐的意思，打算離去。

哪曾想，剛站起身來就被一只手拉著摔倒在床上，一股巨力箍著郭富貴脖子，接著兩片柔軟就貼在自己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