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

破五，又叫趕五窮，簡單說就是把各種晦氣趕走。

四合院眾人開始各自打掃完家中衛生，中午再最后吃一頓餃子，這年就算過完了。

現在學校新學年是新年后開始，郭妮也到了上小學的年紀，這年代幼兒園叫育紅班，其實就是幫忙帶孩子的。

郭妮已經學會了100以內的加減法，也認識了一兩百個漢字，完全可以直接上一年級了。

昨天何雨水用碎布片給郭妮做了一個花書包，小家伙愛不釋手，睡覺都要放被窩里。

“嗚嗚~飛嘍~”郭妮背著小書包在前院翱翔。

郭富貴和何雨水并肩站在郭家門口，看著郭妮在那跑來跑去。

兩人搞對象的事在院里已經不是秘密了，何雨水除了晚上睡覺回去，其他時間基本都在郭家。

“昨天我去了李副廠長家一趟，你的工作我給你安排在了食堂。”

“食堂？我一高中畢業生去食堂？”何雨水有些不解。

就算不走干部編路線，高中生也不至于去食堂吧？

郭富貴神秘一笑，安慰道：“放心，絕對適合你，而且工作很輕松。”

“只是現在不能告訴你，除非你。。。”

何雨水俏臉一紅，嬌嗔道：“想都別想。”

兩人調笑間，但見一男一女走進了院內，打頭的是婁曉娥，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后面一個高高瘦瘦的馬臉青年推著自行車。

何雨水看到婁曉娥剛要打招呼，誰知婁曉娥看都沒看兩人一眼，鐵青著臉走了過去，倒是后面的許大茂臉上擠出了些許笑容跟兩人打招呼。

“雨水好久不見，這位是？”

“許大茂，這是院里新搬來的鄰居，也是我對象，郭富貴。”

“這是許大茂，住后院。”

“許大茂，你們兩口子又吵架了？”何雨水幸災樂禍的說道，這許大茂從小跟自己傻哥就不對付，娶了個資本家的小姐，難伺候的緊，三天兩頭的吵架。

“見笑了，見笑了。”

“那個，我先回家了，咱們回見。”

許大茂雖然不知道傻柱妹妹怎么突然多了個對象，但是現在要緊的事情還是先把婁曉娥哄好。

自己主動去鄉下放了幾個月電影，要是老丈人那邊再使使勁，八成能提上一級。

看許大茂走遠，郭富貴好奇道：“這倆人是咋回事？”

“這許大茂呀，從小就在這院長大，58年的時候，不知道怎怎么回事，娶了個資本家的大小姐。”

“就是前面的婁曉娥，聽說婁曉娥嫁進來幾年，一頓飯也沒做過，平時都是許大茂伺候她。”

“婁曉娥嫁進來五六年了，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前兩年開始兩人三天一小吵，十天一大吵，照我看呀，這倆人長不了。”

卻說許大茂追著婁曉娥回到家中，還沒說話婁曉娥就開始埋怨。

“我告訴你許大茂，明年我絕對不去你爸媽那。”

“你瞅瞅你媽那樣，好像生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問題似的。”

“還有啊，你拿回來那些偏方我可不吃，要吃你吃！”

“行行行，姑奶奶，不吃就不吃。”

婁曉娥躺到床上，背過身不理許大茂。

許大茂一臉苦悶的坐在椅子上，掏出一根煙想抽兩口，又想起婁曉娥不讓在家抽煙，只能拿著煙往外走，走到門口才想起家里火柴用完了。

來到老道口供銷社火柴竟然賣完了，真是人倒霉了放屁都砸到腳后跟。

許大茂心說今天這煙我還非抽不可了。

腿著走了半鐘頭才趕在北新橋供銷社關門前買到火柴，又花了半小時走回來。

等許大茂回到四合院，天已擦黑。

路過郭家時聽到里面傳來模糊的聲音，似乎提到了“懷孕”兩個字。

許大茂瞬間來了精神，好呀傻柱，你妹妹跟其他人搞懷孕了，我這次讓你好好丟丟人。

打定主意后，貓著身子來到郭家屋檐下，捻滅了煙頭，耳朵貼在窗戶上開始偷聽。

且說何雨水跟郭富貴打情罵俏了一會，看天色漸黑，明天又各自有很多的事情要辦，就徑自回中院休息了。

郭富貴打發妹妹回屋睡覺，自己也準備早點休息，聽到敲門聲還以為何雨水去而復返，打開房門發現卻是易中海。

“一大爺，稀客呀，今兒這么晚來找我？”

易中海自顧自的走進郭家道：“富貴，你先把門關上。”

“怎么著一大爺，搞得跟特務接頭似的。”郭富貴笑著說。

看門已經關好了，易中海說：“富貴，你另一份藥該給我了吧。”

郭富貴笑道：“不對吧，一大爺，你那第一副藥不是見效了嗎？”

“年前那位馬春花大姐可是我幫忙送醫院的，她手里的化驗單清清楚楚寫著‘懷孕’兩個字。”

“雖然她摔倒流產了，可那是賈張氏的原因，跟我可沒關系，我還幫忙送她去醫院呢。”

易中海張嘴打算狡辯，郭富貴接著道：“一大爺，都是聰明人，您可別騙我說那是您親戚。”

沉默半晌后，易中海嘆了口氣：“好吧，打開天窗說亮話，那一份藥丸你便宜點賣我行不？”

郭富貴搖搖頭道：“一大爺，沒這個道理，物以稀為貴，一種東西世界上有兩個時賣5000，剩一個時可就是獨一無二的孤品，賣10000也不算貴。”

易中海蹭的站起來怒聲道：“你怎么還坐地起價呢？我已經給你5000塊錢了，已經是我大半輩子的積蓄了，現在我哪還有10000？”

“那就不好意思了一大爺，您慢走不送。”

易中海拂袖而走。

窗外許大茂蹲在陰影里一動不動，等易中海走遠后才躡手躡腳的離開。

郭富貴關門時看到一個身影跑過，以為是哪個上廁所回來的鄰居，也沒在意。

許大茂走到垂花門就開始興奮的一路小跑。

許大茂偷偷去醫院檢查過，大夫說他身體確實有問題，生育能力有點弱。

不過許大茂可不認為跟婁曉娥結婚這么多年沒孩子一定是自己的問題。

人家大夫只說自己生育能力弱，可沒說不能生育，說不定婁曉娥問題更大呢？

沒想到幾個月沒回四合院，易中海這老絕戶竟然都能讓女人懷孕了。

“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