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我獨自一人待在病房里，我疼。幾個小時前我吐血了。毫無疑問，疼痛分級我應該是在9.9，看得出來，嗎啡能將我從衰竭中解救出來。主要的光源都關了，有一種溫和的暖意在我的皮膚下流淌，痛苦漸漸平息，我盡量把自己安頓得舒服一些。我打開黑色簿子，一直亂涂到天亮。這天夜里，我寫下應該相信野獸，相信它們的沉默，相信它們的節制；相信警惕的狀態，相信這間病房光禿禿的白墻、發黃的床單；在一個中立的、無動于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