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偷梁換柱
書名: 回到大唐,爛編劇從長安密探做起作者名: 花辣子饃本章字數: 2478字更新時間: 2024-09-09 12:57:38
柳欽松喚來武侯安排好任務,便在屋里煮上茶,和李憕閑聊起來。
徐幽問道:“你讓我撈的那個杜若兒,是誰的人?”
“她是玉堂府一個游俠兒的妹妹,那人叫杜炳元。我仔細考察過,此人文武兼備,性子也耿直,日后可以為我所用。”
“你把名字寫下來,我替你查查。”
李憕啜一口茶:“不用查了,我不讓他加入慎錄司。我打算干掉陳非,再接管玉堂府,以后杜炳元就是我在玉堂府的屬下。”
柳欽松聽后再次驚訝于李憕的膽量。
“怎么,不想做密探,打算統一長安黑道?”話沒說完,他自己先笑了。
“玉堂府的身份更容易接近那些高官。”
地宮濕冷,圍坐在茶爐邊,感受著火氣帶來的溫暖,三個頗感疲憊的男人稍稍舒展了身軀。
李憕說的不無道理,慎錄司明面上的身份太陰森,對于長安百官來說像是一道催命符,人人避之不及。而玉堂府在官場中散財如流水,官員們見了就歡喜。
“但是陳非跟了楊釗那么久,你有什么取代他的好辦法?”
李憕搖搖頭:“暫時還沒有,不過陳非這人只有小聰明,沒有大智慧。我總能找到突破口。”
不過幾杯茶的工夫,武侯來報,已將薩姆爾抓來,綁在了審訊室。
李憕剛剛讓阿大取來了前日采摘好的牡丹花,泡在水里,把毛巾扔進去浸濕,捂在薩姆爾臉上。
用小刀輕輕一劃,面具就和皮膚分隔開,他熟練地撕下一張完整的面具。
薩姆爾露出真實面目,果然就是之前客館里住的那個人。
他看見李憕和徐幽也覺得眼熟,愣了半天才想起:“原來你們兩個在客館里就盯上我了!”
徐幽例行公事般詢問道:“你有什么要說的嗎?我們的手段你應該清楚吧。”
薩姆爾狠狠瞪了一眼,兇惡地說道:“我什么都不會說。”
“那你的命已經沒用了。來人,把他扔進死牢。”話音未落,幾名武侯拎著鎖鏈套在他的手腳上,像拖拽死狗一樣拎起薩姆爾。
“哎哎哎!沒有你們這樣審問的,你應該再問問,問我知道什么!”薩姆爾奮力掙扎。
李憕回頭一笑:“我連你在西域那個情人的名字都知道了。”
薩姆爾哀嚎著遠去。
面具泡了一刻鐘,已經變得松軟。李憕拿起面具甩干,輕輕附在徐幽臉上。
這張不知什么皮做的面具像是有生命的物件,剛一貼近人臉,就和肌膚融合在一起。
柳欽松走過來看了兩眼,頗感驚奇。
“這易容術和我想象的果然不同。”
李憕自豪地說道:“這可是司馬承禎天師傳授的秘法,自然不是普通技藝。”
“誰?司馬天師?”
李憕把白如月的事情一五一十講了出來,聽得柳欽松和徐幽背后陣陣寒意。
徐幽用手摩挲面具:“沒想到啊沒想到,一樁普普通通的密諜案,竟然牽出了這么多麻煩事。”
“李憕,你怕不怕?”
“說實話,一點也不怕,甚至有些興奮。”
柳欽松出身行伍,見慣了疆場廝殺,對李憕這種性格頗為喜歡。
“密諜案在圣人那就算結案了,按照規矩,一定會有一筆豐厚的賞金。
為了保護你的身份,嘉獎不會寫你的名字,但是賞金全部歸你。”
李憕笑笑,他現在已經看不上皇帝的賞金了。
他惦記的是玉堂府的小金庫。
“賞金就放進慎錄司的銀庫吧,等我接管了玉堂府,每個月還會額外給司里交錢。”
徐幽作為慎錄司的大管家,聽到李憕立下了軍令狀,笑的面具都要掉下來了。
“那咱說好了,一言為定,不許反悔!”
……
徐幽換上了薩姆爾的衣服,一頭扎進平康坊,頂替了他的身份。
柳欽松整理好密諜案卷,親自呈交給圣人。
滿頭銀發的圣人正在貴妃的服侍下喝著西域使者進貢的葡萄酒,不咸不淡地說了句:“知道了,此事辦的不錯,賞。”
一個時辰后,陳非便收到了消息,嚇得他趕忙派人探查。
陳非的親信從平康坊探查后回稟,啞巴雜役仍在齊月樓,并沒有被慎錄司抓走。
“看來慎錄司都是一群酒囊飯袋,查不出案子就隨便找了個人頂罪。”
親信說道:“官人,最近那個李憕和杜炳元走得很近,您可要多留心。”
單論身手,杜炳元在玉堂府也算得上佼佼者。只是這人性情不夠江湖,說話辦事總透出一種莫名的隱忍。
因此,陳非一直沒把他當做自己人。
想起李憕之前耍無賴罰款的樣子,陳非一陣頭大。“李憕雖然惡心,但還有用。杜炳元……隨他去吧,不過是鷹犬。”
“手下人說,這兩天李憕經常去找白如月……”
陳非面無表情的時候滿臉陰鷙,這是從底層拼殺出來的痕跡。
換做以前,若是有人靠近他都沒有得手的女人,一定會勃然大怒。
但他還要利用李憕,自然也不愿再計較。
“隨她去吧,不過是平康坊出來的娼婦。”
……
這幾日,李憕東奔西走,總算破了這樁案子,還抓住了一條更復雜的線索。
查案時并不覺得勞累,忽然放松下來,他已覺得身心俱疲。
快到住處的時候,他困得睜不開眼,不停打著呵欠。
“回去我要睡上一整天,吃飯都別叫我。”
阿大撇撇嘴:“才這么幾天就受不了了,當年柳大人當斥候的時候,在敵營一待就是四五天不合眼。”
“我比不了柳大人,我這人天生不能吃苦。”
經過賭場,站在門口焦急等待的杜炳元看到李憕,滿臉喜色跑上前,恭敬施禮。
“李兄,你總算回來了!”
見杜炳元紅潤的面色,就知道已經接回了妹妹。
“事情辦好了?”
“接回來了!”杜炳元此刻像一個憨厚的農民,露出一口大白牙,傻傻一笑。“托玉堂府的一位好兄弟幫忙,把我妹妹安置在郊外了。”
“那就好。”李憕困頓著眼睛,帶著笑意應付著,“一家人終于團圓了。”
此時臨近正午,街上行人不多。杜炳元左右觀望,略微湊近道:“李兄,日后要是有用到我的地方,無論何事,杜某人都會舍命相陪!”
一個實誠人哪怕身上沾染了再多怨氣,敞開心扉時都像一個一塵不染的孩童。
李憕瞬間捕捉到了誠意。
“杜兄,這是什么意思?”
杜炳元壓低嗓音:“玉堂府上上下下都聽說了,李兄把陳非教訓了一番。”
“那又如何?”李憕故意問道。
“玉堂府中藍衣以上,都是我的生死弟兄,一路從洛陽拼殺至長安。”杜炳元挺直身子,雙手作揖,“就算李兄想把天捅破,我也會帶著弟兄們追隨。”
聽到這話,李憕像是撿到了寶。雖然臉上沒表現出,但心里已經樂開了花。
他本想略施小惠,把杜炳元納入麾下。
沒想到這杜炳元還打算帶著一眾兄弟投誠。
玉堂府中的游俠兒,自藍衣以上都是江湖好手。只要面對的不是阿大這種頂尖高手,隨便兩三個藍衣游俠便可以橫行江湖。
“麻煩杜兄幫我查查,陳非在長安城里有多少房產和錢財,都藏了在什么地方。”
李憕這話,無非是想進一步試探杜炳元的誠意。
“此事好辦。”杜炳元深邃一笑,“就只查查?不需要做別的事嗎?”
聰明人,一點就透。
“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