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罰款!
- 回到大唐,爛編劇從長安密探做起
- 花辣子饃
- 2689字
- 2024-09-07 13:09:04
“我們現在去哪?”
“回懷遠坊的住處,先把錢收起來。”
阿大雖然力氣大,但抱著百十斤的箱子走了半天,也有些氣喘。
“不應該先把錢給陳非嗎?”
剛好經過一家貨棧,李憕喊來了伙計,雇了一輛馬車。
“一會再去找陳非算賬。”他和伙計幫著阿大把箱子裝進馬車,“這一千兩銀子就算是他給老子的精神損失費了。”
“……什么費?”
……
回到懷遠坊賭坊隔壁的臨時住所,李憕第一時間抱著箱子進了屋。
掀開蓋子,整箱銀錠仿佛閃耀著光芒,映得李憕雙眸閃爍。
“阿大,你拿五百兩裝進包袱里,送回地宮交給徐大人。”
“啊?要上交嗎?”
“慎錄司養著那么多密探,只靠朝廷的奉銀肯定不夠,就算我給徐大人分憂了。”
阿大嘿嘿一笑,他知道慎錄司的財政吃緊,徐幽有一半的精力都用在籌措資金。
李憕雖然愛財,但他并不想獨吞這一千兩銀子。在聽到丘員外背后的靠山是李林甫那一刻,他就打算借題發揮,設計逼問出陳非的真實目的。
阿大背著銀子離開后,李憕拿出紙筆。
金手指雖然好用,可惜只能驗證他的猜想。
要是金手指能提供線索就更好了。
他寫下一行字:
【陳非企圖挑起楊釗和李林甫之間的斗爭】
字跡消失,猜中了。
【陳非有了新的靠山】
字跡消失,又猜中了。
難道是李林甫想要拉攏陳非?他再次驗證:
【陳非的新靠山是李林甫】
字跡沒消失。
李憕深吸一口氣,看來只有一種可能了。
【陳非被西域暗探組織收買,企圖挑起楊釗和李林甫之間的爭斗】
唰——
剛寫下的字,消失得無影無蹤。
事情越來越復雜,但李憕很享受面對挑戰的緊張刺激。
按照徐幽所說,陳非除了幫楊釗賺錢之外,也是楊釗給長安三省六部各位官員行賄的手套。雖說只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但那些身居高位的大官都認識他。
陳非被收買,日后要是用錢財引誘某些官員叛變,出賣大唐的重要軍事情報,那造成的后果將難以想象。
可楊釗和李林甫之間爭斗,對陳非有什么好處?
莫非……?
李憕動筆寫下:
【陳非企圖取代楊釗】
字跡消失。
又被他猜中了。
“好啊,西域人下了一盤大棋。”李憕笑了笑,不知是面對復雜局面的苦笑,還是迎接挑戰的會心一笑。
破解了陳非的謎團,那個偽裝成啞巴雜役的西域暗探,真實目的也就再清楚不過了。
他先是故意放出假情報,又用林復的死吸引了慎錄司的注意力,讓柳欽松和徐幽把精力都放在那個并不存在的新負責人身上。
而實際上,他的任務是潛伏在長安,擔任陳非和西域組織的聯絡員。
確實是個妙招,聲東擊西。
可惜有李憕的出現,他們的詭計被識破了。
他從箱子里拿出兩塊銀錠揣在懷里,又把箱子蓋好,塞進了床底。
出門到了賭坊,見杜炳元正在屋里愁眉苦臉地看著賭客們叫嚷。
“杜兄,怎么了,滿臉愁苦?”
杜炳元恭敬行禮,瞥了賭桌一眼,“其實我并不喜歡這樣的地方。”
賭坊里其他的雜役和游俠兒似乎對賭局頗有興趣,哪怕自己不能親自參與,也會站在桌邊饒有興致地圍觀。
沒有人注意李憕和杜炳元的談話。
“聽你說,你家人都入了賤籍,他們現在身在何處?”
杜炳元嘆了口氣,“家母已經病逝,還有個妹妹被賣進長安大官家里做女婢。”
李憕從懷里掏出一塊銀錠,放進他手中。
“這些錢若是不夠,日后我再想辦法,一定幫你妹妹脫了奴籍。你妹妹叫什么?”
“杜若兒……李兄,你這是?”杜炳元捧著銀錠,呆呆發愣。
“收下吧,一點心意。”
“不可,萬萬不可……”杜炳元剛要推辭,被李憕的大手死死按住。
“你知道陳非住在哪嗎?”
“啊,我知道……永興坊最北邊有一排院子,當中最大的那間掛著玉堂府牌子的,就是他的府邸。”
李憕點點頭,沒等杜炳元再糾纏銀子的事,快步離開賭坊。
留下杜炳元滿臉疑惑,望著李憕的背影發怔。
“這李兄究竟是什么人呢……”
……
陳非的玉堂府宅邸,常年有三十多個游俠兒護院。
他自詡是長安城里數一數二的黑道當家人,自然也對同道中人嚴加防范。
可今天,這些在江湖上的高手全部被人打翻在地。
來時李憕特意囑咐阿大不要傷人,因此他只拿了一根哨棍,一進便敲暈了把守玉堂府的游俠兒。
陳非在內堂聽見廝打聲,連忙跑出來,見是李憕和阿大,心中一驚。
他又像初次見面那樣放低了姿態,賠著笑臉說道:“李兄,這是怎么回事呀!”
李憕當胸一腳,把陳非踢出兩米遠。
“姓陳的,耍老子是吧?”此刻的李憕面目兇惡,連一旁的阿大見了都略感震驚。
陳非哭喪著臉,眼角垂下,兩只眸子擠成了三角形。
“好兄弟,你這是聽了誰的謠言挑唆,我怎么敢耍你!”陳非著重強調了“敢”這個字。
陳非雖然不算高大,但也是個正常男人的身板,卻被李憕拖拽著衣領,重重甩了出去。
撞到堂屋的柱子上,一陣悶痛。
“兄弟啊,咱們有話好好說,愚兄哪里做得不對你直說就好!”陳非好歹是混黑道出身的,即便到了這般境地,仍然沒有跪地哀求。
李憕蹲下身子,用手指著陳非的臉,“你給我說清楚,那個丘員外是什么背景?”
聽到這,他總算懂了。
“李兄,這事是愚兄疏忽了,丘員外是右相麾下。”
“你想害死我。”
“我怎么敢呢!”陳非的大腦飛速運轉,他猜測李憕去丘員外府碰了一鼻子灰,只是找他討要個說法。“那筆錢若是沒討回,也就作罷了。兄弟萬萬不可因為外人,傷了自家人的和氣啊!”
李憕狠狠瞪了陳非一眼,轉身坐在他的榻上,把杯中茶一飲而盡。
“今天我到丘員外府上大鬧了一場,已經得罪了他,以后我在長安城里又增添了風險,這事怎么算?”
“無妨無妨,愚兄自然幫你解決。”
李憕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扔給躺在地上的陳非。
“那一千兩銀子我已經要回來了,但你耍了我,說好的五五分成就不能作數了。這一錠銀子給你,剩下的就算是對你的罰款。”
陳非桌上擺著一串紫紅色的葡萄,李憕知道,唐朝的葡萄是極其名貴的水果。他把整串葡萄塞進嘴里,囫圇吞下。“以后你所有討債的事都要交給我,要回來你四我六,可以嗎?”
聽了李憕如同土匪一般的要求,陳非的臉色鐵青,心里已經罵了千萬遍。要是眼神能殺人,李憕早已被他千刀萬剮了。
可眼下他除了同意這個屈辱條款之外,沒有任何選擇。
他手下的游俠兒,沒有一個人是阿大的對手。
況且,能夠在丘府討回一千兩銀子,正說明李憕有著過人的本事,這不是阿大這種武夫靠拳腳工夫就能做到的。
之后的重要計劃都需要李憕這樣的強人作助手,眼前這個啞巴虧,必須要吃下去。
“好!”陳非重重點頭,“這次愚兄做得不對,那一千兩銀子就算是給兄弟的安家費了!以后要回來的錢,我們四六分賬!”
李憕點點頭。
陳非見他不答話,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試探著靠近。
“兄弟,今晚愚兄做東,設宴給你賠罪,你莫生氣,莫生氣……”陳非幾乎要把眼睛擠沒了,眼角嘴角的皺紋在假笑的襯托下,像龜裂土地的溝壑。
“不吃了。”李憕把最后一顆葡萄塞進嘴里,“還有嗎?”
“有,有!”陳非對著門外大喊,“快把西域客商送來的葡萄都拿來,給我好兄弟品嘗!”
……
看著李憕離去的背影,陳非的雙眼血紅,目光所到之處仿佛噴出了火焰。
“早晚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