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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劍法念

  • 此劍斷明玦
  • 穆忻
  • 6336字
  • 2024-07-01 22:26:58

——“師父倒是對那姓陳的小子看重得很,他是什么來頭?”

——“他武藝低微,就算師父悉心教導,又怎么能趕上你我?”

——“那是自然。”

陳銳連進四劍,逼得冷飛云退了四步,忙向后去救郭茹,黃金才抽出一柄匕首,向陳銳刺去。吉謙也擋住冷飛云,糾纏在一起。高霸天抽出封岳劍,合槍形,直刺黃金才。

陳銳割斷綁縛郭茹的繩索,曾飛少和文飛華來徒手搶攻,均被潘桐卓持槍擋回,陳銳帶母親走出內(nèi)堂,見易金青立在門口。陳銳道:“易前輩,我媽就在這里,你還有什么話好說?”易金青轉(zhuǎn)身奔入內(nèi)堂,抽出長劍壓住高霸天和黃金才的兵刃,黃金才道:“師兄,你這是干什么?易金青向門外郭茹一指,黃金才道:“是我抓的。”易金青道:“快停手,向他們母子道歉,再好好教人武功。”黃金才道:“哪有師父的向徒弟道歉的道理?”陳銳道:“誓死不拜欺母之人為師。”黃金才怒罵:“好小子,不要走留下命來!”上前又與陳銳斗在一起。黃金才是成名的高手,而陳銳的天君劍法初學乍練,幾招之下便被黃金才用匕首困在一隅,無法施展。黃金才身子一轉(zhuǎn),繞到陳銳背后,又將郭茹擒住,雙手反在背后,匕首架在頸上。

郭茹見不少黃金才的弟子已奔出來,將高霸天師徒圍在內(nèi)堂中央,而對易金青的呼喝命令聞若不聞,只冷飛云與文飛華侍立左右。吉謙等突圍不成,均已受傷。陳銳也有多處傷口血流不止。郭茹又想起陳友張辰與白智空在襄陽十五年前那場舊戰(zhàn),她知道黃金才多半也是為了《五行劍譜》而挾持自己,兒子固然為難,但丈夫家傳的寶物豈可拱手送與他人?便道:“大家都停手罷斗,且聽我一言。”眾人都不再打斗,只聽郭茹續(xù)道:“銳兒,凌天懾地均非善類,我輩豈可為了父仇而與這些人為伍?要記得了,和高老先生好好學武功,學做人,日后回家練好五行劍法,報了父母之仇,莫似此等人一般……記得,記得找到,張……”她話未說完,向前一沖,匕首正刺入自己心口之中。陳銳大叫:“媽!”一瞬間上前幾步,長劍向黃金才刺劈斬削砍連招不斷,黃金才退后幾步,陳銳搶上前去,抱住郭茹,問道:“媽,你說什么,你說句話啊。”但郭茹雙目緊閉,呼吸已止,眼角猶有淚痕。事發(fā)突然,陳銳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只在地上抱著郭茹尸體不停呼喚,可郭茹已然氣絕,如何還能答應(yīng)?

易金青見了此景,只淡淡地道:“師弟,收了眾弟子,讓他們?nèi)グ伞!秉S金才道:“不得不如此了。”隨即下令撤了眾弟子,自己便也要走回后院。高霸天道:“回來。”黃金才回頭向他斜睨。高霸天上前幾步,揮左掌向他擊去,黃金才橫右臂格開。高霸天又下右腿踢他膝蓋,黃金才哪知這是虛招?右腿也跟著抬起,高霸天又將腿抬高,正踢中他左腰,痛得他后退幾步。高霸天俯身去撿一柄匕首,正是踢中黃金才腰脅,從他身上掉出來的。高霸天拔出匕首,“唰”的一聲,將自己長袍前襟割了下來。連同匕首拋在地下。這叫做“割袍斷義”以示今后不再與凌天派來住。

易金青道:“高兄弟,今日之事,我向你道歉,我們互相扯直,兩不相欠如何?”高霸天置之不理,對陳銳道:“走吧銳兒。”陳銳自知打不過黃金才與易金青,就連他們手下的弟子都打不過,于是忍著淚水,抱起郭茹尸體連同明輝派眾人都走出騰云宮。

易金青進亦不是,退亦不是,束手無策,手一抖,將手中長劍震作兩段。

高霸天等離開騰云宮,不出兩個時辰便出了城。眾人多有受傷,再加上陳銳母親已死,一路上都默然不語。傍晚時眾人進城住店,高霸天命弟子置辦棺木,讓田宣遙和荀四海帶著郭茹的尸體回襄陽和陳友葬在一起。第二日早晨才回了高家的宅第。收拾停當后,次日一早,高霸天又把陳銳叫進石屋,向他道:“銳兒,這幾日變故重大,我也沒能救你母親,老夫好生慚愧。”陳銳道:“不敢。晚輩蒙受前輩指點武功劍法已是大恩,更何況前輩帶我救我母親的時候,讓我看清了凌天派人的面目,否則晚輩始終蒙在鼓里,仍要求著拜入他門下。”高霸天道:“我們雖與凌天派決裂,但父母之仇仍然是你自己的事,我們不會幫你報。但若你要留在我門下學劍法,我便把天君劍法傾囊相授,若是你不愿留在此處,想去哪個門派,我也盡力幫你引薦。”陳銳拜下去道:“晚輩愿意留在此處學習劍法。前輩之恩,晚輩感激不盡。”高霸天扶他起身,說道:“你已拜了我三次,事不過三,你要是再拜,我可就真趕你走了。”陳銳道:“是。”

自此之后,高霸天把天君劍法全部教給陳銳,但并未似那三日一般迅速,每天只傳三五招劍法,每招中的變化的細書都詳加指點。陳銳領(lǐng)會能力極強,每日任務(wù)又輕,空閑時間也多了,平日與高霸天的弟子閑聊切磋。眾弟子又十分疑惑,不知為何高霸天對陳銳毫不嚴格,也不知他怎么有這么大的面子。

風來雨去,時光流轉(zhuǎn),談笑之間,已然飄雪。一日,高霸天有事外出,讓陳銳與吉謙、潘桐卓等大弟子自行練劍。那吉謙身材不高,但目光炯炯有神,二十來歲的青年,而潘桐卓與陳銳年齡相仿,滿臉英氣,神采飛揚。三人在劍均練劍,雪花零零散散地落著。吉謙道:“今日這雪雖不大,落到身上卻是冰冷,這天氣可不好練劍。”陳銳道:“不如我們在身周舞劍,帶動劍風,不讓雪花落在身上,豈不是一舉多得?”潘桐卓道:“好辦法。”三人拔出長劍,在周身舞動,頭頂更是細密如絲,雪花未曾沾身。陳銳見吉謙的劍法甚是古拙,一招一招之間連接沉滯,似乎不再使得下去,但總能在出其不意處出劍;而潘桐卓舞得煞是好看,靈動輕巧,身法優(yōu)美之極,雖說是一招一招的劍法,連起來整路劍法一氣呵成,便似只一招下來一般。二人劍招強截然不同,但都高深之極。

抬頭間之見吉謙和潘桐卓已不再練劍,并排立在自己身前,一直瞧著身后,臉上似笑非笑、神色古怪,陳銳微微一怔,只覺得前額一涼,兩片雪花己落在額頭上面。陳銳回頭看時,只見高蕓也微笑著瞧著自己。見他回頭,說道:“陳公子劍法不錯啊。”陳銳見她外披一件通體油黑的狐裘,里邊穿的是湖藍色的綢裙,頭上仍沒少了那枝金釵。陳銳見她衣飾華貴,又瞧了瞧自己,身上穿的還是小時母親做的棉袍,穿了多年,縫補得便似拼湊的一般,不由得自慚形穢。走上前去向她一笑道:“高姑娘,你怎么來了?”他心中疑惑,高蕓畢竟是高霸天的兒,吉謙和潘桐卓見了也不上前來說一句話,回頭看他們時,一人早已趕開。高蕓道:“我給你買了件皮袍,不知合不合身。說話間取出一件白襖,陳銳見那白襖樣式華貴,光鮮亮麗。陳銳接過來換在身上,登時感覺溫暖涌入體內(nèi),而且正適合自己身材。陳銳仔細打量這件皮袍,只見它整件白色,更無一點摻雜,那皮毛輕柔之極,料來便是狐皮。外層襯布上縫的亦是白色緞子,用金線繡了幾個花紋,更添秀氣。陳銳說道:“高姑娘,你幫我已經(jīng)夠多了,可說是仁至義盡,我本來已無法報答。而且我自己的棉襖大可御寒,這件還是還給你吧。”作勢便要脫下。高蕓忙按住他衣領(lǐng),又替他整理了一下,輕聲道:“有人待你好,你居然也要拒絕。初識得你,還以為你是個好事的浪蕩子弟。但你出手助我,便知并非如此。你和旁人不同,你持身甚正,卻又心高氣傲。”陳銳笑道:“我哪里心高氣傲了?”高蕓微微一笑,道:“我說是便一定是,只是你自己看不出來。”陳銳笑道:“那好,那你這件衣服我便收下了。我回去練劍了。”向她一揖,便走回自己所住廂房。

又過了日,高霸天領(lǐng)一群弟子走向劍場,其中便有田聲遙、荀四海等十數(shù)人,還有周華侍立在側(cè),高霸天道:“今日我約全派弟子在此會面,便是要談一大事。半年前我們北訪凌天,只因他們的黃金才無理殺人,為掌門易金青所責,近日秋風清師弟已得到消息,黃金才要來尋我們的晦氣,若是他們守之以禮,那我們自把他們敬為上賓,若是他們無禮,那我們明輝派也有我們的待客之道,所以要我們眾弟子做好防備。”眾人齊聲稱是。當下高霸天分配眾弟子把守門戶、分擔人力等事務(wù),然后才吩咐眾人照常練劍。

高霸天向陳銳招手,陳銳向他走近,高霸天向遠處一指道:“到那邊去說。”陳銳便跟在他身后前去所指之處。高霸天帶陳銳走近一間側(cè)屋,只見那側(cè)屋之內(nèi)擺滿書架,書架上盡是書冊,一部部紙頁已經(jīng)發(fā)黃,想是陳列已久。走進屋內(nèi)只覺得墨香盈堂,繞過屏風,只一張桌椅,桌上筆墨紙硯應(yīng)有盡有。高霸天拿起桌角一部冊頁,說道:“銳兒,不日之后大敵來攻,此事是我一手造成,而你算我明輝派的客人,我不能讓你來承擔,你還只是個十六歲初出茅廬的孩子……”陳銳道:“不,前輩,如果不是您出手相助,也不會惹上黃金才他們。他不來則已,來了正好讓我報了母仇。”高霸天搖頭道:“銳兒,你也和黃金才交過手,以他的的武功之高,連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你要報仇,還要再練五年十年。”高霸天續(xù)道:“我答應(yīng)你要教你三年,現(xiàn)下才過半年,倘若現(xiàn)在趕你走你要怪我不守信約。”陳銳道:“晚輩怎敢?”高霸天道:“我手錄了天君劍法三層共二百一十六招的招形與變招,這本《天君綱要劍譜》算是寫全了天君劍法,現(xiàn)下交給你,兩年半之后你再交還給我。以你這等聰明才智,自學成才是沒有問題的。”說著笑了起來。陳銳道:“前輩,半年前蒙您相助,是您路見不平,今日卻要您來承擔后果,晚輩心下好生過意不去。晚輩縱然不肖,也知道一人做事一人當?shù)牡览怼8甙蕴斓溃骸坝心氵@句話,我便在數(shù)日之后和黃金才他們動手之時增長了力氣。”把那部《天君綱要劍譜》放在他手中,說道:“我已經(jīng)和安徽泉龍派的掌門打過招呼了,給他寫的信就在劍譜中夾著。泉龍派的掌門薛越拳腳的功夫出神入化,到那里你或可和他學拳法,也可以在他門下練劍譜上的劍法。你去收拾東西吧,或許蕓兒有話對你說。”陳銳把劍譜放在高霸天腳前,跪下給劍譜和高霸天恭恭敬敬地磕了六個頭,二人都默然不語。陳銳站起身來,帶走劍譜出門而去。

陳銳分開道路,回到自己所住的廂房,發(fā)現(xiàn)高蕓坐在桌邊,雙手支頤,呆呆地出神。陳銳道:“高姑娘,你怎么在這?”高蕓見他回來,臉上堆滿歡喜,叫聲:“陳公子。”但神情又變失落,隔了一會,才道:“陳公子,我送你的衣服,你為什么不穿著?”陳銳道:“這狐皮如此貴重,我又笨手笨腳的,只怕哪天練劍便給弄壞了。”高蕓道:“那又怎么樣,我再給你買一件就好了。”陳銳忙搖手道:“那怎么行,送我那一件衣服已經(jīng)讓你破費了,怎么能再讓你買?”高蕓道:“你在我家只住了半年,我們還沒有好好款待你你就不得不走了,所以要趁著你走之前再送你些東西。”陳銳疑道:“你還要送我什么?”高蕓道:“你等我一會。”快步走出門外。

陳銳自從父親去世之后,母親終日郁郁寡歡,雖說有樊震方夫婦照顧自己,但終究不同,可現(xiàn)下在高家高蕓處處能照顧好自己,自己雖覺得不適,倒也算是有了個著落。如今高家不再留著自己,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喜是悲,是哀是樂。思緒斷而未斷之際,高蕓回來了。高蕓雙手背后,不知拿了什么東西,嘴南含笑。陳銳見她笑了,問道:“這是什么?”高蕓左手一翻,原來是一柄長劍。陳銳見那劍通體黝黑,四尺長短,正是半年前在兵器鋪的那柄利劍。陳銳道:“我記得那兵器鋪的掌柜說這劍不賣,你是出了多少錢才買來的?”高蕓笑道:“這劍不送不賣,沒人去使,不免日久主銹。我若取來用它,才不致埋沒神物。”陳銳道:“你偷來的?”高蕓笑道:“也不算是偷的,那掌柜的要搬家南下,鋪子里面的兵器要么低價賣了,要么送人。他走之前最后一日我正趕上了,那掌柜的記起那日你看中這把劍,就賣給我了。現(xiàn)下送給你了,這劍這么鋒利,肯定能幫你不少忙的。”陳銳接過長劍,輕輕撫摸劍身,對高蕓好生感激。

高蕓又取過一個包裹,輕輕打開,取出一件白袍,向陳銳道:“你換上試試。”陳銳脫下皮襖,換上這身白袍,也是一般合身。只見這白袍全身綢緞,顯是不比那狐皮賤不了多少。高蕓問:“怎么樣,還合身嗎?”陳銳點了點頭,高蕓道:“好,你留著吧。”陳銳又點點頭,脫下?lián)Q回皮襖,將這件白袍整整齊齊地收在包裹之中。

過了半晌,陳銳才道:“現(xiàn)下我該走了。”高蕓應(yīng)道:“嗯,早日回來。”目送著陳銳走出廂房,到練劍場上和荀四海、潘桐卓等告別,隨后走出高家宅第。

陳銳出府便向東行,其時正是隆冬,四下里大雪紛飛,行出六七里山路,再加上天寒地凍,漸漸覺得覺喘不過氣來。好在有皮襖護體,也不覺寒冷。直至傍晚,才找到一家客店。陳銳進店打尖,那小二見他衣飾華貴,便爺長爺短地招呼。

陳銳打聽道:“小二,你們這里是什么所在?到了安徽了么?”小二道:“爺您高見,這里是湖北的東陲紅梅村,從村東出去才到安徽。”陳銳點了點頭,低頭吃飯。不過一盞茶時分,忽聽背后有人罵道:“賊韃子,你殺我全家,我和你拼命!”陳銳正要回頭,正見一個拳頭打向自己,一閃身,那拳頭便擊中自己的飯碗。陳銳見那人蓬頭垢面,身材粗壯,是個鄉(xiāng)農(nóng)打扮,拳法凌亂,顯是不會武功。陳銳心思靈敏:“一定是我這身衣裳這么好,他見了以為我定是蒙古人,他家人被蒙古人所殺,自是恨極了他們,這才對我太打出手。我且不可與他為難。”

那人一拳未中,向陳銳胸口又打一拳。陳銳在明輝派雖只學了劍法,但幼時樊震方所教的拳腳也并未荒廢,對于一個不會武功的鄉(xiāng)下人也足以自保。他右掌向外橫輪,拿住拳頭,左手壓向他肩,把他身子按在桌上,說道:“這位大哥,我不是蒙古人,你冷靜些!”那農(nóng)夫道:“你這狗韃子,化成了灰我也認識你!”

那漢子掙扎著起身,饒是他不會武功,但身粗力壯,將陳銳撐開,陳銳立足不穩(wěn),差點摔倒。那漢子顯然是要以命相搏,回手又揮出一拳,這次正中陳銳面頰,陳銳正要招架,忽覺足底生風,一人出腿橫掃,把那漢子絆倒,磕掉了他兩枚牙齒。陳銳回頭看時,只見一名青年緩緩起身,那青年方面闊眼,身長膀闊,腰間懸著一柄單刀,一身青袍拂動,甚為威風。那青年向陳銳道:“這位兄弟,你怎樣?”陳銳道:“多謝你了,我沒什么事,只是這位大哥……”那漢子也不再打罵,坐在地下捶胸痛哭:“我妻兒死了,母親被一刀砍死,家里牛羊被蒙古人劫走了,什么都沒了,我也不活了!”站起身來一頭向墻邊撞去,那青袍漢子忙躍過去,一手擋在他頭前,說道:“家人沒了,家沒了倒沒什么,至少你還活著。我們漢人受蒙古欺壓數(shù)十年,國破族頹,只要活著就是大幸,何以尋死?似你現(xiàn)在這般郁郁不知何為,何不隨軍起義,也有機會報了你家人的仇。”

其時義軍四起,蒙古朝廷官兵到處打壓,打不過便殺百姓湊數(shù)。小客店中的客人聽了這等造反的話,生怕自己受了牽連,都急忙跑出去。陳銳倒不以為然,只覺得這話甚有道理,也道:“我漢族男兒,正該如此。”那農(nóng)夫抹了抹眼淚道:“二位言之有理,我這就去投奔義軍!”便要出門而走。那青年阻住他道:“大哥且慢,在下再幸勸你一句,又軍雖都反元,卻也并非皆絕善類,定要細加打聽,切莫輕易行事。”那農(nóng)夫點點頭,這才走出去。

陳銳極佩服那青年武功見識,自己雖曾飽讀詩書,卻也只是知道的多,見到的少,今日見了這人之后好生佩服。向他拱手道:“兄臺武功高強,見識遠大,在下好生敬服。只是不知兄臺姓甚名誰。”那人哈哈一笑,說道:“在下姓榮,名辰復,請教兄弟大名。”陳銳道:“我姓陳名銳。”榮辰復道:“陳兄弟這姓的好,名字起得也好。陳為陳列,銳乃利刃,合在一起便是放下屠刀之意,大慈大悲之名啊!”陳銳哈哈大笑,與榮辰復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他本不勝酒力,這杯酒乃是為增豪興強喝下去的,一下子便紅潮涌上臉頰。

陳銳又向小二要了些小菜,與榮辰復聊起來。榮辰復于江湖中事所知不少,直聽得陳銳好生向往,兩人直聊到深夜,榮辰復才道:“陳兄弟,你我一見如故,只是我有要事在身,不能與你共行。你我今日就此別過。”陳銳也站起身來道:“榮兄且慢,現(xiàn)下天色已晚,何不在此暫住一宿明日再走。”榮辰復道:“江湖雖大,但想再見也并非難事。陳兄弟不必留了,我去也。”陳銳抱拳道:“那好,愿榮大哥一切順行。”榮辰復也抱拳道:“告辭!”起身離開。

陳銳在此住了一宿,第二日一早會了酒菜錢后也離開酒館,那小二見他還是爺長爺短地送行,只是言語中多了一分懼意。一路緩行,這村莊叫做紅梅村,只見村中紅梅果然不少,這時又正是梅花盛開之時,陳銳賞了半天,才出村入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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