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打算就在這幾天創作一些東西,可是一直沒有機會。一來自己無事可干,二來記憶力確實沒有之前好了。周圍的人紛紛雜雜,自己卻覺桀驁不馴,這確實是一個矛盾的問題。也許這是我最后一次落筆,也許這并不是我最后一次落筆。好吧,最后一次!讓我們做一個神奇的旅程!給時代畫一個完美的句號。
一直以來,自己是一個未準備充足并不出發的一個人。那一次我和初戀告別之后,轉眼來到了初二上半學期。就在初一下學期,我媽那時還賣紅酒,我急急的跑到母親那里,告訴了我的期末成績。400多名,全班32。我們那時的班是重點班,所以競爭壓力有些大。我媽當時只是安慰了我幾句。那時我數學分拉的厲害,只考了74分。我的母親并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應了我一句,該報一個數學補習班了,把成績往上提一提。2000塊錢,12節兩小時的大課,是我至今數學學的印象最深的一部分了,全等三角形,角邊角,角角邊,邊角邊,唯一不能證明全等的是邊邊角。班里的一個同學呼聲越發的發人聲饋。他每做一道證明題,都要喊出它的原理來。有一次老師用命題與性質拿他開玩笑,這引起我們的哄堂大笑。一個暑假后期中,我竟奇跡地從400多名升至300多名,全班24。
有人說,夏日的驕陽能融化一個十三四歲少年的心。那時沒有抖音,人們的視野雖然沒有現在寬闊,但心是善良的。就在那個暑假,我與母親帶著兩個小馬札,那時還沒有開通家鄉到BJ的高鐵,一路成了14個小時的火車,終于來到了BJ。
那時我穿的非常厚,當下了車,驕陽瞬間使我的心融化了。我游過最好的地方是天安門升旗的五星紅旗;吃過最好的菜是BJ全聚德的北京烤鴨;去過的最高學府是那時向人們開放的清華北大。雖然那時人多,未能擠身入進,可也沒有太多的遺憾了。
那時候旅游業還未像今天發達,我們下了火車,出了站,迎面上來的就是一個介紹當地民宿的人。我與母親開始是拒絕的,可后來漸漸動搖了。畢竟200塊的民宿外包游覽長城,明十三陵等地的價格,使我們因為貪圖眼前利益而答應了下來。可第二天,當我們剛上車,游完完全免費開放的長城,回來的途中便開始收錢了,因為我們看了一個知名的雜技表演。回來的路又開始收路費,我和母親這才發覺被騙了。中途不免發生強制購物的現象,車到一個非常偏的市場,誘使車上的顧客消費,我的母親機警,沒有上當。想要回旅館,卻叫不買東西的人不讓上車。至于后來發生什么事,我也依依稀稀的記不得那么多了。幸好后來我們上了車,一個大娘被強制買了五百塊的商品,我們回到旅館睡著了。
下午四點左右,我們一起來到了全聚德,當師傅用嫻熟的手法割著那只烤的外焦里嫩的烤鴨時,我不住地咽著口水。我們點了一份蘑菇湯,一份全聚德烤鴨,加收了10%的服務費。但這依然是我吃過的最美味的一餐了。
過了幾天,我們來到了圓明園,風浪如同熟女一般,使一池的荷花翩翩起舞,撫慰著歷史留下來的創傷。雖然和平早已使歷史的仇恨淡忘,但焦燒地幾根石柱,卻讓人的心境隱隱作痛。小時候,天真的認為圓明園不需要重建,歷史仇恨怎么能讓人銘記?現在看來,我笑了!游玩圓明園,這幾天我們還游賞了鳥巢和水立方,夜景下的水立方如同一個藍寶石屹立在地面上,美極了!
是時候回家了,是時候發奮學習,自立圖強了,當時的我天真的這樣認為!
(二)
果不其然,初二是整個初中時期的分水嶺。盡管爭強好勝的我,將當時中等的水平起了心理條件反射,認為是下游的不詳征兆。經過了一場BJ旅游和假期補習課的鞏固復習之后,在初二期中考試時,我竟意外又回到了近乎開學時的水平。這使得我喜出望外,畢竟對于那時的我來說,成績的提高才是快樂的源泉。
不經意間,班里總有幾個班痞喜歡欺負班上善良弱小的同學。或拳打腳踢或起外號。我竟不由得成為了他們攻擊的目標。“何飛,起來回答問題!”英語老師當叫起我時,班痞們起哄說:“何飛是個渣渣,喳喳喳!”
換來了其他同學的哄堂大笑。英語老師如此的看不慣這種現象,當著我的面呵斥他們,“說什么呢?”怒斥道。到后來,我也對他們裝聾作啞起來了。似乎我的耳朵也被他們的喳喳聲磨出了,對此不以為意了。
他們欺負我慣了,我告到了班主任那里。帶頭的卻撒起了彌天大謊,說我有個哥。后來我找到了被指派人的弱點,故意裝要掐他的脖子,他便服軟了,原來也是一個有弱點的人啊!
而就在下半學期,那時老梁很火,我迷上了老梁故事匯,周六日偶爾放松一下,便是一整天。也就在這一學期,母親給我抱養回來了一只蝴蝶犬。我對他是格外的悉心照顧,甚至給它吃西紅柿炒雞蛋。但就是這樣一條聽話的狗,卻在母親搖忽不定的性格中促成了他的悲慘命運。
有一天,父親睡得正酣。母親抱著蝴蝶拳往父親的胳肢窩里放去。不曾想,蝴蝶犬咬了父親一口,留下了一個犬牙印記,換來了母親與父親的爭吵。最后,父親打了狂犬疫苗。父親回來的時候,望著盤里的西紅柿炒雞蛋,半是含酸的說道,“給狗吃西紅柿炒雞蛋呀!”
最后,這只狗在母親態度的決然下,送給了我的好朋友卜。每回我去他家時,蝴蝶犬總是纏著我,或追著門射下的影子跑,這把我給逗樂了。可好景不長,據卜的母親說,有一次關大門時給溜出去了,換今天的話說就是失蹤了,至于真偽,便不得而知了。
所幸的是,母親為了安慰我悲傷的心,又給我領養了一只貓,雖然貓沒有狗那樣討人歡心,但總能撫慰我失落的心。雖然它很不討母親歡心,因為它用爪子不時的撓著沙發皮,將沙發皮撓出了貓爪印,但經過母親慎重的考慮,送給了親戚。
直到初三才從那里要了回來,那時租平房陪讀。貓一直在院子里瘋跑而不回屋。有一次亦是如此,我費了好大勁,才把它關進屋中。還有一次,母親為了急事,竟將屋子上了鎖,貓卻被鎖在了外面。回來時,貓也已經不見了蹤影,或是被人抓走了吧。
這里我要引出我的另一個朋友,我們不在同一個班上,卻在同一所學校。當時我們的關系還維系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上。我去了他們家很多次,總找他玩,可他已經有了新的朋友,而故意疏遠我。
“我去了你家很多次了,你為什么不來我家走一遭呢?”當時的我天真的質問他道,他被我駁得無言以對,只好順從。我給他看電視劇,講述電視劇中朱元璋和劉伯溫之間的微妙關系。甚至在來我家的路上,向他流過淚,訴說著她的母親攻心般惡毒的比較。可他似乎很有城府和心機,拿著一本語文書,一本正經地翻看著。似乎對我無視如空氣,就這樣潦草的過完了一夜。第二天很早醒來,他騎著自行車奔向了補習班。
而在這一學期,我的成績一如既往的排在了400名開外。青草碧綠,楊柳迎風,我的成績依然是中游。
也許中等生為了超越一次好學生而顯得格外開心,老師為好學生打氣未免使中等生吃醋。在這個身體發育的青澀年華,談戀愛喝啤酒,明面欺負弱小同學,或早早暗戀比自己優秀的異性,甚至上課悄悄拿手機給老師錄音,成了少年青澀年華的一道靚麗而又具有灰白意味的風景線。好似晚秋四五點鐘的黎明,等漫冬的到來。而這個漫冬,似乎成了一個怪圈,吸收著何飛一切的精力。而這一怪圈,就是人人心馳神往的初三!
(三)
如果用三段話評論初中三年,用當時的流行語話說就是“初一不分上下,初二兩極分化,初三天上地下。”而用我自己的一套邏輯,那還得從初二時的一次給母親看紅酒的經歷談起。我的母親當時賣紅酒,攤位雇了兩個人,他們戲謔地問我高中往哪里考,我當時只是說:“天時地利人和。”萬萬沒有想到,當時的一時之語,竟成了中考的一語成讖。
就在初三的暑假里,我比平時早幾天的進度,在開學前完成了暑假作業,并把初三的古文背了好幾遍。開學無外乎默寫,當時要考的古文背寫。我提筆閱題立寫,同桌匆匆謄抄,我寫一句,同桌抄一句;我寫的不亦樂乎,同桌抄的不亦樂乎。由于英語總是第二天考固定短語,于是頭天晚上,我將固定短語的意思寫在了一張紙上,背熟以后,用寫在紙上的意思,自己又考了自己一遍。等第二天英語老師考查的時候,就能按意思對號入座了。所以后來錯的很少,在英語固定短語上就不被罰抄了。
那時熱愛語文課文,自制了一個語文課文優選本,將課本中的我認為優秀的課文抄錄其中。當時覺得脫不下長衫喝酒的孔乙己很可笑,于是將這篇課文抄錄了進去,盡管多年以后感觸頗深。當時化學學的不盡如人意,總是在半猜半想的做題中填寫著半知半解的答案,換來了化學老師的勾勾叉叉與成績的平常。后來我將錯題總匯到了一起,在看過解析后,又重做了一遍。由于中考考名著閱讀,我將《名人傳》讀了下去,當時的我身為米開朗琪羅的生不逢時的命運所嘆惋。從此愛上了羅曼羅蘭的文筆,他說過令我最難忘的一段話就是——這世界上總有一種偉大的英雄主義者,那就是知道事情真相后,依然熱愛生活。我為此而感到嘆服。
然而,一切的轉折竟是那年的中秋節。我由于一道化學題不會而遲疑在了那里,猶豫自己要不要找我當時認為要好的朋友解決。而正在這時,另一位朋友來了,當我詢問他的意見時,他說去吧!我們一起來到了這位朋友家,在他家里等候他的到來。
他一開始很會用自己的思路講解,我也聽得格外認真。最后,他由于一道化學題卡在了那里。正當無所適從時,他因為不確定而打開了搜題軟件,確定好了答案。這給了我一個壞的啟示,我與其冥思苦想而得不到正確的答案,為什么不直接照抄答案呢?由此而走的歪路,使我一發不可收拾。直到一模成績的嚴重下滑,才意識到我犯了一個不可挽回的彌天錯誤,很可能導致三年的學習積累付之東流。于是我拼了命的惡補,并憑借自己的努力與同學們的鼓勵,最終已超過出庫線50分的成績而待心儀的高中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