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俊和王莉坐在看臺最高的地方，感覺到涼爽了許多。

曾俊看一眼王莉說：“謝謝你，這幾天跟著我們受累了。”

王莉一笑：“我受累啥了，我又沒伺候過人，你們不說我就不錯了。”

曾俊說：“我們幾個是同學中關系最好的，都不是多事的人，他們說讓我代表大家謝謝你。”

王莉看著曾俊說：“這跟著你們幾天，吃得太好了，那個郎衛軍可是真闊氣，每天還都從飯店另外叫菜。”

曾俊唉了一聲：“郎衛軍是我們同學里面的首富，不讓他叫菜，他還急眼呢，他江湖又大方，這四年里不知道請了我們多少次呢。”

王莉點點頭：“看出來了，你的同學家境都好，人也好，我那班里的同學好幾個縣領導的孩子呢，怎么都那么摳門，沒見誰請過客啊，嘻嘻。”

曾俊若有所思：“這要畢業了，還真留戀和他們在一起的日子，明明大家一起干活做項目，每次還非要多分給我勞務費，說我加班多干得多，大家都一樣出力、配合協調，還非要說我是領頭大哥。”

王莉看著廣場上被月色照得亮閃閃的跑道，淡然一笑：“還是工學院的人懂禮節、素質高，你們從什么時候接的項目啊，我看你們幾個配合挺好的。”

曾俊說：“還不是楊川永的老爹有資源，楊叔就怕楊川永閑著，就怕他惹事，就給我們幾個找來活干，從大三起我們幾個就開始接外面的項目，其實就是拆解、測繪，楊川永很得力，學校實驗樓 502房間都能讓我們免費用，我們機械系的老師也能幫我們，這兩年大小干了好幾個項目呢。”

王莉問道：“那你們這一個項目兩個月，人家給多少報酬啊？還可以嗎？還是你們上了四年的學，學有所成，學有專長，幾個人都能接項目了。”

曾俊說：“還可以，我們不耽誤上課，不耽誤畢業論文，這兩年幾個人都沒從家里要過錢吧。我們機械系這一屆的同學們，沒有不羨慕我們幾個的。”

王莉呀了一聲，看一眼曾俊：“那你們真可以，那個楊同學家庭背景不一般啊。我聽王虹說了，優秀畢業生、優秀畢業論文，少不了你們幾個的，說起你來，她還一副驕傲的樣子。”

曾俊急忙說：“四年了，我們幾個玩得最好，楊川永前幾天給我說，他要幫我聯系工作單位，他想辦法讓我留在省城，他爸爸的級別完全能辦到。”

王莉急切地看著曾俊：“你答應了嗎？你答應啊，留在省城多好。”

曾俊一笑：“沒說好呢。還是你們啊，你們扎根基層，獻身鄉鎮，立足振興家鄉的經濟發展，我要向你們學習。”

王莉松了口氣：“什么人啊，說話就是急轉彎，也不知道你是說的什么話，還要猜思一下，你就是諷刺我們。”

曾俊笑著：“這兩年楊紅民沒少去找你吧，你們的關系怎么樣了，發展到什么程度了？我聽說，除了楊紅民經常去找你以外，你們班還有一個林同學苦追你，還真是的，前年入學時的誣告信還真沒有影響到你，看來你的媚勁挺大的。”

王莉笑吟吟地看著曾俊：“你聽誰說的啊，你就是瞎編排我，那你說，我和誰談戀愛了？我們班就一個林同學，剛入學時他追我呢，我眼皮都不抬，他很快就又追李洪梅去了。我前年剛來的時候見你，你還說讓我來一場美好的校園愛情，我咋就不如你，我就是碰不到美好的校園愛情。就那個楊紅民，他去找了我幾次，我都在圖書館、教室，我哪有閑心理他，我和他的關系，和蘇蓉芳和他的關系是一樣的，哼。你不是說過，兩年時間很快嗎，還讓我不要惹閑事，讓我老老實實地多看書，讓我不鬧騰，沉下心來，我可是這樣做的。我高中學習不怎么樣，現在我在班里學習好著呢，每次考試我都是前幾名呢，我也看了不少書吧，嘻嘻。”

曾俊瞥一眼王莉說：“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啊，就你那學習，還不是瘸子里面選將軍，老四班的倒數變成了委培班的正數，我嚴重懷疑你們的教學成績。我不信，你還會聽我的話，你們委培班亂哄哄的，就你能潔身自好、獨善其身？我聽張春玲說，你們那兩個委培班就是及格萬歲，談戀愛成風，成了好幾對呢。從鎮中到高中，再到這里，你還是延續老傳統，到哪里都有人追，就山北大學那個樣，才子佳人遍地，你就是和誰來一場美好的校園愛情，也是正常。你也不要掩飾，我聽說委培班不止一個同學追你呢。”

王莉笑著看著曾俊：“別人亂哄哄的和我有什么關系，我還覺得這兩年心里挺安靜的呢。別說我和誰談戀愛了，但凡我有一點什么動靜，張春玲還不和你們幾個說了。有同學追我也正常吧，單相思而已，我才懶得理呢。”

曾俊一笑：“你就別美化自己了，欲蓋彌彰。你的身邊一直亂哄哄的，蒼蠅亂哄哄，蒼蠅怎么就專叮你呢？你也不好好想想。”

王莉抬眼看著曾俊，忽然捶了曾俊一拳：“你就是會含沙射影，蒼蠅就叮你這個有縫的。我可不像你，我可是和王虹在一個宿舍呆了好幾天，我看出來了，王虹對你癡情著呢。王虹也是個有縫的，你是心里有一個閆美麗，身邊有一個王虹，懷里還有一個蘇蓉芳，你這顧不過來吧？你還說我，你自己不老老實實看書，你自己沉不下心來，你就是道德敗壞。”

曾俊扭頭笑著：“謝謝你，你只是說我道德有問題，你沒上升到法律層面就不錯了。后天你就回去了，我這離校還早著呢，這段時間啥事也沒有。我送你回去吧，順便我也回家看看。”

王莉的眼睛在暗夜里亮晶晶地閃動著：“我還要你送？我們這么多人呢，還不是和來的時候一樣，王軍同學早早聯系好了大巴車，一輛車就把我們一起拉走了，誰也不用家里接不要人送。”

曾俊說：“反正明天我沒事，我明天早晨送你回學校，你回去也收拾收拾。”

王莉看著曾俊說：“我明天早晨走也沒早晚，回去也沒啥收拾的。你忙這么長時間了，連著幾天加班，我也沒伺候好你們，你看著都瘦了，你就好好歇歇吧，別來回跑了。”

曾俊接道：“你還看出來我瘦了，還知道說軟乎話呢。認識你二十年，我就沒見你溫柔過，還好像很賢淑的樣子，還有點吹氣如蘭溫若玉、梨渦淺笑百媚生的感覺呢。”

曾俊說完，立刻感覺到和王莉之間的氣氛完全不一樣了。王莉看著曾俊，眼色迷離，臉龐白亮亮一片。

王莉靠近曾俊，低聲對曾俊說：“我怎么不會說軟乎話，我怎么不會溫柔了？你，你說說，你到底這幾年和誰好過，是王虹，還是蘇蓉芳？你，你們親過嘴嗎？”

曾俊看著王莉，王莉的嘴一張一合，說話的氣息吹到了曾俊的臉上，月光下，王莉是那樣嬌媚動人。

曾俊看著王莉，再也忍不住，一把攬住王莉，猛地親在王莉的臉上。王莉驚醒了一般，掙扎著要站起來，但被曾俊抱住。王莉扭著頭，嘴里還唔唔叫著什么。曾俊緊緊地抱著王莉，王莉幾乎要躺倒在臺階上，曾俊終于親到王莉的嘴唇，只是幾下，王莉就轉回身來緊緊抱住曾俊，和曾俊親起來。兩個人都不說話，就是親著，忘記了一切。

剛剛還是月色滿天，不知道什么時候天暗了下來，黑暗籠罩了一切。

已經是凌晨兩點了，王莉緊緊抱著曾俊，曾俊親著她發燙的臉龐。

王莉親著曾俊說：“這，這，哪有這樣的，這也太快了吧，第一次就親嘴了，第一次你，你就亂摸，我這今后怎么面對你，這真羞死人了。”

曾俊說：“你咋不說，我認識你二十年，今天我才親到你，就親這吹氣如蘭的嘴，就親這梨渦淺笑的臉。二十年太久，只爭朝夕。”曾俊說著，手又伸了進去：“你比兩年前胖多了，看這腿這腰這里，肥嘟嘟的，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黑燈瞎火的，我就是瞎子下象棋，只好一通亂摸。”

王莉拉著曾俊的手說：“你就是個瞎子，你這是大腿上把脈，瞎摸，嘻嘻。”曾俊笑著說：“我哪是瞎摸，我就是摸的那里。”

王莉親一口曾俊：“我都是暗暗地梨渦淺笑地看著你，你咋就不看我，你早就該看著我好的，現在知道急了，兩年前你干嘛去了，兩年前我來找你，你對我就是個冷臉，你說我又黑又瘦，黑不溜秋，我還不是休養生息，想方設法地捂白，想著吃胖點，是不是芳香如蘭，花開正艷了，嘻嘻。”

曾俊說：“我還以為你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呢，沒曾想又黑又瘦變成又白又胖了，看一眼迷死個人，親一口香死個人。不是芳香如蘭，你就是香如茉莉，你就是我的茉莉花，天賦仙姿、玉骨冰肌，我摟著你一點都不感到熱，摟著就不想撒手了呢。”

王莉嬌羞地說：“這是不是你要的樣子？我要你摟我一輩子呢。這都幾點了，我這怎么回寢室，王虹她會怎么想，羞死了。”

曾俊說：“這就是我要的樣子，走，我帶你去實驗樓 502室，晚上在那里休息，我有房間鑰匙。”

王莉急忙說：“那我一夜不回去，王虹還不以為我和你開房去了。她看見你和我出來，她肯定會瞎想，我一看她就是老母雞上天，不是什么好鳥，她就想著你呢。”

曾俊笑著說：“人家是大姑娘好不，哪有你這樣說人家的。那不是正好嗎，那她就死心了。”

王莉親一口道：“我知道你以前為什么喜歡蘇蓉芳了，她就是肥嘟嘟的樣子，她還啥啥都肥呢。”曾俊說：“她肥她的，我又沒親過她，讓她孤芳自賞吧。”

王莉笑著說：“你用你的舌頭親親我的鼻子，是不是舌頭舔鼻子高攀上了，我可記著前年你被從泉南押回家，你懟我的話呢，又好氣又好笑。”曾俊親一口王莉：“我說過的話多了，我怎么記得清，這都過去快兩年了，你還記著仇呢。”

王莉抓著曾俊的手摸著自己的臉：“我可是記著呢，我日記里都記著呢，你再親親鼻子，嘻嘻。你說，這不是白白耽誤兩年嗎，我兩年前來學校找你，你那時就親我多好。你還記得前年的那天晚上嗎，咱倆到河邊看過陳小麗，我到你家里去了，我還躺在你床上了呢，我那么害怕，你也不抱著我哄哄我，我躺在那里就盼著你親我呢，等了半天你都沒動靜，我只好自己睡了，我醒了還在你臉上親了親呢，你咂巴咂巴嘴繼續睡，我一惱就偷偷回家了。回到家一看，我都在你床上睡了五個小時呢，睡得還真香。”

曾俊說：“怎么是兩年呢，我四年之前就該親你，可能就沒有河邊慘變了，我五年之前親你，那不是早斷了其他人對你的念想，你也不會受辱。那天晚上，你醒了咋不使勁親我，你親醒我，我肯定不會放過你。”

王莉愣了一下，抱著曾俊：“你活該，你就是個木頭，你就是故意的，誰叫你看我不順眼，我，我早早就想你了，從鎮中時我的日記里都是你。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就是這樣的。”

曾俊也緊緊抱著她：“那天晚上，你躺在那里，月亮照著你的臉，你臉上淡淡的梨渦真誘人，月亮照著你濕潤潤肥嘟嘟的嘴，照著你的腰身，我想摟過去親你呢，就差一點點啊。”

王莉笑了：“我瞇著眼，看著你的傻樣子，就盼著你親我呢，我的心里那個急啊，你就是不親，就是又耽誤了兩年。你說，那天晚上你要是親了我，這兩年在泉南我有多快樂啊。”

曾俊說：“好飯不怕晚，瓜是苦后甜，你這才叫蓄謀已久呢，你是運籌帷幄、老謀深算。”

王莉緊摟一把曾俊說：“你沒說我是老狐貍就算是嘴下留情了。我還是想著你早點親我好，我巴巴地等著你呢。”

曾俊深深地吻著她：“你就是狐貍，你是個狐仙，來魅惑我的，一貫裝模作樣的。你還寫信給我，說是來跟我道別，你哪是和我告別的，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走，就想把你留下，讓你跟我們幫忙，這一周我都巴巴地看著你，就想著親你，一直到這最后一天才親了你，這就是兩情相悅。”

王莉回吻著：“我就是魅惑你，魅惑你一輩子，你要是負我，我就咬死你。誰叫你下手那么晚啊，你就該第一天晚上親我的，我就讓你親，我就等著你呢。”王莉說著，拉起曾俊的右胳膊親著，這里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她終于可以肆無忌憚地親了。

曾俊愛戀地撫摸著她，熱切地親著。王莉欠身急速地看著周圍，這高高的操場看臺上，兩個人抱在一起，這，這是什么樣子啊，好在夜色如幕，掩蓋了一切。

兩個人來到實驗樓 502房間，曾俊拉幾把椅子并在一起，王莉躺在椅子上。椅子下，鋪了幾張廢圖紙，曾俊就躺在那里，兩個人就手拉著手，迷迷糊糊地說著話，一直似睡非睡。

五點多鐘，早晨的微光從窗戶透過來，王莉醒了，此時，不是昨晚看臺上的暗夜，王莉光亮亮的，曾俊忍不住親著。王莉拉扯著，但很快也就不再動彈，微閉著眼睛看著曾俊，臉色羞紅，更顯嬌媚。王莉緊緊地抱著曾俊：“你別看了，別親了，我受不了，這太難為情了。你欺負我的時候，你沒想到親我吧。”曾俊說：“你原來都是捂得嚴嚴實實的，你很少穿裙子，我原來又沒看過，更親不著。”王莉嚶嚀一聲：“誰家談戀愛像你一樣，這上來就是這樣，你也給女孩子留點面子好不，上來都讓你看讓你親了。”曾俊說：“畢業回家我就娶你，先親后親還不是一樣。”王莉坐起來，她呆呆地看著曾俊：“你可不許耍賴，回去你就娶我。”說著，緊緊地抱著曾俊。曾俊低頭親著她：“我們都耽誤好長時間了，我還不要麻利地該親的親，我恨不得今天就是洞房花燭夜呢，你要是今天懷上孩子，十個月后給我生下來，那我還不高興地到操場的看臺上吆喝去，我要讓全校師生都知道。”王莉笑著：“那就隨你，隨你親，嘻嘻。”

六點半，王莉輕手輕腳到王虹的寢室，幾把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一溜小跑地跑出來。學校大門口，曾俊正等在那里，兩個人坐早班公交車，趕往山北大學。

山北大學女生宿舍樓前，王莉說什么也不讓曾俊跟著，她回到寢室很快收拾好自己的物品，然后匆忙跑出去和曾俊會合。

大教室里寬敞而明亮，一排排階梯式的座位整齊排列著。王莉和曾俊沿著中間的通道走向后排，他們的腳步輕盈而急切。王莉的表情顯得有些緊張，而曾俊則帶著關切的眼神跟在她身后，他們找到最后排的座位坐下，王莉長長出了口氣，試圖平靜自己的情緒，看看周圍，拉著曾俊，躲在最后的角落里，拿出剛剛從食堂買的包子吃起來。階梯大教室，一般是自習或開會用，有幾個不上課的同學在那里看書、做作業，也有一對情侶摟抱在一起。王莉、曾俊馬上就要畢業，在學校什么事都沒有，就顯得悠閑自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教室里，照亮了桌面和地面。王莉和曾俊坐在一起，他們的身影在后排暗淡的光線下尤顯得模糊。兩個人坐在角落里，王莉指指前面那對擁抱的情侶，她的臉緋紅，曾俊扭過臉來就親住了她，側著身子擋著一邊，頭低下去親吻著。王莉的臉漲得通紅，盡量塌下身子，不時看著前面。好在，就那幾個同學，那一對情侶顯然是老手，他倆沒有顧忌別人，自顧自地在前面座位上忘我忙活著。

害怕遇到熟人，兩個人跑到東門口的學生二食堂吃飯，吃完飯還是來到老地方。王莉害羞地指著，說讓曾俊吻腫了吻疼了，曾俊才不管她說，還是熱切地吻著。王莉回吻著：“就是讓你親，就是親你，誰讓你幾年之前不親我來，郝大元和張春玲、史瑞明和陳小麗，還有那個郭東風和隔壁三班的邱麗麗，人家咋早就那個了呢。”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階梯教室的燈熄滅了，有值班的老師巡夜，兩個人來到操場一角的草坪上。暗夜如墨，天陰沉沉的，看不見一點星光，但卻沒有下雨。夜里兩點，曾俊催著王莉去寢室睡覺，王莉拉著曾俊來到階梯教室側面，兩個人跳窗進去，還是來到那個老地方，擁抱著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早晨，曾俊催著王莉去寢室收拾東西，和同學們匯合，今天上午九點就要回家了。王莉緊緊地抱著曾俊，眼里滿是淚水。王莉仰著臉看著曾俊說：“你看我的嘴腫了嗎，肯定又紅又腫吧。”曾俊用嘴碰一下她：“我就是喜歡你肉乎乎的嘴，喜歡親那個笑起來淺淺的梨渦。”王莉笑著說：“你今后只能吃我的，不能吃蘇蓉芳的了，反正我給你的是初吻，你還沒告訴我，你親沒親過蘇蓉芳。”曾俊說：“你感覺不到嗎，我笨嘴笨舌的，我給你的也是初吻，我原來也沒有親過別人。”王莉的臉又紅了：“你還說你笨嘴笨舌，我不相信，你看看你親我的樣子，嬉皮笑臉，啥地方都親，像個老手老嘴。”曾俊說：“你要是不喜歡這樣，我就還是改回原來的樣子。”王莉說：“你改不回去了，你的本性暴露了。”曾俊說：“我在你面前始終是本色出演，我是什么樣就什么樣，絕對不裝。”王莉抱著曾俊說：“我，我和原來也不一樣了，我就是這樣的。你回到家，趕快去找我。”曾俊說：“你回到家，分配的事最重要，看看是不是找找關系，還是離家近的鄉鎮好，縣城就更好了。”王莉說：“家里哪有啥關系，回家再說。你的分配呢，你同學楊川永不是還給你操心了嗎，你留在省城嗎？”曾俊說：“我留在省城不就離你遠了嗎，看看分配再說，現在一點消息沒有。”王莉的手忍不住撫摸著曾俊的右胳膊：“我不管你分配在哪里，你反正是我的了，你要是找別人，我咬死你，看我不下死了咬你。”曾俊摟著她的腰說：“你這一身都是我的，我不找別人，我就會去找你。”王莉推著曾俊說：“羞死了，這兩天都瘋成啥樣了，該出去了，我回去收拾東西，你就回學校吧，別在這里了，回工學院休息去。”曾俊親一口說：“沒親夠。”王莉看看外面，窗外已是亮了起來，王莉攬著曾俊的頭，臉色緋紅。

趕著最后的時間，兩個人出來階梯教室，曾俊要去送王莉，王莉拉著他：“東西我都收拾好了，就那些東西，也不多，說好的大巴車停在我們宿舍前，用不著你去幫忙，你看看我的嘴又紅又腫的，你看看我的裙子皺巴巴的，同學們都知道我七八天不在寢室，你一去還不是都知道了，我這幾天都是和你在一起鬼混，我怎么反差那么大，我這亭亭玉立、羞羞答答、閉月羞花的窈窕淑女、名校才女，怎么讓你摟上了，羞死人了，嘻嘻。”曾俊抱著王莉，又要去親她：“秀色可餐，親不夠。”王莉笑著推著曾俊：“你快走吧，我要來不及了，你分配后就立即回家，回家就找我，讓你親個夠，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