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綿州城外的大道旁,陽光高懸。
午時的余溫灑在大地上,讓這寒冷的冬天顯得一絲溫暖。
一群人圍坐在火堆旁的場景映得分外溫馨。火焰舞動,烤著手中的紅薯,香氣四溢,仿佛在這困頓的時刻,這小小的火堆成了一座微弱但堅實的烽火。
一位鄉親興奮地捧著一根烤得金黃的紅薯,歡呼道:“大帥哪來的這紅薯呀,這烤著吃著實不錯呀!”
另一位鄉親解釋地說:“害,這都不知道。聽說是老天爺賜下來的!”
令人匪夷所思的傳聞引起了圍觀者的好奇心。
“怎么可能!”有人疑惑地反駁。另一位鄉親繼續解釋:“不然哪來那么多紅薯和這個叫玉米的,而且還有各種各樣的吃法!”
大家都紛紛點頭,似乎在這個艱難的時刻,紅薯和玉米成為了他們生活中的神物。
一位老者默默地聽著。他不再年輕,面容滄桑,但目光依然炯炯有神。突然,他插嘴道:“是啊,不過聽說不能多吃!”
這番話引起了大家的興趣:“哦?這是為啥?”人們紛紛轉頭看向老者,仿佛期待著他的解釋。
老者搖搖頭,干癟的嘴角勾勒出歲月的滄桑:“俺哪里知道,應該是吃多肚子疼。”
旁邊的一位年輕人好奇的問道:“太平軍不是不要老年人來鋪路嗎,你怎么在這?”
老者搖搖頭道:“我只是來給火炊房幫忙的罷了,干一些力所能及的!”
旁邊一位中年插嘴道:“太平軍中不是有告示說,這紅薯偶爾吃,堅持吃會變得越來越虛弱!”
“有的吃就不錯了,而且還那么好吃。”旁邊有人不滿的回答。
“就是就是!”
年輕人看著這中年人懂得如此之多,便打探道:“聽說太平軍要從這里一直修到重慶去?”
“是啊!這樣一來,道路就通暢起來,之后不管是行軍還是行商都會方便很多!”中年點點頭解釋道。
年輕人聽后贊嘆道:“是這樣啊,真是長見識了!”
“不過太平軍對咱們老百姓太好了吧,你看看現在有吃有喝還有的穿,甚至還能顧一下家里。”旁邊一位老鄉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衣服,這一件簡單的衣物,溫暖的不只是他的身體,更是溫暖的他的心。
年輕人聽聞此言,深有感觸地補充道:“聽說是因為太平軍中沒有貪官污吏,反而是由農會與官府為我們百姓做主。”
“是啊,跟著太平軍就好,心里永遠有我們的。”圍坐的人們紛紛附和,仿佛太平軍的到來給他們帶來了一種無形的安全感和歸屬感。
“就是就是!”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鐺鐺鐺的敲鑼打鼓聲。
一位年壯的鄉親站起來說道:“走走,休息差不多了,該去干活咯!”
這番話并沒有讓大家感到不快,反而充滿了動力。畢竟,如今吃的飽,用的上,再不去勞作,恐怕會被老鄉指著罵。
這也是體現了太平軍政治決策機構極為清明,擁有合理的上升渠道和優良的競爭機制。
這樣的組織架構不僅令上級官員有施展才華的空間,也給予下屬官員獲得晉升的希望,從而塑造了一個健康、有活力的官場氛圍。貪污腐敗在這種氛圍中逐漸無所遁形,逐步被剔除。
加之嚴格的獎懲措施,使得貪污行為失去了發展的土壤。官員們自覺地遵守著規章制度,也沒有太多的理由去貪污。
而商人呢,本來是十分恐懼太平軍,畢竟他們又肥又沒有什么地位,往往是最容易被下手的。但是慢慢太平軍的治理下,這些商人逐漸感受到了不同于以往的待遇。
雖然商人雖說是唯利是圖,但是天下熙熙皆為利往,世人誰人不好利,畢竟商人雖然地位低下,但是誰有商人的生活更好呢。
在太平軍中,他們(一般的商人)反而得到了不少的尊敬,也跟其他三個階級齊平了,也不需要進行賄賂官員才能生存,極大的刺激了他們行商。
特別是夷陵重慶那邊的商人,隨著太平軍占領成都,他們現在也逐漸的往四川內地發展。
那么這一條路就是必修不可了,畢竟要想富先修路。
十二年二十九日的清晨,陽光透過薄薄的云層灑在徐心然的書案上。
他專注地看著一封緊急的捷報,眉頭微蹙間露出一絲欣喜。東北方的太平軍終于成功拿下了米倉道,北方如今只剩下最后一條阻礙南下的道路,那便是荔枝道。
金牛道、米倉道與荔枝道。這三條道,也是北方南下的必經之路,別的小路壓根行不了軍。
就比如,米倉道在古人眼中被描繪為:“上至秦隴,下達蒼閬”,而如今,旺蒼地處川陜交界的米倉山南麓,成為入川進陜的要塞。這片土地不僅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更是官家出入、商家往來的重鎮古邑。
而提到荔枝道,它是東段的棧道,又稱洋巴道,是蜀道七條道路中名氣最大的一條驛道,延續千年。在明清時期,荔枝道更是興盛無比,成為商賈往來的主要通道。據史料記載,明、清兩代禁止私鹽、茶,大路均設關卡,嚴行查禁。這使得荔枝道成為一條充滿險阻的道路,也是最難拔掉的一根刺。
荔枝道的地勢險峻,沿途充滿各種自然難關,不過根據黑冰臺所報,此時早已沒有明軍進行駐守,大明現在內憂外患,管不了那么多了。
等著拿下荔枝道,那么太平軍的北方的基本盤基本上穩了一大半,再進行修繕,架起大炮,那么便是來多少都不好使,就跟王八殼子一般,不好下嘴。
正當徐心然還在思慮時,全鐸走了進來,對著徐心然行禮道:
“見過大帥!”
徐心然擺擺手道:“無需多禮,可有要事?”
全鐸點點頭道:“大帥,官員又不夠了,我這是來問你要人來了。”
徐心然聽著他的話,不由一陣頭疼,這現在哪有那么多讀書人供他使用,更別說其他部門也是稀少的可憐,每到官員培訓結束,就被各部門搶的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