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然想了想也是無奈,這讀書人哪能那么快的培訓出來,更別說還是適合做官的,太平軍的制度別看很完善,很有效率。
但是代價就是對于官員需求量高,消費開支也大,而且徐心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必須得滿足太平軍的條件。
站在一旁的劉忠看著徐心然陷入沉思,忽然涌上心頭的主意讓他站出來,向徐心然行禮道:“大帥,屬下有一個主意!”徐心然抬眼看向劉忠,充滿好奇。
“哦?什么主意說來聽聽!”
劉忠一本正經地說:“大帥,之前那些貪官污吏,完全可以利用起來,來進行贖罪。”
徐心然聽到這個提議,眉頭微皺,然后突然恍然大悟。他想到了洪武年間朱元璋反腐的歷史,那段因為懲罰過于嚴厲,導致官員要么被趕下臺,要么被砍頭的時期。這種極端的懲罰使得許多官員無法自然退休,導致一些地方的衙門都出現了無人可用的局面。
為了解決這一問題,朱元璋采取了一種獨特而令人意外的手段。他要求那些犯了罪的官員戴著鐐銬繼續留任,成為一種贖罪的方式。
不過朱元璋也是沒辦法,在元末貪污受賄乃是家常便飯,不進行重壓之下壓根沒辦法懲治。
想了想,徐心然眼神突然變得明亮,仿佛被一道靈光擊中一般。他轉身對著劉忠、全鐸等人說:“四川讀書人少,不然去江南等地,招募一些過來?”
全鐸搖著頭表示懷疑:“大帥,這,咱們這身份,壓根不會有人來的吧!”
劉忠等人也跟著點頭,認為這個主意并不可行。
徐心然卻笑了笑,解釋道:“這次的招募并非普通的招募,而是讓黑冰臺人在江南開辦一場盛大的詩會,之后再一起請過來,記住這詩會聲勢要搞的越大越好。”
全鐸等人瞬間明白了徐心然的意圖,不禁有些無語。這不過是把人才“擄”來,而且一旦來了,恐怕就難以離開了。這些人雖然可能無法勝任機密任務,但卻可以用于一些體力勞動,這對太平軍來說無疑是個好辦法。
徐心然進一步說明:“我們計劃在元宵節那一天,在武昌舉行一場由黑冰臺主辦的巨大詩會。我們將宣傳得越廣,聲勢越大,吸引的讀書人就會越多。”
全鐸不由感到一絲寒意,讀書人真是被大帥算計也是一種痛苦,隨即不解的問道:“大帥,可是他們憑什么參加咱們的詩會啊!而且會不會得罪所有的讀書人!”
徐心然雙手一擺,無奈的說道:“咱們本來就是反賊,得罪就得罪,再加上咱們也不是殺了他們,只是請他們來干活,而且還有俸祿,這不好嘛!”
“至于他們是否愿意來參加詩會,我相信只要宣傳到位,賞金到位,讀書人們肯定會爭先恐后地趕來。畢竟,他們能得到的不僅是錢財,更是名聲。”
在這個時代,讀書人最注重的就是名聲和在士林中的聲望。這對于他們來說是一種難得的平臺,任何有追求的讀書人都不會輕易錯過。
劉忠思索片刻后問道:“大帥,這不是有些倉促了嗎?離元宵節還不到二十天。”
徐心然想了想,覺得也是,成都距離江南等地甚遠,光是加急趕路就足以近乎半月了,不過是順水行舟,會快上不少,但是還是太趕:“那二月二吧,不怕出錢,一定把這宣傳的越廣越好!”
“這一段時間,大家再堅持堅持,官員培養也要逐步進行。”
次日,也就是大年三十。
整個四川近乎一半的地方,都籠罩在一片歡騰的喜慶氛圍中。
畢竟太平軍抄家得來的錢財,進行以工代賑撒下去巨多,不說都能吃上肉,起碼過年都有吃的,有喝的,還有衣服穿。
特別在重慶等地,一座座工坊的工人,身上的錢財,都可以在過年這十幾天頓頓吃肉。
不過太平軍卻還在外地戰斗,他們才是消費的主力,沒辦法,誰讓餉銀很高呢。
一大早,官府就開始忙碌起來,為百姓籌備新年。大街小巷都掛上了紅燈籠,燈籠上繡著大大的“太平”字樣,氣勢磅礴。官員這是迎接新年,之后便進行封印。
封印也就是官員們把印章封存起來,開始放假了。
舉行封印儀式的時候,大堂上所有燈籠、火把、蠟燭都要點起來,印章放在案上,官員們點香跪拜。
這也是這個時代的傳統,其實本來放假很長時間,直到元宵節,但是徐心然給的假期就七天,沒辦法現在時間太緊張了,哪有那么多時間休息。
不過也進行獎賞,給一些糧票,鹽票。
這也是為了給之后的紙幣進行鋪路,先用這一些糧票與鹽票進行獲取民間的信用,之后逐漸再替代。
現在百姓拿著這票可以直接去信用社進行兌換,鹽票也是簡單粗暴,一張寫的是一兩,也有的是二兩,糧票寫的是一斗,五斗,一石。
整個幾大城池內,市場里勁氣十足,人聲鼎沸。街頭巷尾擺滿了各式貨物,攤販們大聲叫賣,眼看著生意興隆,喜氣洋洋地笑著。雜耍、馬戲、空竹、陀螺等各種娛樂項目也應運而生,吸引著人們的目光。
江津縣張家村,位于群山環繞的寧靜小鎮。林淼挑著雞鴨,踏入一片寧靜的小院。
“娘!俺回來了。”林淼的聲音在空曠的院子里回蕩。
一位中年婦女從廚房里匆匆走了出來,看見是林淼,一把摟住他,喜悅地說:“淼兒回來了!你在造船廠不是一直在加工趕點嗎,俺還以為今年回不來了!”
林淼放下手中的雞鴨,跟著婦女一起進入熱騰騰的廚房,他的眼睛在廚房里四處游走,看著那些香氣撲鼻的家常菜。
林淼好奇地問:“俺哥呢?”
“淼兒,你哥去城里買東西去了,這不是要割一些肉來過年呀!”婦女指著桌上擺放的刀具,笑著說道。
林淼點點頭,隨即關切地問:“家里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