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風韻尤物,林登使勁的揉了揉眼。
這女人勁太大,自己差點把持不住。
林登被她撩撥的意動,龍震陽起,真想從了她,卻又害怕她不干凈,恐自己染了花柳病。
猶豫良久,林登還是想要拒絕,便讓其取酒來,先喝些酒水再說。
人常言道酒后亂性,可真正喝多了的人才知道,酒后哪可能亂性,都醉成狗了,根本支楞不起來,就想躺下睡覺。
甚至說如同麻醉了般,全然沒有知覺,只是酥麻,毫無卵用。
他想起了上輩子宿醉時候的經歷,自己當時就是喝醉了酒,只想躺倒睡下,根本就做不了壞事。
喝點酒,再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倒頭便睡,屆時自己就可以解脫了。
想必那莊戶牙子的娘子,畢竟還是個有婦之夫,應該不至于······
不至于吧?
少婦只以為他取酒水來,是為了調情,當即便欣然允諾,出門去開始準備酒水。
與少婦飲了杯交酒,空氣中已有了曖昧的氣氛。
林登暗道不好。
一杯下肚,他又想起來那個哭泣的小娘子,心想人多點,她應不至于如此放蕩,便讓她去叫喚了回來。
那少女回來后欣喜若狂,滿臉都是笑意。
拿著杯子就給自己斟滿了酒水,和林登咣咣的碰了起來。
幾杯酒下肚,那少女已經羞紅了臉,附到林登耳邊說。
“官人,我還是第一次,我想給了你,才不會后悔……”
林登只感覺今天這酒酒勁有點大,現在已經是迷迷糊糊的,半醉半醒了,聽了少女的后,他精神一振,身子卻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被獻花茶女攙扶著,才沒有倒下。
他揉了揉腦門,想要去床上躺一會,少女便抱著他的手臂,把他扶到了床邊。
林登一沾床便躺了下去,卻突然覺得有柔軟的身體向自己壓了過來。
紅唇下含,氣血上涌,靈魂高升,肉體低沉。
吞咽著,吞咽著,少女渾身顫抖,臉色紅透,發出嗚咽聲。
她初嘗人事,激動不已,抱著林登不松手。
隨后林登的意識,就沉入到了黑暗之中,宛如拉了電閘一般,再也不記得什么了。
林登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感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自己上輩子可是個酒豪,怎么現在變得如此不勝酒力了?
還是說這臨安城中的酒,與漳州的不同?
酒精含量頗高?
等他稍微癔癥了一會兒,才琢磨起來自身的處境。
這時候屋內已經黢黑一片,幸好窗外有月光照進來,讓他能夠摸索著點亮了燈火。
秉著蠟燭,林登才看出來這是何處,原來是不知何人,把他給送回了自己在臨安城中新買的那處宅子。
想來也不可能是別人了,只可能是那莊戶牙子少婦了。
看著窗外幽暗的景色,林登清醒了幾分。
這處宅子在白日里看上去倒還正常,如今到了深夜,又只有他一個人,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唉,早知道就買幾個丫鬟了,現在這宅中倒是寂寞。”
“······”
他突然又無語了下去,想著要是真有無數個人影出現,給自己湊湊熱鬧,那才是嚇得半死呢。這么來看,倒不如不熱鬧了。
“嗯,還是寂寞點好。”
林登醒來后,就陷入了天馬行空般的想象,這越想越把自己想的困意全無,還有些害怕起來。
他雖然算不上膽小,但耐不住之前聽那莊戶牙子的少婦,說的那些鬼故事啊!據說這處宅邸,可是一處兇宅,不然還輪不到自己撿便宜呢。
人這么一想啊,就容易自己嚇自己,林登趕緊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幾個包裹,他看到里面裝著的殺器還在,才稍微放了點心。
早在來臨安之前,他就找人打制了一根金屬針管注射器來,若是有什么邪門的東西出現,一定要讓那玩意見識下,此兇器的厲害。
屆時把一堆毒藥打入體內,什么東西頂得住啊?
啊?萬一是沒有實體的東西怎么辦?
林登突然在包裹里好一陣摸索,終于掏出一根朱砂筆來。
這是自己當年跟著隱塵子修道時所得,畢竟也算是開過光的東西了。
他還記得之前學過的幾幅驅邪避鬼神符,當即在自己胸前畫了一幅出來,就跟個奇形怪狀的忍冬紋一樣。
隨后他興致大起,在自己屋中也畫滿了各式各樣的符文,有些符文卻并非是隱塵子所教,而是他前世時所學的。
比如大慈大悲倒萬字符,大吉大利十字符等等。
符文畫的仔細,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轉眼之間,已經月上枝頭。
自墻上撲通撲通,跳下幾個黑影。
林登此時正蹲在地上畫符,已經隱隱聽到了聲音。
為了不暴露自己,他只好竭力隱藏,就連呼吸變得小聲起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若他這個時候睡著了,或者醉倒了,畢竟是兇多吉少。
林登眼睛一陣精光閃過,他瞬間明白了那莊戶牙子所為的何事,能夠做出這么大的犧牲,原來是為了如此啊。
他這個時候,已經想通了,自己所喝的這頓酒,必定是被人給算計了。
若是在這時把自己給做了,那自己的房錢,可就全被貪墨了。
這處宅子也會瞬間成為兇宅,即使有人想要繼承自己的遺產,也會以極低的價格,把這套房子售賣出去。
那時候對方又可以低價買進,做這么一筆無本生意。
心里想明白了這一切,林登心里騰起一團怒火,這群賊人,安敢如此放肆,在天子腳下,肆意妄為?!
可惡,若不是自己酒量頗好,這次還真被人害了。
據林登推測,至于為什么那人不敢在酒里下毒,直接悶暈自己,恐怕也是害怕被仵作看出什么來吧。
畢竟若是自己中了毒,那就和贈酒之人,完全脫不開關系了。
這時候,屋內突然一暗,門口的月光被人影擋住了。
早已經等待了多時的林登,知道此時是最好的時機,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一個瓶子當即被他拋了出去。
里面是大量鎂粉和少許硝銨,果不其然,一陣刺眼的閃光浮現,林登早有防備,成了此時場中唯一一個可以行動的人。
他看到六名手持長刀的漢子站在原處,捂著眼睛,面露驚恐神色,尤其是其中一人,竟然撲通跪倒在了地上,大喊大叫起來。
“仙法!是仙人!仙人饒命啊!仙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仙人,仙人饒命啊!”
他在地上求饒,旁邊的人自己也睜不開眼睛,卻還憑著聲音打了過去,痛罵了一聲。
“蠢貨,哪有什么仙人!給我上!”
他囂張的話語剛剛說完,就感到一枚細針刺中了自己的脖頸,還想反抗,便有一股劇痛傳來。
自己身體中,被人狠狠灌注了不知道什么東西,那人驚駭萬分,心里浮現出一個念頭。
莫非真的是妖法?怎么這么詭異,完了!
這個念頭浮現沒多久,他就感到身體的異常,只抽搐了幾下,便幸福的停止了呼吸。
又兩枚帶著毒藥的銀針飛出,兩名賊寇又步了其后塵。
這時候還站著的兩人,已經感覺到了不妙,可他們還是無法睜開眼睛,驚慌失措之下,他們竟然背對著林登逃跑,被輕松的抹了脖子。
林登這時候順手撿了把刀,順手解決掉這兩位逃跑者后,場中還活著的賊人,就只剩下地上跪著的這位了。
他把沾了血的刀抵到此人脖子處,冷冰冰的審問道。
“說吧!你能不能活命,就看你交代的多少了。”
“仙人,你真的會放過我嗎?”
那男子哭成了個淚人,活像個一百八的大寶寶。
林登呵呵一笑,獰出半邊獠牙,在月光下極為恐怖,他恐嚇此人道。
“你以為死亡就是解脫嗎?告訴你吧!這幾個不長眼的東西,他們死了也不得安生,魂魄早已經為我拘來,現在正關在九幽烈火牢籠中承受萬火焚心之苦,這種痛苦他們還要受上千年!萬年!你也想試試嗎?”
經過林登這么一番恐嚇,那位本來就膽子不大的賊人,就更為害怕了,連忙跪地磕頭,把頭皮都磕破了。
林登怕他磕死了過去,問不出來信息,連忙勸阻,經過這么一番拉扯,那男人早已經相信了林登擁有仙法,是得道德高人。
不然這屋子中又為何會有如此多的仙家符咒呢?這些符咒,他可是只在那些大道觀里面見到,甚至說有很多符咒,這畫法就是他去道觀里燒香時,都沒見到過。
尤其是那高人腹部畫的這一符,旁邊還有小字,寫著神魔避鬼符,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凡品,真是高端大氣上檔次!
問明白了事情原委后,果然沒有出乎林登的所料,這群賊人,還真就是那莊戶牙子所派來的,據說是看到林登生的俊俏,能賣個好價錢,就準備借此機會擄走,販賣到青樓娼館之中。
聽到這賊人如此說,林登當即就感覺到身后有一陣惡寒傳來,這女人真是好狠的心啊!
自己若是被賣到了那種地方,可真是節操不保!一世英名盡毀!
難道長得帥也是錯了嗎?!
林登想及此處,渾身汗毛直豎,覺得這個地方是不能呆了,當即押著此人就往外面走。
南宋時期比起唐代好的地方是,此時已然沒有了宵禁。
若是在大唐,他敢這樣出門,是有生命危險的,現在則是若呆在家中,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若是這些賊人們的頭目,察覺到了異常,未必不會再增添人手,前來殺人滅口,到那個時候,自己就插翅難飛了。
所以不如直接綁了這貨色到衙門里去,好歹自己的生命,算是有了一個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