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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和致謝

當出版商邀請我寫一本《薩拉米斯之年》的時候,無論是他們,還是我,可能都想不到最后會寫成一本希波戰(zhàn)爭通史。但是,從某種程度上說,這是不可避免的結果。不先研究馬拉松戰(zhàn)役,不可能理解薩拉米斯戰(zhàn)役或普拉提亞戰(zhàn)役,而不了解公元前6世紀希臘和波斯的歷史,也不可能理解馬拉松戰(zhàn)役。盡管如此,雅典執(zhí)政官紀年的公元前480/479年——溫泉關戰(zhàn)役、阿爾特米西烏姆戰(zhàn)役、薩拉米斯戰(zhàn)役的發(fā)生之年——占據(jù)了本書的絕大部分內容,但是我們應該記得,薛西斯在入侵之前準備了很長時間,而普拉提亞戰(zhàn)役和米卡萊戰(zhàn)役均發(fā)生在這一年結束之后。如果在歐洲歷史上真的有一個轉折點,它就在這風雷激蕩、重頭戲連連的一年里;在這一年,借用一句在那時很流行的話來說,全希臘都站在了剃刀邊緣。沒有理由不再研究一次波斯大王的遠征,尤其考慮到它在現(xiàn)代歷史學家們之中仍在持續(xù)引發(fā)著很激烈的爭論。

在這一領域耕耘的重要學者有很多,我非常感謝他們對我的幫助。古德文(Goodwin)、格倫迪(Grundy)、霍韋特(Hauvette)、豪(How)、克洛瑪爾(Kromayer)、拉巴爾貝(Labarbe)、麥坎(Macan)、芒羅(Munro)、普里切特、威爾斯(這只是一小部分),這些專家的論著從各個方面都使追隨他們研究進程的人的任務變得簡單多了。近來出版的兩本書,伯恩(A. G. Burn)的《波斯與希臘人》(Persia and Greeks)和希格內特的《薛西斯對希臘的侵略》(Xerxes’ Invasion of Greece)都對希波戰(zhàn)爭進行了全面研究,這兩本書在我自己的整個調研過程中從始到終跟著我一起旅行;沒有它們其中的任何一本,本書的質量都會大打折扣,寫作上也會更艱難。伯恩先生的曉暢易懂,對戰(zhàn)略和地形細節(jié)的精通與希格內特先生敏銳的(而且經(jīng)常有令人印象深刻的輕蔑意味)批判眼光——更別說他令人羨慕地熟悉這一主題在過去半個世紀出版的所有學術性文獻——形成了完美互補。若要衡量這兩本仍在繼續(xù)啟發(fā)和刺激著讀者們的書對我的教益,最好就是看看我不同意他們的發(fā)現(xiàn)(實際上,這是經(jīng)常發(fā)生的,他們之間也經(jīng)常不一致)的地方。一個特別重要的例子就是《特洛伊曾法令》(Troezen Decree)的真?zhèn)螁栴}。當伯恩和希格內特出版他們的著作之時(分別是在1962年和1963年),關于這塊新發(fā)現(xiàn)銘文(參見下文第135頁以下)的爭議仍處在白熱化狀態(tài)。到了現(xiàn)在,我想,塵埃落定,可以給出一個相對理性和持中的評價了。我原計劃要專門寫一篇附錄,談一談從該法令與希羅多德之間的分歧中產生的歷史問題。然而,關于該銘文的研究已經(jīng)產生了多得驚人的文獻,需要應用一下奧卡姆的剃刀原則(Ockham’s Razor)——如無必要,勿增實體(essentia non sunt multiplicanda praeter necessitatem)——現(xiàn)在看來,如果我想就這個棘手問題寫一點兒有用的東西,最好放到正文里。否則的話,我也不能在詹姆森(Jameson)、貝爾夫(Berve)、梅里特(Meritt)、劉易斯、沙赫梅爾(Schachermeyr)、特羅伊(Treu)、卡唐戴拉(Cataudella)、福爾那拉(Fornara)等人的大量論著中再添加一點兒有意義的東西。

對于這樣一本書的寫作,長住希臘也給我?guī)砹朔浅L厥獾膬?yōu)勢和洞察力。在今天,如果有人宣稱關于現(xiàn)代希臘政治的知識無助于我們理解古代希臘歷史,那他就太大膽了。首先,身處歷史發(fā)生的原地,地理上的親近感無處不在,過去不斷地闖入現(xiàn)在,就像雅典瀝青路上到處凸起的大塊巖石一樣,打擊著我們人類的自負。通過一年四季的親自勘查,我對本書提到的大部分地點和全部重要戰(zhàn)場都了如指掌。我在薩拉米斯的所有港灣和入口都航行過,也獨自走過溫泉關和普拉提亞山上的羊腸小路。對我來說,馬拉松不會僅僅是一個抽象的歷史標簽或地形圖,也是周末休息時游泳和野餐的地方。一旦寫到這些地方,我就能立即在腦海中看見它們;熟悉可能不會培養(yǎng)出熟視無睹,但確實會抑制浪漫的(或者學術性的)想象力。作為一種可怕的警示,人們還能記得,芒羅和伯里(Bury)如何根據(jù)他們的研究竟然很可笑地讓希臘艦隊停靠在薩拉米斯的一些非常崎嶇不平的巖石上面。1

我很感激尤金·范德普爾(Eugene Vanderpool)教授的大量幫助和建議,尤其是在幾次長距離徒步考察阿提卡山區(qū)地形期間。設立在雅典的美國古典研究院執(zhí)委會和英國考古學院,允許我自由使用它們藏書頗豐的圖書館,為我的研究工作提供了夢寐以求的條件,我必須再次對它們表達最熱烈的謝意。兩所學院的圖書館員,菲利皮德斯夫人(Mrs Philippides)和拉布內特夫人(Mrs Rabnett)總是給予我超出她們工作職責的幫助和建議。美國古典研究院的約瑟夫·肖先生(Mr Joseph Shaw)以無比的慷慨之情讓我使用了尚未出版的普拉提亞和溫泉關調查資料,如果沒有這些資料,要隔空構建出兩個地區(qū)足夠詳細的地圖是一項異常艱難的任務,像普拉提亞的地圖,實際上不可能構建得出來(關于溫泉關的地圖,我也自由地參考了皮埃爾·麥卡伊[Pierre MacKay]的優(yōu)秀調查成果,該成果發(fā)表在《美國考古雜志》[American Journal of Archaeology]上面)。在雅典教課時,我也從與我的學生們的討論中獲益良多,尤其要感謝伊麗莎白·柯內布莉小姐(Miss Elizabeth Knebli),她花費了不少精力為我獲取一些罕見論文的圖片版。我還要對喬治和伊斯墨涅·菲拉科托普洛斯(George and Ismene Phylactopoulos)表示誠摯謝意,他們幫助我解決了至關重要的交通問題。艾略特教授閱讀了本書更早和非常不同于現(xiàn)在的部分草稿,但他不為本書最終版本表達的觀點負責任。伯恩先生(Mr A. R. Burn)也不為此負責,盡管他閱讀了我的整部打印稿,幫我改掉了很多錯誤,我虧欠他的要加倍計算。然而,我虧欠最多的是我的出版商,他們的遠見和慷慨使我有可能全身心地投入到本書和另外幾本已經(jīng)構思很長時間的書的創(chuàng)作之中,沒有他們的支持,這些書永遠不可能與讀者們見面。

彼得·格林
墨提姆那
1969年8月

注釋

1由N. G. L. Hammond, JHS 76 (1956) 42, n. 37和Burn, PG, p. 456, n. 12首先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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