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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是她呢

第一次發現黃善宇這個人是在2010年。那時我剛從南美旅行歸來,開始玩Twitter(推特)。當我讓身邊的好友推薦有趣的博主給我時,就有人將時尚雜志W Korea的編輯黃善宇推薦給我。她的賬號是@bestrongnow(很多人常誤讀為best strong now)。她是一位意志堅強的女性,我對她的第一印象還不錯。此后我便常常關注和留意她發布的內容,也逐漸發現此人不僅見多識廣,還風趣幽默,自然對她的喜歡又多了幾分。黃善宇在W Korea和各類媒體雜志上發表的文章,讀之常令人感到酣暢淋漓。有好幾次我感嘆于作者文筆的簡潔有力,好奇是誰寫得如此之好時,便總能看到文章末尾處赫然寫著“編輯 黃善宇”這幾個字。這個常年游走于全世界、采訪知名作家和明星的女人,成為我眼中閃耀著熠熠光芒的存在。

我與黃善宇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個跳蚤市場,我們都是通過推特得知了活動信息。那一天我也第一次見到了平面設計師李雅麗。彼時我萬萬無法料到未來會與李雅麗、黃善宇住在同一個小區,甚至與后者還住在同一屋檐下。我與黃善宇的日常活動軌跡大抵相似,因而我們常在酒吧、演唱會、音樂會等不同場合不期而遇,有時也會一起玩。我們保持著一年偶遇兩三次的頻率,就這么過了六年。我們見面不多,卻在推特上互動頻繁,偶爾也會聊一聊各自養的兩只貓。在那些我失眠的夜里,同樣未眠的黃善宇總是能讀懂我在推特上的自言自語。放在現在,我肯定難以想象黃善宇曾經是象征失眠的符號,而那時的我也正飽受失眠的摧殘。

我們就這樣不遠不近地相處著。可隨著時間推移,我越發感到驚奇——我們是如此相似!黃善宇出生于1977年5月,但身份證上是1977年6月;而我出生于1976年12月,但身份證上是1977年1月,身份證上的生日都晚一個月。我們都有生于1975年的兄長,且兄長湊巧都是叫“夏英”“善英”這樣女氣的名字。更有趣的是,兒時兄長的美貌都壓過我們一頭。黃善宇上學早,跟我是同一年級。她老家在釜山廣安里,我的老家在釜山海云臺,因而我們童年記憶中的場景里都有著名的海水浴場。不僅如此,我們都是去首爾上大學時離開了釜山,且不可思議地考進了同一所大學的同一個學院!黃善宇讀延世大學的英語專業,而我讀國語國文專業。我們生活在一起后,我驚奇地發現就連細節上我們都有頗多相似之處。比如,我們在高中時都極其幸運,都是踩線進入內審除了考試,還會考查成績以外的因素。把平時在學校里的學習成績、老師寫的評價以及參加的社會活動等方面的證明遞交給自己想報考的學校,然后去參加面試。第一梯隊,甚至如出一轍地卡在全校第八名上。(不過黃善宇高考更優秀,且整個大學四年都拿到了獎學金。反觀我自己,雖在某一學期成為獎學金獎勵的對象,但因為不知道需要提前申請,最終錯過了獎學金。)我們都喜歡音樂,也都是愛酒之人,稱得上氣味相投。所以在大學時期乃至畢業后去過的咖啡店、酒吧,或是在某音樂人某一年的演唱會上,我們都多次相逢。我們還不謀而合地去過幾乎所有的音樂節,如果分析我們的GPS(全球定位系統)歷史記錄,一定有趣極了。某些瞬間,我們必然曾在學校的走廊上擦肩而過,或是在酒吧相鄰而坐,又或是在某個音樂節的衛生間同時排隊,甚至坐在同一場演唱會的同一排……

現實如電影《甜蜜蜜》最后一個片段所刻畫的那樣,兩人雖第一次相見,但已經在陌生的人群中有過無數次的擦肩。我們一邊為這種種巧合感到不可思議,一邊為這么多年竟互不相識而遺憾、喟嘆不已。我們越是熟悉彼此,越是發現兩人竟是如此合拍默契。

猶記得在我們相識六年后終于有機會第一次單獨見面的那一天。從紅酒到啤酒,再到威士忌……我們喝著酒悠然地聊天,不論我拋出什么話題,黃善宇都能接上。她見聞廣博,卻不倨傲,我們的對話也因此更加愉快。這不僅因為我們背景相似且喜好相近,更因為我們都很愛開玩笑,笑點也頗為類似,我們在聊天過程中時不時便會捧腹大笑。那次之后,我們開始頻繁見面,會一起看電影、看展,也一起喝酒、聽音樂。我們常常一聊就到深夜,很快我們變得非常親密。不拘男女,我敢說黃善宇是我見過的所有人中最具魅力的聊天對象。我還得知黃善宇同樣在尋找新的生活模式,欲為二十余年的獨居生活畫上句號。而我越是深入了解她,就越是忍不住想:如若是她呢?我已經看好了一個房子,也需要能與我合力購買的小伙伴——我想與這個人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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