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對于理解本書來說,關于其曠日持久的形成史的簡短說明可能是有用的。本書基本的想法直接承接著我那兩本寫于20世紀90年代后半期的書(《價值的產生》與《戰爭和價值》)。我想把前一本書中所展示的關于一切種類價值聯系產生的理論,放在一個特定的價值體系中進行檢驗;這應當是一個處在與暴力史的效用關聯中的價值體系,這種效用關聯乃是上面提及的后一本書所要致力研究的。對于這一計劃的實施來說,人權的歷史似乎是理想合適的。
不過,在實施該計劃的過程中我遇到了一個給我造成重大困難的問題,這也是我所預料到的。了解豐富的歷史文獻,探討哲學與神學對于建立人權的多方面貢獻,不僅是不可通達的,而且是極其費時的。這一點原則上早就是可預見到的。但此間一直不確定的是,我應該如何積極地理解我真正的貢獻——既不應是歷史學也不應是哲學或神學。現在出版的這部書的個別章節肯定與那些偉大的社會學家以及他們的理論具有緊密的銜接關系:第一章接續著馬克斯·韋伯(Max Weber),第二章接續著埃米爾·涂爾干(Emile Durkeim),第五章和第六章接續著塔爾科特·帕森斯(Talcott Parsons)。但我處理方法的核心并不完全在于對價值變化的歷史過程的社會科學說明,而是在于將這種說明與對這些價值本身正當性進行闡明的貢獻進行結合。這種處理方法不怎么理所當然,以至于必須對其詳細說明理由。因此我必須為那些歷史—社會學的部分添加上一個方法上有所指的章節。對于這一章來說,有一位作者體現出其重要性,沒有其他作者像他那樣在一種由社會學說明的歷史科學和一種哲學—神學的價值討論二者之交叉點上全面考慮這些問題:他就是恩斯特·特洛爾奇(Ernst Troeltsch),人們也可將他稱作基督教歷史社會學的先驅。曾經我一再擔憂不能繼續進行這些已從事的研究并使其統一在一個整體之中。
對于這一工作計劃的推進與最終卓有成果的完結而言,各種演示我的思路并將其置于討論之中的邀請表明是極富助益的。我非常感謝所有這些機會,但在此只能提及其中最重要的一些:
在早先階段,時任柏林天主教學院院長的蘇珊娜·施密特(Susanna Schmidt)博士的邀請,幫助我于2002年在柏林洪堡大學舉辦了瓜蒂尼講座(die Guardini Lectures),并由此首先整理了我的思想。因此我深受她以及四次講座的討論者們[沃爾夫岡·胡伯(Wolfgang Huber),赫爾弗里德·穆恩克勒(Herfried Münkler),米歇爾·博伽特(Michael Bongardt)和威廉·施密特—比格曼(Wilhelm Schmidt-Biggemann)]的影響。2009年2月漢諾威哲學研究所的邀請具有重要意義,它以本書的主題舉辦所謂的哲學大師的課程。為了這一完善我論證的機會,我尤其想感謝時任所長的教授格爾哈特·克魯伊普(Gerhard Kruip)博士以及這一課程的各位參與者。最后,對于本書的最終成型來說,重要的是華盛頓特區喬治城大學伯克利宗教、和平和世界事務中心的邀請,我于2009年秋天舉行了一系列關于本書主題的公開演講。這使我有可能對那眼看就要從縫隙中涌出的構想進行緊縮。在此,我的謝意應當給予中心的領導,托馬斯·班肖夫(Thomas Banchoff)教授和荷塞·卡薩諾瓦(José Casanova)教授。在本書的各個章節中我運用了那些在論文發表時業已使用的表述;在出現這些表述的地方我都做了標記。
在過去數年中我有幸受邀成為了位于烏普薩拉(Uppsala)的瑞典高等研究院、柏林科學講座和斯坦陵布什(Stellenbosch)高等研究所(南非)的一員。我還利用了這些針對本書的資助從事了其他著述項目的工作。為了這些出色的工作氛圍,我衷心感謝這些機構的領導和各位同事。
貝蒂娜·霍爾施泰因、沃爾夫岡·克努伯和克里斯蒂安·波爾克(Christian Polke)閱讀了整部手稿并給出了富有助益的評論。能擁有這樣的朋友和同事真好。我要把這部書獻給這三個人,他們緊密陪伴著我度過我擔任愛爾福特馬克斯·韋伯講座領導的那些歲月。同時我還要感謝馬克斯·韋伯講座上所有其他的談話伙伴們。蘇爾坎普出版社的伊娃·吉爾默(Eva Gilmer)極其細心地關照著這部書;同樣對她致以衷心的感謝。最后我要感謝阿爾瑪·梅爾希爾斯(Alma Melchers)和約納斯·威格勒(Jonas Wegerer),他們在我調任弗萊堡高等研究所(FRIAS)之后可靠地進行了必要的校正工作并制作了索引。
弗萊堡
2011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