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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亂世佳人》費雯·麗:望見你的第一眼,我看到了余生

How do I love thee?

Elizabeth Barrett Browning

How do I love thee?

Let me count the ways.

I love thee to the depth and breadth and height

My soul can reach,

when feeling out of sight for the ends of Being and ideal Grace.

I love thee to the level of everyday's

Most quiet need,by sun and candlelight.

I love thee freely,as men strive for Right;

I love thee purely,as they turn from Praise.

I love thee with the passion put to use

In my old griefs,and with my childhood's faith.

I love thee with a love I seemed to lose

With my lost saints,桰 love thee with the breath,

Smiles,tears,of all my life!梐nd,if God choose,

I shall but love thee better after death.

《我是怎樣地愛你》

作者:伊麗莎白·巴雷特·勃朗寧 譯者:李夢霽

我是怎樣地愛你?

請容我一一列舉。

我用盡靈魂的深邃,寬廣,與高遠,

抵達愛你的彼岸。

如沐神恩,

生有盡,愛無涯。

我愛你,是最寂靜的必然,

是日光,是燭焰。

愛得自由,像人類為正義而戰;

愛得純粹,甚至無須他人盛贊。

愛你,以童時的信仰,與往昔的辛酸;

以消逝的愛慕,與遠去的圣賢;

以我終生的聲息,離淚,與笑顏。

假使上蒼予我禱祝,

我祈愿來世,愛你如初。

“生存,還是毀滅!是默然忍受命運暴虐的毒箭,還是挺身反抗人世無涯的苦難!”

舞臺中央的奧利弗,聲情并茂地誦著《哈姆雷特》的念白。

冷峻、瀟灑、才華橫溢,似乎所有光芒,悉數傾灑在他的眉宇之間。

那時的他怎會想到,觀眾席里,坐著他未來的妻子——費雯·麗。

這個男人,帶著滿身桀驁,猝不及防地闖入費雯·麗的世界。

與此相比,相遇前的那些年,全都乏善可陳。

望見他的第一眼,她看到了余生。

失手打碎的現世安穩

“媽媽,我們什么時候回家?”軟軟糯糯的聲音纏過來,一個金發小姑娘拉著費雯·麗的裙角,奶聲奶氣地問。

她俯下身:“走吧,爸爸在家等我們吃晚飯。”

那年,她二十二歲,恰是一生最好的年華,卻過早地把自己交付進一段婚姻,茅檐低小,柴米油鹽。

看著“小點心”模樣的女兒,竟驀地有些后悔。

那晚,費雯·麗久久無眠。

月夜下,她的雙眸盛滿星河。

丈夫霍爾曼的鼾聲有節奏地起伏,一如既往。

記得結婚初時,她總埋怨他鼾聲震天,驚擾睡眠。

三年間,丈夫的頑疾沒有醫好,她倒是習慣了。

同樣習慣的,還有晨起采購三餐食材,修剪花園草木,和隔壁太太喝下午茶,洗凈丈夫女兒換下的衣裳。

放棄了山川湖海,面朝廚房與愛。

有時,她也不甘。

擅長鋼琴、小提琴,十八歲考入倫敦皇家戲劇藝術學院,曾立志成為這個時代最偉大的女演員。

可是后來,遇見年長她十三歲的丈夫。

他出身名門,劍橋畢業,擁有一家律師事務所,年輕有為。

他對費雯·麗一見鐘情,說想和她有一個家。

因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她義無反顧地闖入婚姻的巨浪。

不顧父母親友百般阻撓,毅然退學,結婚生女。

那時的費雯·麗年輕、倔強,一無所有,唯一腔孤勇而已。

她一直以為自己幸運,也清醒,卻在望向奧利弗的一霎,如夢初醒。

尋遍半生春色,他一笑便是。

婚后的時光沉冗,波瀾不驚。

她記得烘烤曲奇的工序,記得干洗店的門牌號碼,淡忘了肖邦、尼采、莎士比亞。

天賦與才華再無用武之地,她只是一個新手媽媽,一不留神,跌入生活煩瑣無趣的軌道,笨拙地適應一切。

少時做過的夢,已疲倦凋謝。

假如那天下午,她一如往常在家做藍莓醬,沒有去看那場《哈姆雷特》,沒有遇見那個神采奕奕的男演員,或許費雯·麗的一生,將在時光的車轍下,被碾成千篇一律的模具,印上“好妻子”“好母親”的刻章。

淡而無味,滾滾向前。

可惜,命運偏偏于此頓筆。

那個閃閃發光的人,才是她想愛的人,也是她想要成為的自己。

誰沒辜負過幾段寶貴的青春呢?

只是那人輕輕走來,費雯·麗的心兀地蘇醒了。

翌日清晨,費雯·麗沒做早餐。

“我要去演戲。”她一字一頓。

丈夫錯愕了幾秒,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你有才華,果敢又不馴,不甘平凡,只是我一直在努力,想留住你,想保全這個家。”丈夫嘆道。

結婚三載,他確是世上最了解她的人。但他的溫文爾雅,無法左右她生命深處不可遏制的激情,他妥帖的寵溺,無法懂得她深藏的渴望、躁動,與野心。

生活如枷鎖,她如困獸,所有的才情被囚禁于此。

誰都只有一個一生,怎敢慷慨贈予不愛的人?

離家那天,女兒用小手拉扯費雯·麗的裙擺,淚珠在眼眶里打轉。

“媽媽不走,媽媽不走。”

她蹲下身,抱緊只有膝蓋高的小人兒,輕聲說:“孩子,你要記得,這世上沒有人值得你的眼淚和挽留。做一個高貴的姑娘,再愛也不回頭。”

說罷,絕塵而去。

人生短短幾十年,若不知愛過便分了道,遇見又有何用呢?

丈夫的深情,女兒的依戀,皆留不住她。

費雯·麗一生迷人,因她最擅長的,是做自己。

她鐵了心去尋夢,去尋愛,不惜重拳出擊,打碎現世安穩。生活支離破碎地堆在原地,她必須挽起袖子,把它拼湊成想要的模樣。

這趟旅途本身就是一個奇跡,她跌跌撞撞地出發了。

我從來不是那樣的人,不能耐心地拾起一地碎片,把它們湊合在一起,然后對自己說,它修補好了,跟新的完全一樣。一樣東西破碎了,就是破碎了。我寧愿記住它最好時的模樣,也不想把它修好,然后終生看著那些曾經破碎的地方。

——《亂世佳人》

通往你的路太長,我走過半生斑駁

不久,費雯·麗參演人生中第一部影片,只有一句臺詞。

為了說好這句詞,她練習了千百遍。

導演要求邊說臺詞,邊流淚。

終于開拍,不料,卻被接連否定。

“重來。”導演冷冰冰地說。

“再重來。”

三次仍未通過。

正當她心灰意冷時,導演沖上前來,激動地一把抱住她,高聲對全組說:“我從未見過如此有天賦的演員。她說同一句臺詞,每次都能在同一個音節處落淚!”

之后的一切,便順理成章。

她初涉影壇,聲名鵲起。

圈內人講:“費雯·麗明艷傾城,根本不必有如此演技;她演技精湛過人,根本不必有如此美貌。”

只是她對所有天賜的禮物,向來都懷著敬畏之心。

美麗,最是難求的天恩。

唯有比旁人更甚的努力,才配得起上蒼垂憐,不負造物主的美意。

在那個年代,女明星大多懵懵懂懂,一頭扎進這個光鮮的行當,被紙醉金迷蒙了眼。

可費雯·麗不同。

她是拋夫棄女,放棄一切歲月靜好,才踏上演藝之途。演好戲,對她而言是背水一戰。

況且在她心里,長久住著一位“王子”。

費雯·麗多么高貴,斷不允許自己以“灰姑娘”的姿態接近他。于是,她蟄伏著,沉默著,積蓄力量。只有變成公主模樣,才能驕傲地站在他身旁。

這世上總有些女人,擁有驚人的愛的能量,甚至足以改寫命運。

幸,也不幸。

因為種種天作和人為的機緣,她終于成為首屈一指的女演員,也如愿接近了她的王子,奧利弗。

依然是《哈姆雷特》,奧利弗仍是男主角,只不過費雯·麗不再是座上觀眾,而變成女主角。

從臺下到臺上,她走過半生斑駁。

燈光漸暗,帷幕升起,奧利弗凝望著她,柔聲低訴:“你可以懷疑群星失去璀璨,晝夜停止變換,真理變成謊言,但請永遠不要懷疑,我對你的鐘情。”

他動情地說著哈姆雷特的臺詞,那一刻,他終于像費雯·麗癡愛他那般,愛上了這個優雅、深邃,永遠心懷熱望的女孩。

她美得驚為天人,驕傲得像一束玫瑰,從不接納來自異性輕浮的曖昧。她對演戲追求完美,永遠蓬勃,努力生長,認真生活,渴求極致。

世間相戀,愛得遲的那一方,總會把相愛歸為“命中注定”和“機緣巧合”,殊不知,為了這終成眷屬的結局,另一方曾做過多少努力。

仿佛守候一粒種子破土發芽,除卻甘之如飴的等待,得償所愿的必然,在驚喜之余,亦有某種塵歸塵、土歸土的安定。

“你是我一世一見的海洋。”

沒過多久,費雯·麗收到奧利弗的來信。

思念像一場瘟疫,瞬息俘虜了我。我想你,想你灰藍色的眼眸,既溫情脈脈,又有貓一樣的狡黠。想你柔媚高貴,又有驚世駭俗的桀驁不馴。你是這樣非凡的女人,在任何時候都與眾不同。

情意灼灼。

她回信:“那便離婚吧。”

彼時,奧利弗已有妻兒,費雯·麗也尚未離婚。

前路荊棘密布。

不久,兩人的婚訊傳遍倫敦。

有人說,他們是世間最相配的金童玉女,除了奧利弗,費雯·麗嫁給誰,都會顯得莫名其妙。

但更多的人說,這段婚外情是不倫之戀。

口誅筆伐甚囂塵上,兩人別無他路,只得遠走他鄉。

在美國好萊塢,奧利弗接拍《呼嘯山莊》,獲奧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費雯·麗去探班,恰好遇見《亂世佳人》的制片人,當即被選定飾演該片女主角斯嘉麗。這是她演藝生涯中最重要的一部影片,憑此斬獲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成為史上第一位獲此殊榮的英國女演員。

頒獎典禮,大屏幕上赫然寫著“費雯·麗”,她的淚水倏爾決堤。

想起曾經的宏愿,想起十八歲時對母親講:“我要成為這個時代最偉大的女演員。”

手捧小金人,挽著心上人,一切,恍在夢中。

其實,每一種生活方式都代表一種特定的人生選擇,每一段旅程都是單行道而無回頭路。時間會讓所有無關緊要的人事漸漸面目全非,重要的是你怎么想,怎樣選。

選定之后,不要怕,也不要悔。

只去證明,去到達。

我只能愛你一世,不能愛你一時

二戰爆發,整個歐洲陷入水深火熱,生靈涂炭。

誰料,曾在《亂世佳人》中“飽經戰火”的費雯·麗,有生之年竟也要身受戰亂之苦。她和奧利弗結束了旅美生涯,返回祖國,奧利弗毅然穿上軍裝,加入英國部隊。

對前方戰事的擔憂,高度緊張的工作,拍攝《亂世佳人》時染上的肺結核痼疾,輪番上陣折磨著費雯·麗,使她脆弱得不堪一擊,屢屢在片場昏厥,被工作人員用擔架抬去醫院。

戰后,奧利弗回到她身邊。

他依舊光彩奪目,軍功赫赫,在影壇的地位無人能出其右。可費雯·麗飽受病痛摧殘,已不復往昔傾城。

她自卑、沮喪,因為太愛他,低去塵埃里。

世間少有男子能懂,一個女人愛到極致,能有多卑微。

卑微到故意裝作毫不在意,自欺欺人,用淡漠掩飾在乎。

奧利弗在外拍戲,費雯·麗從不寫信給他,也不主動聯絡,甚至故意對他的近況不聞不問,每次都等待他來信,對她噓寒問暖。

她把這視作自己最后一點高傲。

盼他多寫幾封信,以為憑此,就能多在乎她一點。

阿蘭·德波頓說:“愛情的反諷之一是,你越不喜歡一個人,越能信心百倍、輕而易舉地吸引他。而強烈的喜歡卻使人喪失了愛情游戲中必不可少的一種漫不經心,你如被人吸引,就會產生自卑情結,因為我們總是把最完美的品質賦予我們深愛的人。”

在這場愛情博弈里,費雯·麗早已輸人輸陣。

盡管世人眼里,她是千秋萬載僅此一位的費雯·麗,她卻始終以為,無論是自身條件,還是愛的多寡,她都是毫無優勢的一方。

費雯·麗深知,自己愛得更多、更深也更久,內心才會那樣動蕩,毫無安全感,擔心他隨時會離開。因他信上的一個標點,心里就已兵荒馬亂。

她刻意表現出沒那么在乎,仿佛愛得少一點,便能贏回幾分顏面。

一個人要隱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地度過一生?

而她最大的秘密,就是愛他如生命。

告訴我你愛我,我的余生將依靠它活著。

——《亂世佳人》

在家里,費雯·麗無緣無故地發脾氣,近乎癲狂地歇斯底里,屢屢伏倒在地,抽泣不已。抑郁、流產、長年失眠,使她意志消沉,瀕臨崩潰。

這段婚姻的終點,是費雯·麗無休止的傷害。她不停地渴望確認,縱然她千般不好,奧利弗仍是愛她的。她太害怕失去,卻最終耗竭了他的溫情。

他們同去新西蘭巡演,長達半年,獲得極大的成功。

可正是在新西蘭,費雯·麗永遠地失去了她的王子。

那時,她舊疾復發,幾乎不能登臺,可奧利弗執意要她上臺,這是他作為藝術家的偏執和敬畏。

費雯·麗對他的冷漠十分憤怒,咒罵不已。

奧利弗揚手扇了她一耳光,費雯·麗當即回敬他一耳光。

劇組其他成員面面相覷,這段金玉其外的良緣,第一次被旁人看出了破綻。

這兩個耳光,把他們最后一點情意,都打光了。

奧利弗對記者說:“你或許不理解,同你講話的,是兩具行尸走肉。”

他對朋友說:“盡管人前的費雯·麗,依然保持著特有的高貴來掩人耳目,但在我面前,卻是一個女巫。”

在奧利弗親友的眼里,費雯·麗是不可理喻的。大衛形容她“十分、十分的瘋狂”。諾伊爾也表示同情,“從一九四八年起,情況已經越來越糟”。

沒有人懂得那樣瘋狂的費雯·麗,只因愛如砒霜,能致命。

身患沉疴,日漸消瘦,費雯·麗卻仍拼命接戲,以此向奧利弗證明,她仍是同時代中,最出色的女演員。

可是健康狀況不允許她任性,她的身體每況愈下。

而如日中天的奧利弗,身旁卻多得是絕色的年輕姑娘。

“我愛上別人了。”當奧利弗說出這句話時,像一場宣判,長久以來的消耗和折磨宣泄而出,如釋重負。

搶來的愛情,終歸會被下一個人搶走。

只差一點,她就能伸手觸到星河,卻忽然天亮,天梯未穩,所有美夢都跌落下來。

只差一點,他們就能共赴遲暮。

二十年婚姻走到盡頭,沒有人是勝利者。

費雯·麗平靜地發布了一段簡短聲明,表示理解奧利弗的離婚請求。

他走時,費雯·麗沒有一滴淚。

正如當年對女兒所說:“做一個高貴的女孩,再愛也不回頭。”

不久,奧利弗另娶。

那是一個不怎么漂亮,沒多少才華,卻率真爽朗的女性。

她愛得簡單,落落大方,不像費雯·麗,步步為營。無論從前還是現在,抑或遙遠的將來,我都不認為,這世上還有其他女人,能比費雯·麗更愛他。

只不過婚姻和久伴,往往不以愛的深淺為唯一影響因素。

她,是更懂愛的那一個。所以她贏了。

遺憾嗎,你曾經那么渴望的東西,別人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失去奧利弗,費雯·麗的世界徹底崩塌。

全世界都可以背叛她,他不行。

因為他們曾那么用力地對抗世人的惡意,不懼與世界為敵。

她無法在茫茫人海里再找到一個閃著光芒的人了,只因見過他。

人終究會為不可得的人事困擾一生,她卻回想不起那時的歡喜。

怨過,恨過,在極端的悲憤中,燃盡生命的燭火。

瘦盡燈花又一宵。

你有沒有想過,我愛你已達到一個人愛一個人的極點?你有沒有想過,在我得到你之前,我已愛了你多少年?我一直愛著你,可我又不能讓你知道。這對那些愛你的人而言,實在是太殘酷了。

——《亂世佳人》

七十封未寄出的信,和一個未落下的吻

費雯·麗迅速地衰老下去,枯萎下去。

奧利弗離去七年,她寫過七十封信。

思念一個荒蕪的名字。

每封信的落款,都是“費雯·奧利弗爵士夫人”。

數年如一日。

人生最后一程,費雯·麗身旁是年輕的梅里韋爾。這個宅心仁厚的少年,值得一切的贊美。

當費雯·麗哭訴“為什么不能得一種體面的病”時,他溫言寬慰;在費雯·麗因病失儀,給被她得罪的朋友寫道歉信時,他遞上名單。

他在鄉間靜謐的田野中,為費雯·麗安置了一間小屋,她不拍戲時,便搬去小住。

因他,她才沒有孤獨終老。

可惜,費雯·麗已經太老了,老到沒有力氣,好好親吻他的臉頰。

也老到心思通透,解得開過往心結。

很多事情都要時隔許久,才會慢慢沉淀,慢慢參透。

只是歲月沒有等她,也沒有人肯為她停留。

在那七十封信里,她用最坦誠的筆觸,寫下深切入骨的愛。寫下自己為了和奧利弗在一起,曾做出多少努力。寫下她的感激,感激奧利弗曾為她、為婚姻和家庭,所做的一切。

“過往種種,我將銘記于心,直至失去記憶。”

從前的難以啟齒,如今落筆成文,字字如泣。

她幡然醒悟。

愛本應坦蕩,本應傾訴衷腸,而非故作矜持,假意清高。

所謂“掩藏真心”,非但不能贏回顏面,反倒讓她弄丟了最愛的人。

愛是誠摯,不是攻心。

分開后的七年間,費雯·麗曾路過奧利弗所在的城市,邀他共進晚餐。

奧利弗拒不相見。

那一刻,費雯·麗確信不疑:她愛過的奧利弗,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他沒有始亂終棄,沒有見異思遷,相反,他對伴侶、對婚姻,向來忠誠。

錯過,是因彼此相隔太遠。

隔著心靈的距離,成熟的距離。

所愛隔山海。

他一定想過與費雯·麗共度余生,我也深信他說過的“白首不離”。

只是誓言,僅在說出口的那一剎作數。往后的變數太多,少有人能為年少時的只言片語,背負一生。

如果沒有奧利弗,便不會有驚艷世人的演員費雯·麗。

共同努力過,共同成長過,無論結局如何,她都曾為了他變成更好的自己。

這就是值得嘴角上揚的事。

最終,費雯·麗沒有寄出那七十封信。

就讓這段少女心事化作云煙,留給世人一個高傲的轉身。

最后一封信,末尾三行,她寫:

對我,你不必抱愧。

倘若來生可以選擇,我依然會嫁給你。

因為被你愛過,是我三生有幸。

費雯·奧利弗爵士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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