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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察覺陰謀,聯手抗敵

極為簡陋的幾間破舊房屋,一盞紙糊的燈籠掛在門外,冷清的屋舍內,一盞青燈,見到這位前任錦衣衛指揮副使住這樣的破屋,楊振國望著這位昔日的頂頭上司,也就是他的大哥,緊著眉頭說道:“大哥你怎么住這樣的地方,你既然還活著,為什么不來找兄弟我呢?”

木蘭真聽到楊振國所言,見到這屋里的確簡陋,沉聲道:“我因那些弟兄的死深深愧疚,自是不敢再與熟人相見,便買下了這所破屋,原本一心找石文義尋仇,可石文義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我找了好幾年也沒有找到,之后便每日酗酒一心求醉,可是今日在大街上,竟遇到了他。”

他說到這里便停住了,因為他這幾年來無一日不想報仇,可是見到仇人,竟然讓他從手中逃走了。

“大哥。”楊振國見到他大哥心里過不了這個坎,拍了一下木蘭真的手臂,想他們昔日同為錦衣衛,可他因為要侍奉老母的原因,并沒有參加那場比試,并不知道皇上那一次給他們什么任務,可此刻真相一切大白了。

木蘭真在這樣破舊的屋子,他倒是沒覺得什么,可這幾位就不同了,尤其是這個帶玉面具的男子,更是一襲白衣,風度翩翩,一副打扮英俊瀟灑,而且還有柳蝶衣這樣花容月貌的女子,來到他這樣的寒舍,還真是怠慢人家了,便對著東方白,陳青山柳蝶衣抱拳一禮,愜意的說道:“舍下簡陋,怠慢諸位了。”

見到這位前任錦衣衛指揮副使這么說,陳青山知道他師兄東方白向來沉默寡言,他師妹一個女子決然不會說話,便由自己開口:“木大哥千萬別這么說,我們都是修行之人,又何必在意身處何地呢,小弟我倒有一事很想知道,還能望木大哥成全。”

木蘭真看著陳青山的眼神,沉默了一番,凄涼的開口:“你是想問我們在奉命尋找的龍穴里面,究竟找到了什么東西,為何會遭到那奸詐小人的毒手?”

見到木蘭真一眼便看穿他的心思,陳青山笑著點了點頭,他想這同樣是他師兄東方白此刻想問的問題。

木蘭真沉默了一番,隨后伸手一請,招呼陳青山,楊振國,柳蝶衣在桌前坐下,而玉面麒麟東方白向來獨來獨往,對任何人都有一層戒備,挺直了身子,仍然站著。

木蘭真一臉疑惑的看著東方白,陳青山知道他師兄這張面目,外人從來沒有見過,還沒有外人能靠近他師兄的一丈距離,便出來解圍,“師兄生性孤冷,不喜入眾,還望木大哥見諒。”

木蘭真聽到這個解釋,也不見怪,自己坐下,緩緩說道:“其實孝宗皇帝是被那方士給騙了,那里并不是龍穴,而是幾百年前一個江湖宗門的巢穴,只有當每一年沙漠卷起沙塵暴的時候,那宗門才會在沙塵暴來臨時顯露出來,每當沙塵暴結束之后,那宗門就會被滾滾黃沙所掩埋隱藏起來。”

見到木蘭真這么說,柳蝶衣,陳青山,楊振國都是一臉驚訝,其中以東方白最為吃驚,似乎想到了什么。木蘭真繼續道:“我們進入那地宮之中,那地宮少說離地面也有二十來丈,里面就像一個巨大皇宮,富麗堂皇,機關重重,我們一行十人就有三人死在了機關上,最終我們并沒有找到什么仙丹,而是見著了數百具白骨,十幾箱所聚斂的珠寶,我們在一處暗室里見到一具白骨,那白骨旁有著一套武功秘籍,乃是一套邪門武功[葵陰化陰掌],和墻壁上所畫的一套刀法,三十六路幻影迷蹤刀。”

木蘭真說到這里,東方白已經變了臉色,心下暗驚:“葵陰化陰掌。”那不是他那天夜晚準備行刺劉瑾,見到劉瑾所練的邪功么,可是由于他戴著面具,并沒有人發現他的神色,而他也沒有打擾的意思。

木蘭真繼續講著:“正是為了這套秘籍,石文義那奸詐小人竟在我們喝的水中下了迷藥,我們當時都喝了水,可我仍可以憑借著自身內力苦苦支撐。我和他自幼在錦衣衛里長大,不敢相信他竟敢出賣兄弟,他也有意耗著拖延時間,想讓蒙汗藥的藥性越來越大,告訴我原來那名方士早已和他密謀,想要讓他從這地下深宮找出那套武功秘籍帶回京城,保他官運亨通,我才明白皇帝上了那方士的當,而我們也成為了他人的棋子。

當時石文義的武功雖不及我,可是他發了瘋的對我出手,想要將我一招斃命,蒙汗藥的藥勁越來越大,我的頭越來越暈,最終被他一劍刺傷,掉入了一個巨大的水池里。

可所幸我并沒有被他殺死,只是短暫昏迷了過去,當我醒來之時,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洞天,山洞就藏在那潭水底下,而山洞內也有一處白骨,從其骨骼來看,是一個女人的,墻壁上有那位女前輩所留下的一套刀法,取名叫[六十四路觀心刀],每一招由周易64卦所演化而成,今天我與石文義對打中,正好發現此套刀法克制他的三十六路幻影迷蹤刀。”

東方白聽到這里,第一次在幾人前說出話來:“我明白了。”木蘭真幾人一臉疑惑的看向東方白。

東方白但見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向他注視而來,開口解釋道:“木統領進入那沙漠中的地宮,定是幾百年前,在北宋年間開宗立派的陰陽宗。當時中原武林中還沒有這個宗門,可是后來,武林中突然間就殺出陰陽宗主這么一號人物,武功無人能出其右,陰陽宗主生性殘暴,想做天下武林之主,一時間籠絡了不少大小門派,在他的帶領下,江湖上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之后陰陽宗主被武林數派頂尖高手聯手擊敗,據武林密史來說,他在那場大戰中與那些高手同歸于盡了,可木統領在地下深宮的密室中見到的那具白骨,既然旁邊放有邪功秘籍,那就是說那陰陽宗主那場大戰并沒有死,而是逃回了地宮,據說陰陽宗主的夫人是個秉性善良的女人,曾背著陰陽宗主釋放了不少被陰陽宗主抓住的武林人士。

木統領在地下深宮的水潭下面見到的女前輩,多半就是他的女人,而那里的幾百具尸體,看來陰陽宗之內是發生了一場暴亂,這一場內斗無一人能夠幸免,我想那名方士一定是劉瑾的什么人,而且還和那宗門里的人有什么聯系。

還有前日我想夜里去行刺劉瑾,正好當夜發現他在練一門邪功,先是在浴池中讓兩對男女的陰陽之氣達到最強,在吸收那兩對男女的陰陽之氣,我當時已被他驚走了心神,并沒能救下那兩對男女。”

“什么?”聽到東方白說到劉瑾在練那門邪功,陳青山,柳蝶衣等人臉色巨變,那陰陽宗主憑借這套邪功在武林之中無人抵擋,若是被他練成,那這天下豈不是又要大亂了?

木蘭真大驚失色的說道:“不好。”他似乎一下子也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讓得陳青山,楊振國幾人都悴然一驚,目光不約而同的注視著他。

木蘭真怒氣沖沖的說道:“皇上恐身有不測,今天我與石文義交手中,他不小心說漏了嘴,似乎有誰要起兵作亂,我本想順著他套出話來,卻被他察覺了過來,我想這件事一定不是空穴來風,劉瑾此刻又練有這種邪功,皇上有極為信任這些宦官,身處虎穴全然不知,若是他身遭不測,天下必定大亂。”

這可真是晴天霹靂,震得全屋之人身心一傾,目瞪口呆。東方白最先回過神來,看著木蘭真半信半疑的說道:“此事怎會這般棘手。”

陳青山緊接著說道:“師兄,我們當先是想辦法除去劉瑾,若是讓他魔功練成,我等怕是無一人能殺得了他,還有他以妻兒要挾楊大人,如果楊大人不按他所說的做,楊大人怕是再也見不到他的妻兒了,我們得想辦法救出楊大人的妻兒。”

楊振國見到陳青山此刻為自己著想,心中無比感激,起身抱拳一禮,說道:“不僅是那閹狗挾持我的妻兒,朝中許多大人要么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中,要么就是向他受賄索要官職,可謂是朝廷多數大臣已經成了他的人,而劉瑾每日都會向皇上進獻美姬和一些飛禽走獸,討皇上歡心,皇上此刻就連奏章都讓劉瑾看著批閱了,有些赤膽忠心的大臣給皇上上奏,但凡對閹狗不利的,全被他打入監牢活活折磨至死。”

木蘭真咬牙切齒的說道:“這閹狗作惡多端,不得好死。”柳蝶衣也沒好氣的說道:“那閹狗和自己做皇帝有什么區別?這小皇帝簡直形容虛設。”

她脫口而出,一下子又發覺自己說錯的話,捂住了嘴,因為兩位錦衣衛指揮副使都看著她,這些人可都是忠君的人,平日里最忌諱的就是有人說他們的主子。

陳青山也覺得他師妹這句話,在這些大人看來是要殺頭的,對著楊振國,木蘭真抱拳一禮,略為尷尬的說道:“兩位大人,我師妹性子率真,恐說錯了話,還請兩位大人見諒。”

木蘭真但聽陳青山這么說,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問道:“令師妹說什么了?”楊振國見他大哥都裝了個糊涂,他也愜意的說道:“我剛才什么也沒聽到。”

東方白冷笑一聲,目無表情,在他看來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而他師妹也并沒有說錯話,那皇帝任用奸臣,將大好河山準備拱手相送,讓他來說就是一個無道昏君,不過此刻他們是要和這些人聯手化解天下危機,自然是將這些話沒有說出來。

他隨后便陷入深深的思考,他和劉瑾已經交過了一手,對方的實力極為恐怖,而且劉瑾身邊還籠絡了不少江湖高手貼身保護,還有東廠,西廠,錦衣衛等人手任他差遣。

木蘭真但見東方白閉口不言,他急不可耐的說道:“如若暗殺劉瑾的同時,我們也要暗中保護皇上,讓皇上有所堤防,要大內高手隨身保護。”

雖泰山崩于前,卻見東方白不急不躁的說道:“不可,這樣做只會打草驚蛇,若是皇上相信我們,我們尚有與劉瑾背水一戰的可能,若是皇上不相信我們,劉瑾可掌管著錦衣衛,東廠,西廠的人手,皇上不僅自身處境危險,我們想要殺死劉瑾可就更難了。”

見到那么做也不行,這么做也不行,木蘭真感到為難,抱拳向東方白一禮,真心請教道:“那依東方大俠之計,我們該怎么辦?”

東方白到底是武當高徒,修道之人,心性比他人更為穩重,不急不躁的說道:“此成敗關系著天下安危,我們必定要做到萬無一失的準備,而如今我們這里能進到皇上身邊的人,只有楊大人了。我想讓楊大人繼續潛伏在劉瑾身邊,時刻注視劉瑾的動向,和我們里應外合,我們會在關鍵的時候救出楊大人妻兒的,能不能將劉瑾繩之以法,以安天下太平,就要看楊大人這步棋怎么走了。”

錦衣衛指揮副使楊振國肅然起敬,對著東方白抱拳一禮,慷慨激昂的說道:“此國家危亡之際,楊某義不容辭,縱使粉身碎骨,也當誓死保衛皇上的安危。東方大俠,陳兄弟,柳姑娘,木大哥,我這就返回錦衣衛了,若是發現劉瑾的動向,我會及時送出書信的。”

眾人見他這般血性,都紛紛起手抱拳一禮,敬佩他的為人。楊振國不舍的望著木蘭真,想不到他們兄弟二人好不容易才重逢,此刻又要分離,可是此刻大事要緊,他不敢多留,楊振國微微笑道:“大哥,保重。”

木蘭真冷硬的臉上從那噩夢之地歸來后,從未有過笑容,此刻算是第一次臉上綻露出了笑容,他們雖不是親兄弟,但是曾經是一起并肩作戰過的同伴,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沒有什么要多說的,楊振國轉身便走,剛要了邁出門檻,卻被木蘭針叫住:“等等……”

楊振國轉身望著木蘭真,要不是需要他繼續潛伏在劉瑾的身邊竊取情報,他是一刻也不想回到錦衣衛這狼窩里面了,和那幫人同流合污,狼狽為奸,讓天下英雄恥笑,木蘭真目光轉向陳青山,說道:“陳兄弟,借劍一用。”

陳青山毫不猶豫便將身上的劍遞了過去,木蘭真接過長劍,拔劍出鞘,只見劍刃寒光攝人心魄,木蘭真叫一聲“好劍”,身形一閃,揮劍而出。陳青山,柳蝶衣面色一變,但見木蘭真一劍向楊振國刺去,當楊振國反應過來時,他手臂也被木蘭真一劍刺傷,楊振國雖然被這一劍刺傷,面色一痛,但看到手臂上的傷口,已知他大哥用意,木蘭真道:“最好帶著那幾人的人頭回去。”

楊振國捂著自己的手臂,微微笑道:“大哥,小弟走了,保重。”

木蘭真目送著楊振國離開,柳蝶衣看著木蘭真這個粗漢,嫣然笑道:“沒想到你這人看起來外表粗魯,倒是挺心細如發的呀。”

木蘭真轉身望去女子,見柳蝶衣此刻笑勝彩霞,身上英氣逼人。他面無表情的說道:“那要不姑娘跟著我兄弟一起回去,我就不用刺他這一劍了。”

柳蝶衣聞言臉一紅,瞧對方這說的是人話嗎?想那錦衣衛看守的牢房,要是進去還能活著出來嗎?就光是那些刑具,進去是一個完整的人,出來多半是一個殘廢了。柳蝶衣氣不打一處來,雙手抱胸,小嘴一撅,腦袋撇過一旁,沒好氣的說道:“你們這幫男人,可真一個個會說話。”

她說話間將目光看向了他師兄東方白,一雙美眸之中就像是發現了美洲新大陸,只把東方白看的渾身不自在。東方白看著他師妹異樣的目光,冷聲道:“小丫頭,這般看著你師兄我干嘛?”

柳蝶衣嫣然笑道:“東方師兄,我發現你今天是有始以來話最多的一次,不對,以前的話加上都沒有今天的多。”

“哦?……是嗎?”東方白微微感到驚訝,他倒沒有注意到今天話哪里多了。柳蝶衣見他師兄難得與人交流,不再那副冷冰冰的模樣,使勁的點了點頭。東方白風淡云輕的一笑,雖然他戴著面具,但是也掩不掉他的風流瀟灑,舉止之間透著儒雅氣質,讓人實在忍不住想為他的另一半臉腦補畫面。

東方白轉目望去木蘭真,心想對方既然把他請到這里,必然是要和他聯手對付劉瑾的,當下說道:“既然你我此刻有共同的敵人,那我們就是朋友了。”

木蘭真看著東方白一雙明亮的眼珠流露著精光,他身上有一種大隱隱于市的涼薄氣息,越發讓自己看不透,但這樣的人往往是實力深厚的人,木蘭真不懷疑和這樣的人成為朋友,心直口快的說道:“既然已經是朋友了,就別搞那些彎彎繞繞了,直說吧,接下來怎么做。”

東方白見木蘭真開門見山,倒是一個痛快人,望著幾人說道:“我得先回一趟武當,請教對付葵陰化陽掌這門邪功的方法。青山,蝶衣你們明日先帶著木統領去見一下我們的人,讓木統領和這些江湖豪杰熟悉熟悉。

還有那些閣臣此次上疏誅殺閹黨失敗,劉瑾向來睚眥必報,一定會派人暗殺他們,讓我們的人加派人手保護他們的安全,而我們與閹黨必定會有一場惡戰發生,讓他們暗中快些召集江湖高手,壯大我們的實力。

在我沒有趕回來之前,你們不得輕舉妄動,尤其是青山你,千萬別獨自前去刺殺劉瑾,這閹狗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可怕,即便是我上一次都被他給發現了。”

陳青山見他師兄東方白此刻說話沒完沒了了,不由得打岔道:“師兄,就你今天話最多了。”

東方白見自己說話被打斷,目無表情注視著陳青山,眼神隱隱露岀寒光,陳青山哪里還敢再玩世不恭,撓了撓頭,愜意的笑道:“師兄,你對我的格外囑咐,師弟我一定銘記在心,一字都不敢忘記。”

東方白冷冽的目光依舊看著陳青山,被他師兄這樣一名高手盯著,陳青山多少有些不自在,若說來,他在世上最怕的人是誰,莫過是他這位師兄了,武功高強,機智過人,有神出鬼沒的。

陳青山忽然臉色一變,目光變的緊張,他師兄一瞬間逼近自己身前,自己竟毫無還手之力,便已點了他身上的穴道,東方白身形已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了原地。

這算不算是警告,怎么說他也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惡鐘馗”,就這么給人一下點了穴道,這傳出去他也別在江湖上混了,待到木蘭真看清楚時,東方白身形已經破門而岀,只留下一道給陳青山的警告:“若敢將我的囑咐當作耳旁風,我定饒不了你。”

木蘭真見到東方白這般輕功,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不由得叫聲:“好輕功。”柳蝶衣見到這位前任錦衣衛指揮副使夸獎他師兄的輕功,同為武當弟子,多少有些得意,笑道:“我師兄的輕功在世上若敢論第二,沒人敢論第一。”

木蘭真一臉驚訝的看去柳蝶衣,這么說來,東方白的輕功在這江湖中無人能出其右,心想:由你這位師妹說出的話,算不算是幫著自吹自擂了。

陳青山見到他師兄已經沒人影了,才一臉氣憤的說道:“喂,你們倆先別夸他的輕功了,先給我解開穴道呀。”

見到陳青山說話,柳蝶衣喜上眉梢,看著他師兄的窘迫模樣,多少有點滑稽,嘿嘿一笑,圍著陳青山周身轉過一圈,笑道:“東方師兄點的穴道,師妹我可解不了,師兄你就好好的呆著吧。”說話間,她已將目光望向了木蘭真,笑著道:“木大哥,我晚上睡哪里呀?”

陳青山雙眼圓鼓鼓的瞪起,此刻已是氣的七竅生煙。木蘭真也是明眼人,見到這二人有意在自己身前打情罵俏,自己也懶得站在這里,轉身離開,行走間不忘說一聲,道:“我去偏房,你們倆睡正房。”

柳蝶衣聽到這句話,一張俏麗的粉臉由白泛紅,兩頰火燙了起來,懷里就像揣著一只小兔子,心臟砰砰亂跳,她喜歡他師兄,二人也是兩情相悅,可一直礙于武當師兄妹的身份都沒有說出口,武當可沒有禁止通婚,他們兩個自幼在武當山上長大,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此刻見到陳青山穴道被點,或許這真是一次機會。

陳青山見他師妹不愿為自己解穴,有意取笑自己,又見木蘭真離開,也別顧及什么江湖大俠惡鐘馗的面子了,放聲喊道:“木大哥,木大哥,你別走啊,先給小弟我將穴道解開呀。”

木蘭真始終沒有回頭。倆人獨處在一室,柳蝶衣心跳越發加快,滿臉羞澀的看著他師兄,見他師兄一身墨色錦袍,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神里流露出的精光,可有著幾十年的功力,因為是修武煉道之人,身材格外的挺拔,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下卻是一雙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

陳青山由于深愛著他師妹,此刻近距離目視著他師妹心臟也撲通撲通跳的起來。柳蝶衣一身素衣,用一條翡翠織錦帶系上,勾勒出修長的身姿,而顯得盈盈細腰不足一握,滿頭墨發散披著,將吹彈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臉上未施粉黛,卻清新動人,細長的黛眉,清澈的眸子,秀挺的瓊鼻,嬌潤的櫻唇和光潔的香腮,恰到好處的集合在一張清純脫俗的美靨上。

柳蝶衣看著陳青山想要將憋在自己的一腔情愫表達出來,可到嘴邊的話又欲言又止,見自己這么不爭氣,如此的機會都不懂得珍惜,她暗恨自己沒用閉上了眼,伸手解了他師兄的穴道。

陳青山穴道被解,忽然拉住他師妹的手。柳蝶衣原本失望的神情,突然玉手上傳來溫度,刺激著她的神經,心頭一陣緊張,睜開明眸望著身前這位她所鐘情的男子。

陳青山望著柳蝶衣再沒有扭扭捏捏,而是一臉認真的說道:“如果這次完成任務,回到武當,我就請師父答應我們的婚事。”

柳蝶衣望著他師兄那雙堅定有神的眼睛,她為了這句話已經等了很久了,緋紅的臉頰猶如抹上了胭脂,顯得無比迷人,默然承認,點了點頭。

陳青山再也壓住不住自己心中的渴望,一下子將他師妹抱在懷中,柳蝶衣依偎在他師兄懷中,感到說不出的一種幸福。十多年前,他們二人便在武當山上一起長大,期間有陪伴,有溫暖,此刻有情人終成眷屬,只愿他們能化解眼前的危機,解救天下蒼生后,去做一對快活的夫妻。

明月高掛,繁星點點。皎潔的月光遍灑大地,萬物蒙上一層薄紗,讓淡淡的哀傷渲染一縷縷愁緒。輕拭不經意間滑落的滴淚,在如織的游人間,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木蘭真并沒有回屋休息,而是站在院內黯然神傷,手中拿著一把寶刀,正是孝宗皇帝昔日的賞賜給自己的寶刀,他一手拿鞘,一手握把,輕按啞簧,“噌”的一聲輕嘯,宛若龍吟,彈出了半截劍身來,頓見寒芒閃映,恰似一弘秋水,微微一動,激射出森森的冷氣。

木蘭真慢慢的回憶了起來,當日他被孝宗皇帝秘密召見自己,賜給自己這柄寶刀,讓自己前往龍穴尋找仙丹,他們一行十人前往西北的沙漠,可這一去,他們兄弟竟是生離死別,九死一生回來之后,卻不想孝宗皇帝已經英年早逝,他自己此刻一心想著便是找石文義報仇。

刀刃出鞘,木蘭真在月光下舞練起來,腳踏九宮步,身法扭擰折疊、吞吐俯仰、翻滾殺逼,刀撲似虎撲,刀落如風停,趨避須眼快,四兩撥千斤,從而達到“練時無行似有形,起落翻轉任你行;氣要順刀走,兩眼隨刀行;步要隨腰動,腰動手腳靈”,充分體現“剛、柔、脆、快、巧”之風,他那日大難不死意外學到這套64路觀心刀,可謂是招招威力無窮,蘊含乾坤,自身又有著幾十多年的功力,他憑借著他刀法足以在江湖稱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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