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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要命的酒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恩是江湖,怨也是江湖;情是江湖,仇也是江湖。
何況江湖上的事情,絕不是一兩句就能說清楚的,更不是用嘴能說清楚的。所以,今天的江湖和昨天的江湖、明天的江湖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說不清楚,永遠也說不清楚。
這一點很像喝酒,無論是誰,只要開始喝酒,就一定不會說清什么時候清醒,抑或什么時候醉了。
人生何嘗不是這樣?光身而來,光身而去,都是億萬年原子的不斷組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至于你為什么是你,我為什么是我,這誰又說的清呢?又為什么要說清呢?我們只是一個過程,一個不斷品味生活酸甜苦辣咸的過程。
就像吃西瓜,有的人咬了一口西瓜皮,另外一個人吃了一口西瓜瓤,然后就有了對西瓜的評價。要知道,我們有時終其一生也許都不會吃到另外的一部分,也許費盡心機也走不到地球的另外一端,所以何必在乎為什么呢?
這是一個老故事。故事將從一個沒有朝代,沒有年月的某一天開始,也將在某一個沒有確切時間結束,因為它可以發生在有人、狼和酒的任何時代、任何地方。所以,這是一個老的故事。同時,這也將有幾個沒有姓名、只有代號的主人公,他可以是任何一個人,在任何一個時間點上發生的一個故事。
故事的寫作開始于,二十年前我的中學時代,那是一個武俠盛行的時代,尤其是在學生中間。但是真正開始動手寫,確在最近幾年。究其原因,除卻懶惰之外,更多的在于我習慣將其歸因于對酒的理解,不同的年齡,不同的人生境遇,對酒都有著完全不同的理解。所以,我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要表達什么,或者想要用這樣枯燥的文字留下什么,為那個時代,也為今天的自己。
我一直在想。
第一章要命的酒
三千里江山外,京城最普通也是最有名的一家酒肆。說它有名,是因為它就在皇城里面,五皇子所開,天下獨一無二,僅此一家,別無分號,躲在這里最好找,但也最安全,似乎還沒有什么人敢在這里惹事。說它普通,普通的倒不像一家酒肆,普通到甚至沒有幌子。
它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和一種酒。
一種要命的酒。“喝不醉的酒,豈不是要命的很。”
此時,一把劍,一把躺在破敗劍鞘里的劍。一個人,一個落魄衣衫,辨不清相貌年齡的男人,背對門口,自顧自地低頭用壇子不要命地往嘴里灌酒,這樣的酒雖不要命,但是這喝酒的方式卻一樣也能要命。
更要命的是身后七把能真要命的刀,和七個真要命的人。
“你不能走”,領頭的刀疤面無表情地說。
“你留不下我”,繼續不要命的灌酒,仿佛要灌死自己。
“你走,我死”,刀架上了脖子,自己的脖子,臉上依舊是不帶感情。
“你活,我喝酒。”
然后,繼續灌酒,無聲的灌酒,酒入口不響,壇子放下不響,甚至酒保換酒也是不響。
除了眼前的壇子,似乎沒有什么可以證明他是真的是在灌酒,是想灌死自己一樣的喝酒。
門外,一陣馬蹄亂過。
“你竟真的躲在這里”,一陣香風,竟是一名妙齡少女沖了進來。
落魄之人,頭都未回,依然自顧自在喝酒,無聲的灌酒。十三個空壇子,擺在腳下,出奇地整齊。
少女莞爾一笑,也毫不在意,“你竟然還沒有喝死”。
說話間,已坐到了對面。
落魄人抬頭望向深身后的刀疤,這才讓人看清面面,竟是個眉清目秀的少年,“我走,你活”。
話音未落,一人一劍已經不見。
少女不怒反笑,“三年了竟是絲毫未變,也是難為他了”,望向門外,“三哥,你為什么不攔著他”。
刀疤,竟笑了,“你不來,他不走”。
她不來,他不走,是因為刀疤是他的朋友,難道他不該請朋友喝杯酒嗎?她一來,他就走,是因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想活,她又不肯讓他死,所以他只能走。
這是一個奇怪的少年,亂世之中,不知那把那把破敗的劍能救下他?還是能救下滿天下的人?誰又說的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