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晚年的文化學術活動
抗戰勝利以后,柳詒徵回到南京,復任江蘇國學圖書館館長。晚年的柳詒徵,在中國文化事業上主要做的工作,一是在抗戰結束后,回收國學圖書館的舊藏書籍,并再次進行編目和保存,同時恢復了國學圖書館的開放;二是在國史館成立后,被聘為國史館纂修,進行國史館的修史工作。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柳詒徵雖然退休,仍然被聘為上海文物管理委員會委員,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之初的圖書收集、檢理和保護工作貢獻了自己的一分力量。但他的史學學術生涯,隨著他的退休也就結束了。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抗戰取得勝利。柳詒徵立即與教育部聯系,搭船東返,要到南京恢復江蘇國學圖書館的工作。但船票十分緊張,他與教育部次長杭立武幾次交涉后,才搞到了幾張船票。10月10日,柳詒徵回到南京,第二天即到南京龍蟠里視察。當時的江蘇國學圖書館藏書樓——陶風樓大致完好,但樓內空無一物,書籍設備大多無存。到國學圖書館后,他立即投入圖書館的恢復工作中。11月8日,柳詒徵從江蘇省教育廳領得經費20萬元,隨即召集圖書館舊館員周啟文、戴瑞琪、王煥典、董廷祥等人開始接收工作。首先收回一些藏書。從玄武湖處收回藏書314冊,又從漢奸梁鴻志處收回被劫取圖書4000多冊,從漢奸馬幼銘的遺屬處接收被劫取圖書1000多冊。后來他又和自己的職員多處查詢國學圖書館的舊書,清點回收。1946年上半年,又把抗戰時寄存在竺橋的藏書清點后運回南京。
經過艱苦努力,到1946年10月,國學圖書館共收回藏書177428冊,地圖204幅,圖表照片等491份,碑帖132函,字畫144件。抗戰前江蘇國學圖書館藏書共22萬冊,經8年的離亂,回收近18萬冊,特別是8000卷樓的珍本,確屬不易。這包含著柳詒徵及其同人的許多艱辛和心血。
1946年8月1日,江蘇國學圖書館重新開放。開放后的國學圖書館,為了使它走向正軌,柳詒徵做了大量的工作。特別是館藏書目的編訂工作,柳詒徵親自督員編輯,終于在1948年5月和8月分別出版了《江蘇省立國學圖書館現存書目》上、下冊,再次向世人公布了國學圖書館的藏書情況,為圖書事業做出了重大的貢獻[47]。
1946年,南京政府還都后,開始進行建立國史館的工作。張繼擔任國史館館長。國史館是國民政府建立的修史機構,直接隸屬國民政府。它的主要職責是修纂中華民國建立以后的國史,其次就是修訂《清史稿》,對其匡謬刪補。柳詒徵被聘為國史館纂修,并被推選為志傳體總纂。后來他又擔任了《國史館館刊》的總輯纂,與汪旭初、汪辟疆、劉成禹等輪流主編該刊物。
在這一時期,柳詒徵除了在國學圖書館的工作外,主要便是圍繞國史館的工作開展的。他多次參加了國史館召開的國史修纂座談會,對國史的修纂發表了自己的見解。還在國史館召開的編纂會議上發表了修史的見解。其中主要是官方修史制度,尤其是針對當時修纂國史流程提出的一些見解,包括史料的收集、國史的修纂體例等問題。
關于國史的修纂體例,在國史館召開的座談會上,柳詒徵對國史修纂的斷限、記日、記時、傳的分類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這些意見在歷次“國史館纂修人員座談會記錄”中都有記載[48]。
對于史料的搜集上,柳詒徵認為收集史料,除了國史館自身加強這方面的工作以外,社會各界也要作些配合,“凡有關史料之書籍,可請館內同人多多介紹,以便由館征集。至于各省縣之志書,關系尤大,擬請由館呈國民政府通飭各地方政府,設法征送。各圖書館所藏之孤本方志,本館亦可設法借抄”[49]。但史料的收集,首先在于目錄的確定,這也是柳詒徵從中國古代官方史學中所繼承的原則。
柳詒徵認為,修當代國史,應該參照過去的官方修史的傳統,對國史的斷限、記時、記日作具體的規定;國史傳記的修纂,也應該分為專傳、匯傳、類傳等三種。他的這些建議,和當時同為國史館修纂的金毓黻、汪辟疆等人看法不謀而合,后來經他們的努力,定為國史修纂的體例。
在國史館,柳詒徵參加了國史的修纂工作,主要是撰寫了一些個人傳記。如《趙伯先傳》《柯劭忞傳》等。這些傳主人物都是柳詒徵熟悉的人。
趙聲(1880—1911),字伯先,江蘇丹徒人,是我國資產階級民主革命早期主要領導人之一,曾兩次領導發動廣州起義。第二次廣州起義(黃花崗起義)失敗后憂憤而死。趙聲是柳詒徵的同鄉,又是柳詒徵妻弟吳永龍的同榜秀才,二人十分熟悉。趙聲在日本結識黃興、何香凝等人,加入革命組織以后,回到家鄉組織革命活動,并在家鄉開展教育。他曾經和柳詒徵一起開辦安港小學,后來由于柳詒徵自己在南京的事務離不開身,便請他曾在日本留學的堂兄柳平章任教,柳詒徵后來曾應趙聲之約,參加了安港小學的開學典禮。在南京時,柳詒徵利用其在江楚編譯局的工作之便,供給趙聲大量的書刊。1909年,趙聲在廣州起義失敗后,曾為了躲避江蘇巡撫端方的搜捕,躲藏在柳詒徵家,后來柳幫助趙聲化妝逃脫。這些事跡在柳詒徵撰寫《趙伯先傳》時,都納入其中。
柯劭忞(1848—1933),字鳳孫,晚號蓼園,山東膠州人,近代著名史學家。柯劭忞曾和繆荃孫一起進入清史館,擔任《清史稿》總纂與代館長,也是《清史稿》的主要撰稿人之一。柯劭忞是柳詒徵十分佩服的史學前輩。在《柯劭忞傳》中,柳詒徵以平實的筆調,把柯一生的學術成就作了扼要而全面的概括,贊譽他為:“詩文訓故,天算輿地,靡不精究。”其所撰《新元史》“兼邵、魏二史之長,而無其短,不可謂非不朽之盛業也”[50]。為柯劭忞立傳,純由柳詒徵在文化學術上對其的歆慕而使然。
1947年,柳詒徵被聘為國史館編纂后。在國史的修纂工作中,使他對中國古代的官方修史制度有所研究。他相繼撰寫了《記光緒會典館之組織》《論陸放翁之修史》《與青年論讀史》《述實錄例》等論文。這些論文是柳詒徵對中國官方修史制度所做反思的結晶。如《記光緒會典館之組織》,就是對清代光緒時期會典館的組織機構作了梳理考訂。這篇論文首先對會典這一史書的修纂體例作了簡要的論述。他說:“明代會典,自弘治、正德、嘉靖迄萬歷凡四修。清代會典,自康熙、乾隆、嘉慶迄光緒亦四修。重規疊矩,襲故增新,亦政術之淵棷也。言其體裁,則自典制事例混合,而漸區為兩書。”[51]
而后,柳詒徵就清《光緒會典》事例及李鴻章等人的奏章,對于光緒朝會典館的人員遴選、增撥、遞補制度進行了考證。柳詒徵對會典館組織的梳理,純由當時在國史館的工作引發。當時,在國史館工作的纂修人員探討國史體例、國史的修纂制度等問題時,自然會引發他們對中國歷代的修史制度特別是官方修史制度的探討。《國史館館刊》就成為他們發表文章、探討問題的主要陣地。當時除柳詒徵以外,進入國史館的其他學者如金毓黻、但燾、吳廷燮等均在這方面也撰寫了多篇論文[52]。
這是柳詒徵晚年的又一個學術活躍時期。在1948年9月,柳詒徵的《國史要義》由中華書局出版。這一年,柳詒徵也在中央研究院當選為院士。但當時時局動蕩,南京政府已經處于風雨飄搖之中。
1949年,柳詒徵發表了《述實錄例》,這是他發表的最后一篇學術論文。本年3月,柳詒徵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即將建立,南京國民政府即將遷臺之際退休了。雖然此后他還擔任了國學圖書館的名譽館長,又擔任了南京國民政府的考試院考選委員,但在1949年的4月下旬,南京解放之際,他寓居到上海,在上海他跟隨自己的兒子居住,直到去世。
上海解放以后,柳詒徵以上海文物委員會委員的身份參加了華東地區的圖書收集、檢理和保護工作,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文化圖書事業發揮自己的余熱。早在1948年年底,南京政府已處在風雨飄搖之時,南京政府各個機關紛紛向廣州、臺灣遷移,國立中央圖書館也接到把藏書分批運往臺灣的指令。當時的國民政府江蘇省教育廳指令,將國立南京圖書館的圖書先運往廈門,再伺機運往臺灣。教育廳雖多次催促外運藏書,但均被柳詒徵敷衍過去。柳詒徵出于保護館藏的考慮,反對外遷,他曾經多次拖延教育廳的指令,因當時的江蘇教育廳廳長是他的學生,也不好對自己的老師多加指責。柳詒徵將館藏善本書兩萬多冊,封裝八十箱,于1949年1月27日送故宮博物院南京分院朝天宮地庫保藏。由于柳詒徵的保護,江蘇國學圖書館的藏書終于留存南京。正如有人評價的:“柳詒徵把南京國學圖書館的全部藏書交到人民手中,成為今日南京圖書館的主要珍藏,柳先生之功偉矣。”[53]
1949年5月,上海解放了。8月,上海市市長陳毅下令組織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員會,聘請李亞農、徐森玉等人為委員,柳詒徵也是被聘的委員之一。當時他擔任圖書組的主任,負責圖書的征集、檢理工作。已經70高齡的柳詒徵為了圖書的征集與檢理不辭辛勞,親自檢書不已。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文化事業做出了新的貢獻。
在柳詒徵留下的《劬堂日記抄》中,記載了他晚年在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員會的工作情景:
一九四九年八月十九日,晴、涼,詣尹老,諧赴會,到晤蘇君,仍諧予等及沈君(邁老)會議本周工作,囑余寫卡片式備印……
一九四九年十月十八日。晴、寒,換穿絲棉襖,赴會時門尚未開,候程君來,使得入室。從尹君檢書。
一九五零年五月二十九日,晨有晴色。尹命夏、孟等發麻袋悉數傾之堂下。指揮奔走,予仍在樓梯側整理亂書,逐漸將畢,尹以所檢《困學紀聞》等各書囑予錄存,予即逐書記錄……予簡書至五時半,室中已黑,不能辨字,始將所檢者移至外間理之,近六時始上樓。[54]
我們仿佛看到,一個已經70余歲的白發老翁,在一堆亂書中,手扒目視,翻檢圖書的情景。在這近一年的時間里,柳詒徵和他的同事們把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后上海地區所收集到的圖書進行了翻檢、分類、編目,對一些珍貴的善本、孤本善加保護,進行登記造冊,后來這些被簡括的圖書收入了上海圖書館典藏。
在檢書的過程中,柳詒徵詳記自己過目的圖籍之版本、行款、批識、藏印,前后集成八冊《簡書小志》,此書藏于柳詒徵后人之手,可惜沒有出版。只能從《劬堂學記》中所收錄的片斷,可見其一斑,現收錄其中一段:
一九四九年九月十九日閱:《王韋和刻》四冊 項氏玉淵堂刊《王右丞集》六卷二冊 《韋蘇州集》十卷二冊 《王集》目有劉漢臣字麓樵,又字庚甫白文方印,海陵劉氏藏書朱文方印。《韋集》同。《韋集》末葉有陳壽祺墨筆跋八行,述玉淵堂主人項字書存,故歙籍,寄賈儀征,玉幾山人館其家三十年,項所刻書若《何水部》、《姜白石》、洎《王韋集》皆山人所校訂,因又刻《山海經》、《水經注》、《隸辨》,亦具精美。己亥嘉平十有一日[55]
除此之外,晚年的柳詒徵還為故鄉鎮江的文化事業有所貢獻,為鎮江紹宗樓藏書的保存做出了努力,此樓原為鎮江人吳寄塵(1873—1935)所建,1933年取名為“紹宗國學藏書樓”,柳詒徵與吳同年中秀才,既為同鄉,又是后來南酃書院的同學,有“三同”之誼,在建樓時,柳詒徵就為此樓的建設出謀劃策。吳去世時,即把此樓的后事托付與柳詒徵。后來,柳詒徵建立了紹宗樓董事會,進行管理。但抗戰時此樓所藏典籍散失無存。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后,鎮江文物局恢復紹宗樓藏書事業時,也請柳詒徵參加,他于是把自己在鎮江的藏書1000余冊捐給了紹宗藏書樓,并在上海向鎮江籍人士倡議,捐贈藏書、文物。使這一藏書寶庫又重新煥發青春。這是柳詒徵在晚年,為家鄉的文化事業所做出的貢獻。
1956年2月3日,柳詒徵因病去世于上海家中,享年77歲。可以說,作為史學家、圖書文獻專家的柳詒徵,把自己的畢生精力都獻給了文化事業。
[1] 柳曾符、柳佳:《劬堂學記》,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21—22頁。
[2] 柳曾符、柳佳:《劬堂學記》,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110頁。
[3] 柳曾符、柳佳:《劬堂學記》,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26頁。
[4] 陳學洵主編:《中國近代教育史教學參考資料》(上冊),人民教育出版社1986年版,第655頁。
[5] 此處采用了張文建觀點,參見其論文《柳詒徵史學研究》,刊載于《中國史學研究輯刊》(第一輯),江蘇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
[6] 參考阿部洋《中國的近代教育和明治時期的日本》,福村出版株式會社1990年版。
[7] 繆荃孫:《日游匯編》,1903年江南高等學堂刊本,本書署名為繆荃孫,實際為柳的日記整理而成。
[8] 柳曾符、柳佳:《劬堂學記》,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41頁。
[9] 柳曾符、柳佳:《劬堂學記》,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12—13頁。
[10] 陳淞編:《五四前后東西方文化問題論戰論文選》,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5年2月第一版,第580頁。此書中選編了柳詒徵的一篇文章,并在這一文章的頁下注中對柳詒徵作了簡單的介紹。
[11] 沈衛威:《回眸學衡——文化保守主義的歷史命運》,人民文學出版社1999年版,第43頁。
[12] 李剛:《論學衡的作者群》,見《南京曉莊學院學報》2002年第1期。
[13] 柳曾符、柳佳編:《劬堂學記》,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349、353頁。
[14] 孫永如:《柳詒徵評傳》,百花洲出版社1993年版,第11頁。
[15] 卞孝萱、孫永如:《柳詒徵的學術貢獻與道德風范》,《寧波大學學報》(人文社科版)1999年第3期。
[16] 吳澤主編:《中國近代史學史》(下冊),江蘇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第262頁。
[17] 吳澤主編:《中國史學集刊》(第一輯),江蘇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74頁。
[18] 柳曾符:《柳詒徵與柳詒徵的著作》一文,載柳詒徵《柳詒徵說文化》,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2頁。
[19] 柳曾符、柳佳:《劬堂學記》,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40頁。
[20] 繆荃孫:《藝風老人日記》,北京大學出版社1986年版[影印本]。
[21] 柳詒徵:《劬堂日記抄》,載柳曾符、柳佳《劬堂學記》,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41頁。
[22] 柳曾符、柳佳:《劬堂學記》,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8—9頁。
[23] 王子舟:《陳寅恪讀書生涯》,長江文藝出版社1997年版,第23頁。
[24] 汪榮祖所撰《史家陳寅恪傳》,也說陳寅恪于1902年春隨長兄陳衡恪一起到日本留學。可見陳寅恪并無在思益小學堂讀書之事。
[25] 柳詒徵:《我的自述》,載柳曾符、柳佳《劬堂學記》,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19頁。
[26] 柳曾符:《柳詒徵年譜簡編》,載柳曾符、柳佳《劬堂學記》,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348頁。
[27] 王煥鑣:《首都志》,南京古舊書店1985年影印1935年中正書局本,第754—755頁。
[28] 柳曾符、柳佳:《劬堂學記》,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62頁。
[29] 任達:《新政革命與日本——中國,1898—1912》,江蘇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215頁。
[30] 柳曾符、柳佳:《劬堂學記》,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58頁。
[31] 柳曾符、柳佳:《劬堂學記》,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112頁。
[32] 吳宓:《吳宓自編年譜》,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95年版,第228頁。劉伯明,江蘇南京人,早年受業于章太炎,后赴美留學獲博士學位。回國后受郭秉文聘請,擔任南京高師訓育主任、史地部主任,東南大學成立后擔任教務主任。劉伯明是郭秉文校長所倚重的人物,在郭臨時離校之時,他常常代理校長職務。
[33] 吳宓:《吳宓自編年譜》,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95年版,第254—255頁。
[34] 吳宓:《吳宓自編年譜》,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95年版,第259頁。
[35] 陳訓慈:《劬堂師從游脞記》,載柳曾符、柳佳《劬堂學記》,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96頁。
[36] 吳宓:《吳宓日記》(Ⅲ),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98年版,第107頁。
[37] 吳宓:《吳宓日記》(Ⅲ),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98年版,第172頁。
[38] 吳宓:《吳宓日記》(Ⅲ),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98年版,第251頁。
[39] 吳宓:《吳宓日記》(Ⅲ),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98年版,第335頁。
[40] 柳詒徵:《清德宗之大婚》,載柳曾符、柳定生《柳詒徵史學論文續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第290頁。
[41] 柳詒徵:《陶風樓記》,《國風》創刊號,1932年。
[42] 柳詒徵:《首都志》序,1985年,南京地方志編輯委員會影印本。
[43] 柳曾符、柳佳:《劬堂學記》,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2頁。
[44] 柳曾符、柳佳:《劬堂學記》,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5頁。
[45] 趙庚奇:《修志文獻選輯》,北京燕山出版社1990年版,第125頁。
[46] 陳訓慈:《劬堂師從游脞記》,載柳曾符、柳佳《劬堂學記》,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70頁。
[47] 許廷長:《柳詒徵振興國學圖書館》,載柳曾符、柳佳《劬堂學記》,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253—263頁。
[48] 可參見《國史館館刊》中的“館務”欄。
[49] 《國史館館刊》,“館務”欄,第一期,1947年,第119頁。
[50] 柳詒徵:《柯劭忞傳》,《國史館館刊》,第二卷,1948年。
[51] 柳詒徵:《記光緒會典館之組織》,載柳曾符、柳佳《柳詒徵史學論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第528頁。柳詒徵這里的論述有誤,清代會典的修訂為五次,雍正時還有一次,喬治忠曾有詳細考證。詳見喬治忠《清代官方史學研究》第一章,清朝的修史制度及其特點,文津出版社1994年版。
[52] 詳情可參考《國史館館刊》有關論文。主要論文有:金毓黻《論史館制度及其任用法》《唐宋時代設館修史制度考》《釋記注》;但濤《修史雜議》《國史館制度雜議》;吳廷燮《國史義例》等論文。
[53] 柳曾符、柳佳:《劬堂學記》,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279頁。
[54] 柳詒徵:《劬堂日記抄》,載柳曾符、柳佳《劬堂學記》,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269—270頁。
[55] 柳曾符、柳佳:《劬堂學記》,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27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