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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九地篇(7)

相比之下,阿根廷部隊的伙食就“慘”得多了。從1982年4月10日開始,阿軍上島部隊的給養物資就很緊張,儲備僅10至12月份,而且好不容易通過空運才保持住這個水平。4月28日,英國宣布馬島周圍兩百海里海域為軍事禁區,阿軍不顧英國的恫嚇,沖破英軍封鎖,繼續向馬島增兵一萬一千人,準備在該島與英軍開戰。但馬島在南大西洋,靠近南極,當時正值冬季,天氣寒冷,而該島人煙稀少,缺乏淡水,突然增加大批部隊,住宿、吃飯、飲水都成了問題。4月30日以后,英軍完成并加強了??辗怄i,切斷了阿軍海上補給線,阿軍給養供應更加困難,陷入了外無救兵、內無糧草的境地。有的部隊甚至每人只剩六發子彈,兩天才能吃一頓飯,失去了持續作戰能力,嚴重影響了士兵的戰斗意志,削弱了戰斗力,導致最后投降。正像阿根廷一被遣返的士兵所說:“我看到群島首府的最后景象之一是,一批阿根廷俘虜瘋狂地奔向一家食品店。”

【原文】

軍民團結如一人

故善用兵者,譬如率然。率然者,常山之蛇也,擊其首則尾至,擊其尾則首至,擊其中則首尾俱至。敢問:“兵可使如率然乎?”曰:“可?!狈騾侨伺c越人相惡也,當其同舟而濟,遇風,其相球也如左右手。是故方馬埋輪,未足恃也;齊勇若一,政之道也;剛柔皆得,地之理也。故善用兵者,攜手若使一人,不得已也。

【簡評】

孫子認為,善于用兵的將帥,能使部隊像率然一樣,打它的頭,尾就來救應;打它的尾,頭就來救應。這樣,帶領千軍萬馬就如同攜手一人那樣容易。這里強調了軍事行動的協調性和一致性,而要達到高度的協調統一。

任何一個戰爭、一次戰役、一次戰斗,都應把它作為一個整體看,好像常山之蛇。這個整體之內的各個局部,不論處在什么位置都能團結一致,積極主動地相互支援。象率然一樣,“擊其首則尾至,擊其尾則首至,擊其中則首尾俱至”。當然,這也要靠部隊具有機動能力,否則,是達不到密切協同的。

“方馬埋輪”這種依靠工事(如現代的“永久要塞”、“野戰筑城”)以求陣線的穩固并不足恃。

同時,孫武也看到了矛盾在一定條件下可互相轉化的現象,他說“吳人與越人之相惡也,當其同舟而濟,遇風,其相救也如左右手”。相惡是矛盾,在一定條件下可以轉化為相救。利害關系促使矛盾的轉化。依據此理,軍隊可以使如率然(常山地方的一種蛇名)。率然首尾相顧,是出于它的本能,而軍隊不能只停留在本能上,而應以堅強的軍政教育和嚴明的組織紀律去塑造、培養士兵。

【戰例】

太平軍占領金陵

1853年3月20日太平軍占領金陵,繼而成立太平天國后,決定分兵進行北伐和西征。次年2月,西征太平軍在石祥禎率領下,由漢陽進軍湖南,相繼占領岳州、湘陰、靖港、寧鄉。此時,曾國藩所募水陸湘勇和在衡陽建造的船只,均已完成。曾國藩發表《討粵匪檄》后,即刻率湘軍水勇陸勇共一萬七千萬人由湘潭會師后北進。石祥禎擔心兵力不足,稍一接觸,便立即率太平軍撤回湖北。岳州陷入曾國藩的湘軍之手。

3月上旬,石祥禎得到林紹璋的增援,再次向湖南進軍。3月10日向岳陽發起攻擊,曾國藩所率湘軍“各營以次奔潰,竟不能止”,狼狽逃回長沙。太平軍乘勝前進,直至靖港。林紹璋于3月27日攻占湘潭,于是太平軍準備南北夾擊長沙。4月2日,曾國藩親率湘軍水師進攻靖港。太平軍以猛烈炮火轟擊敵船,并乘風縱火,湘軍水師被擊潰,陸師也爭相逃命。這一仗湘軍損失慘重,曾國藩悲憤投水,被左右救出。適逢湘軍在湘潭戰場獲勝,在水戰中,湘軍水師憑優勢的炮火擊毀太平軍戰船近兩千只,太平軍被迫退出湖南,曾國藩的湘軍才轉為優勢。

曾國藩率湘軍占領岳州后,繼續北進,水陸并地,于8月23日占領武漢。此時,太平天國面臨著巨大的危機:北伐已成敗局,西征嚴重失利。太平軍撤離武漢后,太平軍最高統帥楊秀清令燕王秦日綱在湖北與江西交界的田家鎮布置防務。同年10月中旬,曾國藩將水師分為四隊,頭隊皆為小舟…以洪爐大斧破太平軍攔江鐵鎖,得隙而過,后隊從之。湘軍水軍乘風縱火,燒毀太平軍戰船四千余只。11月初,太平軍由田家鎮退至安徽宿松、太湖。曾國藩乃率湘軍順江而下進抵九江城外。

曾國藩取得田家鎮勝利后,得意忘形,叫囂“東南大局,似有轉機”,要分兵一部,“肅清江面,直搗金陵”。楊秀清遂派石達開、羅大綱自安慶西上增援。石達開先期趕到距九江五十里的湖口,部署防御事務。清軍為了確保湖口決戰的勝利,派遣湖廣總督楊霈所部進駐廣濟,增援曾國藩的湘軍。太平軍與湘軍相持月余后,石達開決定以擊破曾國藩的湘軍水師為首要目標。

石達開當時認為,曾國藩所以能在湘江、長江橫行無忌,是其水師占據優勢。而其水師的優勢則依仗于大小配合的數百艘戰船。太平軍的水師,原是民船組成,戰斗力不高,與曾國藩湘軍作戰以來又損失上萬只。要扭轉戰局,必須首先加強水師建設。有鑒于此,石達開早在10月就在安慶設立了規模巨大的造船廠,晝夜不停地趕造了幾十艘各種樣式的戰船,并從鄱陽湖上陸續繳獲一百多艘清軍的戰船,從而加強了水師的力量。同時,他命令陸軍緊貼江岸扎營,水師緊靠江岸停泊,使太平軍水陸相依,以克制湘軍的水師優勢。

為了確保打敗曾國藩的水師,石達開確定了兩步計劃:第一步,堅守九江、湖口,制止湘軍的攻勢;第二步,設法疲憊敵人,伺機轉入反攻。

石達開還將東退的太平軍兵力作了調整,又從安慶調來一萬多名老戰士增援。他選派能守善攻的林啟榮守御九江;羅大綱守湖口西岸之梅家洲;命令秦日綱、韋俊、陳玉成等人率兵屯駐九江北岸;石達開自守湖口縣城。從九江至湖口五十里間,太平軍營壘相連、炮臺密布,江心洲上也壁壘森嚴,水師戰船沿江岸布成了嚴陣以待的水營。石達開還令各防守部隊均堅壁高壘,避免過早與敵決戰。曾國藩抵達九江視察時,驚呼“局勢為之一變”。

曾國藩對石達開積極備戰沒有采取相應的對策,過于“以靜制動”。而石達開卻按計劃不斷疲憊他的水師,“每夜以小船百余號,或二三只一聯,或五只一聯,堆積柴草,實以硝藥,灌以膏油,分十余起,縱火下放,炮船隨之。兩岸出隊千余人,呼聲鼎沸,兼放火箭、火球”。使曾國藩的水師“夜夜自戒備,至不能寐,聞者為之寒心”。經過一個多月,曾國藩也認為他的水師因徹夜戒嚴,不得安息,已陷入,“疲于奔命”,“銳師”變成了“鈍兵”,全軍上下急于求戰的心理已溢于言表。

湘軍在石達開水軍的不間斷襲擾下,越來越驕躁。曾國藩決心不惜一切代價,突破太平軍由江人湖的防線,打通江西的餉道。12月15日和20日,曾國藩在九江江面上,兩次向太平軍水師發起進攻,遭到太平軍長時間的頑強抗擊,其水師頭子彭玉麟的座船被燒毀,幾名得力的水師頭目也被擊斃。曾國藩惱羞成怒,竟然撇下太平軍堅守的九江城于不顧,于1855年1月23日,率領其水師攻打湖口。

湖口,即長江入鄱陽湖之口。它既是游覽勝地,又是兵家必爭要地。在湖口西北,有一座屹立于江面的上、下石鐘山,兩岸相對,壁立高空。由于水石相搏,能晝夜不停地發出洪鐘船的聲響。自蘇東坡泛舟夜游寫下《石鐘山記》后,此地成了歷代文人學士游覽吟詠的勝地。湖口瀕臨大江,上通楚北,下達皖南,“為七省之通衢,實三江之門戶”,自古為兵家必爭之戰略要地。明太祖朱元璋在此以水師橫截江面湖口,反敗為勝,使陳友諒中箭而死、全軍履沒。在這個奇妙而富有歷史性的地方,曾國藩又重蹈了陳友諒的覆轍。

石達開在湖口的防務,除了石鐘山堡壘外,還在東面上設置了一座巨大的浮筏,筏上環造了木城,設有望樓,廣布槍炮,有三百名戰士駐守,浮筏兩側還有許多炮船守護。這是一道嚴密的水上關卡。1月23日,曾國藩率水師全部和陸軍部分兵力,對太平軍這道水上關卡發動了空前猛烈的攻勢。經過八小時激戰,曾國藩軍損失四百余人,但也把太平軍筏上的火藥箱打中起火爆炸,水卡被突破了。

水卡一破,長江進入鄱陽湖的水路就打通了,這對太平軍是一個很大的威脅。但石達開能因勢利導,他針對曾國藩軍急于求戰的心理,不僅沒有去重新搶修設置水卡,而且還故意撤出湖口守兵,以誘湘軍水軍一部進入鄱陽湖內而殲滅之。原來,曾國藩的湘軍水師的船隊是由兩部分組成的:一部分是大船,叫“快蟹”、“長龍”,專載糧食、床位、食具,船體笨重,雖配有重炮,能遠程轟擊,但主要適用于補給和指揮;另一部分是舢板小戰船,叫“三板”、“四板”,沒有篷蓋,每船有二十多把槳,三五尊小炮,比較輕快靈巧,便于往來戰斗,是水上沖鋒陷陣的主要力量;但不便食宿,不能扎營。必須兩種船結合使用,互相配合,彼此協同才能進行戰斗。石達開認為只要把曾國藩湘軍水師兩種船隊一分開,其戰斗力就銳減。當晚,太平軍將大船裝滿砂石,鑿沉江心,—阻塞航道,僅在靠近西岸處留一隘口,攔以蔑纜,有意網開一面,使湘軍舢板小船能沖進去——請君入甕。

頭腦發熱的曾國藩把石達開的誘敵策略看作太平軍無力抵抗的表現。他在水陸聯合進攻湖口的部署調整完畢后,于1月27日率湘軍再次向湖口發起猛攻。他命令一百二十多艘舢板小船載著三千多名水兵為前軍,迅速斬斷蔑纜沖入鄱陽湖中。一百二十余艘小戰船浩浩蕩蕩地從隘口魚貫而入,迅猛地向鄱陽湖內推進四十里。他們興高采烈地在湖內橫沖直撞,見到太平軍船只和雜物等就一炬焚燒了之。湘軍水師因此認為太平軍已不堪一擊了,驕傲情緒更盛;曾國藩也覺得應該以此為良機,迅速打開通往江西的餉道。于是他急令舢板小船揚帆馳駛,日暮不歸,趁機繞過九江即把長江與江西內地聯成一氣。他未曾想到,這正中石達開的下懷,給了太平軍各個殲滅的機會。太平軍等湘軍小船全部沖入湖內,與大船脫離甚遠時,便下令:重新封鎖了湖口,隔絕湘軍兩部分水師的聯系,出動輕便船只火攻留在外江的笨重戰船。這樣,湘軍水師就被肢解成兩部分,“百余輕捷之舟,二千精健之卒陷入鄱陽內河,外江所存多笨重船只”。

當晚,太平軍在隘口修起了兩道浮橋,上面“鋪以木板,填以土石”,成了一道敵人驚呼“人力難以遽破”的防線;與此同時,太平軍以四十條小船滿載著柴草、硝藥、膏油楔人湘軍隊形,并于三更時分攢入其大船營內,放火燒船;兩岸的太平軍數千支火箭、噴筒一齊施放,并吶喊助威,呼聲震天。曾國藩做夢也沒有想到太平軍會發動這樣的奇襲戰,但由于輕便戰船全部都被封鎖在鄱陽湖內,“外江所存多笨重船只,運動不靈,如鳥去羽,如蟲去足,實覺無以自立”,眼睜睜地看著太平軍如虎入羊群,盡情毀壞,頃刻間把四十多艘大戰船付一炬,剎時火光沖天,映紅了長江東流波濤。湘軍余船急忙掉頭逃離湖口退至九江。

曾國藩湘軍一百二十余艘沖入鄱陽湖內的輕便小戰船,在湖內大沽塘等地游蕩了一天之后,獲知外江水師大敗的消息,十分驚恐,急忙反攻湖口,企圖逃回外江。但是水卡已把隘口堵死,石鐘山發射的槍炮子彈交織成一片猛烈的火力網。湘軍水師輕舟見“關鎖牢固,勢難沖出”,只好垂頭喪氣地重新退回到湖內。他們失去大船的支援,既無食宿,又不能戰斗,屢遇襲擊,十分狼狽,繼而陸續投降。

湖口一戰的勝利,太平軍的聲威大震,其水師乘機反攻,于2月10日晚將小池口從湘軍手里奪回。梅家洲的陸軍也開始猛烈反擊。太平軍的戰線從湖口推至九江。石達開迅速趕到九江,部署新的戰斗,決定給曾國藩以致命的打擊。

2月11日夜,曾國藩湘軍停在九江江面的船被太平軍包圍。太平軍近百艘滿載火攻器具的小船,從各個不同方向突然向湘船發起火攻。頓時,湘軍幾十艘笨重的大船陷入了一片熊熊大火之中。不一會兒,太平軍逼近一艘富麗堂皇的拖罟大船——曾國藩的座船。曾國藩被太平軍的喊殺聲和火光驚醒,發現自己前后左右都是太平軍的小船和火器,不禁大吃一驚,急忙傳令部隊不許逃跑,他自己卻倉皇地跳上一條小船狼狽逃命。其座船上的管駕官、監印官以及許多上諭、奏稿、書籍、食物、兵器等等,都成了太平軍的戰利品。

九江一戰,四十五歲的曾國藩竟被二十四歲的石達開打得一敗涂地,幾十艘湘軍水師的大船被燒毀,他自己的座船也被俘獲,囂張一時的湘軍水師基本上垮掉了,這使曾國藩感到無地自容。他逃到陸軍塔齊布、羅澤南的軍營后,當眾表演了一場投水自殺的丑劇,企圖以此來遮掩他的羞憤。塔、羅二人趕忙將他救起,并表示要在陸戰中為主子挽回敗局。但是,當塔齊布在四天之后率陸軍進攻九江對岸小池口時,卻被太平軍打得丟盔卸甲,單人獨馬落荒而逃。曾國藩于2月28日逃至南昌。太平軍乘勝三路出擊,發動全線反攻。一個月后,太平軍第三次克復武昌,重新控制了從九江到武漢的幾百里江面,重新占領了湖北省長江兩岸的廣大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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