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經常看到一些鑲著各種各樣的花邊、褶紋和綴著裝飾物的衣服，它們被合體地穿在漂亮的身體上，這時我就會想到，這些衣服不會長久地保持平整，而且會起不能再熨平的褶子，在裝飾物上積滿厚厚的，再也去不掉的灰塵。不會有人想這樣可悲地并且愚蠢地每天早晚都穿著同樣貴重的衣服。

然而，我見到一些漂亮的姑娘，她們有著嫵媚動人的肌肉、嬌小的身材、誘人的肌膚和絲般的秀發，但她們天天穿著這一件天然的面具式的衣服，總是用同樣的手掌支著同樣的臉蛋兩次出現在鏡子前。

只是有時在夜晚，當她們由于參加聚會很晚回來時，鏡子中的這些衣服才會顯示出破舊、臃腫、沾滿灰塵，被所有人看過了，并且幾乎不能再穿了。

曉輝 譯

（本篇寫于1903/1904年。1908年首次刊于《徐培里昂》雜志，沒有標題。1910年發表于《波希米亞》雜志，題為《衣服》。）